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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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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公子见八娘看他,便撇了撇嘴,露出了笑,满天的飞雪下,那一口洁白的牙,尤显晃眼。
第一百二十一章节 美色当前
当年八娘看83版的《射雕英雄传》时,射雕已经风糜了很多年,可是扬康哥哥依旧瞬间就击穿了她的心脏,成了她心里的永垂不朽。
英俊的无以匹敌。
可是眼前的公子,与康哥哥一比,那更是神级的存在,并且不是在电视里,是活生生的人,站在北风呼啸白雪纷飞的雪地里,嘲她露齿而笑的活生生的存在。
好吧,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因为一种异样的俊美而心跳加速,站在那里,恍然如坠入梦中。
就见那位俊美的不象话的公了朝她走了过来,笑问:“这位小姐,喜来登饭庄,可是在这附近?”
他这是在与自己说话?
八娘全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着他的脸,一颦一笑,在那漫天的风雪下,无一不美。
“小姐?”狄咏皱了皱眉。见八娘只看着他发呆,心里微有些不耐烦。身后小厮也撑了伞跑了过来,狄咏索性转了身去,就听他身后的小厮道:“公子,小人打听过了,这巷口转过去,就应是了。”
狄咏便对着正在那里发傻的八娘微点了点头,随着小厮往巷口转去。
八娘这才回过神来。
捏了捏自己的脸,疼。显然不是做梦了。
终于叫她见着什么才叫帅哥了。活人版的。八娘只想大笑。
那边许十三驾着马车调了头,扬声问道:“八小姐,中午可要我来饭庄里取菜式?”
这两天都是八娘准备好了菜点,用棉被子裹着食笼装的菜保温送回去的,因早上朱氏吩咐过了今日家里自己准备,不需再送了,八娘回道:“十三,不用了,你只晚上过来接我就成。”
许十三驾马而去。
那边正要离去的狄咏听了“饭庄”和“八小姐”几个字,却是脚步一滞,正要转身去看刚刚那盯着她发呆的小丫头一眼,却听身后“扑通”一声,狄咏忙一转身,不由失声而笑。
就见刚那身着银红裙,襟口绣着墨梅的月白底短袄,披着白狐皮毡衣,梳着高髻的小丫头,四脚朝天的仰跌在地上,手中的粉色画梅的油纸伞,也跌出了好远。
好吧,看人家跌成这样,还笑,是自己不厚道。
想叫小厮去扶她,又觉得不好,见她皱眉忍痛想爬起来的样子,好似跌的极痛,到底心有不忍,亲自上前,抿着嘴忍了笑,蹲下身,伸出了手。
八娘觉得自己这回脸丢的太大了。若不是自己贪图美色,哪里会出这样的大丑?一个没注意脚下,就滑倒在地上,还是这么个实在算不上太雅的姿势呀天。
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俊美公子一眼,无视了他那双伸出来的手,自己撑着爬了起来。
狄咏被她瞪的一怔,复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闷闷的笑了起来。见她又弓腰捡起滚落到一边的伞,才道:“你也是要去那喜来登饭庄?”
“你是来喜来登吃饭的?”
“算是吧。”
“那随我走吧。”
见她笑,羞怒交加的八娘撑了伞哼了哼,走到了狄咏的前头,刚那小厮才跑过来,忙把伞举到狄咏的头上。
三人一行,进了铺里,就见陆十七正依在柜台上与苍耳说话。
听到动静,抬眼一看,眼前那贵气公子一张风俊神郎的脸,倒叫他一愣,又见八娘的衣服上明显沾了雪泥,腿还一拐一拐的,也顾不得那贵公子,忙上前道:“这么大的雪,你走着来的?摔着了?要不要紧?”
“不小心跌了一跤,又没什么事儿,十七哥,你怎突然这么罗嗦了?”
八娘边说,边落了伞,交给苍耳在柜里收了,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两个客人,便对陆十七道:“十七哥,这两位客官是来用餐的,你招呼一下,我去厨房里看看。”
一边说,一边又跑到门口,刚入门的时候,忘了脚上沾了雪,便跺了跺脚上的雪。
陆十七被她逗笑,摇了摇头,这才看着那位公子,笑道:“客官是要用饭?”
“是,不过除了用饭,还另有一事,不知曾家的八小姐可在店里?在下寻她有些事情。”
陆十七挑了挑眉。
打量了狄咏一眼,才指着跺完脚上的雪,正往里去的八娘道,笑道:“公子是要寻她?那位便正是你要寻的曾八小姐。”
又冲着八娘叫:“小八,这位公子寻你呢。”
你才小八,八娘对这称呼很是怨念,从前也没听他这么叫过自己嘛,转过身,先瞪了陆十七一眼,这才问狄咏:“请问公子尊姓?不知寻奴家何事?”
奴……家?
这两个字简单亮聋了陆十七的耳。鬼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自称奴家了?
却见那位公子道:“在下狄咏,受友人柴正纯所托,给小姐送些东西,”一边说,一边转身,对身后的小厮道,“去车里,把厢子搬来。”
“柴十九?”八娘都快把这么个人,给忘到脑后去了。狄咏提起,也十分意外。
狄咏点了点头,又从袖中掏出封信,递给八娘,道:“这是柴兄托我送给小姐的信,还请小姐收下。”
八娘微皱了一下眉头。
柴十九这是什么意思?给她写信?且还叫人送到了铺子里来。
拿着信,问狄咏:“请问狄公子,柴十九来了临川?”
狄咏大概是知道她与柴十九的关系的,见她一口一个柴十九,倒也没有意外,只回道:“没有,因我来建昌军公差,柴兄知晓后,顺道托我送来的,我因有公差在身,只到今日才得了闲,又听说八小姐在这里开了铺子,因不便去府上拜访,这才给送到了铺子里来,还请八小姐见谅。”
八娘点了点头,道了句“有劳了”,便请陆十七请了狄咏坐下。自己则转身穿过前堂,入了后院,并对店里的伙计道:“一会儿客人的厢笼到了,给我抬到后院去就是。”
自己则先去厨房里巡了一圈,这才回了她休息的屋里,拆了信。
叫八娘意外的是,这千里迢迢送来的信,廖廖数语,不过是询问别后之情,又略提了自己在京中的事情,别无其它,对那帮他送信的天人之姿的狄公子,也是只字未担。
直到陆十七亲领着伙计们抬了那送她的大箱笼,八娘这才傻了眼。
若大的箱笼,长足有五尺,宽也足有三尺,这得是送多少东西这用得上这么大的箱子呀?
待两个伙计并狄咏和小厮和车夫把箱笼抬进来退了出去,八娘才把信扔到桌,上前开了箱笼,里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几匹云锦,几匹蜀锦,还有那千金难寻的一匹的蜀锦珍品灯笼锦,再还有两张一红一白极为整齐的貂皮,并一张漆黑发亮的狐皮,另则是些杂书和京里流行的小玩意儿宫花,彩珠等物。
八娘盒上箱笼盖,那些书和小玩意儿也还罢了,可那名贵的贡品锦缎和皮草,叫她如何收下?
陆十七并不知道狄咏口中的柴正纯是何人,见了这一箱东西,问八娘:“那柴正纯是何人?从前可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一号朋友,出手可够大方。”
“我四哥五哥的同窗,京城人士,五月时我随我爹去临川,他路上搭了我们雇的船,这才见着的,因是四哥和五哥的同窗,我祖母怜他一人在外求学不易,时常会送他些吃食,一来二去,这才同我们家熟了。”
却没有提柴正纯可能是亲王之子郡王身份的事情。
八娘这才想起,以柴十九的周到,不可能单给了她一封信,便又重新开了箱,翻了翻,里面果然还有封给父亲的信,这才放了心。便问陆十七:“那位狄公子呢?”
“在二楼寻了处小些的雅间,安顿了他主仆三人,怎么了?”
八娘摇了摇头,道:“十七哥陪我去一趟,这些东西,太过贵重了,也不知柴十九送来什么意思,我去问问那位狄公子。”
陆十七想起八娘那句“奴家”,只觉得牙都酸倒了,笑道:“我这牙还得留着好生吃饭,酸倒了可不行,我可不愿意跟着你去受那罪,要去自己去。”
“关你的牙什么事儿?再说陪我走几步路,受什么罪?”八娘奇道。
陆十七哼了一声,才笑道:“奴家?我说八妹,你还能再酸些不?平常也没见你在我们面前称什么奴家,咱们大宋女子的谦称儿,实在不怎么适合你这位优秀的穿越人士。咱能不装不?哥觉得你从前一派自然大方的范儿,就挺好。”
八娘想起自己一早上念图那点儿美色丢的丑,不由红了脸。
第一百二十二章节 龙阳之好
“这不是好不容易见着个美男,咱也得端着些么?”八娘嘿嘿一笑,“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他,不自称奴家,人家当我们曾家没教养呢。”
陆十七心道就你这样的,实在和人家曾家的教养没啥关系:“孩子,什么叫好不容易见着个美男?贪心可不是个好习惯,你家几个哥哥咱且不说,”陆十七指了指自己,“就你十七哥这样的,难道不算美男?还是你这么快就审美疲劳了?不带这样的啊。咱还有几十年要过呢,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跟别的哥们装淑女?”
这货哪天不贫都过不下去。
八娘懒得理他,只瞪着他问:“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陪。”陆十七一笑。
他也好奇这俊美不凡通身英伟之气的狄咏,到底是什么人。
见陆十七去而复反,且还跟着曾家八小姐,狄咏放下筷子,拿了边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餐巾抹了抹嘴,才笑道:“二位请坐。”
待陆十七与八娘双双坐下,狄咏才对陆十七道:“刚才忘了请教兄台尊姓,实在失礼。”
陆十七抱了抱拳,跟着笑道:“不必客气,倒是我们打扰狄公子用膳了。在下姓陆,名长卿,乃是曾八娘的未婚夫婿,因八娘有些事情,想请教兄台,又觉得男女私见,不合礼数,这才请了在下作陪,还望狄公子勿要见怪。”
未婚夫婿?
狄咏打量了两人一眼。
一个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透着慵懒之气的风流公子,一个是长的只能算是清秀可人的才这么点大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两人竟是一对未婚的男女。
一早初见时,八娘盯着他的眼光,实在与京城里那些女子看他的眼光无异,让他很不喜,后听她家车夫叫她,才怀疑这小丫头,应就是他要找的曾家八小姐,柴十九心心念念着的人,且跌倒在地的样子,也实在可笑,瞪着他的一双秀目,也不见了初看他时的迷乱,那丝不喜,才丢了开去。
他实在想不出,这样泛善可阵,丝毫没有什么叫人惊艳之处的曾八小姐,怎么会被柴十九那眼高于顶的家伙惦记到现在,并且,人家还是有了夫婿的。且这姓陆的,看着慵懒随性,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但神情之中偶露的那份洞明,却逃不过自己的一双眼。
狄咏挑了一下眉,点了点笑,笑道:“失敬,只不知八小姐有何事要问,在下定知无不言。”
“也没什么要问的,”八娘在他含笑的注视下,依旧有心跳慢了半帕的感觉,轻咳了一声,深吸了口气,觉得心跳正常了些,才继续道,“只是狄公子捎来的东西,八娘看过,实在太过贵重,八娘不好就此收下,因此还望公子能带回去,还与柴十九。他的美意,八娘心领了。”
狄咏摇了摇头,笑道:“在下只怕不能从命,一来,正纯兄在我临行前特地叮嘱过,那些仪礼,乃是为报答当初在临川时,府上老夫人的垂怜,让在下务必送到。二来,那箱笼实在太过沉重,千里之遥,八小姐再令在下送回,不免是叫在下为难了。在下也说了,因有公差在身,新年间也不得滞留,须得赶回京中,若是带着这箱笼,委实耽搁时间。不若这样,这礼,若是禀过府上,实在不能收下的话,等他日得机会时再还与正纯兄吧,也当是八小姐帮着在下,代为安置了。”
他这么一说,那箱东西,是不收也得收了。
八娘张了张嘴,实在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望向陆十七。
陆十七便有些疑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只怕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若他知道柴十九乃是亲王之子,而这眼前这位玉人一般的狄咏,身份也不寻常,便能猜得几份柴十七的用意了,可惜他对此一无所知,而狄咏这番话说的,也确实叫人无法拒绝。
见八娘看他,便淡淡一笑道:“既如此,这大雪的天,狄公子还得赶路,八妹也勿与狄公子为难了。还请狄公子为八妹儿代句话,谢过柴公子的盛情。只是我们也无甚回礼……”
话还未完,狄咏就接了话道:“在下听正纯兄说过,八小姐精与厨艺,刚品了这几道菜,风味独特,竟是在下平生味曾尝过的,难怪正纯每次提起,总是怀念不已,”说到这里,憋了陆十七一眼,继续道,“若是小姐有心,不如做几个点心,由在下带回京中,也好叫正纯一解肚中馋虫,省得他尽日里念念不忘。”
这么个天气,越往北去,只怕河中尽是冰面,水路定然不好走,从江西至京中,若是走旱路,哪怕快马加鞭,至少也要月余,带点心,这不纯扯么?
八娘心道帅哥你这不是拿我在消遣呢吧?
可狄咏那殷切的眼光,却叫八娘拒绝不了。
一时默在那里,狄咏也不出声,只一双秋日剪水般的眼,静静的看了八娘片刻。
陆十七突然笑道:“虽千里迢迢,可礼轻情重,八妹,既是狄公子开口了,几样点心又不废事,就做几样又如何?总归今日大雪,客人不多,你也忙得过来,只是倒要狄公子等上一等了。”
那“情意”二字,落在八娘耳中,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无妨,”狄咏一笑,“刚好在下连着赶路,也想在此休息片刻。”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呀,八娘暗自感概,可惜了不能多看,她还要做那劳什子的点心当她的厨娘去呢。
便收回惊艳的目光,起了身,对着狄咏福了福身:“那便请公子稍候,八娘这就去准备。”
见八娘告辞,陆十七也起了身,正在抱拳作别,狄咏笑道:“若是陆公子不介意,左右在下一人,不如陪在下喝几杯?这天气实在冷的很,窗外又是落雪如飞,银装如玉,正是饮酒作赋的好时候。”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狄公子为在下岳家送了礼来,在下本应招待狄公子一顿。”
两人推杯换酒,说笑半天,陆十七才道:“狄公子说是公差至此,却不知公子在京中所任何差,在下一介白身布衣,还未曾去过京城游历,我又深敬公子爽直,等哪日有机会去京中,也望能有机会再拜会公子。”
狄咏默了一下,才笑道:“陆兄既看得起在下,也别叫在下什么公子了,只唤一声兄弟便是。在下此次公差至建昌,本不应说自己的身份,不过望与陆兄日后能深交,也则顾不得了,说起来也是惭愧,在下并非仕子,实乃一介武人,如今任着御前侍卫一差,本次来此地,也是皇命在身,这也是在下来铺中托送仪礼,而未直接去曾府的原因,只此事,还望陆兄勿要张扬。”
御前侍卫?
陆十七不由侧目。
这差职官阶不过从七品,确实如狄咏所言,只是一介武人,可武人与武人又不同。能任御前贴身侍卫的,个个都是皇帝信任之人,要说他们的地位,实在特殊的很。
等等,狄咏?
陆十七心中一跳,不由脱口问道:“却不知陆兄令尊大人可是狄汉臣,狄大人……”
“正是。”狄咏笑道。
天,这是名人之后啊。
狄汉臣,也就是历史上的狄青,那是大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战神,大宋真正的屌丝偶象啊?位极枢密使,实打实的两府执宰,只可惜……
虽说历史已经有一段被改写了,可为什么那些原本名誉大宋,后世流芳千年的名人们,却一个一个,次弟出场,哪怕名字不同,可却并没有被历史的长河沙淘,淹埋掉他们身上那光耀千年的熠熠光华?
既然他老子真的是狄正臣,那么这位狄咏……
这,这,陆十七此时真正不知道说什么了。
深深吸了口气,陆十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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