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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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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腆着一张脸笑得得瑟:“咱皇上可是交代了,从宗圣寺到太师府,十步一卫,好好护着未来的主子娘娘。”
珈珞将圣旨捧在手里,对一旁的阿瑶使了个眼色,阿瑶忙笑道:“可不是,就知道咱皇上心疼咱家郡主。荣大总管可是辛苦了,后院备好了茶点,您且去歇歇?”
荣禄要跟着珈珞一路回太师府,而这会很明显陈太师一家三口有话说,他常在御前,自是眼神犀利得比那剁肉的刀子还锋利,忙行了个礼,跟着阿瑶去了后院厢房用茶。
陈太师满眼凄楚的望着珈珞,迟疑道:“你母亲还是不肯……”
珈珞扬起一丝明媚笑意:“太师府毕竟是家,母亲总归要回去的。”
陈太师舒了口气,脸上有了丝笑意。却听珈珞又道:“不过要等到我出嫁时了。”
陈太师脸上的那丝笑就如同未完全盛开的菊花一样,未开已败。
却说太师府东北角的宜华院里,大姨娘温氏正靠在石青色五子登科大引枕上吃着朴氏端来的桂花糖蒸栗粉糕,一派沉静专注,似乎全未将朴氏焦灼的神情看在眼中。朴氏捧着食盘,几欲开口言说,但温氏那一副醉情此景的神色,硬是迫得她有口难言。 
“这桂花糖蒸栗粉糕吃起来滑腻得很,就是我素来吃不得甜味的人,倒也觉得不腻味。”温氏笑吟吟接过帕子擦了手,十分满意朴氏和朴氏的桂花糖蒸栗粉糕。
朴氏重重咳了一声,蹙眉不满,“都这时候了,姐姐还有闲情评鉴这糕点!”画月屏息敛声立在一旁,悄然上前将食盘接过拿走,却听温氏悠悠开口,“文娘,你这浮躁的性子总是不改。” 
朴氏无奈,“就算她是大长公主又如何,首先她也得是陈家女眷。她离府十年,莫说是主持中馈,就是打理庶务都没有。如今这郡主都要出阁了,她还不打算回来,还有没有把太师府搁在眼里!”
温氏接过画月递来的姜茶喝了两口,搁到一旁红木镶云石香几上,笑盈盈让朴氏也喝几口,“这天儿是越发冷了,我让厨房熬了掺了红糖和黄参的姜茶,你尝尝。”
朴氏又急又气,端着茶碗半天不喝一口。
温氏一碗汤喝得差不多了,瞧朴氏的笑话也瞧得够了,这才挥手屏退了丫鬟,敛容正色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在什么地方说,都长点记性。方才一群丫鬟婆子站在一旁,你公然不满大长公主的行事,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少不得你一顿好骂。”
朴氏自知理亏,脸红了红,但语气依然不满,“她再怎么矜贵也不还是陈家媳妇?再大能大过老爷?”
“大?”温氏勾唇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茶水尽数溅了出来,“知道皇女出嫁那叫什么吗?”
朴氏愣了下,想也不想就说道:“下嫁或是出降。”
温氏不再说话,望着不远处叽叽喳喳的鹦哥发起呆来。
朴氏恨恨不已:“是,论身份比不得她矜贵。可百事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即便是主母,可连个儿子都没有,凭哪点依仗?”
温氏拨弄了几下手边的碗盖,眼中因着子嗣俩字有了些许泪光。
朴氏瞧着她的神色,斟酌了会言语,悄声问道:“那陈珈珞就能这么顺顺当当入了后宫?”
自然不会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入了宫。若要她这么顺当就入宫了,那当初也不会满京城的传着皇帝和太后争辩了些许时候。
珈珞这借尸还魂重活一次,倒是心思活络了许多,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的,瞧起来温吞吞的,但细细琢磨却是沉稳不少。
立后大典定在来年春天,如今眼瞧着都年末了,日子临近,诸事紧锣密鼓按部就班的准备着,一众人忙得就像是陀螺,昼夜颠倒,一个个满眼乌青。
但总有人例外。
其实嫁娶这种事吧,就新嫁娘来说,除了出嫁前要学礼仪,出嫁当天辛劳一点,平素是没事干的。一没事干,就闲得发慌。
按照大梁册后大典,遵循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告期、告庙、册后、册文、命史奉迎等……不够这些都有章可循,有典可查,珈珞只需按照规矩该接旨接旨、该跪拜跪拜。比起寻常闺阁女子出嫁来说,还是好了点,起码,她不用自己做女红。
所以说么,人一闲,就该有人瞧着不顺眼,一不顺眼,就要出点什么幺蛾子。
也罢,终归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怎么着,无非就是再死一回,也没什么好怕的。想到这,珈珞倒也没什么害怕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回了太师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


、嫡女回府

从宗圣寺到太师府府邸,一路之上,道路两旁,十步一卫,百步一岗,数千名执槊佩剑的宫中禁卫神色冷然的立在道路两旁,将黎民百姓阻隔开来。
太师府在皇城南边的崇义坊,与皇城离得不远。过了东市,人烟渐渐少了,守卫也没那么严密。有胆大的百姓偷偷抬头瞧去,只见远处的城墙穹顶下,一辆轩丽高古的王青翟车被数十骏骑环绕着。那宝车黑马驾三,朱班轮,青盖,左右騑。两名禁卫立于倚兽较前,身着玄青斗篷,衣袍间几束丝带在寒风中呼呼作响,顺着晚风的牵引拂过伏鹿轼上时,别有一番天家威严皇家清贵的意味。
翟车行至转角处,领头统领一声唱和,闲杂人等皆退避三舍。车子缓缓行过,众人高呼天家威严。
又行了不到两刻钟,车子转过一角青砖墙,面前霍然气派起来。入目是门前两座石雕大狮子,镇守三间兽头大门,正门大开,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安国公府”四个大字,乃是先帝御笔。门前列站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一见他们的马车过来,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请珈珞下车,又有三四个葛青绵衫的小厮抬了轿子候着。
徐姑姑先下了车,后有小厮半跪在地上,珈珞踩着他的背走了下来。忙有丫鬟婆子上前,不等徐姑姑动手,就打起轿帘,扶珈珞上轿。
小厮抬起轿子自正门进,约莫着走了半刻钟,至一道雕花门前落下。小厮恭敬的站到一旁,婆子丫鬟们上来打起轿帘,扶珈珞下轿。
珈珞暗笑一声,却不扶那些个婆子丫鬟的手,而是说道:“徐姑姑,临走前父亲交代了,回来后要珈珞先去祠堂敬拜先祖,请徐姑姑领珈珞前去。”
徐姑姑还未接话,就听见一旁一个婆子问道:“老爷未回府么?“
珈珞闻声瞧去,只见说话的那个婆子穿一身葛青对襟大褂,鬓发间插了支簪花的赤金钗,看打扮倒不是一般的丫鬟婆子,想必应是哪位夫人眼前的管事妈妈。
珈珞朝徐姑姑睇了一眼,徐姑姑了然,冷然笑道:“想不到大长公主十年未回府,府里都没规矩到这个地步了?”
那婆子哆嗦一下,却仗着自己乃是二夫人温氏面前的管事妈妈而硬气不已:“如今府里诸事温夫人说了算,奴婢也不过是照着温夫人的吩咐做事。”
“温夫人?”珈珞闲闲的笑了,“母亲还在,父亲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夫人?”
那婆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道:“是温姨娘。这么多年来,太师府诸事都由姨娘打理。大姑娘今日回来,按理说应先去拜见这个庶母。”
“先拜见庶母?”珈珞好笑不已,又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婆子疑惑:“大姑娘啊?”
徐姑姑微微仰头,瞪了那婆子一眼,“看来先皇赐封的上阳郡主,你是忘了?”
徐姑姑是内宫之人,揉戳拿捏恰到好处,这句话说得虽轻,却抑扬顿挫,该重音重音该轻音轻音,直吓得那婆子直接跪到了地上:“奴再也不敢了,郡主恕罪。”
珈珞并没有叫她起来,也没有说要怎样惩罚她,只是盯着她瞧了一阵,若有所思的问她:“几位姨娘现下何处?”
婆子微怔了会才说道:“温姨娘在吩咐婆子们准备今晚的膳食,阮姨娘近来忙着整理琴谱,这会想必是在书房。朴姨娘在陪着小公子在暖阁里嬉闹。”
珈珞诡异的笑了,太师府果真是一台好戏。
前世她活着的时候就知道,陈太师正室齐国大长公主因厌烦妻妾争宠,带了女儿避居宗圣寺,府内诸事便由府里的大姨娘温氏打理。说这温氏,膝下仅有一女,是安国公府最小的女儿陈雁初,不过十岁的样子,却是极其刁蛮的。平时那排场,竟比寻常官宦家的嫡女还要有派头。这也难怪么,她虽是庶女,但生母姨娘打理庶务,府里有没有嫡母管着,可不是可劲蹦跶?
二姨娘阮氏,膝下有二姑娘陈雁回和大公子陈岚。这二姑娘陈雁回,年约十三四,正是好年华。却无奈是个庶女,生母姨娘又平素附庸风雅,爱个风月佳事,甚少管自家姑娘,这一来,嫡母和嫡姐虽不在府里压迫着了,这庶妹可是强横的很,硬生生的将十三四的姑娘挤压的怯生生的,见人也不大敢说话。而大公子陈岚,却是交了一群生性风流的朋友,自打十六岁就开始行走江湖,极少回府。
而这三姨娘朴氏么,却是个贵角。她原本不过是当朝太后庾氏的陪嫁丫鬟,极得庾太后信任。十年前,庾太后做主将她赐给了安国公为妾,不过她这个妾室,却比温氏和阮氏矜贵多了——人家上太后娘娘的陪嫁,又是太后懿旨赐的婚,这一来,可是个贵妾。几年前又生了个儿子,一来二去,混了个五品宜人的名号。
温氏是商家女,虽也出身清白,但士农工商,排在最末的商户女,虽为太师府妾室,倒也只是个平妾,又无儿子,却是没有封号的。
那阮氏女,论出身,倒也不是什么腌臜人家,她祖父本是太常寺太祝,也是个正九品的官儿,但即便是官,也不过是个伶人,说起来,这出身比温氏虽好上一些,但比起朴氏,却落了几分的。
一来二去,朴氏在府里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正说着,一旁有清脆的笑声传来:“是大姐姐回来了吗?”
珈珞闻声望去,便见自浓荫绿柳里走来一个着青衫鹅黄锦袍的女娃,腰系苏绣黄梅带,臂弯明月纱,眉清目秀,盈白的面上挂着纯洁无邪的笑意。只是在明媚澄澈的笑颜也掩不住眼底深处的胆怯。
徐姑姑小声提点:“这是阮姨娘房内的雁回姑娘。”
珈珞上一世的时候曾见过她一次,在她及笄礼的时候。何太傅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是宝贝的很,所以那场及笄礼盛况空前,不论嫡庶正室侧房都尽数请了遍,甚至是远避宗圣寺的大长公主都特地派身旁的掌事姑姑送了赏赐。
那时她见到雁回的时候,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粉雕玉琢的,跟着阮氏的身后,单薄瘦小的身影婉如随时都会落地的纸鸢。
而今再见,判若两人。
也对,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冠名帝都的太傅明珠,她亦不是童年稚子。
珈珞伸手扶住因为疾跑而差点跌倒的雁回,没好气的笑了笑,“呆在宗圣寺里十年,不知山下岁月如何,没想到姐姐走时还是小娃娃的雁回竟然都长得这么出挑了。”
雁回嘻嘻拉着珈珞的手臂,若雪樱净白的面上笑得甜美,恍惚得让珈珞觉得很不真实,“那是,姐姐走时不是说,等雁回长高了,姐姐就回来吗?你看,雁回长高了呢。”
珈珞心头一暖,反握住她的手,不觉得语声带了几丝柔软:“是,是,我们家雁回长高了,姐姐也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太好了,”雁回拍手高兴的笑,“终于有人陪雁回玩耍了。”
珈珞笑了笑,不再言语,而是背地里朝徐姑姑睇了一眼。徐氏了然,朝雁回说道:“来日方长,郡主自是有时间陪二姑娘玩,今日已晚,郡主还得在老爷回府前祭拜先祖,不如二姑娘先回花厅等着郡主?”
“呀!”雁回拍头,满脸歉意,“我都忘了正事了,姐姐快去吧,二娘已经安排厨子们做了好多姐姐喜欢吃的菜肴了,等姐姐从祠堂出来,我们再说。”
珈珞不再迟疑,跟着早已在一旁候着的管家朝祠堂走去。
雁回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准备回去,却看到站在一旁满脸不满的婆子。她扬了扬眉,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个婆子,“方才阿姐说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吗?”
婆子极不情愿的回复:“大姑娘并未说什么。”
雁回了然的点头:“想必是父亲和母亲多日未见,要叙些旧话,估计会回来的晚些。你们都下去准备着,今晚为阿姐接风洗尘,少不得比平日要隆重许多。阿姐的闺房可收拾妥当了?”
“准备好了,二夫人昨儿就交代奴准备了,还是大姑娘的旧房,又添置了些家具物什。”
“可有准备衣服首饰?我记得昨日府内新进了几匹吴绫蜀锦,交代下去,让妈妈们给阿姐裁制几身新衣服。”
那婆子撇了撇嘴,冷哼道:“奴可管不了,这事得温夫人交代了才能做。”
“也对,”雁回不与她争辩,笑了笑,“你下去忙去吧。”婆子刚转身,又听雁回柔声慢语说道:“记得,以后叫阿姐郡主。”
雁回身旁一位年约三十的妈妈欣慰的笑道:“果然是亲姐妹,大姑娘不过才回府,二姑娘就开始替她衣食住行担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国公府刻薄大姑娘呢。”
雁回嗔道:“孙妈妈你又笑话我。盼了这么久阿姐终于回来了,我能不高兴么。要不是大哥不在府里,他肯定跟着父亲去寺中接姐姐了。”
孙妈妈笑叹:“是是……要不是姑娘你为了及笄礼学宫礼,今个老爷也会带您去的,好了好了,你都唠叨一天了,赶紧的,趁大姑娘拜祭先祖的空当,咱先去把今个尚仪嬷嬷教的跪拜礼给练习练习如何?”
雁回皱眉:“孙妈妈……”
孙氏摇头,但笑不语。
雁回反抗失败,只得跟着孙氏前去习礼,边走边说:“姨娘常跟我说,当初她生我的时候胎位不正,差点要了老命,多亏了母亲陪了她一晚上才救了我们娘俩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母亲对姨娘我俩更是有大恩。此番姐姐好不容易回府,我自是要好好的待姐姐,但凡姐姐有所需,我必鼎力相助。”顿了顿,雁回脸色微变,“也或许不只是为了姐姐,也为了我自己这些年受到的欺负吧。要不是那个疯女人……”
孙妈妈忙捂着她的嘴,一手拍着胸脯惊呼:“我的小祖宗,可不能这么说,万一又闹寻死,咱们又该折腾了。小祖宗,为了府里平平静静的,咱忍忍啊。”
雁回忍俊不禁:“孙妈妈我发现你们这些上了年龄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很有意思,一句话,字面意思是一层,往深里说又是一层。有很多时候损人都客客气气却又让人无力反驳,我真得跟你们好好学学。”
孙妈妈尴尬不已:“别别,奴是个粗人,哪能教姑娘。”
雁回倒也不强说,只是道:“我们快走吧,晚了就耽搁吃饭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不卡文了。。。修文不仅坑爹还费神,简直比重写还难受。。。。
已经想好怎么修了,应该会很快就修完!!!!



、姨娘温氏

宗庙祠堂一般女眷是不允许进去的,但今日临回来的时候,安国公特地交代珈珞要先祭拜先祖,故而她才能以女子之身踏进陈氏祠堂。
焚香,跪拜,。
礼毕,珈珞并没急着起来,而是跪在先祖灵位前发了会呆。人再活一世,很难再犯前一世犯过的蠢。这就好比是人生的岔路口,你第一次从这条路走了,结果落得惨败。那第二次让你再选的时候,自是会选择另外一条路。前一世,她错就错在她急功近利,焦躁的不行,次次落在那个贱人的圈套里。再活一世,不着急,咱慢慢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至于那什么桓楚,不着急,慢慢跟他磨。
“徐姑姑,”珈珞扶着徐氏的手站起身,“你是不是觉得我方才所作所为过于跋扈?”
徐氏心里正疑惑着,她总觉得这几日上阳郡主似乎是与先前那个沉静寡言的郡主判若两人。那日靖宁侯妃何鸢下葬的时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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