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拆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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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小姐就一起吧。”秦扬很绅士地道。他对方芷澜的意图并不是很反感，反正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了许多，再多一次也不足为惧，况且，方芷澜的表现应该与以往那些故意勾引他的女子不同，他有些期待方芷澜会带来什么新意。
方芷澜笑得灿烂，伸出一只手，做了“请”的手势，说：“世子爷，请。”
秦扬礼貌得扯了扯嘴角，点头回应。
相比两人的愉快和谐，袁易辰的脸上已无一点笑意。
三人在书院里缓步而行，其实书院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不过是些寻常的假山凉亭莲池，比起世家宅院，简直是太单调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方芷澜寻找话题，她对秦扬也算是挺了解的，知晓他的喜好和忌讳。她巧妙地挑起一些话题，偶尔也从袁易辰那里入手，然后引到秦扬身上，引他发话，不这样做的话，大概会让秦扬以为她特意去调查过他。
袁易辰发现方芷澜总是有意无意地与秦扬谈论，而自己仿佛只是陪衬，心中郁结更甚。袁易辰第一次觉得跟方芷澜在一起的时光那么难熬，好在这种煎熬终于结束。有人来找秦扬，说王爷请他过去一趟。
方芷澜本来还想跟，却被袁易辰拉住了。方芷澜试图挣脱，可是手臂就像是被钳子钳住了似的，动也动不了。她本想怒斥袁易辰，却在袁易辰生气的眼神下闭了嘴。袁易辰站在一旁恭送世子爷，而方芷澜不甚甘心地说：“世子爷您慢走，咱们后会有期。”
因为这句“后会有期”，秦扬顿下脚步，回头看了方芷澜一眼，当迎上了方芷澜的大胆的回视之后，不禁笑了，也回道：“后会有期。”
终于等到秦扬走出了视线之外，方芷澜便开始盯着袁易辰，想让他自己认错。可是一向文质彬彬容易害羞的袁易辰，这一次却没有理会方芷澜。
其实袁易辰不是不理会方芷澜，而是他还在生气，情绪不稳定时，他不想说话。他没有看方芷澜，他在调节心情，还要考虑该怎么跟方芷澜表达自己的心思，在这之前，他还要理清自己的心思。
“袁易辰，你还不放手吗？”方芷澜冷冷地道，她的眼睛都酸了，他还没一点反应，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吃醋也不是这样吃的啊，好歹说说话，就算生气也好啊。
“不放。”
袁易辰立即回道，声音低沉，听得方芷澜浑身一凛，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那种发现妻子出墙的生气？这个形容一出来，便立即被方芷澜拍飞了。
“袁易辰，你这是怎么了？”虽然知道，但是她也没做多过分的事情吧？就算做了，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生气。
袁易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眼定定地看向方芷澜，一时没有说话。
方芷澜开始坚毅地回视，可最终还没没袁易辰坚毅，她眨了眨眼，很无奈地说：“你干嘛这么生气？”
袁易辰还是没说话，因为他答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他也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可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你为何突然留下来？为了世子爷？”袁易辰问，语气有些不好，他温和不下来。
“是的。”方芷澜老实回答。
“你喜欢世子爷？”袁易辰又问。
方芷澜皱眉，“关你什么事？”
方芷澜没有正面回答，袁易辰紧绷的心却缓解了一些，其实问出来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
“你捏痛我了。”这男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么？怎么跟个大力士似的，她已经感觉到血管胀胀的，都有点麻了。
袁易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同时松了松。方芷澜本以为他要放手了，谁想到刚被松开的手再一次被抓住，只是这次力道小了许多。
方芷澜惊讶地看袁易辰，还没待她发问，袁易辰便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你跟我来。”
“去哪里呀？”这些都超出正常范围，方芷澜的心神也乱了，袁易辰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又冷酷的人了？而变了模样的袁易辰，为什么会让她难以拒绝，让她有话不知道怎么说，或者不敢说。
所以说，这就是性格分裂的人要小心对待？
好吧，方芷澜知道他这是吃醋而已，只不过醋意太浓了而已。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甜蜜的感觉？恩，只是一点点。
袁易辰拉着她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你不是要借书么？”
“啊？”方芷澜有些懵了，“你不是知道这只是借口么？”借什么书呀，她可没心情看繁体字的文言文。
“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袁易辰依旧没有回头，这句话，不只是对方芷澜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方芷澜很苦恼，这样的袁易辰她很难接受，咬了咬下唇，她弱弱地道：“辰哥哥，能不能不去啊？”为什么她有一种即将要挨揍的感觉？
听到这声“辰哥哥”，袁易辰差点又要心软，想停下，放开她，温声细语地跟她好好谈谈，但是他还是将那样的心情压了下去，方芷澜一直都不怎么在乎他，他不能一直放任下去。
“我有话与你说。”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方芷澜觉得他要带她到一个危险的地方，至少对她来说，是危险的。
袁易辰一口回绝，“不行。”
方芷澜深呼吸，放弃挣扎，说：“好吧，那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行不行？”
袁易辰不理会她，她又继续说了一些没意义的话语，为的是缓解一下袁易辰的情绪，他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不是吗？瞬间她耷拉下脑袋，对于袁易辰的性格，她已经不确定了。
在方芷澜的絮絮叨叨中，袁易辰已经将她拉到了一个屋子门前。他身手推开门，将方芷澜拉进去之后放开她的手，然后回身将门关上。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方芷澜已经不知用什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不是霸王硬上弓的前奏么？这种时候，她是不是该应景地抓紧衣襟说句：“你要干嘛？你想怎样？”
方芷澜懊恼地拍了拍自己额头，她要制止自己继续想象下去。
袁易辰回身面对方芷澜的时候，看到她这一动作，第一反应便是她是不是不舒服了或是很不高兴了，然后就是去关心询问，好在他及时打消这些念头。他走到方芷澜的身前，方芷澜抬头看她，眼神幽怨。
袁易辰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坚毅地道：“你不可以喜欢世子。”
“为什么？”方芷澜的头脑有些混乱，这话是条件反射问出来的。
而方芷澜的回答，让袁易辰心中又是一痛，她这是已经喜欢世子或者打算喜欢了。“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么？”
方芷澜想了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什么事情？似乎没什么事情啊。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也不至于很喜欢，就算喜欢，她还是个自由身，也没有承诺过他什么。
方芷澜的反应让袁易辰再次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再次抿紧嘴唇，看着方芷澜的脸。
饶是方芷澜来自开放的现代，也禁不住一个青年男子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突然，袁易辰伸出双手，捧着方芷澜的脸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方芷澜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袁易辰的面孔愈发靠近，然后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感觉。
方芷澜惊愕得睁大双眼，眼前是放大了的袁易辰的额头，鼻梁，还有闭着的眼睛，方芷澜甚至看到他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随即，方芷澜感觉嘴唇拂过一阵温暖的湿意，她浑身一颤，可是，接着便“啊”的喊了一声。不过这一声很快便消弭，变成了小狗哭泣的呜鸣声。
袁易辰只是堵住方芷澜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以免让别人听到从而打搅了他们。等到方芷澜平静了一些，袁易辰离开了她的嘴唇，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不让她跑开。
方芷澜生气地抬手擦自己的嘴唇，然后放在眼前看，幸好没有流血。“你这是干嘛？”痛死了好吗！“你是小狗吗？干嘛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圆：你不可以喜欢柿子？
小方：为什么？
小圆：因为柿子不是方的？
小方：哦，柿子是圆的。
小圆：柿子也不是我的。
小方：那柿子是谁的？
小圆：柿子是扁的。
小方：柿子哪里扁了？
小圆：成了柿饼就扁了。
小方：啊，我喜欢柿饼。
小圆：来，咱们谈谈人生，或者，生人……
小宁：我是来谢幕的，顺便问一句，今天的双更，你们还满意吗？我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要霸王我了好嘛？动力即将归零了。。


☆、第四十七章


“知道疼就好。”袁易辰回道，像个耍性子的小孩。
方芷澜讶然，同时也有点儿伤心，伤心了就会变得有些娇气，她的眼中有水气氤氲开来。她指控道：“你莫名其妙！”
“你还没记起来么？或者再来一次？”
方芷澜感觉捂住嘴巴，摇头。
“以后你还会忘记么？”
方芷澜点头。
袁易辰禁不住笑了，“我都一直记着，你怎能忘记。”忘记的话，就只能像这般重新印记了。
从嘴唇被咬之后，方芷澜便知晓袁易辰寓意为何，她清楚袁易辰一直没忘记这事，但是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深刻。中秋节那天晚上撞到了嘴巴，当时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她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啊，为什么还这么执拗？
“中秋节那晚发生的事情，你不会一直记着吧？”
袁易辰点头，“我说过我会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方芷澜怒了，“你以为负责了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你错了，你负责之后我的人生就完蛋了，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就让人负责！”
袁易辰紧抿着嘴，不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方芷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这位古代古板男人好好沟通一番，只是要怎么讲才能言简意赅？怎么样才能让他充分理解自己的意思，这要认真地想想。只是现在两人还面对面杵着，袁易辰一伸手便可控制自己，这样很没安全感。
做了一个深呼吸，方芷澜好话好说的姿态，说：“咱们先坐下来好么？”
袁易辰点头，坐下之后，方芷澜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加上刚才太激动又说了不少的话，嘴里有些发干，于是轻咳了一下。
“我去砌一杯茶来。”说着便要站起来，却被方芷澜制止了。
方芷澜只想速战速决，她斟酌了一会儿，说：“我举个例子吧。若是当时我撞倒的是一个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的乞丐之类的人，你说我让他负责，好吗？虽然你条件很不错，满腹经纶，前途无限，人品相貌都属上乘，但是，咱们都不了解对方，更没有感情因素，我怎么会让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与他人捆绑在一起？”她不知道袁易辰能否理解她的意思，只看着他的反应。
方芷澜说完，袁易辰并未立即回答，过了须臾他才开口，“我喜欢你。”
方芷澜惊讶地瞪大双眼，这……似乎他不只是理解了她的话，还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下，轮到方芷澜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我喜欢你，是时间累积，相识深入的结果，而那次所说的负责，是我的喜欢恣意生长的借口，换而言之，我庆幸能为你负责，并且，趋之若鹜。”
这……这是表白？似乎是的，方芷澜意识到这点，赶紧低下头，躲避着袁易辰那灼人的目光。知道是以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虽然方芷澜目前的“工作”的主题的爱情，她也有许多自认为有理有据的爱情理论，但是事实上她的感情世界很空白。爱情这东西，都是当局者迷的，方芷澜的心乱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她抬头对袁易辰说：“不行，你不要喜欢我。”
“为何？”
“因为……我不会喜欢你的。”即使喜欢，也不会有结果，即使在一起，以后还是要分别，而且是天人永隔，所以，不能。
袁易辰神色瞬间凝重起来，“难道……你真的喜欢世子？”
方芷澜沉默片刻，然后坚毅地点头，“没错，我喜欢世子。”说出这话时，方芷澜心中有些难受，不只是因为说了谎话的原因。
袁易辰顿时黯然神伤，可是他仍旧不死心，试图劝道：“你与世子……并不合适。”
方芷澜心中微有些不忍，她做出轻松的模样，笑道：“我知道啊，我也不求有结果，但是至少争取过不是么？”同时她在心中向袁易辰说对不起，原本不想在这种时候伤害他的，但是还是伤害了，只希望不要太影响他的考试。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么？
“是啊，至少争取过。”袁易辰惆怅道。
方芷澜想：你现在已经争取过了，却被我拒绝了，所以以后你就放弃了对吗？
想到他会就此放弃，以后都不会对自己好，方芷澜顿时感到失落。人哪，就是这么贪心。
方芷澜的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都不懂自己到底想要怎样，这样的心境实在不适合继续呆下去。她倏地站起身，有些局促地道：“我要回去了。”
袁易辰也站了起来，说：“好，你等一会儿。”说完他便转身走到书架前，很有目的性地拿起一本书。
他走回来将书递给方芷澜，“这本书送给你。”
方芷澜皱眉看着那本书，“我不要，你也知道借书只是借口，而且世子爷也知道这是借口。”
“这是我送给你的，之前看到就觉得适合你，因此才买下。”
方芷澜觉得自己若是不接受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于是礼貌接下，然后立即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跟在身后的袁易辰说：“你一定要好好考试。”
看到她郑重认真的模样，袁易辰突然笑了，也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方芷澜安心了不少，径直往外走，袁易辰一直跟着她，“你能不能不跟着我啊，我自己出去就行。”
“你认得路么？”
方芷澜抬头望了望，书院的格局简单，简单得到处都差不多，她不记得先前是从哪里被拉过来的。
袁易辰知道方芷澜是个路痴，“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找你的丫环。”
方芷澜默默跟在袁易辰身后，直到找到忆春，出了书院，都没有跟袁易辰说话。
出了书院后，忆春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小姐这有些不对劲啊，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哪有什么事情发生。”方芷澜立即否认，旋即想了想，确实没发生什么啊，发生的那些都不算什么。嗯，不算什么，反正她已经说清楚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小心事。
只是忆春没打算放弃，她又问：“那小姐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我担心你等久了会害怕，刚才走路就走得急了些。”
忆春才不会相信，“小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回去了呢？小姐您真的喜欢世子爷么？”问完之后忆春就有些后悔，她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正想认错，方芷澜却回答她了。
“我一直仰慕晋王爷，今日终于见到，想跟偶像多多接触。”方芷澜胡编乱造的功力越来越高深，几乎顺手拈来。
真的么？忆春在思考。
今日已经见到了秦扬，计划算是提前完成了，眼看着时间尚早，方芷澜与忆春在街上晃悠了一阵才回府。
回到方府的时候还没到午饭时间，怜珠颇有些意外，问：“小姐您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方芷澜一脸茫然，“很早么？不是就快到午饭时间了么？”不是出去很久了么？在街上逛着也没劲，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不回来还能干啥。
因为以往怜珠陪方芷澜出去时，方芷澜都是乐不思蜀，今次算是很早了，还有半个多时辰才道午时。
方芷澜懒得理会怜珠，走到桌旁坐下，单手支额，百无聊赖的模样。
怜珠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忆春，忆春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实忆春猜到了一些，只是她觉得这是自己跟小姐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晓。
方芷澜的心情痛快不起来，脑中总会浮现与袁易辰在房里的画面，她很想转移注意力，可是肯本不受她控制，她甚至连秦扬的脸都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