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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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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只觉得整个摇光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羞愤难当,僵持在原地,不知所措。
贵嫔毫不给她面子,冷冷呵斥她:“淑妃是想抗旨不成?圣上让你退下,你还站在这里?”
“就是就是,”默怜装出一副不知羞的模样来:“哎呀呀,你都是个淑妃呢,居然这么不懂事,我宫里的小宫女都知道主子发了话要赶紧遵从,你怎么还站着不动?”
隔了重重珠帘,外臣们已经开始私下议论了,甚至不少谏官都直嚷嚷着淑妃太失体统,简直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淑妃窘然,泫然欲泣。
可那庾贵嫔好像是故意同她过不去一样,又出言训斥她:“淑妃若是身子不适,早些退下吧,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淑妃只想咬舌自尽。
可,不能!
她恨恨的瞪着青璎,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臣妾有要事上报。”她将袖中那方帕子抽出,呈递给皇帝瞧,瞪着青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方帕子,是臣妾从贵嫔夫人那里得到的,还想劳烦贵嫔夫人解释一下这是谁的?”
青璎盈盈一笑:“这不是本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熬夜写出来了……
总发现自己越是快要完结的时候越是思路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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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段参考《唐书》
、朝贡(二)
淑妃脸色大变,目瞪口呆的瞪着青璎,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不,这不可能!如果说耳听为虚,那眼见的怎么可能还有假?再说了,这些日子,贵嫔夫人将皇后的事儿也告诉她七七八八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骗她的。
比如说,政事堂首辅宰相晏卿,据说他那房中挂着皇后的仕女像呢!
再比如说,晏卿思慕皇后的事儿,圣上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了,要不,怎么会对皇后如此冷淡?
淑妃不信贵嫔会骗她。
但如今这万众瞩目的时候,她又为什么矢口否认?淑妃想不明白,她忽然想到了曾经的宣武将军——如今的天策上将军王彦明,不由自主的朝外臣坐的地儿瞧去。
不过,没等淑妃开口,王彦明自己就站了出来,手里面还拿了把扇子,恭敬的呈递给皇帝瞧:“说起那方锦帕,臣倒是想起来臣这儿有把扇子。如果臣没记错的话,那方锦帕上写的是‘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沈何处问’,臣的这把折扇上,则写的是上阕‘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淑妃喜不自禁:“就是他——那天,那天臣妾见到的,就是王将军与贵嫔夫人私会的!”
这话一出,殿里面霎时噤若寒蝉。
王彦明淡淡笑着,对淑妃这样的指正浑不在意,他傲然而立,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之感:“这方锦帕虽是臣下送给贵嫔夫人的,但这锦帕和折扇并不是臣下与贵嫔夫人的东西。”王彦明朝皇帝拱了拱手:“这两样东西,乃是臣下的朋友托臣下递给皇后娘娘的,说是请皇后娘娘赏赐恩旨,能全了他们有情人的意愿。”
皇上对这个倒是有几分兴趣,笑道:“若是男未婚女未嫁,不妨请人做媒,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就好了?”
彦明说不行:“遗憾的是,这对有情人中,那位姑娘被一位权贵强占,并强行纳为妾室。虽这二人两心相悦,但——”
“哦?”皇帝略略提了声,似是极为好奇:“朕的治下竟有强抢民女之事?他们如今何处,带到摇光殿上一见。”
王彦明忙道:“臣的朋友如今在臣麾下当值,今晨入宫时,已经随臣入了宫,如今侯在殿外。而那位女子,则是随臣下的夫人去了未央宫拜见皇后主子。”
他们这边说着,那边皇后已经派了宫里的掌事总管前来向皇帝请旨,是否要将那位女子送到殿上来。
皇帝应允。
王彦明趁机将事情给皇帝讲述了一遍:“臣同贵嫔夫人幼年相识,那日入宫拜见皇后娘娘后,前往建章宫拜见圣上,路上恰好遇到贵嫔夫人,臣便同贵嫔夫人见了礼,途中想起友人托付之事,臣不便于再回未央宫拜见皇后娘娘,就请贵嫔夫人代为转交,只是不知道这锦帕最后怎么落到了淑妃娘娘手中。”
武淑妃指着庾贵嫔大骂:“你!你居然敢骗我!”
一旁一直听闲话的突厥公主有点儿不乐意了,觉得这淑妃娘娘实在是太丢人了!不仅丢人,还是个谋略不得法的人。原本来帝京朝见皇帝前,还想着他们天朝上国,不仅是礼仪之邦,还是懂得布局谋划的国家,现如今这么一瞧,可真是让人失望的。默怜不由得瞧了眼远处那个胆敢独身前往突厥求婚的骠骑将军,没来由的一阵喜悦,看来这泱泱大梁,倒也不全是无胆无识的鼠辈!
不肖多时,那两人就被带了上来。甫一入殿,就引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臣工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最终却一同瞧向了独酌的骠骑将军桓楚。
殿中间站着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靖宁侯府上的姨娘苏氏。
桓楚慢慢站起身来,单手紧握手中酒杯,几乎捏碎,星目中是能够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的怒火。
苏云汐!
“本侯不曾薄待你。”他启唇,几乎是咬牙切齿。
苏云汐垂着头,挨着楚奚而站,不去瞧桓楚的神色。白净的面上,三分失望七分释然:“侯爷错爱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只是奴婢同楚奚哥哥早已有海誓山盟的诺言,奴婢不能辜负了楚奚哥哥对奴婢的情深不悔,还望侯爷原谅。”
“苏!云!汐!”
“侯爷,”苏云汐盈盈望着他,眼中是点点泪光,那目光神情而无奈:“世间好女儿多得是,侯爷何必独爱云汐?不说早已故去的侯夫人何氏,就如王爷所言,默怜公主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女儿,若有幸相伴终生,则是三生有幸。”她凄然苦笑:“默怜公主出身高贵,身后又有整个西突厥作为仪仗,远不是奴婢所能比。侯爷既已有聘请默怜公主为正妻的打算,奴婢自当在新夫人进府前自行处理了。”三两句话说完,便不再去瞧桓楚,只是殿中渐渐响起了她若有若无的啜泣。
皇帝微微蹙眉,有点儿不满:“桓爱卿,方才王爱卿的意思想必你也听懂了,朕问你,强抢民女占为己有是何意?”
桓楚连连冷笑,指着苏云汐破口大骂:“吃里扒外的贱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本侯滚。”
一旁的谏官们不乐意了,忙朝皇帝拱拱手,方才说道:“圣驾面前,岂容宵小失仪?侯爷食君俸禄为君谋事,如今竟为了个女人这般失态,当真是有失体统。”
突厥公主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个谏官说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情面也不讲?侯爷本就难过了,你还故意伤口撒盐,忒不要脸了。”
眼看着这场面就要变成菜市场吵架的地儿了,皇帝轻咳了一声,殿中即刻安静了下来。皇帝便道:“这种事儿,原本也不该朕管,不过既然是王爱卿的朋友,朕便出个主意。古来男女婚嫁一事,虽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这两位既然没有父母高堂便不循那条礼法了吧。朕问你,苏云汐,你是愿意留在侯府还是愿意跟着楚奚走?”
苏云汐略一迟疑,咬咬唇,软着声道:“奴婢愿意跟着楚奚哥哥。”
皇帝又问:“桓爱卿以为何?”
桓楚蓦然冷笑:“这样的女人,我根本不屑于再同她有所牵连。”
“那好,既然已经如此,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桓爱卿写一封休书即可,你二人得此休书,速速离京。”
那二人谢了恩后,楚奚才犹豫着开了口:“奴才心里面一直憋着话未曾对云汐妹妹说,今儿天既得圣上恩典,自当将话讲清楚,”他道:“云汐妹妹,你当真愿意跟着在下么?在下不过是为了报答王将军的救命之恩才在将军跟前做个守卫,可在下并无俸禄。从前是因一个人吃饱一家不饿的日子,楚某也不甚在意,如今云汐妹妹若是跟了在下,楚某少不得要寻些营生,吃苦是在所难免的。”
苏云汐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可——可前次你送我的那块玉,不是说是你自己的么,那可是上等籽玉,可遇不可求的无价宝。”
“说来惭愧,那块玉本是王将军的,赏赐给在下的。平素将军和将军夫人赏赐给在下的东西也不少,不过在下平时爱逛个花楼喝个小酒,几乎全都送给那些勾栏院的粉头了,就剩下那么一块玉,那次你同在下在野外野合之后,楚某将你当成潇湘姑娘了,所以——”
这话说的简直是粗俗不堪,可却是打脸啪啪响。不仅打苏云汐的脸,更打桓楚的脸。
苏云汐“啊”的一声捂住了脸,连连往后退去:“你——楚奚哥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这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你怎可骗我?”
“呵!”楚奚冷笑不已:“开什么玩笑,依楚某之资,娶个清白的姑娘不好?我何必为了你这种残花败柳费尽心思。至于曾经说的话,风月场上的话,本就没什么真话,你居然也信了。”楚奚很是失望,对这个女人的蠢笨失望到无以复加:“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楚某不屑于要。当年在南诏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却因那人家财万贯而不顾我的生死随他回长安,后来我到侯府寻你,你竟然助他伤我一条胳膊,苏云汐,你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楚某会要?”
苏云汐哭嚷着扑向桓楚,口中念叨着:“侯爷,侯爷——”
桓楚厌恶的一把推开她,懒得再理会她。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王彦明不解道:“楚奚,你不是说要——”
楚奚甚是苦恼:“将军方才也听见了,属下家贫,苏姨娘怕是瞧不起,属下亦是无奈。”
这就怪不得人家楚奚了,苏云汐面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遭人遗弃的模样!但殿中已经没人同情她了,除了一个个觉得她水性杨花,桓楚有眼无珠外,再没别的感受。
桓楚对她,彻底寒了心,即刻请了旨意,取来纸笔,挥毫洒墨的将休书写好了。
“既如此,这位苏——姑娘,就只能自寻前路了。”
皇帝摆摆手,立马有羽林军进殿将她拉了出去。
默怜公主额手称庆:“皇上果然秉公执法,不因女子而有不合理的垂怜,”她又有些羞赧的瞧了桓楚一眼,转而大大方方的请示皇帝的意思:“臣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皇帝陛下能不能应下?”
皇帝端了一杯酒在手里,慢悠悠品着,点了点头:“萧梁虽为突厥宗主国,但朕向来欣赏默棘可汗的磊落,想必其女也是有飒爽英姿,有话直说即可。”
“谢皇帝陛下,”默怜忙起身行了礼:“臣女求嫁靖宁侯桓楚。”
皇帝闻言,眸色一冷,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嫁给桓楚?方才桓爱卿的事儿你也瞧见了,你不寒心?再者说,桓爱卿嫡妻——按道理说还是你的表姐——已经病逝,你再嫁给他,依照咱们萧梁的风俗,那便是填房,突厥公主甘愿为填房继妻?”
默怜好不羞赧,说话铮铮有声:“臣女爱的是桓将军的威名,那些个有的没的,什么嫡妻继妻,臣女不在乎,还望圣上成全。”
“桓爱卿执掌我朝北府军,自是不好迎娶藩属国国主掌上明珠,若想嫁,除非是立下誓言,净身入桓府,此后不论有何事,皆不可求助于突厥。”
默怜看了桓楚一眼,桓楚亦是遥遥相视。良久,默怜郑重的点头:“若能嫁给他,臣女愿意立下此誓言。”
如此,突厥公主下嫁靖宁侯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苏云汐的那点子破事,已经没人再议论了,人们议论的更多的,却是靖宁侯的风姿。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待到草长莺飞的时候,突厥公主同靖宁侯的婚礼隆重的举行了。
未央凤座,皇后斜靠在软榻上,望着明媚的春日,心情越发的好了。眼瞧着预产期就要到了,皇后这些日是越发的懒得动弹。皇帝日日往未央宫里跑,差点儿被那群谏官指着鼻子骂。可皇帝不在乎,谁敢直言,就说道:“朕的嫡长子,朕能不多瞧几眼?”
待到春去,夏日将至的时候,萧梁王朝的嫡长子终于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中呱呱坠地。
皇帝大喜,恩赦天下。
皇子一坠地,就晋封为梁王,以国号贯之,可谓是恩宠无加,皇帝亲自赐名,为少衡。
而自那日摇光殿盛宴,武淑妃因当众失仪,又诬蔑贵嫔夫人,被剥去封号,远迁帝陵,为萧氏先祖们守灵,自此,再不准踏入京城半步。
而楚奚,因于某日保护天策上将军有功,遂将招募新兵一事委托给他来管理。至于苏云汐,听说后来又去楚奚府中找过楚奚一次,却被楚奚新娶的彪悍娘子乱棍打出,后来,据说有人在青楼见过她,又有人说她被个年余六旬的老翁纳为小妾,还有的说她饿死在荒郊野外了。众说纷纭,谁又会再理会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虽然有些迟了。。。
略微卡结局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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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
转眼之间,小皇子少衡已经满一周岁了,经由宗人府上禀,帝后二人相商为小皇子举办抓周的仪式。
这是昭献帝的长子,又是元献皇后嫡生子,所以这抓周仪式,可谓是盛况空前,甚至是连幽居在凤仪宫里的庾太后都特地来到了未央宫看望重孙。
自打默怜公主下嫁桓楚,庾太后多次召其入凤仪宫相伴。想必是皇后新生皇子,心情愉悦,竟下了一道恩旨,默怜公主出入宫禁不必上报中宫,可直接前往庾太后的凤仪宫。这下子,这一道莫名其妙的的恩旨,让一众人目瞪口呆。
都说是皇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甚至有的说皇后是有了嫡长皇子,有了依靠,庾太后对陈皇后再无威胁。
又是一年春末夏初,去春时节,皇子诞生,举国欢庆,今春抓周,更是让人殷殷期待。
自打皇后入宫,大长公主甚少再见到皇后,这次为了外孙的抓周节,特地早早赶到了宫里面。
那边皇后才查点了晚宴的事,这边大长公主的仪驾就到了未央宫门口。
皇后忙急急迎了出去,亲自扶了大长公主到凉阁里歇着。
“母亲,你终于舍得入宫一次了。”
大长公主气色倒还好,就是面带倦意。听到皇后这般如小女儿般痴缠,便笑道:“不是娘不愿意入宫,而是这宫里面儿有那恶妇的气息,我瞧着就觉得反胃。”
珈珞朝桃夭点头示意,桃夭忙带了人出去,守在外面。
珈珞这才坐在大长公主身侧,搀着她的胳膊,低低叹了一声:“快了,这宫里面快没有她的气息了。”
说到这个,大长公主忽然想起那道恩旨的事儿,不由得有些奇怪:“我听说那默怜公主常常入凤仪宫伴着妖妇,甚至,庾太后的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了,这事儿是真是假?”
珈珞微微一笑,“母亲信么?”
这个女儿早不是随自己长在宗圣寺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女了,她是位居中宫的皇后啊。大长公主有些怅然,孩子大了,自己也老了,那些纠缠多年的爱恨情仇,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了结呢?
“娘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皇帝两人,要心无罅隙,要相互扶持,为了大梁的未来,为了你们的孩子,决不能有半丝半毫的相疑。你们是人间龙凤,是世间帝后,哪怕是有一小点点的不相信,那造成的后果都将是滔天之祸。”
珈珞郑重点头:“母亲,女儿省得。”
“罢了,”大长公主按住她的手,倒像是放下了心来:“左右皇帝已经稳控朝政,那泼妇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娘与她的仇恨,从明庆六年起,不,应该是从我下嫁给你爹起,就埋下了了。到如今,总算是能分出个子丑寅卯来了。可是分出又有何用?我的玄儿不会回来,我受了十年的苦亦不能弥补。昨日种种,如川逝水,已不可追忆。”
“母亲——”珈珞讶然,从当年的齐国公主下嫁陈家公子陈士衡起就有的仇恨,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也是珈珞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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