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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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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时而温柔百转,丝丝入耳,沁人心脾。弹完琴便扯出一坛酒,就着暖阳或着明月,说些过往经历的趣事,常常是我在说,他静静地听,到最后总是能逗得他捧腹大笑。
这几日我时常想起曾经对师叔许下的承诺,这几年未见,便也无法兑现。如今见着,也不知是为了这份承诺,还是我自己本就想如此,总盼着能逗他笑一笑。偶尔觉得自己姿态太不矜持,来日尚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心里却又真真惦记着能与他快乐的呆上几日。我从未问他何时启程,他也从未提起,便未惦记他的日程。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不知为何,今日总觉着心神不宁,难以入眠,辗转多时也未能如愿入睡,便索性起身披了外袍想去找霍期喝酒。到他房中却并未见他,心下想着他不知去了哪里,转身预备去寻一寻他。却突然眼前一黑,直觉天地倒转,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已在飞奔的马背上,被一条棉被捆裹着,头疼的厉害,四肢更是酸苦无力,一排排树木并着劲风从眼角略过,。这人的味道我并不熟悉,也并不清楚此时境况。只知道如今怕是被人绑了,可叹我十四年来粗粗也不知才认识多少人,今日却不知得罪了哪路冤家。
天色已见黑,此时正好在抵达一座残破的寺庙,来人把我放下歇息。见我醒了,稍稍停了动作,抬手帮我松了绑。我这才仔仔细细的看清绑我的人,穿着一身黑色束衣,身材清廋颀长,五官倒是很清秀,眼神却极其凛冽,眼风扫到我,心里不自觉颤了一颤。
我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道:“小女子眼拙,不知这位仁兄带我来此地是为了?”黑衣人并未答我的话,从马上的包袱里拿了两个个干硬的馒头,自己留了一个,扔给我一个。
我悻悻地接过,此情此景此馒头实在让我难以下咽,并不清楚对方来历,便也未敢再多说些什么,想着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与霍期把酒问明月,心中实在唏嘘唏嘘再唏嘘。脑中过了几圈,看这翻情景,大抵是还不准备取我性命,至少目前不会,身上有些特殊的香味,掩了我本来的气味,这样一来,玄鹰就无法追踪到我了,这人能躲了山路的机关把我带到这里,必是有备而来,也许是要带我去某个地方,我实在不得要领,心中异常苦闷。
我抬头看了看黑衣人,无意瞥见他袖口处用暗线绣了一朵曼陀罗花,心中十分诧异,再仔细观察男子的衣着,虽只着简单的黑衣,细看之下,也能寻出不同于陈国服饰的端倪来。
我听说西方有个小国叫做古珞,十分信奉国内的掌月教,尊曼陀罗为国花,坚信此花死时能引领他们去往来生的路,便经常把曼陀罗花绣在衣物上。古珞的国力并不强大,却依着掌月教的符咒秘术在陈国之边存活下来,时常还会骚扰附近的陈国城池。
这古珞国先主不知与先皇有过何种纠葛,先皇曾经承诺过陈国世代永不侵犯古珞,只是这两国皇帝相继去世后,古珞国益发强大,倒是成了一个隐患。只是先皇的敕令就存于古珞的王宫之中,彻彻底底成了挡箭牌。相传古珞国掌月教主十分残忍阴戾,武功又十分厉害,修炼了许多早已失传与世的邪门秘术,六十多岁了却仍是壮年的模样。只是他大多呆在古珞,倒是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此时心中着实颤了三颤,约莫估了下前行的方位,心中一凛,正是西南方向。我全身都有些僵硬害怕,我与掌月教并无纠缠,今日如此,却不知是为何。我抬头看了一回天,实在是无比郁闷。
路赶得十分着急,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黑衣人便拿了绳子要来捆我,却忽然见周围草木一动,数十个黑衣人从黑暗中飞出,招招狠绝,不留余地。只见他顺势拿着绳子一动,绞了几把兵器,与他们厮打开来。这些人似乎却不像专为他而来,倒是想取我性命,我身边没有兵器只能躲闪,心中叫苦不迭,这些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只见绑我的黑衣人杀出空隙扔给我一把剑,我翻身接住,也与他们厮打开来。
举手之间,双方忽然停止,只见绑我的人用剑抵住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的脖颈,双方僵持不下。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陈昼,老怪物迟早会像杀了别人一样杀了你,何必为他卖命,如今你若弃暗投明,他日大事若成,掌月教大长老之位,非你莫属。”我听这意思,脑中一过,他们像是出自一处,应是掌月教中内乱了,却再不知其他。
只见这个叫做陈昼的人冷笑两声,并未答话,抬手之间便抹了手中黑衣人的喉咙,疾风而来之时从袖中撒了一把白灰,拉住我便飞奔上马。白灰落地变成数十个蛊虫,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已带我离开此地,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从刚才境况来看,他武功要高上我许多,又会些邪门秘术,我握着手中的剑,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叫陈昼的人看来是掌月教中人无疑了,也并不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并未弄清他的目的,只在心中暗暗思纣着如何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破晓时分马匹前腿一弯,跪倒在地。陈昼护着我从马上坠落,滚在一边。我这才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汗如雨下,眼光一扫,才看见他胸口处流了许多的血,因是穿着黑衣,所以并不明显,应是昨夜黑衣人所刺。
他慢慢走到一边靠在树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瓷瓶,倒出些褐色粉末,抹在伤口处,略略停了停。又走到倒地的马前面,掰开马嘴,喂了一粒药丸之类的东西,手抚摸着马的脖子,口中翕动,来回几次后,马竟又重新站了起来。
我心中咋舌,看他的武功能力,在掌月教中必是重要人物,掌月教这次派他来掳我,还真是用了功夫,并不是什么好事。陈昼拍拍马背,眼风扫过我,并未停留,重新拉我上马,路赶得很急,因从小便被藏心境养着,母亲日日敦促我多练些相匹配的心法内功去除体内的病弱之气,藏心境是练功修为的绝世利器,所以我体内却一直供着浑厚的内力,但是武功体力却是一般。这两天并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又连日奔波,我有些疲乏,口中干渴。陈昼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行到到深夜时分。
只见一轮圆月挂在黑幕之上,今夜的月色倒是十分好,可惜心境并不与之搭配。这座明月山是去往古珞的必经之路,早有埋伏在此倒并不稀奇了。我慢慢倒吸口凉气,真是祸不单行。这次人数远在昨夜之上,且早已排好阵法,请君入瓮了。从衣着举止来看,应该也是掌月教中人无疑了。
双方僵持许久,都未轻举妄动,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洒在地上,陈昼身体僵硬,略有些奇怪,我总有些不详的预感。突然他身体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后背早已被汗水侵湿,黑衣人忽然一声低吼突然猛攻,阵法诡谲,如出一辙,滴水不漏。几十招下来,我们都有些支撑不住,这一次他们倒是矛头直指陈昼,招招狠厉,人多势众,又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他已身中数刀,我稍一晃神,几个黑衣人已越到我近旁,左边胳膊已经中了一剑,另一剑直指眉心而来,我尚未反应过来,陈昼却已把我拉开,我转身时眼睛正好看见他胸口处替我挡了一剑。我愣了一愣神,他却像并未在意,一手拔出剑,刺中黑衣人,把我扔到马上,随身翻上来,一剑刺在马尾上。
马吃痛便开始拼命奔跑,黑衣人仍在身后穷追不舍,不知跑了多久,马匹已经渐渐体力不支,放慢了速度,待跑到一处悬崖边,我还未及细想便被陈昼拉住滚落下山崖,余光只看见马消失在尽头。
陈昼双手护住我的头部直直坠落,下落中撞到许多石头树木,不知滚落了多久,醒来时已在一处山洞躺着,洞内生了一把火,他在旁边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发抖,情况有些不妙。我顾不得伤处,慢慢走到他旁边,俯身察看他的伤势。
令我诧异的是他如今这种形容却不像是外伤所致,倒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我蹲下来仔细查看伤处,除了脸上的划痕和剑伤外,似乎有很严重的内伤。我略略想了想,若是如此,也难怪他刚才就有些奇怪了,今日十五,月圆之时,体内阴戾之气最易伺机而发。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外伤,情况倒是及其危险。
而此时却是我逃走的大好时机,他是断然不会来追我的。我心里有些矛盾,虽不知他是为何掳我而来,却一直护着我的性命,不曾害过我,危急时刻甚至为我挡过一剑,心中便有些不能释怀。若是放任他在此处,就算黑衣人没有追来,他怕是也难以熬过今夜。而且如今已到古珞国地界,万一再碰上黑衣人,我也无法应对。
我索性不再多想,扶他躺平,慢慢吐了口气,运了运气息,从怀里掏出藏心境。
藏心境只传凤氏族人,它既然浸了我人生的第一滴血,便是认我为主人,自此心意相通,极有灵性。既是练功养身的灵器,也能疗伤救人。
我把镜放于他的胸口,本想运功助他先滤去体内的阴戾之气,再疗治外伤,却不想藏心境竟自己吸了他的血,开始自行帮他疗伤。我心中诧异非常,除了我的血,藏心境万万是不可能再能与其他人的血相溶的。而且它既然已认我为主,除非我身死,是不会再认其他人的。
我心中只觉惊异万分,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这人,莫不是百年难一遇的麒麟血?
麒麟血只是流传于世的传说,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生就比常人更适于修炼武功,且都是绝世奇才,在上古时代,都极有可能修成上仙。而上古神祗神迹早已湮灭,在古籍上记载,这种体质的人早已断绝了。而在江湖上传说,这种体质可以适练于任何武功心法,因体内自会把它们融为一处,断不会走火入魔的,而他现在,分明是戾气过重,走火入魔的形容,若不是,藏心境又怎会自行帮他疗伤,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待藏心境替他疗完伤后,我便收了镜子,加了几把干材,把火烧旺。伸手从他衣内摸出白天见的小红瓷瓶,凑上去闻了闻,有种疗伤草的味道。我倒出粉末敷在他的伤口处,脱了外袍,撕成条状,包扎住伤口后。便在一旁倒下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朦朦胧胧中只觉得做了好几个梦,都是些以往的平常日子,梦见了凤华山,我娘和师姐妹,还有霍期,日子就像以前那样平淡而幸福,梦境突然一转又看见被许多黑衣人追杀到悬崖边,厮打一番,终是寡不敌众,准备跳崖时便惊醒了。一阵凉风吹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才发现身上都是冷汗。
天还未亮透,旁边的火堆只剩几点忽闪的星点了。陈昼坐在旁边,低着头手扶着胸口,神色有些古怪,听见这边的动静便把目光移来,正好四目相对,都有些不大自然。这几日经历的一番变迁,我还未想好如何应对。我干咳了两声道:“这会儿倒是饿的很,我去找点吃的来。”说完也不等他答话,便起身向洞外走去。
没走了几步便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你昨夜为什么不走?”
我脑中突然浮现昨夜他替我挡的那一剑,我这人很欠不得人情,虽然这前因后果是他把我牵扯进来,如今这般,我也无法弃之不顾,心里只觉得无奈:“如果因为我走了你却死在这里,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说完便出了山洞。
早上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我深吸了几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更有些想家了,失踪这几日,他们必是也万分焦急,心中暗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回到凤华。这几日不是赶路就是被追杀,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与我以往的日子大不相同,如今落在这悬崖底下,倒能让我停下来放松一下,再次感受一些山中的宁静,苦中作乐。
因从小就在山中长大,又很爱胡跑,对于野果野味之类就甚有些心得,没过多久,便找了许多可口果子,顺便还捉到一只野鸡,寻到一条小溪边想把身上不属于我的气味去除,却怎么也洗不掉,只好把果子洗了,杀了鸡拔了毛,就转身返回山洞。
陈昼正在洞里打坐,见我进来,略略睁了睁眼。我把野果放在他旁边,支了个架子便开始烤野鸡,正好配上刚找到的一种辛辣的野菜,填在鸡肚子里,充当佐料。火烧的很旺,不一会儿,便闻到一种诱人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把鸡撕开来,用叶子包了,送去陈昼一半,便开始坐下来毫无顾忌的狼吐虎咽。这是我这几日吃过最好吃的美味了,若再配上一壶美酒,若霍期还能陪着我身边。。。;唉。。。。
陈昼神色复杂地打量了我几眼,我冲他很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他便也开始低头吃起来,一会儿工夫,便只剩零散的鸡架子和果核了。我心满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打了几个哈欠,吃饱了就有些犯困。陈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还需加快行程才好,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我顿了顿,终究还是决定问一问:“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让我去干什么?”
他动作停滞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想了想说道:“在下是掌月教弟子陈昼,如今授业恩师掌月教教主身受重伤,相求姑娘去救一救。”我毫不思索的反诘道:“我又不是医术高明的神医,既然要救,为何要请我去?”陈昼脸色有些黯然:“已请医圣风不听看过了,说家师的伤已在药理之外了,不是医术能救了的,还需借凤姑娘的藏心境来救。”
我一瞬不瞬的呆在那里,昨夜陈昼的伤并不是无药可救,又是特殊体质,所以医的容易些。而这掌月教主连医圣风不听都救不了,可见已是在黄泉路下夺人命了,如果真要用藏心境医治,便只能用我这镜主人生祭了。想到这里,我的小心脏深深颤了几颤。
他见我晃神接着又说道:“如今教中叛逆之徒还无法接近教主,便只想赶紧夺了我与凤姑娘的性命,现在已经到了古珞国的领地,只需天黑便能到掌月教了,到时还请姑娘全力救一救家师。”
人命生来自有定数,藏心境能改的,只有镜主人的命格了。此镜已被尘封几百年,需用凤氏一族婴儿的第一滴血方能解咒,如今这镜主人是我,若要救掌月教主,便只能让我死,令藏心境易主了。世人皆道藏心境是难寻的宝物,却鲜有人知道这些。
我略一想答道:“我只能尽力,只是藏心境早已没有了上古宝物的灵气,救活不救死,未必能如你所愿。”他回道:“凤姑娘若能尽力就好。”
如今想来能逃的机会亦是小之又小,只能先与他到掌月教看一看究竟了。我曾沿路留下过些微小记号,又担心追来的黑衣人发现,并不敢留下太多。只盼着母亲她们能早日发现,知道我在这里。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知道藏心境秘术的人并不多,到时只盼着能多拖延一些时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黄昏时分我们走进一处茂密的森林,此处的树木生的都有些奇怪,似是平常树木又似不是,仔细再看,原来是树干枝桠与平时见得大不同,都呈一种扭捏的姿态,不生绿叶,再晃神一看,又好似会自己改变形状。枝桠横在半空中遮挡了光亮,陈昼举了火把,带我熟练的穿梭其中。林子里应该使了些幻术,极易使人迷路脚步发软,让我觉着一直在走重复的路,直到行到一处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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