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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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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她揽在怀中,两人靠在贵妃榻上,望着窗外的双色莲,这些日来的不解和隔阂渐渐平息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母妃,皇考沈昭仪?”
珈珞没大明白他什么意思,摇摇头。
“我出生时,她便血崩而死。之后因为贤孝皇太后身子骨不大好,先帝爷便准庾氏抚养我。自打记事起,我一直以为,庾氏就是我的生母,直到明庆六年的宫变,贤孝皇太后梅氏病逝,在为她守灵的时候,遇到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那个宫女曾是皇妣的宫女,皇妣逝后去了梅氏宫里。就是那时,我才知道,皇妣的死,是庾氏一手造成的。她不能生育,又想母凭子贵,恰好皇妣有了身孕,她便在皇妣的安胎药里,加了些开胃的药草。皇妣无所察觉,怀的胎儿过大,我出生时,皇妣力竭血崩而亡。”
好狠心的女人!
珈珞全然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了。她前一世在何府,何太傅没有妾室,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腌臜事。嫁给桓楚后,桓楚独爱苏云汐,苏云汐不屑于跟自己争。而重生为陈珈珞,陈太师府内妻妾争的再厉害,也无非是做些小动作下下面子——即便是她入了宫,因为皇上的专宠,谋害性命的事儿当真是没有见到过。
庾氏,果然是死不足惜。
珈珞握住皇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指尖上因为常年练剑而留下的茧子,怅然叹道:“我真的希望突厥公主早些嫁到长安来。”
用过午膳歇息一会儿后,皇上又去了前朝,珈珞便带着杏暖和玲珑去了庾太后的凤仪宫。
几日未见,庾太后的气色越发不好了。她已经不能再说话,因为着急,抓烂了喉咙处的皮肤。珈珞为了防止她一时想不开出事,特命人将她的五指指甲剪断,缠上厚厚的棉布。
庾氏原本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察觉珈珞过来,立刻睁大了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眸里,竟射出几道犀利的光芒。
她“呜呜啊啊”说着什么,满眼都是惊恐。
珈珞在她身旁的软凳上坐下,让玲珑将绣好的凉枕给庾氏换了。庾氏挣扎着不肯用,珈珞也不急,慢悠悠跟她解释:“臣媳听说母后近来夜夜恶梦,尤其是子时阴气最重时,总是大叫皇妣的名字——沈芜,昨儿个太医还跟臣媳说,再这样昼夜不能安,母后的身子可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这可不行,臣媳和皇上准备了一场好戏要母后看,母后怎能早早离去?所以呀,臣媳特命臣媳宫中擅长刺绣的侍婢缝制了这个软枕。臣媳听闻母后于百花中独爱牡丹,所以臣媳就命巧手宫女将凤仪宫的牡丹花摘了遍,又用凝神辟邪的桃枝水浸泡,晒干,这才做成。母后你闻闻,这枕香不香?”
庾氏妄想摆脱她的控制,重重的拍打着床板。
珈珞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她,只说道:“本宫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该伺候太后用药了吧。”
苏麻端着药碗进来,小心伺候庾太后将一碗药用下。这其间,庾氏几次反抗,苏麻都强制将她按下,应是流着泪将一碗药全部喂了下去。
“苏麻嬷嬷不愧是老主子最忠实的奴仆。”
苏麻低着头,瞧不见神色,恭敬的朝皇后行了礼:“老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对老主子自当尽心看顾,哪怕——”
“哪怕?”珈珞微微挑眉,朝一旁的杏暖示意了下。
杏暖还未动,苏麻就忽然从发髻上拔下一枚簪子,朝珈珞刺去。嘴里还念叨着:“妖女,纳命来!”
“娘娘小心!——”
珈珞蹙眉,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腹部。而离她最近的杏暖,却伸臂扑在她身上,将珈珞护了个结实。
一切都是在转眼之间,守在殿外的内侍和宫女及时进来将癫狂发疯的苏麻控制住,而那把簪子,却正扎在杏暖手臂上。
“杏暖——你,又何必?”珈珞不知道说什么好,相比于桃夭、兰蔻和雪墨,对于这五朵花她一向是并不太放在心上,有什么亲近的事儿一般也是告知桃夭几人。
杏暖笑笑,强撑着回道:“去太师府前,晏卿公子曾交代我们,一定要护住娘娘的安危,哪怕是为此付出命,也在所不惜。”
玲珑也落了泪:“娘娘是晏卿公子所珍视的人,奴婢们的命是晏卿公子给的,奴婢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珈珞大吃一惊:晏卿居然还有这番心思。
太医来的及时,幸好那簪子插得不深,并无性命之忧,不过须得躺在床上些许时日。
皇帝闻言大怒,命人将苏麻手脚砍断送到了镇国公庾氏府中,并以庾氏蓄谋毒害龙种为由,废去国公之位。
一时间,朝野动荡。
然,这一次的波及并未就此而止。
九月中旬,皇上再次颁旨,废除府兵制而采用募兵制招募新兵——所招募新兵,皆到东都洛阳宣武将军王彦明帐下参军,并擢升宣武将军为正一品天策上将军,新兵名为天策军。
九月底,皇帝免去此次秋狄。
十月初,再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废三公三孤为虚职,设立政事堂,任命以晏卿为首的九名参知政事,即宰相,同辅佐皇帝。
同月中旬,皇帝任命晏卿为特使,实行新政——史称太极政变。
具体为:划分天下田为三等,按照不同等级交纳赋税。并采纳参知政事王子阳等人建议,轻徭役,薄赋税,由勋贵世家和商户募捐新兵军费。在全国各地设立书院,并规定,但凡适龄儿童皆可免费入学,由此打破了传承多年的士族和寒族间教育上的差别。对于商人,若是儒商,则有所奖,若是奸商,必严惩不贷。
严控民间放高利贷、吸食罂粟大麻的行为。
长安冷的早,不过是十月下旬,已经冷得人难以出屋。皇后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身子越发笨重,若非逼不得已,否则绝不出门。
耳边是众人欢呼的声音,这一年的大雪来得也早。瑞雪兆丰年,太极初年,政变。想必,太极二年,定是个好兆头吧。
珈珞手里捏着薄薄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小气。
突厥公主的仪仗随左贤王默棘前来长安,突厥使者,将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到达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这两天肠胃炎犯了,身子不舒服,完全没有力气码字!
所以就断更了两天,望谅解!
上一章说这文快要完结了,是这样的,本来这文的设定都死在20W以内,如今情节被展开后我发现略微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所以我只好适可而止了,大约还有4W字完结。而其他的,诸如小包子,太子,雁回和王彦明,苏云汐和楚奚,雁初未来的婚姻,陈岚和郑蓁等……都将会一一以番外形式写出来的。
小暮虽更新略迟缓,但坑品还是很有保证的!
独家小剧场:
小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向皇后哭诉:“母后,母后,父皇打我。”
皇后:“……一定是你课业没做完。”
“才不是呢,”小皇子瞪着眼,胖得像藕一样的小短胳膊抱着皇后:“我跟东篱表哥打架输了,父皇嫌我丢人。”
皇后:“……”
小皇子又抹了一把鼻涕:“父皇说,以后要是再输,就把我扔东宫里,再也不理我了。呜呜,母后,母后,是不是父皇不要我了?”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东宫……这么早就要立储君?
小皇子抱着皇后期期艾艾的哭:“母后,你跟皇儿一起去东宫,我们不要父皇了好不好?”
“不好!”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惊得小皇子马上向后看,一时间忘了哭,只见他正腹诽着的人负手走来,一把将小萝卜头提起来,眯着眼,狠狠道:“长出息了是吧,居然敢在你母后面前告状?也好,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朕抄十遍帝范。”
皇后:“……”
小皇子惊了惊,停了片刻,脑袋里大概琢磨透了,猛地抱住皇帝:“谋杀亲子,再也不喜欢你了。”
皇后艰难扶额,瞥过眼,不打算再理会这二人。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群吻个,么么哒……
、朝贡(一)
萧梁王朝自建国以来,历经数位帝王的四处征讨,如今已是以天朝上国的姿态接受万民朝拜、四方来夷。
突厥在前胤时曾分裂为东西两部分。梁朝初建国之年,东突厥颉利可汗曾亲率大军十五万入攻并州,掳男女五千余口;又曾率骑兵十余万大掠朔州、进袭太原;更于太宗皇帝刚刚即位之时率兵二十万直逼梁都长安城外渭水便桥之北,距长安城仅四十里,京师震动。太宗被迫设疑兵之计,亲率臣下及将士隔渭水与颉利对话。颉利既见梁军军容威严,又见太宗许以金帛财物、与之结盟,乃领兵而退。
太宗帝第五年,秋,太宗命大将梅绍率李闻言、桓朔、梁维安,统兵十万,分道出击突厥。梅绍出奇制胜,在定襄大败突厥,颉利逃窜,李闻言在白道截击,降其部众五万余人。两将又督兵疾进,大破敌军,颉利西逃吐谷浑,途中被俘。时值当年三月,东突厥灭亡。
西突厥慑于梁朝天威,遂臣服于梁朝。直到明庆六年,梁灭回纥,突厥趁势作乱,被明宗帝暗旨绞杀。后突厥可汗默啜求娶何琅璍,突厥再次归顺于梁朝,直到昭献帝,再未曾作乱。
太极初年,冬,突厥左贤王默棘亲自上帝都长安朝贡。
一大早的,淑妃就起来装扮。
那宫装,挑了一身又一身。红色太艳,黄色太亮,青色又过于素雅,蓝色却衬不出她的雪白肌肤。
她有些挫败的将衣裳全部扔在了地上。
惢月将衣裳捡起来交给一旁的司服姑姑,挥手屏退殿中一众人,低声劝她:“娘娘,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淑妃大怒:“皇后身子沉重,今儿的宴席必定不会出席,其余的宫妃,放眼宫里,唯有本宫最为受宠,按道理,也应该是本宫陪同皇上迎接远客到来。可是皇上竟然让一个不受宠的贵嫔代皇后迎接女客,这不是打本宫的脸么!”
惢月拿了一件挑银线串珠天水一色的宫装替她穿上,仍旧低声低语安慰她:“娘娘担心什么!娘娘手里面儿有庾贵嫔的把柄,要想办她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天策上将军王彦明夫妇进宫谢恩,贵嫔夫人竟私会王将军,娘娘你想,要是圣上知道这事儿了,会作何想?”
淑妃不禁想起那天的事儿来。
因为陈雁回是中宫之妹,由皇上赐婚,所以新婚夫妇成婚第二天进宫谢恩。新妇在昭阳殿里拜谒皇后,王彦明则去了建章宫里朝见皇上。巧的是,头天晚上淑妃侍寝,早晨不想起来,就留在了长生殿,直到快午晌的时候,才回自己宫里。出双凤阙往自己殿里走,需要路经一处荷花池,她素来不耐闻荷花香气,就绕过了荷花池,从池旁的园子里过。没想到,竟然碰巧瞧见庾贵嫔同王将军在那里闲话。原本她想着,或许是偶遇吧,谁知道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青璎,忘了我吧”。淑妃吓得魂飞魄散!宫妃私下里同外男相见,还有苟合之嫌疑,那是要浸猪笼的!
她不动声色的躲在一旁,待王彦明离去后才现身。她这么做,自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在宫里面虽得宠,却没有盟友。单单依靠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搬不倒皇后的。庾贵嫔虽不受宠,但毕竟是庾太后的娘家侄女,又同皇后走得近,若是能得庾贵嫔的相助,对自己所谋划之事,那是百益而无一害!
她走至前,瞧见青璎正望着手中那一方锦帕发呆,淑妃掩唇轻笑,撇撇眼,瞧见青璎手里的那方锦帕上写着“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青璎惊闻她的到来,吓得抖落了手中锦帕,淑妃眼疾手快,将那方帕子抢了过来,盈盈笑道:“贵嫔夫人好雅兴。”
青璎似是极为害怕,呜呜咽咽的拉着淑妃的手,乞求她不要将这事儿告诉第三人。
淑妃应下了,但说道:“既如此,日后这宫里,哪怕你是比本宫品秩要高的三夫人之一,见了本宫,也须得退避三舍。必要的时候,本宫若须得你的帮忙,你绝不能推辞。”
青璎唯唯应了,末了,说道:“这方帕子不如就放在淑妃手中吧。”
淑妃挑眉,见着帕子上绣着桃花落入溪水,一丽人对水照镜,便笑道:“贵嫔夫人这帕子上的寓意可真是别出心裁。”
其后,青璎果真常常告诉她一些关于皇后的事儿。比如说,皇后几乎已是彻底失宠,经常一个人在昭阳殿里哭泣。皇后近来脾气大不如从前的贤惠,前几天还摔碎了皇上赏赐的玉如意等等,虽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但好在了胜于无。
淑妃有了几分得意,朝惢月笑道:“那庾青璎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强自撑着罢了。不说从前,就是自从本宫入宫后,就再也没见过皇上召她侍寝。就是新选秀女里的那个吴乐瑶,不也每月能陪皇上一两次么?”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件挑银线串珠天水一色宫衣瞧着很是顺眼,既能衬出她的雪色玉肤,又能低调而奢华的宣告她宠妃的稳固地位。
松松挽了堕马髻,点翠镶珠簪花带了满头。
这才得意洋洋的去了摇光殿。
帝王设宴一般都会设在摇光殿里面。淑妃到的有些早,就坐在一旁慢悠悠品茶,谢嫦曦远远瞧见她,忙过来行了礼,低声问她:“淑妃主子,嫔妾刚才瞧了瞧,发现皇后的百鸟朝凤案并未设置,这是皇后娘娘不来宴席的预兆?”
淑妃笑得很是得体,既不显得疏离,又不会将自己同一个失宠的嫔等同,“皇后娘娘身子沉重,今次突厥来我朝是朝贡,不必娘娘也随迎。”
“那嫔妾倒是听说,贵嫔夫人可是随皇上陪同左贤王和突厥公主去了上林苑狩猎。按道理说,在这宫里面,贵嫔最不受宠,淑妃主子最为受宠,位次又不低,应该是淑妃主子前去迎接才好啊。”
“圣上的意思,岂是你我所能揣摩的?”淑妃失望的摇头。
谢嫦曦原本最为庾太后所看重,谁知竟然这般没有头脑。要是她有一丁点儿的心机,也不至于落到独居疏影阁,不得皇上待见。青璎不屑于同她闲话,远远瞧见苻丽妃过来,便撇开谢嫦曦迎了上去。
丽妃苻子绯,本是苻太尉之女。然皇帝废三公三孤为虚职后,丽妃的身份一落千丈。原本心高气傲不将寒门放在眼里的大家闺秀,竟也同山东民女吴乐瑶——即是修华吴乐瑶走得近了。
现在想想,不论是多么心高气傲的女人,但凡没有家族的依仗,总是得比人低一头。幸好自己的父亲仍旧是工部尚书,颇为皇帝所看重,自己又圣宠殷厚,才能够在宫里面受人敬重。
苻子绯瞧见武令怡走来,忙撇下正叙话的吴乐瑶,墩身行了大礼。
武令怡示意起身,笑道:“咱们姐妹何须客气?”话语虽客气,可掩不住话中得意之色。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皇帝在前,随后错一步是贵嫔夫人,再随后是突厥的左贤王和公主。
皇帝坐在最上的九龙鎏金案后,贵嫔携众人行了参拜大礼。皇帝叫起后,贵嫔正欲坐到皇帝右下的桌案前,却见淑妃盈盈一笑,指着那青鸾衔仙草的玉案,无限娇羞的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想挨着皇上坐。”
皇帝眯着眼,眸中神色沉寂,一丝笑意也无。
淑妃心中“咯噔”一声,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贵嫔提裙绕过她,坐在案后,冷声呵斥淑妃:“淑妃当真是不懂事?贵客在此,竟如此莽撞,可真是让左贤王和莫邪公主笑话我们天朝上国不懂规矩。”
淑妃“哼”了一声,低声驳斥贵嫔夫人:“你是什么东西,竟也敢训斥本宫?”
贵嫔还未说话,一旁的莫邪公主默怜就指着淑妃训斥了:“皇上,这位是谁?你的妃子吗?怎么这么不懂事?”
淑妃被一个外人笑话,甚觉丢失颜面。
皇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退下。”
淑妃只觉得整个摇光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羞愤难当,僵持在原地,不知所措。
贵嫔毫不给她面子,冷冷呵斥她:“淑妃是想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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