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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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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做不到,深闺的夫人,要安排人手,把孩子送到百里之外才下杀手…这派谁去是门学问…还有我母亲,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失踪了杳无音讯?”
李元驹眸色幽深,“况且…荥阳侯府的世子至今未请重立,我那父亲这次来怕就是请立世子…时隔这么多年,又是谁拦在里头?若不弄清楚,有朝一日我的身份曝光了,那才被动……”
“能拦在里头的,只有长房的人,长房只留一个老太太…”散道人也跟着分析,还不忘按下一子逼死李元驹一片。
李元驹不以为意:“十多年,老太太怎么就坚信我还活着?我总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况且…我的舅舅去了蒙古……远征蒙古之事……总要有个计议。”反按下一子,反包抄了散道人,散道人捶胸顿足:“你太奸诈了,尽拿着正事来乱我心智…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第二日李元驹就乐呵呵的出门去了,何氏却把如意叫了去。
“我还没想到这一遭,也是凤雏仁厚…只是凤雏抬她们姨娘也是操之过急了,你这才进门呢……不过,一则你们回去,虽说是自己的家,可是毕竟隔了这么多年…身边哪能没有得用的;二则未雪和贺兰跟了凤雏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把两人一道带着,抬不抬姨娘的,你们夫妻两商量着办。”说完就叫未雪和贺兰两人上来给如意见礼。
如意摩挲着手上的青玉镯,暗忖何氏不是这等多事把手伸到新媳妇房里的人,她这么做的意思自哪里?难道是对她有所不满?但是面上仍笑道:“多谢义母…媳妇正想求义母给找几个好下人,媳妇带来的都是没经过事的小丫头…有未雪、贺兰在旁,媳妇做事也从容些。”
这是要笑纳了,何氏也笑道:“你这孩子,既然缺人怎的不早说,这是生分了,既这样,未雪和贺兰就跟着你们奶奶,好生伺候着。”两人齐齐应诺,跟两颗白葱段一般爽利模样。
李元驹办完事回致远堂就见如意身后带着两个丫头回来,道:“你怎么带了她们两个出去?”
如意不禁讽刺:“这哪里是我带出去的,这是我带回来的……”多的话一句都没有。
黄妈妈也纳闷:“太太…我看大爷对大奶奶很是喜爱,你这般做,若是大奶奶不高兴了,这…母子生疏了可就不好了……”听万岁爷的意思,宁王府爵位的着落还是应在李元驹身上,否则怎的不让李元驹直接承袭了荥阳侯府?
“…凤雏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看着温和,实则固执。原来就是因为觉得不是宁王府的人,对宁王府的钱财、下人,能不沾惹就不沾惹…如今他回了自己家去,又成了亲…有未雪她们在身前,怕才不会把咱们丢到脑后去呢。若是听媳妇儿挑唆几句就和我们生分了,那他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何氏还真不是为给如意添堵,虽然因着李诗薇,她对如意有隔阂,但是对李元驹她是素来能尽的心都尽到了。
一晃就到了出行的日子,赵家、薛家、宁王府都亲自来人送了郑善佑三人上船。
回荥阳的路线是先坐船顺着运河而下,到豫州再转乘马车至开封,到了开封再会荥阳。
船上时日无聊,元驹又甚少出去和郑善佑说话,只呆在如意房里陪她玩双陆或是下棋。
“这番回了荥阳…爷可有交代的?”如意总觉得元驹会荥阳的背后有深意,只是想不透罢了。
“夫人可知,为夫最爱夫人哪点?”元驹不答反问。如意看着他的眉眼,认真的歪着脖子想了想:“夫君不是都喜欢么?”这话说的元驹心情大悦:“你这小狐狸…为夫确实都喜欢,但是最爱的还是你在接头训人的泼辣…当时就想着,这个小姑娘若是娶回家去,定然好玩。”如意对他习惯性的歪楼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杵:“你怎的知道就能娶到我?”
“为夫自有妙计。”元驹终于觉得蓄着山羊胡的妙处,比如此时若能拈须一二,岂不高深莫测?
“总不会是和大皇子勾结了吧?”如意随口就到,元驹捏了一把她的脸:“小狐狸太聪慧了,可是会把猎人吓走的。”
“你是说…难道…那……”如意将他的话在头脑里滤了一遍,才听出深意,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说,若大皇子不是傻的,那万信昭岂不是也是捡了漏?
“正是跟你想的一样,我用桂花糕贿赂了大皇子,又送了叭儿狗讨好他……”元驹逗着如意,如意信以为真,吹头丧气道:“这可坑了万姐姐了…当初那桂花糕的胭脂本来是我要用的…若不是万姐姐,这会儿嫁给大皇子的就是我了。”她说的心无旁骛,元驹听得脸色发黑:“夫人这是后悔了?”
“我后悔什么?”见元驹又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意知道他间歇性的“阴晴不定症”就要发作了,忙讨好:“能嫁给夫君,真是我的福气,为此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虽说是胡说八道,元驹还是听得心花怒放,道:“恰好,佛让我看见你…见我中意你,也就给你一个顺水人情,显见你求了五百年,不如我多看一眼。”
如意:“……”佛若真这么看重你,早该超度…你出家去了,做不了李修缘,做个燕玄奘也是足够的。
元驹见如意一副“懒得理你”的惫懒样子,把她一把搂过坐在自己膝上:“去了荥阳,夫人只管往霸道跋扈里作,最好跋扈道西府的人谈你色变的地步…咱们回去是作威作福的,夫人只需记住,有事为夫给你兜着。”如意的霸道和跋扈,是带着针的,能逼得人走投无路,而不是一味的没脑子的蛮横。
“你就不怕别人嘲笑你娶了一个河东狮?”如意并不把这话放心上。
元驹没趣的嘟囔:“河东狮?若是是河东西施…众人只有羡慕的。”如意深以为然,其实,古代,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宁顺。”他抱着她,头枕在她肩上:“我是说认真的,在我记忆里,东府老太太和母亲才是对我好的人,西府的…都不过面子情分。你不需在意…咱们回去,若东府老太太不改初衷,咱们就是正经的孙子孙媳,对她老人家孝敬照顾,若…那咱们就搞清楚我娘的下落,然后回开封就是了……”
见他说的消沉,如意道:“凤雏,你跟我说说,荥阳东府西府,究竟怎么回事?”
“荥阳郑家上一代有两兄弟,大哥跟着太祖南征北战,被封为侯,弟弟在家里苦心经营,托赖这老荥阳侯的关系做了皇商,一跃成为荥阳首富。老荥阳侯娶得是郭国公的妹妹,但是膝下一直无子,就让弟弟的儿子,就是我父亲兼祧两房。”元驹把郑家的旧事娓娓道来,如意却被“郭国公”三个字镇住了,郭国公,昭和元年被满门抄斩了的家族,如意听出了一片萧索的味道,郭国公被诛杀,老荥阳侯夫人又无子…这样的情况下,让小叔的儿子来兼祧两房其实是最好的…毕竟太祖重嫡庶,不许以庶出充嫡出…无嫡子则收爵消券。
“东府老太太,是国公府嫡女,西府老太太是太原王家女…就是我的亲祖母,亲祖母做主给父亲娶得是当时的荥阳知县罗则是的妹妹,而东府老太太给父亲娶得是郭国公的嫡长女……”这出身,东府老太太完全甩西府老太太八条街,东府荥阳侯夫人也完爆西府郑夫人。元驹把郑家老一辈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咱们是长房的,只需看东府老太太,西府的…”如意了然的点点头。
☆、第四十九章 亲人
49、亲人
荥阳侯郑家在荥阳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两府整整占了一条街。
这一天,荥阳侯府的管家任二旺亲自带了人在荥阳城外把郑善佑三人接了,等元驹带着如意到了侯府,荥阳侯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了,仆人跪了一地,只口中称:“奴才们给大爷请安。”
“可是驹哥儿到了?”门里一个瘦若鸡仔的老妇人在一个中年美妇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元驹忙迎上去,跪下磕头:“不孝孙儿回来了,老太太……”郭氏躬身一把把他抱住哭出声来:“你怎么才回来!”边说边无力的捶打着元驹:“我苦命的驹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活不下去了……”元驹也泪留满面,道:“孙儿不孝,让老太太担心了…孙儿……”说着也泣不成声,祖孙两人抱头痛哭,中年美妇人忙劝道:“老太太,大爷回来了,咱们都有了主心骨,您该高兴才是。”如意早跟着元驹跪下了,抹着眼角。
“是,是该高兴,我的乖孙,快起来!咱们进去…咱们进去…”元驹顺着她的手起来,搀扶着她,一手把如意牵着,一手牵着元驹,止不住的道:“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郑善佑摸了一把额头,看到落实跟前跟后忙忙碌碌的样子,心中感激:这罗氏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贤妻。然后提步跟着众人进去了。
寿春堂经过这些时日的打扫,旧屋换新颜,处处富丽堂皇:正面三间正房,青瓦红墙显见是才翻整的,彩绘屋檐色彩浓艳,崭新的大红灯笼挂正门两边,两颗大金桂分立庭院左右,正阵阵飘香……东府老太太牵着两人拾级而上进了寿春堂正屋,因着老太太常年在这里,所以用的不是硬木中堂,而是一方软榻,元驹扶着她坐定,就跪下“蹦蹦蹦”的实打实在金砖上叩了三个头,再抬头时候额头已经一片青紫,东府老太太忙把他扶起来:“你这孩子!你是在剜我的肉呀!”因起的急了,眼前发黑,罗氏忙把她扶住了:“老太太…老年人最忌喜怒上大起大落…大爷回来了,您要训要骂…也要先养好身子。”东府老太太道:“你们起来,快起来,来,坐。”她强行把元驹拉来坐在她旁边,如意则是站在元驹身侧。
“……你这一去多年,杳无音讯…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你还在…我只欢喜的给宁王立长生牌坊…他真是好人…养大了你,又给你娶了亲……”说着说着,想到那错失的岁月,老太太鼻头发酸,强忍着,罗氏拿帕子抹眼睛,郑善佑劝慰:“宁王对驹儿极好。驹儿这些年也未受什么委屈……”
还没说完,东府老太太就啐了他一口:“…再好能好过家里,你就想着躲清闲…若是你用心些,驹儿早就回来了…”罗氏忙道:“老太太,老爷这些年到处都找遍了…谁能想到驹哥儿能有这般奇缘?正经的宁王府嗣子,我们听了也只以为是哪个宗室的…”东府老太太能随意骂郑善佑,但是对罗氏这“侄媳妇”却很客气:“我也是一时气急了…你们这多半日也累了,你先陪着你家老爷回去。回去看看日子,咱们开祠堂。”
罗氏道:“那驹哥儿的住处?”看日子,开祠堂,怎么也要等西府老太太回来才是。她是一点儿不着急的。
“驹哥儿是咱们长房长孙,自然住这边,先让夫妻两在寿春堂住着,陪陪我这老婆子。”罗氏福身,带着一串丫头媳妇随着郑善佑回去了。
“好孩子,来,我看看。”稀罕完孙儿,东府老太太对如意道,如意笑着到她跟前跪下,她牵着她的手道:“真是个齐整孩子。把东西拿上来。”
及春捧着一个小紫檀盒过来,老太太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把金锁来:“这是郑家给长子媳妇的,好孩子,你拿着…”如意双手接过,叩头谢过,老太太见她如此知礼就更高兴了,扶着她起来坐在另一侧:“你们回来,且休息两日,等弟妹回来,你们再过去瞧瞧…先在寿春堂住着,你们是正经的侯府主子,等开了祠堂,大奶奶就接手管家。”
东府老太太一锤定音,这才转头细细打量着元驹,刚才在人前,许多话,去多心思来不及说出来,这会儿她越看越爱,元驹的模样,俨然就是那人…若是…想到那些可能,东府老太太止不住的心气澎湃,郭家的仇,郭家的怨,终能得报。陷入沉思的东府老太太让气氛一时凝着。
元驹很想做出插科打诨的不正经模样来缓解这份沉重,可是在东府老太太那浑浊的、满含泪意的目光下,也只觉得鼻头发酸,这就是家人,这是盼了他十五年的家人…他含泪笑道:“老太太,大奶奶叫如意,就是因着这名字,才能便宜孙儿呢。”
东府老太太胡乱擦了脸:“哦,既有这等事,你说来我听听。”元驹就借着伶俐口舌,把当日选秀上,大皇子的说法说了,老太太果然撑不住笑了,抱着如意不住的感叹:“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你一嫁给咱们驹儿,驹儿就认祖归宗…你们也是命里有缘…”
三人正说笑,秦太姨娘掀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仆妇并一个年轻妇人,东府老太太道:“驹儿、如意,这是秦太姨娘,这些年多亏她陪着我。”
如意、元驹纷纷起身,元驹长揖,如意敛裾福身:“多谢太姨娘了。”秦氏忙避让开还了礼,她是一个清癯的妇人,跟长房老太太差不多年岁,只是个子略高些,穿的是豆绿色高领**,外罩着梅花领边的肉桂色外衣,挽着圆髻,只一根寿字长簪别住,看着不像是太姨娘,倒像是寻常的本分妇人。
“老太太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尽本分罢了。”她说话声音柔柔的,东府老太太对她素来如姐妹一般,让她坐了,指着及春、花间道:“这是我得用的两个丫头,你们初来乍到,有不明白,尽管问她们就是了。两人上来见礼,如意笑着亲自递了荷包,老太太又指着跟着秦氏进来的中年妇人:“这是给你们用的府里的老人,驹哥儿,你可还认得她?”元驹细细看那妇人,妇人看着元驹,沁出泪来,但当着老太太只的强忍住,道:“哥儿都这般大了…俨然是姑娘一般的品格。”她说得是小郭氏旧时的称呼。
元驹回忆半晌:“你是秋竹姐姐?”那妇人点头不及:“哥儿还记得奴婢…”
“那母亲……”秋竹捂着嘴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秦氏忙劝住她:“老太太哭了半晌了,你又来招她!既然哥儿能回来,那太太自然也就能寻到。”秦氏声音虽柔,却是个会说话有主见的,东府老太太也含着泪斥责:“就是,哥儿回来了,你们太太自然也能找到。”
元驹把头低了藏住眼里的泪意,东府老太太对着他解释:“你们太太的事情,稍后我再细细和你说。咱们说些正事儿。这秋竹嫁给了二旺,如今是任二旺家的…至于镜屏…”她指着那年轻妇人:“镜屏姓徐,难得的是有一手好医术,你们若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个这样的跟着也便宜。”
如意听到这灵机一动:“不知京城徐望城徐大夫是夫人的什么人?”
“那是族叔。”徐镜屏道,不卑不亢,如意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徐大夫好脉息,我们府上惯爱找他。”
老太太再次感叹:“咱们和徐家也是通家之好…”刚要接着说,秦氏就道:“老太太,这到饭点了,让大爷、大奶奶先用膳?”东府老太太攥着元驹的手,道:“是呢,瞧我都忘了,祖母真是不体贴你们小两口。”
秦氏跟在身后,悄声对如意道:“奶奶别多心…徐先生出身有些不足,才卖身到咱们府上。”如意留了心:“多谢太姨娘指点。”
罗氏回了府安置好郑善佑,就去了桃源居:“你们奶奶呢?”她问迎上来的大丫头春雨,春雨回道:“奶奶今早起身临出门的时候,腹痛难忍……”
春雨打起帘子,罗氏在小罗氏床前站定,见她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见了她,有气无力的道:“太太来了。”
“请了大夫了?”罗氏问春雨,春雨道:“奶奶说,今儿两府大喜,请大夫来怕招闲话。”
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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