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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有话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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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个首领……她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啊?”那次吃过了饭,小陆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提出了这个问题:“她一直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以前没有……”我颇有些苦恼:“她让我把你请来据说是因了有事要问你的缘故,可是……你看,你来了,夕月不让问,她就变得不正常了。”

“我能知道什么能把人逼得发癫的事情啊?”小陆无奈,这次的表情是真的无奈,不像是从前对我有意隐瞒的时候了。

“我也不知道啊。”

后来,为了满足我还有小陆两个人的好奇心,我偷偷跑去和夕月打听。可夕月只是摇头,嘱咐我这事儿能不要提就绝不要提,一脸谨慎。我很少在夕月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那不仅仅是“小心”的含义,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畏惧”。

如果连夕月都对这件事抱有这样的避忌心态,那……会是什么事呢?

不能不承认,从好奇心充裕这方面考虑,我确实不适合干杀手这种拔刀干活收刀走人的事儿——夕月已经是“警告”过我的了,可我还是想知道。并且,正是因为她也抱有这种态度,我的好奇就像是被泼了油的火苗,腾地一声跳起老高来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默默对唐雪燕的秘密进行了很多猜想。可惜不管哪种猜想都落不到实处找不到证据,要是和小陆分享我的想法,他一定会笑我,那我还不如闭嘴算了。

想起来真是怅惘。夕月不肯告诉我实情,慕容又是天策府的人最好也不要聊这些,师弟和徒儿更不是可以闲聊谈心的闺中密友,唯一一个和我一样趣味失常的女人在长安最不保险的时候跑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人生落魄孤单寂寞,大概也要包括没人分享黑暗想法的一面吧。

当然,这种落寞,也是肯定要包括担心某些人的生死的……我的家人,两位师父,都不知道在哪儿。虽然我并没有像那些书本上说的,时时刻刻想着他们时时刻刻为他们哭泣,但真的突然想起他们的时候,却实在是叫人鼻酸眼涨,忍不住地想掉泪。

他们在哪儿呢,他们还好吗?会碰上乱兵吗?能吃得饱能穿得暖吗?

冰魄总堂的生活比起安禄山叛乱前自然是要拮据些的,但至少是有菜有粮还有肉,相比前几天在睢阳的日子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是,大唐有多少地方现在就和睢阳城里一样呢?走到哪里都可能碰上饥馑和灾难啊。盛世破灭,似乎就在一夜之间而已,这过程短促得让人心惊更让人心疑——满目疮痍的江山和流离失所的百姓,都是真的吗?难道这样奇怪的事情不应该只发生在梦里吗?可那些饥饿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来,真实宛若刀锋破骨的疼!

我不能确定我的家人和师父们都能幸运到找到一个安全且吃得饱饭的地方呆着躲过战乱,于是想起来的时候就格外痛恨自己的无力。可这种话又不能跟别人讲。

不管是唐雪燕还是夕月,都不可能不为师父们担忧。至于小陆老崔和慕容……和他们说这些岂不像是催他们去前线打仗尽快平乱么?让他们去冒险并不是我的愿望。

我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所以也许任何人都能想象,当我知道受受师父和朵酿师母回来了的消息时我有多激动。那时候我刚刚从夕月那里取了生肌的膏药去拿给小陆——老崔吵着闹着说男女授受不亲,于是给小陆涂药的事情只能交给他,而既然他都为小陆的康复做了如此大的贡献,跑腿这种小事自该由我效劳——而那一刻我拿着药盒刚出门,师弟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了:“师……师姐!受受……啊,紫轩前辈回来了!”

我的表现当真是可圈可点——瞪眼,吃惊,然后开口,犹疑却淡定地吐出一个字:“啥?”

“紫轩前辈和他媳妇一起回来了!”师弟的脸通红,想也知道,六月盛夏,从唐雪燕那边跑到夕月的药庐可还真不是轻松活儿:“他们看起来就和……就和河里的泥鳅一样!”

我当真不能理解什么叫“就和河里的泥鳅一样”,但就算是像泥鳅吧,哪怕像鲶鱼呢,能回来就最好了!我送了药到小陆那边,便飞跑去了总堂的主厅,恨不得一下子就看到他们。然而在我冲进主厅的一刹——很好,我真真切切领会了师弟那句比喻的生动和精妙!

基本泥鳅什么颜色他们俩就什么颜色,泥鳅什么体型他们俩就什么体型……

朵酿师母本来就是蜜色肌肤的大眼睛美人儿,此刻虽然感觉比在天策府初见的时候又瘦了不少,但好歹形体上的变化并不明显,一双乌亮的眸子依旧闪闪发光。但受受师父……原本雪白柔嫩的皮肤如今已经变成了暗麦色,说得好听些呢,他富有乡农樵子般的野趣美,说得不好听呢,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刚刚逃回来的难民。

——虽然不管怎么说,他们俩从苗疆归返的这一路和逃难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一路上被各位地方节度使大人为难也就罢了,还钻丛林涉山溪的,难怪成了这样。

而从路线上说,他们自西南苗疆启程,经岭南,入江南,再一路朝西北过来……这一路能多艰苦,我都不太敢想象的。

然而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两位的精神气儿还很足。尤其让我受宠若惊的是,朵酿师母还记得我。她笑得眼睛微弯,中原官话仍是不熟练,发音却格外郑重:“七,虞!”

“师母!”我挥挥爪子,再和受受师父打个招呼。可受受压根没理我的空——他面前摆着一只烧鸭子,此人从鸭子身上撕肉下来的动作异常优雅温柔,但把肉吃下去的速度却让人难免心头一咯噔。

喂,师父,这样真的不会噎死么?没人和你抢啊啊啊!

我看看他,再看看一脸慈祥笑容的唐雪燕,顿觉此时此景诡异非常。

好不容易等受受师父啃完了鸭子,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转过头看我:“哟,小七,有没有很想念为师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之后就一点儿也不想了……”我笑得颇有些尴尬:“你一个人吃掉整只鸭子也不给师母留,这样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没关系。”朵酿师母笑嘻嘻开口,摆手,手腕上银镯子银铃铛叮当作响:“我不饿……我刚刚也吃了好多……我们吃东西快,他,吃饭慢的很,比女孩子还女孩子。一直都是这样……”

给受受师父一个“比女孩子还女孩子”的评价实在是深得我心,于是我只好应时应景地表示对师母意见的符合。但这么和谐的一幕大约是受受师父所不能喜闻乐见的,于是他咳嗽了两声:“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和家里人一起了?”

面对这个问题我实在笑不出来了,可又不能不回答,便把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里捡了有用的说了几桩。可我越说,受受师父的表情越奇怪,等我闭了嘴,他竟拍起手道:“那为师有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会特开心!”

我一怔,以为他是见到或者听到了我家人的消息,不由道:“什么?”

“那奸相死了!”受受师父盯住我:“高不高兴啊?”

我愣了两秒,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皇帝陛下没把他从长安带走?这不……”

“当然带走啦!但是到了马嵬坡呢,禁军就哗变了。”受受师父眉飞色舞,宛若说书人:“说是杨国忠祸乱黎民才逼反了安禄山的,就把杨国忠杀了。既然奸相都死啦,妖妃也就不能留,于是陛下就赐死了贵妃……”

“哎哎哎?师父你骗人也要编点儿让人相信的谎言啊,陛下怎么可能赐死杨贵妃呢?”我不信:“他为了她搞得整个长安,啊,算是大半个大唐,都乌烟瘴气的……说赐死就赐死?这也不像是陛下的性子……”

“哎呦,那种男人嘛!”唐雪燕插嘴了:“那样的男人啊,都不会真心为一个女人付出多少的。想想看,皇帝是更在乎自己的皇位呢,还是更在乎一个女人?禁军既然杀了杨国忠,定不会允许杨家的妹子还留在皇帝身边的。与其得罪保护他跑路的禁军,还不如牺牲个女人是不是?有了江山,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可陛下他……全长安的女孩子都说陛下是真心喜欢贵妃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拂过一丝兴奋。

“我猜他还真心喜欢武惠妃娘娘呢。惠妃娘娘过世的时候陛下不也伤心难过吗?转头就——你也不是不知道陛下和贵妃娘娘原本是什么关系!”唐雪燕摆摆手:“不是什么男人都会把一个女人看得比自己的的一切都重的,真要是有这样的男人让你碰到,那你算是上辈子造了孽了——敢这么干的男人都没出息。男人啊,尤其是想要天下的男人,一定要心狠手辣。挡在他面前的,别说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骨肉兄弟,也一样要……”

“你作死啊唐雪燕?”夕月刚好进来,许是听到了最后一句,忙忙打了个岔:“不知道兄弟什么的绝对不能提吗?就算你是生无可恋也别犯朝廷忌讳,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啊……”

我的思绪却全然不在兄弟什么的为什么会成为禁谈上——我还是盯住受受问个不休:“那你是听谁说的?谁杀了贵妃?杨国忠,确定他死了吗?”

“杨国忠的人头都挂出来了,肯定是死了啊。”受受师父道:“贵妃,说是那个姓高的内侍,啊,高力士看着,一条白绫勒死的。禁军陈将军验了尸,禁军这才护着陛下接着往蜀中去——其实我也觉得贵妃死得有点儿可惜。她除了有一帮坏事的娘家人之外,好像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有些不聪明,不知道好富贵之后会破败得更惨罢了……”

他还在评论着杨国忠和贵妃的死,可我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贵妃死得可怜,至于杨国忠,那完全是罪有应得——请不要责备我心狠,我没有办法对杨家的任何一个人生出哪怕半分同情来。凭什么也轮不到我来同情他们吧?我爹爹我娘亲的命,说到底都该算在他们头上,甚至连我四哥都差点被他们害死——我恨他们有错吗?我巴不得杨家灭门啊!

是的,我心地不仁善,让我对仇人仁善,我一辈子都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情绪在昨天是这样的——OHYEAH没站短可以把修论文之后的时间拿来摸鱼了——哎为什么涨了这么多收人品太好?——又涨了……当真没榜吗?——要死啊佳推啊最后一个也是佳推啊更新字数一样啊!站短呢站短呢站短呢?!
这就是一个不日更的作者的报应。
【想当年我日更的时候……从来不需要站短的,啊啊啊为什么我会懒到如此程度啊摔!TUT】
好吧说回本章内容,兄弟的忌讳,大概是从太宗开始的吧……虽然现在有好多人都认为唐朝史书记载的李家大哥和三弟迫害秦王的记录是假的,但纵使如此,玄武门之变大概也足以成为李家王朝一块抹不掉的阴影……
然后再到李隆基……玄宗也是依靠政变上台的,虽然他的对手是韦后和安乐公主,但皇室内部操戈的历史再次上映,总不是那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至于杨贵妃和唐玄宗的爱情,我猜它存在过。个人是比较喜欢杨贵妃的,或者说同情更恰当?玄宗并不是蠢货,也许他只是对自己的江山太有信心了,才会容忍一众佞臣,也包括杨氏家人胡闹吧。事实证明,他在江山与美人之间还是选了江山,不管他下旨赐死杨氏的时候有没有犹豫,杨贵妃都是被舍弃的那个,其实足够悲哀。
嘛~闲扯到这儿就不说什么了,我去接着码字。两万字榜单,大概一更4000的话要更五天,压力微大啊。




、第四十五回

很奇怪,我听了那消息之后,心情却还不全是高兴——我依然是慌乱的,却说不上是为什么而慌乱。

也许找个人说说心情会好一点。抱了这样的念头,我跑去找大概也很愿意分享这个消息的小陆了。

那时他正坐在案边翻书。午后阳光晴柔,在他背上滑润洒了一片,几根散落的头发变了几乎剔透的金色。

那一幕很美,是让人不敢去打扰的那种美……请原谅我的词穷,我当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看到这一幕时我的感受。似乎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顿时变得软软绵绵,颤颤悠悠的。连呼吸一下都怕惊动了这一刻的静谧啊。

我迟疑了一刻,听到那边传来一声:“过来吧”,才敢挑了竹帘进去。包了银头的竹篦相击,哗啦一片响得像水声一样,让人顿时觉得心里都清凉了不少——这家伙真会找地方。

“怎么了?”小陆没有抬头,垂下的目光仍是盯着书页的。

“杨国忠死了。”我分明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五个字说来容易,可当真出口的时候,我差点便落下眼泪来。

“什么?”小陆这下仰起脸了:“当真?”

“当真啊!”我道:“贵妃也被赐死了。”

“……”他盯了我一会儿,似是要判断我是不是在开玩笑。然后,他就又低了头,“哦”一声,接着看书了。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连颤都不带颤一下,似乎这个消息一点都没有惊动他一般。

“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死得好,早该死了。他早死点就没这事了。”小陆口气平静:“我只想说这个。别的么——好像还真没什么能说的。”

“不想知道为什么死?”我反倒被他这种态度给微微激住,索性拎了裙摆,在他对面坐下了。

“想,不过我不问你大概也会讲。”小陆答得老实:“想说就说说吧。”

于是我把从受受师父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和他说了一遍,这次小陆的表情终于有变化了:“禁军哗变?这……这事是杀头的罪名啊!不管杨国忠干了什么,都不是几个禁军将领有权处死的!”

“所以禁军才要斩草除根杀了贵妃吧?”我道:“他们总得把杨家的依托彻底打翻才是。”

“哪儿有那么简单。”小陆垂首,微叹:“大唐啊,真的要乱了。禁军敢逼陛下杀贵妃,下一步就是对陛下下手了。”

我觉得心尖儿一颤,盯住他:“啥?”

“大概陛下并不觉得贵妃比江山更重要,所以才会赐死她——但是,等叛乱平定,等他回到长安,难道会就这么算了吗?如果禁军将领怕贵妃因杨国忠的死报复他们,难道就不怕陛下因为贵妃的死怀恨在心?他们敢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要取代陛下了。”

明明还是夏日天气,外头暑气蒸腾,只有这小室里头才有些阴凉。可我却觉得整个人都像被丢进了冰窟里头:皇帝移人,那岂不是说天下的乱局会更乱?

小陆长叹一声,合了手中书卷:“好啦——大概我不该和你说这个。不过,既然朝里有变乱,我们大概就最好不要出去了。”

“哎?”

“虽然为国尽忠是军人的责任,但为了那些脑满肠肥的贵人们的私利送命,未免有点儿不值。”小陆揉了揉太阳穴:“你四哥大约是逃不掉这场争斗了,他总得在皇帝陛下和‘那个人’中间选一个人效忠,但我不想去搅这趟浑水。我没那个本钱拿来赔。”

“……哪个人?太子么?”我觉得我头晕,并且这种晕绝不是因为中暑。

“大概是吧。”小陆敲了敲合上的书,换了话题:“这本书是谁的?我拿去看看可不可以?”

我定睛看了一眼,却不由一惊——那是我离开长安时娘亲给我的册子,怎么会在小陆这里?我记得我把它放在冰魄了,他从哪儿找到的?

“我……我的。”我有些结巴:“不过是一本记载武学的册子而已,你……”

“你肯定没好好读。”小陆的唇角挑起:“是一本记载武学的册子没错,但不应该用‘不过’这个词来形容啊。这册子上记载的刀术相当精妙,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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