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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种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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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睡觉吗?”文沉知晓谢宁枫在队伍里地位甚重,便有意打好关系,“你也去睡会,这里有我看着。”
谢宁枫并不奇怪文沉突然的热情,他冷淡地颔首,起身走向帐篷,“sos”的求救计划失败,他要想个别的办法。帐门大半垂下,露出一角可以看到文沉坐在火堆边。躺在帐篷里,谢宁枫并不完全没了意识,他心中装了事,睡不踏实。
一声尖叫,打破清晨的静谧,谢宁枫第一个冲出去。他见此情形,不由拧眉,脸上是酣畅的快意。他踢了踢昏倒的人,示意傻眼的文沉过来搭把手。
文沉连滚带爬,双手颤抖着,谢宁枫也不难为他,抓住棉布的双脚,拖着带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刚从帐篷里出来的小毛,忙揉了揉眼睛,面露戾色,上去先给了棉布一脚解气。
“少爷,他怎么晕倒在我们门口?”纾解郁闷后,小毛回到正事上,“遭谁埋伏了吗?”他挠着头发,十分不理解棉布的出现,有意还是无意呢?
谢宁枫把人扔在一边,许是碰到他身上伤口,嘴里溢出一声闷哼。小毛上前,拍了拍他脸,接过谢宁枫给的矿泉水,兜头倒下,见棉布眼皮子动了动,才住了手。
棉布张开眼,又闭上,待适应了光线,一双黝黑的眸子瞧着谢宁枫。似是叹息,兜兜转转,两人再次相遇,也有恼怒之意,身上湿透,他受了伤,很容易引发感冒。
“很意外,我们会救你”,谢宁枫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回视他,冷冰冰开口,“我救你,只是想知道温柔的下落。”
“什么?她也被人掳走了。”棉布微挣扎身子,随即躺回地上,握拳咳嗽几声。他嘴角扯出苦笑,低低回道,“棉包和桑嘎也失踪了。”
“被谁抓走的?”谢宁枫拽着棉布的胳膊,手下用了力道,棉布咬牙坚持。“如此,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摒弃前嫌救人也是可以的。”他卸去大半力道,棉布无力地松开牙,喘息如牛哞。
棉布闭上眼睛,默认谢宁枫的做法。小毛把人拖到帐篷里,两三下扒掉衣服,给棉布治伤。谢宁枫背手站在外面,看小毛忙活,文沉踏着沉重的步伐,瞟了眼棉布,继而回帐篷照顾文涛。
棉布的伤在胸口,刀子划开表皮,并未伤及内里,撒了些止血和消炎的药粉,喂了吃食和凉水下去,苍白的嘴唇已有血色。醒来的狐狸看了看棉布,他没有动手揍他,可眼底的寒意,棉布禁不住打颤。
“现在,你可以来和我们说说离开的原因。”谢宁枫在他面前坐下,一双眼睛直直看向他眼睛,仿若能洞悉他的内心,凭他如何遮掩也无用。“有人要杀棉包。”
棉布一惊,身子弓着,牵动伤口,点点鲜血湿润了绷带。他咬着牙,狠戾的视线在谢宁枫身上逡巡,似要看出个什么。谢宁枫勾了勾唇角,他果然猜得不错,棉包或许是事情的关键。
“你想知道什么?”棉布收回视线,垂眸抠着衣服的花纹。“有些事涉及村子的秘密,我不可能告诉你。”
“我只要真相,姚子任的死,还有老族长的事。”谢宁枫温和地笑着,眼里暗藏的逼迫,仿若一根绳子牢牢把棉布桎梏住。
棉布闻言点头,老族长离开村子,自然算不得村里人,姚子任的事,说出来更不妨事。他琢磨了倏忽,从村里的规矩说起。
村里有个世代传下来的的规矩,族长的位置世袭交替,每任族长五十岁卸任,然后走出村子,下山生活,这防着老族长贪恋权势,不愿放手。
接着,是姚子任。他不晓得从哪里获得消息,找到我们在山下的据点,进入玉秀山,从另一条捷径跑到鹰国。他的死,因为他太招摇,有次醉酒和一个人说了个秘密,导致了杀身之祸。
“扯淡”,谢宁枫是这么评价的,“姚子任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会不懂隐藏,棉布,你要糊弄我,也该事先打听姚子任是做什么的。”
谢宁枫一脸我们谈崩的怒气样,并未吓着棉布,即使谢宁枫是目前唯一能帮他的人,可棉布只睁着眼睛,愣了愣。随后,棉布看也不看他,躺下来,嘴角上扬,“爱信不信。”
走出帐篷,文沉和小毛他们坐着说话,谢宁枫走过去,狐狸主动让出位置,到外面转转。收敛身上的怒气和急躁,谢宁枫专注听着二人说话声,仿若这样,就能让他不再忧心。
两人聊的是些琐事,大大小小,说话间,文沉嘴角一直上翘,谢宁枫想,他们或许一样,需要发泄心底快承载不住的担忧。谢宁枫也加入,他问了一件事,文沉他们来山里做什么。
气氛有一瞬的停滞,文沉开口后,像河流似的继续往前流淌。“我们来,是为了找遗民村,我们一个哥哥出发前给我们发了一封邮件,他和朋友来找遗民村,可是他死在了山里。”
“你哥哥在倭国留学?”谢宁枫试探着,但他的心跳很不稳,有一瞬他不敢看文沉那双清澈的双眼,眼中的干净让他惭愧。
“是的,我哥哥和他同学是考古专业,学校布置了一个课外调查,他们组成队跑来玉秀山”,文沉顿了下,他审视谢宁枫,想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挖掘出什么,但他失败了。文沉重新扬起笑容,“你怎么知道的?”
“听一个亲戚说的,她的丈夫参与调查”,谢宁枫慢条斯理道,交叉握住双手,看了看文沉的眼睛,“我们很好奇他们死亡的真相,所以来了。”
“早上的那人是遗民村的人。”他语气笃定,眼神透出安慰,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不是,他是我们的同事”,小毛抢先否定,他摸了摸鼻子,侧头望向谢宁枫,像个寻求肯定的孩子,他没有做错,虽然欺骗了别人,但文沉他们本就不该搀和进来。
两人坚定的语气,令文沉有一瞬的错愕和小小的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清澈的眸子写满了不信。
谢宁枫耸肩,小毛看似气愤,棉布出来,他们之间古怪的氛围莫名地消散。文沉邀请棉布坐下,棉布望向谢宁枫,视线带上慎重,说话的口吻仿若宣布一件极为机密的大事,“我们要赶快离开,去村子里,时间不多了。”
文沉聪明地没有多言,他转移话题地问了句,“雪鬼胖怎么治疗?”
棉布沉稳的神情有一瞬的裂开,他侧头瞟向谢宁枫,又望着身边的人,“雪鬼胖分吸收和代谢,代谢就是一块死,吸收可以保命,你们的价值可真高。”
三人面上流露讶异,文沉激动地拉着棉布过去。棉布暗忖,看在中华烟的份上,他就去瞧一瞧。
其他两人也跟上,雪鬼胖的魅力太大,激起二人的好奇。棉布跪坐地上,摸了摸文涛的肚子,一脸遗憾地摇摇头,“是代谢,不过你不用悲观,找到棉包,就能救他。”
“棉包……”谢宁枫剩下的话还未出口,棉布打断了他,手指抵唇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不管怎么样,他们进山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足以使得他们振作起来,浑身充满干劲地往前走。吃了中饭,背上大包,谢宁枫扶着棉布,狐狸和小毛搀扶文涛,文沉走在中间。
棉布不舒服地推推谢宁枫的胳膊,心底万分鄙视谢宁枫记仇的性子,他都说不会半路逃跑,可谢宁枫一句你有前科,便使得他被动接受病患待遇。
走了半个小时,头顶上的松针愈发稀疏,冒着凉气的日光斜射他们身上,驱走身上的寒冷,暖暖的,直达心坎。
这时,松林的一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走动,并且离他们很近。几个人屏气凝神,谢宁枫感觉棉布的脉搏跳得很快,似乎快要达到极限。他拍了拍棉布的胳膊,示意他别心慌。
身子先探出半边,眼睛盯着他们看,掠过棉布时,那人眼睛猛然瞪大。欣喜地从松林里跑出来,“棉布,你回来了,棉包他们呢?”
他神情瞬时失落,呐呐道,“连你也找不到棉包,棉包是铁了心不回来。”他语气泛着浓重的伤心,可见他和棉包的关系很好。
“孟边,棉包会回来的”,棉布语气充满了信心,使得孟边的心稍稍安定。“对了,你为什么会出来?”
“我出来看看”,孟边一句话简单解释,他蹙眉打量谢宁枫他们,“又是要走捷径的?这个月来的也太多。”
棉布随意说了几句,便带着谢宁枫他们进村。谢宁枫他们有固定的住处,而且是在村外面。这件事,棉布也无法改变,安顿好他们后,棉布独自一人去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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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难受了,明天万更走起,昨天忘了和大大们说了,中秋节快乐!
第一百七十二章 族长找
眼前是一个精致的竹屋,推门而入,隔成了三部分,两间睡卧,一间客厅。狐狸他们留在竹屋,谢宁枫四处转转。竹屋在进村路上的偏僻处,周围荒无人烟,竹屋后面无数山藤垂下,藤上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摇曳生姿,凸出的石壁棱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谢宁枫闲游散步,远远地能看清村子的轮廓。也是竹寨,寨门顶上有块匾额,谢宁枫手搭凉棚,定睛一看,写着遗民村三字。两个粗大的木头柱子支撑寨门不倒,柱上也刻了字——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诗出自大诗人陆放翁之手,描述地是北方沦陷区遗民盼望军队收复失地的悲凉心情,难道遗民村人也大有来头吗?
寨门前空无一人,免了他还要解释一番。村子里,几乎都是竹寨,中间夹杂吊脚楼,中央有口水井,谢宁枫绕着古井走了一圈,幽深的井水里倒映他的身影。他转着轱辘,打起一桶水,喝了口,冰冰凉的,清爽甘甜。
身后突兀地有孩子的声音,“叔叔,你是谁?”
小孩年纪约莫五六岁,一张圆脸蛋,小眼睛,塌鼻子,正好奇地打量谢宁枫。谢宁枫摸了摸小孩脑袋,小孩也不恼,显得听话乖巧。
“你知道棉包家在哪里吗?”谢宁枫和善微笑,“我是他家的客人。”
“棉包哥哥家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小孩子自然地拉着谢宁枫的手往前走,谢宁枫还是第一次碰到天真的孩子。
走了段路,人渐渐多了,但都眼含警惕地看着谢宁枫,小孩子一边走一边和村民打招呼,可村民仿若没瞧见,一人也不回应小孩。小孩的笑脸塌下,脸上神情微微受伤,却仍旧和村民打招呼,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一会后,大路越发宽广,竹屋退去,一撞撞吊脚楼呈现在谢宁枫眼前。吊脚楼门前,装饰着鲜花和绿草,挂着一串串辣椒,比竹屋高档不少,还有的院子里,挖了个池塘,池塘上残败的荷叶漂浮。
光顾着注视屋子,不知不觉,小孩拉他的手慢慢松开,到了一幢吊脚楼前,小孩停下了脚步。“叔叔,挂着凤玲花的就是棉包家,我先回去了,奶奶该担心了。”
望着孩子蹦跳的背影,谢宁枫心底无端难受,这遗民村居然存在等级制度,小孩也不知过得什么样的日子?能在艰苦条件下,依旧保有赤子之心,才是最难得的。
谢宁枫转过身体,凝视不远处的凤玲花,叹息一声。温柔还没找回来,他哪有心情管别人家的事。
棉包的家,数来是村子里比较上档次的,有池塘,有花园,从窗户看去,家里还配有电视机。电视机只有二十一寸大小,放在柜子上。屋里摆设简单,角落有灶台,旁边是橱柜,上面开了个窗户,蓝色小花的帘子在风中晃荡。桌椅摆在靠墙的地方。
主人不在,他这个当客人的自然不好硬闯,谢宁枫就站在池塘前,水里有鱼游戏,在荷叶里钻来钻去。
谢宁枫不知,棉布就在不远处的吊脚楼内。
这座吊脚楼占地面积广,里面的装潢和棉布家差不多,但家具精致许多,桌上摆了个粉白色的长颈瓷壶。中间的地上有两个围坐在砖砌的灶旁煮东西吃。
热气袅袅,氤氲对方的眉目。卓仑夹了筷子牛肉放到棉布碗里,“你受伤了,多吃点补补,棉包和桑嘎的事交给我。”
“我相信大哥的能力”,棉布放下筷子,明明胃部发出警告的疼痛,他却没有心情吃东西,棉包和桑嘎一日不回来,他就吃不下饭。“大哥,我先回去,我带回来的几个人不太安分。”
“这次带了几个回来?”卓仑也不吃了,殷切地询问,“给的钱多吗,我最近手里可不宽裕。”
棉布心底苦涩,嗓子眼也受到感染,涩地说不出话来。老族长在的时候,赚来的钱都是分给村里的穷人,族长一上任,房子都是按照家庭收入排列,族长家的屋子是最好的。不止这样,族长每次都要分去一半的钱,购买家具和电器,把老婆和孩子打扮地光鲜亮丽。
这股风气开启,村民都变得自私起来,老人和孩子得不到好的照顾,且不受欢迎,真要到了困难时期,小孩和老人必定最先舍弃。村里近些年出生的孩子大多身体有疾,拖累家里,没病没痛失去父母的孩子却没人愿意收养,这样下去,遗民村会如何,他实在不敢想象。
“怎么,这次来的是群瘦羊”,卓仑不满棉布走神,语调拔高道,“棉布,你事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来群瘦羊,我们饭都吃不饱。”
“不是瘦羊,他们是通缉犯,想从捷径到鹰国去”,棉布连忙解释,顺便赔上一个笑容,“族长,这是这次的所有酬劳。”他从贴身的兜子里,掏出已捆钞票交给卓仑。
卓仑笑逐颜开,手沾着唾沫点钞票,当然没有瞧见棉布脸上牵强的笑容。分了钱,棉布走出了吊脚楼,心底松了口气,自从老族长走后,他一进这门,心里就有口气提着,提醒自己不能松懈。
隐去脸上的苦涩,棉布换个方向出村子。此时,谢宁枫蹲在地上,拿细柴棍搅着池塘的水,因而错过了与棉布的相遇。
村子最外边,是老人和失去父母的孩子居住的地方,棉布敲开一家家的门,偷偷塞给他们几张票子。村里每逢初一和十五,就有村民会下山卖东西和买东西,有了钱,就能买到大米、猪肉。
“棉布叔叔,你家来客人了”,卓奉高兴地扑在棉布身上,闻着棉布身上混杂的气味,总能使得他想起小时候去过的集市。
“你把他领到我家去了”,棉布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语气柔和,不见责备。“谢谢卓奉,这包糖送给你吃。”
卓奉道了谢,拆开包装袋,剥开糖纸后,自己不吃,塞到奶奶的嘴里,再递给棉布,最后小口舔着。小孩欢乐的笑脸,却是戳大人心窝的刀子。卓奉奶奶抹了抹泪,心中喟叹,若她儿子还活着,卓奉哪至于连颗糖也吃不上。
棉布强忍悲戚,找了个借口离开。卓奉的父亲是他的好友,生病去世后,一家子靠着族长倒也能生活下去,但族长被逼下山,卓奉母亲改嫁,卓奉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
看着孩子这样,棉布心里升起个念头,收养他们。他年轻,可以做很多趟买卖,多养两个人也不成问题。不过,这事要和桑嘎说声,桑嘎性子温和,但遇上特别的事,她倔强地很。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在竹屋等我吗?”棉布责备地瞥了谢宁枫一眼,对他的擅自行动颇带怨言。“算了,进屋说话,我正要找你。”
谢宁枫一语不发跟在棉布身后,棉布讶异地回头瞄了谢宁枫一眼,暗忖这人居然转性,不还嘴。
“你们村里可不太平”,谢宁枫坐下后,不说串铺垫话,一针见血指出遗民村存在的弊端。“贫富不均,多少朝代因此灭亡,何况你们这个小村子。”
“你……”棉布皱眉,恼怒地想说出口反驳,搜遍肚里的词语,却不知该如何驳斥,村里的景象谢宁枫也目睹,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更清楚。“我们村里的事不用你管,有族长在,村里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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