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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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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一抽,默默地骂,这人嘴巴毒成那样,酒量怎么这他妈的差!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我在心底提醒着自己:这人是连夜,是昏君,他醉了是这副模样,醒来立马回原形的。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脸,抱住腿,蜷在凳子上面。
我闭上眼对空气说,“爱睡不睡。妖怪来了,可是专抓醒着的。”
这话我说了八年了。
八年间,连夜奇怪得很,他明明平日里暴戾阴狠,可每每一饮酒,就会变成这副让人无福消受的萌货样——要命的是,他专业粘我,不找他人。
隆恩浩荡,承受不起,再说我再怎样也是个女孩子,八岁那年,我想和萧祐去看星星,曾哀求顾朗替我顶上一顶,谁料醉酒之后原本萌兮兮的连夜骤然发难,直接将他从屋里踹了出去。
顾朗肋骨险些断掉两根。
从此,顾朗见到醉酒的连夜,总是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而这也正是方才在太师府里,他搂住我不想松开的原因。
——醒时吓我,醉吓我哥,连夜……你真是个好样的。
好样的连夜听到我的恐吓,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我眯着眼装睡,其实在偷偷瞧他。
他站着看我,见我没有动静,终于拔脚朝龙榻走了。
我松了口气。
龙榻微响,是他默默爬上了床,我心下窃喜。药膏起效,只觉眼皮泛沉,正要沉入混沌,忽听他哑声唤我。
“风雅。”
我迷糊着应,“嗯?”
他爬起身,看着我,小孩儿似的趴在床沿,一双凤眼亮晶晶的。他朝我招着手说,“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特么又不是弱智……!!!我没忍住,嘴角一抽,开口就骂。
“呸!”
【028】宫中小住
连夜所谓的秘密,我根本就不想听,他喝醉了废话向来多,我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好歹也会点穴——我会,所以我就做了。
连夜昏昏睡去,我高兴极了,跑到桌前照了照镜子,还是那么黑,还是那么难看,左右我也没办法,索性镜子一扣,回凳子上睡了。
一觉睡醒,连夜不在了,凳子也不在了。
我蜷在锦被之中,四肢伸展,呈大字状,睡得口水直流,好不惬意。
擦掉口水,抬手揉眼,我四下看看,锦被明黄,流苏悬帐,正是龙床。
一个激灵,我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
我我我……我怎么跑床上来了?!
火速低头,检查衣裳,还好,还好都在!我正拍着胸口喘气,帐外有宫女殷殷问道,“风史醒了?”
是筱玉的声音。
我撩开帘子,径直问她,“陛下在哪儿?”
她看着我,原本正笑呢,突然间脸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似的“啊”了一声,转身就朝外跑。
我抬手要拦,她已经跑远,我嘴角禁不住抽了一抽。
有、有那么丑么……
。
脸丑,又是在皇宫里面,我不敢随便乱窜,起身草草梳洗一下,我坐在崇元殿里吃糕点。
筱玉也终于鼓足了勇气,回来面对我这张脸。
“陛下去上早朝,嘱咐奴婢伺候风史周全,方才……方才奴婢实在失态,还望风史见谅……”
我很见谅,“是我脸丑,怪不得你。”
拍掉掌心糕点碎末,眼珠转了一转,我故作为难地转脸看她,“昨晚来得匆忙,我《要录》没带,今天无法记录,恐怕得回太师府一趟……”
我想要蹿。
连夜酒都醒了,我还在这儿作甚?更何况……我想去看看萧祐。
我吓死了,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我需要他的笑来安慰我劫后余生的心。
我自认理由充分,起身要走,却听筱玉笑吟吟地说,“风史莫急。”她从背后摸出一本书样儿的东西来,笑眯眯的递给我,“陛下临走之前,已经派人将《要录》取来。”
我嘴角一抽,“他取这个干吗?”
筱玉言笑晏晏,“让您在宫中小住一段。”
我一个趔趄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筱玉伸手扶我,笑得好甜,“不仅《要录》,您的官袍、便装、抱枕、玩伴,统统都有为您取来。”
我震惊地看着她素手纤纤从身后拎过一只纯白色的猫儿来……
它叫小白,它确实是我的玩伴。
我霍地起身抱过小白,忍无可忍地低吼,“谁说要在宫里住了?凭毛胡乱安排!!!”
筱玉耐心解释,“陛下说了,风史乃国之栋梁,住在宫外既然如此不安全,唯有呆在他的身边。”
纯属扯淡!
“我这么多年好好的他怎么不算!”
筱玉淡定地笑,“陛下说了,这么多年好好的,不代表以后永远好好的,您昨天好好的,也不代表明天还好好的。”
连夜的话像是绕口令,我听不懂。但我不忘抗议,“臣不敢,吓坏了陛下谁来承担?!”
筱玉抿嘴直乐,“陛下说了,他不嫌您丑。毕竟,您毁容之前,也不及他自己好看。”
我:“……”
TNND不毒舌会死吗连夜?又往老娘伤口上撒盐!!
【029】轻薄了他
连夜把我困在宫里,他的用意我实在不能明白。但我出不去,只能寄希望于顾朗发现我久去未归,冲进皇宫里来。
用午膳时,徐太医来了,照例给我带来了药膏。我听从他的吩咐,将旧药洗去,露出一张斑斑点点的脸。
扫视镜中,病况如旧,一张脸还是那么可怕,我觉得实在不忍目睹,又生怕再吓到了筱玉,便挥挥手对徐太医说。
“不必特意叫宫女了,男女之防什么的,我不大在乎,太医看着随便抹一下就好。”
年迈的徐太医一愣,“可——”
我闭上眼,“抹吧。”
徐太医更加为难,“可是陛下——”
我睁开眼,有些奇怪地望着他,陛下?怎么突然扯到了连夜?
小白在我怀里扭动,似乎有些不安,连带着我的心情也烦躁了些。见他久久踟蹰,我心想,你都老得足以做我爷爷了,有什么可害羞的?手上却是伸手夺过药膏,无奈地叹。
“罢罢罢,我自己来。”
抄过镜子,我开始自己涂抹,徐太医明显松了口气,抬袖抹汗的同时,他说,“陛下近日心情不好,老臣实在不敢惹他……”
我先是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徐太医说笑了吧?徐家三代为医,对国对君忠贞无比,满朝文武,陛下唯一没有用砚台招呼的,恐怕只有您了吧?”
徐太医紧盯着我的眼,“还有风史大人。”
我愣了一下。
徐太医抚摸自己雪白的胡须,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陛下他,也不曾对风史动手啊。”
我这才懂了。
我一懂,忍不住就恼了,“怎么没有?他——”
徐太医笑了一下截断我,“陛下虽说性子不好,心却是好的,风史实在该多了解一下他。”
我陪他八年,对他还不了解?
我要反驳,徐太医突然朝身后看了一眼,他脸色微变,恭声施礼。
“陛下。”
连夜一身龙袍站在寝殿门口,俊脸淡漠。
徐太医转头又看了看我,见我抹得差不多了,说声“老臣告退”,收拾收拾药箱便迅速遁了,留下我一张黑脸面对圣驾。
圣驾似乎心情不错,他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白,凤眼中闪过嘲笑,一开口更是不改毒舌。
“还没一只猫儿好看……风史,长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嘴角狠狠一抽,尼玛……
谁说他不嫌我丑的?!!!
被他羞辱,我愤愤起身,很有骨气地说,“微臣自知浅陋,惶恐面对圣驾!恳请陛下撤销隆恩,放微臣回家!”
“回家?”连夜抬眼,眼神轻蔑,唇角却勾出一抹冷笑邪邪看我。
他笑得得意而又危险,“风史若回府了,谁来对朕负责?”
我呆了一下。
连夜翘唇,凤眸深深凝视着我,修长大手却是缓缓抬起,移至颈间,“呲啦”一声,劈手将明黄龙袍撕裂。
他指着露出那截莹白雪颈上的红色印痕,缓缓逼近了我,他声线微哑地说,“怎么办呢风雅?你昨夜兽性大发,轻薄了我……”
“咔嚓!”
一万道惊雷从我头顶劈下。
【30】压倒他了
崇元殿里,我如被雷劈,好半晌都震惊不已地呆在原地。
连夜神情平静,俊脸无波,他敞着自己那春色无边的雪颈,一副“你已经把我这样了,该怎样就看着办吧”的眼神回望着我。
我内心强烈震撼,半晌后才思绪回转,满心想着他乃昏君,必然是在诈我,于是我脱口而出地说,“谁谁谁,谁能证明那是我弄的?!”
连夜冷笑一声,友情提醒我,“昨夜留宿朕的寝殿,普天之下,只有你吧。”
我一激动就忍不住结巴,“也也也,也没准儿是又有人来了!”
“哦?”连夜凤眼微挑,懵懂极了,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朕昨夜不知怎的,睡得极深,不如风爱卿来告诉朕:是谁来了?”
我哪知道!!
我特么睡得比你还熟好吗!!
“你也不知?”连夜撩我一眼,又低头去看自己颈上的吻痕,他眉尖一锁,很是苦恼地叹道,“朕的清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没了……”
我猛抽嘴角。
他继续叹,“吻得如此用力,想必是爱朕极深了……”
我差点儿栽倒。
他终于抬眼,看向我时,凤眸里涟漪层层,像是盈了水似的。
我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就听他用一种受了莫大委屈的口吻向我问道,“风史觉得,那登徒子……她可会对朕负责?”
我哪知道!!!
他猛地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腕,眉尖蹙得几乎要断掉。与此同时,一张妖艳的俊脸朝我肩膀倚来,他绝望地枕上我的肩窝,轻声呢喃,嗓音哀伤得我几乎心都要碎了。
“怎么办,怎么办风雅?朕好难过。”
。
连夜难过,我比他更加难过。
时至如今,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迫我在宫中小住了。
——他想让我陪他。
“你比朕丑,脸上又敷了药膏,也许不必我们出手,就能将登徒子吓退了吧。”
——恳求我时,他如是说。
我当场真他妈的想发飙啊。
亲啊!陛下啊!你特么这是在求人吗是在求人吗?
啊?
胸中有熊熊怒火,但考虑到抓住登徒子才能还我清白,我还是孙子一样地留下了……
。
当夜就寝之时,连夜挑着那双凤眼看我,他很是善解人意地说,“你不必怕。”
我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之色,“即便那登徒子再来,也不会对你下手的。”
我猛地攥拳,还说!
他无视我的怒火,朝我摆了摆手,“睡吧。”
我恨恨瞪他一眼,抬脚走向软榻。
。
为了抓住歹人,我一直撑着不肯入睡,生怕那登徒子来了我睡着了。
可我等了半夜,没有人来,龙床之上的连夜却睡得香甜,俊容是清醒之时从未有过的柔软。
我看着他,看着他裸露在外的颈子,看着他俊美的脸。我呆呆地想,凭毛他睡得这么舒服,我就要守夜?
我身子一歪,倒下就睡着了。
再睁眼,我是被人吵醒的,我手脚展开,压着什么,迷迷糊糊地看了过去,就见连夜俊脸近在咫尺,他在我身下痛心疾首地说。
“太师您看,您看看风雅!”
我一激灵,只觉背后有数十道视线,恨不得将我脊背射穿……
我浑身哆嗦,偷眼回看,喉咙不由一噎。
萧萧萧……萧祐也在?!
【031】伤了他心
崇元殿内,万籁俱寂,众人无声。
所有人都或石化或崩溃,一脸震惊地看着胆敢将天子压在身下的风雅禽兽。
而我看着萧祐。
他一袭孝衣,站在众人之后,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我与连夜,那张素来清好秀逸的脸上,罕见的没了笑容,脸色竟比雪衣还要落寞。
四目相对,他眼神一痛,低了眼帘,垂头就要往外走。
我心下着急,立刻起身,“萧——”话还没喊出口,只听一声怒喝,“畜生!”太师爷爷嘴角直抽,一巴掌就甩我脸上来了。
他真舍得,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没倒栽葱。
是连夜伸手扶住了我。
他原本扯我手臂一下,似乎想将我拉到身后,可眸中异色一闪而过,他顿住手,重又恢复了那副被我欺凌的委屈表情。
不只是他,太师爷爷,文武百官,甚至连殿门口的太监宫女,统统用震惊不已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却无心理会这些人们,只想着怎么追上萧祐。
太师爷爷拎过我的手臂,摁着我的脑袋一同跪了下去,他声泪俱下地叩头谢罪,“老臣惶恐,老臣惶恐!顾家家门不幸,竟养出了这么一个畜生!”
群臣更是纷纷摇头,感慨颇多地说着没想到风史竟会是这样一个人云云……
连夜倚着龙榻,绯色亵衣衬得脸孔愈发妖艳,他看着我,看着我黑乎乎的一张脸渐渐红肿,也看着我咬唇死盯着殿门口,他的眼神,渐渐由柔软,变得冷硬。
太师爷爷还是在摁我的头,“还不快向陛下认罪?!”
我梗直了脖子,望着萧祐远去的身影,一出口几乎哽咽,“要杀要剐,等我回来!”
众人齐齐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
连夜看着我,长睫寂寂,许久未动。好半晌了,他终于出声,嗓子却有些喑哑低沉。
“你又要走?”
我不懂他为什么说“又”,但我没心情问,我没说话,“咚”的一声磕了个头。
他闭上眼,像是有些狼狈,薄唇微启,干脆出声。
“滚。”
我急忙爬起往殿外冲。
身后,太师爷爷气得直喘,一口一句混账东西,我已然没空理会。
我只想着,我喜欢的人,我最喜欢的人,他被我伤了心。
。
那一日,我找遍了整个京城。萧祐不在萧府,街道上也不见踪影。
落日余晖,暮色沉沉,我拖着疲倦的身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赶到了城北,他果然坐在护城河边。
一袭雪衣,比夜风还冷。
我望着他,远远望着,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粗气喘匀,他转过脸,就像是心电感应,我们霎时四目相对。
那个时候,我忘了我的黑脸,我忘了护城河的传闻,我看着他,一眨不眨,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
他起了身,朝我缓步走来,走近了,翘起唇,漆黑的眸子像夜幕里的星辰。他看着我,唇角明明是笑,眼神却哀伤得很,他字字轻淼,“我还以为……”
我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032】糕点疑云
那一天,我的一个拥抱,拦住了萧祐要说的话,也惹得我失了控眼泪哗哗。
我顾不得自己黑乎乎的脸,只是抱着他哭,一边哭,我一边抽噎着说,“是王老板,都,都是他!要,要不是他家糕点有问题,我,我也不会成这样啊……”
萧祐拍着我的肩,眼神柔软,轻声哄着,“风雅不哭。无论变成怎样,风雅都好看的。”
我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河水,我哭得更厉害了。
“你骗我!”揪住他的衣襟,我满脸是泪地仰望着他,“才不好看,你看河里,你看河里……多吓人啊!”
萧祐伸手搂住了我,浅笑从唇角漾了出来,他轻声问,“风雅害怕?”
我哭得诚实极了。
他仿佛犹豫了一下,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他轻笑着看我,“那,我帮风雅上药好么?”
我愣了一下。
望着他手中的瓶子,我打了个哭嗝。他极温柔地拉着我,一边朝河岸走,一边说,“来,先把脸洗了……”
我顿了一下。
他转脸看我,我脸色惊疑,呆呆望着护城河。
萧祐一向懂我,这次同样不例外,他弯起唇角问我,“风雅可相信我?”
我又一愣,却没犹豫,直接就点头了,“信的。”
他顿时笑了开来,“我会护好你的。”
两个朝中大臣,蹲在据说死了许多人的护城河边,萧祐用纤长手掌撩起水来,为我净面,望着河中那影影绰绰的并肩倒影,我忽然发起了呆。
他真好看。
他手真软。
真不愧能被我喜欢……
我正晃神儿,脸颊被手指轻捏了捏,回过神来,萧祐已然为我上好了药,正含笑看我。
“在想什么?”
“你啊。”
我脱口而出,他怔了一下。
我脸一热,画蛇添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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