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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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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恪宁回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表情,“你真的希望是这样吗?娶我,是可怜我?怕我死在蒙古吗?”

“嘘!”胤禛忽然紧紧拉住她的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时候?宫里的规矩你也忘了?不说不吉利的。”

恪宁笑笑,不再问下去。过了一会,他却自己开口莫名问道,

“你喜欢你的眼睛吗?”
“眼睛?”恪宁回过头看他,却惊异于他眼中的神采。“我没有想过啊。”

胤禛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有时候我们的确不在意,但是如果让你失去自己的眼睛,你一定死都不会愿意。只有当你自己看不清楚了,你才会想起,原来你的眼睛那么好,你一刻也不能和它分开。”说着,他停下来,顿了顿,似乎在给自己打气,“我喜欢如宣,就像当年喜欢母亲,喜欢祖母那样。我想要依赖她们。因为她们会给我温暖。不让我寂寞。我想我总是需要这样一个人,她愿意在我身边,陪伴我。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长久。可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接受。有时候我责怪自己,当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过,当我失去了,我又会……”他忽然噎住,身子有一点抽动,“不由自主地,怨怪她们,怪她们抛弃我。可是,我明白。是因为我不曾努力过,不曾真正努力去挽留,或者说,如果我拥有过幸福,我就应该珍惜,极力保护她,并且为此感谢上苍。”

他看着恪宁,忽然缓缓的低下头去,不知道是不是很少这样流露出真情。他突然不知所措了。他扭过头假装看着窗外,可是他拉着恪宁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恪宁还不曾见过这样的他,这样脆弱,这样坦诚。可她不知道说什么。他经受那些幸福和悲伤地时候,她还在母亲的别院中,想念着她的如宣姐姐。而此时,她多么希望,他们曾经一起拥有那些难忘的记忆。而那些记忆中其实并不存在她。但她要分享,分享他们的一切,他们的快乐,以及他们未来的美好。她要从此时此刻开始,让他们的记忆中只保有彼此。

她靠过去,轻轻将头倚在他清瘦的肩膀上。她想要给他那种温暖和安宁。她觉得她有能力,能保护她的男孩。

“我从你那里看到很多,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就像宽广的草原和没有边际的大海。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可怜你,而是因为,我需要你。我从你那里看到希望和未来。不恐惧,不认输,不放弃。也许我真的没有像思念她们那样思念过你,可是,我却不能没有你。你就像是我的眼睛,我怎们能够把它送给别人呢?”他低声说着,过了一会才有勇气将手搭在她身上。窗外明媚的烛光闪耀进来。远远还能听到喧闹的人声。他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我会做你的眼睛的,做一双永远明亮的眼睛。”






小羽裳

“多情去后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衾。”

娇媚的女子,一身黄衫,犹如翩翩仙子。莺喉婉转,身段柔美。一开口便赢得全场喝彩。加上她眼神上颇有功夫,一个媚眼飘过去便将底下男人们的心都掠了去。

“只可惜,这曲子太香艳了。人也过于媚了。这样的东西,怎么上的了大台面。”一个年轻的华服公子坐在一边悠闲镇定的品着茶,旁边另两位也是衣着华贵,举止不俗。这三人正谈笑间,忽然其中一个一脸的惊讶。忙的抓住刚才说话的男子道:“八哥,你看那边那个人的背影,是不是有点眼熟。”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八皇子胤禩,那两位则是九皇子胤禟、十皇子胤礻我。而他们正在看的则是窗边一张桌旁另一位年轻男子。这男子身形略显瘦小,正巧背对着他们。正在向窗外看着什么。几乎在同一时,他们认出了那是谁。胤礻我刚站起身,却被胤禩按住。

“等等,不要打搅她。”
胤禟也急了,道:“她怎么溜出来的,这也太离谱了。万一出了事,皇家颜面何存?”
胤禩一笑,努努嘴,“没看见吗,阿奇那丫头跟着她呢!凭阿奇的功夫,京城里有几个人敢把她怎么样?我们过去是多余,又多有不便。此事万万不能让四哥知道。谁要说出去,我就不把他当兄弟看了。况且,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说罢胤禩微微一笑,又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便起身出去,那两个自然闭了嘴,跟着出去了。

原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已为人妇的恪宁。当今皇四子的福晋。只不过,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小叔子们发现了。仍然像个孩子一样在桌边出神的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京城的繁华让人忍不住赞叹。

“阿奇,你看!”忽然,恪宁仿佛看到了什么新鲜的趣事一样,伸手指给阿奇看,“那边有耍杂耍的人呢!我们过去看。”
“格格,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再过一会儿,爷该回来了。到那时可就兜不住了。”阿奇一边劝阻,一边急得直冒汗。可恪宁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瞎说,好不容易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了,还管得了那么多。爷一时半会回不来,听说娘娘找他过去了。”恪宁无意地说着,已经拉着阿奇下来。
阿奇听了却不由得一愣,身在宫外的她,怎么会对皇宫中发生的一切这样的了如执掌呢?她正思索着,恪宁已经快步跑去看杂耍了。

就在这时,恪宁忽觉身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戴着小花猫面具的小女孩子,恪宁一见是个孩子,忙不迭扶住她,笑道:“小妹妹,没有撞疼你吧?”
“没有事的,这位公子。”说着,小姑娘将小脑瓜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恪宁竟然凝住了一般,眼前,这样一个空灵美好娇小的面容,柔嫩的肌肤恍如新鲜的水果,一双鸽子般的眼睛,好像透过很久远的时光看着她。还有眼角隐约的一颗泪痣,像一种似曾相识的淡淡的哀愁,渐渐向她袭来。她几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子。
“你……”她似乎失语了。这个女孩子,她……

“没有关系的,公子,我不疼。”小女孩镇静的看着她,一点也不羞怯。好像还带着一点欣赏和赞叹的目光。“公子,你是京城人士吗?”

一阵愕然之后,恪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是的,我是京城人士。”
“我听娘说,北方人都生的粗糙厚重,可是公子,你真的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了。即便在南方,也不曾见过呢!”小女孩忽然透出讨好的笑容。令人意外的妩媚。恪宁看着忽然有一个想法,这个孩子长大了,也许会颠倒众生的。
“你不相信我吗?我听戏文里说的,倾国倾城,佳人难再得。”
“那是形容女孩子的。”恪宁温柔的打断她。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们好像很熟悉。

“羽裳,羽裳……在哪儿呢?”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向这边看过来,果然,是在寻找这个可爱的女孩。原来她叫羽裳。
那男子来到近前,已经急不可耐:“怎么可以乱跑出来,让爹爹知道,麻烦可就……”就在他用眼风一扫旁边的恪宁时,他顿住了。

“看,哥哥,你不要急,你看看,哪里见过这样俊俏的男子啊?”小女孩仍然不依不饶。那被称呼为“哥哥”的男子果然仔细打量着恪宁。阿奇在一旁立刻紧张起来。却见恪宁落落大方道:“这位相公,可要看好你家妹子。不要让她这样乱跑才好。”她说完才抬头好好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好一幅气派的长相。身材魁梧又不显笨拙,方正的脸膛,气色红润。石青色的长衫,朴素却穿得不失一点身份。一脸端正气质,让人敬慕。这样的一对兄妹,可见不是长于一般人家。

阿奇在一边见天色不早了,忙拉着恪宁回去。见恪宁要走,小姑娘却恋恋不舍,甜脆脆的声音道:“公子,我以后要是想你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恪宁一听,乐了,“小妹妹,若是有缘之人,日后自然能够相见。就看老天给不给我们缘分了!”说罢冲小丫头摇摇手,“那就再见了。”

眼见恪宁走了,小姑娘仍是不情愿,扯着哥哥的袖子嘟囔道:“哥哥,为什么不问问他家住哪里呢?羽裳真的好喜欢这个人啊!”
那男子不由得一笑:“你这个小坏蛋,偷了人家的东西不说,还要问这问那,万一让他发觉了怎么办?怎么,看着人家长得俊俏,你就要死缠烂打不成?”
“胡说,哥哥你胡说!我没有偷他东西,是这把扇子自己掉下来的。”说着,小姑娘从身后抻出一把湘妃竹扇,笑着打开来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哥,这是什么字?”
那男子凑过头来,只见扇面上挺拔有力的一笔好字,与淡远之中又带几分傲骨,果费俗笔。等看到小姑娘所指的那两个字时,男子立时僵在那里。

小羽裳指着题词的落款,上面正写着“胤禛”二字。男子却不禁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她究竟是谁呢?”

“哥哥!你说什么呢?这个到底是什么字啊?”羽裳不依不饶。
男子看着妹妹一张天下无双的面容,忽然心里一动,道:“羽裳,你遇到贵人了。”
“什么?哥你说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这两个字念做‘胤禛’,可是,你知道这胤禛是谁吗?”
小姑娘摇摇头,忽然眼睛一亮:“难不成就是刚才那位公子?”
男子的眼神飘忽不定:“胤禛就是当今天子的儿子,皇四子。”

“什么……”

远处一辆马车过来,小姑娘上了车,却不去听那些奶妈丫环们的絮絮叨叨。只管捧着手里的扇子,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胤禛,胤禛……”那眼里全是刚才明媚的少年纯洁的额头,温暖的笑容。她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车窗外春花飘过,笑声让上天都为之怜惜。

“格格,你太不小心了。这样子,迟早是会出事请的。”恪宁和阿奇刚坐上回去的马车。阿奇就不断的说道。恪宁一边看窗外缓缓而过的风景,一边静静的微笑。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疯疯癫癫的过日子。虽然的确不太像话,不过,她真是太喜欢这一切了。胤禛随太子在户部学着办差。忙得不得了。好像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要他去办。而她呢,却是实实在在爱着一个人渡过的时光。过去,她缺少这样纯粹的快乐。总是想着看他人的眼色,总是想着要如何讨他人的欢心,总想着一些本该忘记的事情。现在,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着自己的快乐。也许她自私,但凭什么不呢?在青春灿烂的年纪,她失去了那么多。

恪宁顺利的回到皇宫,装作刚刚从娘家归来一般。这是皇帝的特许。也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然而,刚刚踏入乾西四所,她就察觉出异常了。谢嬷嬷一直惴惴不安的看着她,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

“福晋,咱们这儿出了点乱子。”等恪宁支开其他人,她才低声细语在恪宁耳边说到。恪宁斜过头来看她,不明白一向伶俐的嬷嬷今天竟然这样谨慎小心。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恪宁却也不慌,只是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也许不是一般的宫中琐事。不会真是什么“一点乱子。”

“前些时候,您带着韶华家去,不是说她身子骨不好,您就偷偷将她留在她娘家住了两天。如今,她出了点事。”
“出事?我早就带她回来了,能出什么事?”

谢嬷嬷一愣,见恪宁语气如此强硬,她又有点吃不准如何说了,可是见恪宁眉峰一挑,她决定如实说好。

“她,好像……”谢嬷嬷又向恪宁身边凑了一下,用更轻的声音说道:“有了。”

“什么。”恪宁一时间呆住,仿佛并没有明白谢嬷嬷的话。“有了”这个词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炸懵了她的头脑。虽然有不少人已经提醒过她,她该考虑考虑孩子的事情。但是她觉得这似乎很遥远,并不现实。何况,她还不曾出现过这种征兆。有了孩子,一个孩子。这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福晋,我们不能让上头知道,要解决,只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解决。”谢嬷嬷已经看出她的紧张。

“我明白。”恪宁竭力冷静下来。是她当时心里不忍,让韶华在家里住了一些日子。好能和亲人团聚几日而以。没想到……

“你瞧准了吗?万一不是呢!从她出去到现在也不到三个月而以。”恪宁皱皱眉,她明白她要在这件事情上作主,就要先压住谢嬷嬷。“要是错了,那不就……” 

“应该不会错的,信期不至,脉象上也看了,奴婢略知一二的。况且她已经有反应了。人那么瘦弱,肚子过些天就看得出来了。到那时,可就掩不住了。”谢嬷嬷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下来。她要恪宁明白当下的情势。

“这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她呢?”恪宁转身向外看。她的意思谢嬷嬷是知道的。

“重秀应该还不知道。别人都不晓得。咱们这边都是年轻人,很多都不懂什么的。这两天还是可以遮掩,只怕……”谢嬷嬷观定恪宁的脸色后,“福晋要早早拿定主意,夜长梦多。” 

拿定主意。要如何拿这个主意呢。这样的事情泄露出去,将引起多大的混乱。到那时,连她也会深陷其中,连同韶华和腹中孩子的性命。又或者,牺牲掉那个还没有成行的胎儿。那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将是最好的办法。

“让韶华来见我吧。”恪宁无奈道。也许对于她而言,这件事情有一点太过棘手了。“绝对不要向外露一个字,否则……”

“奴婢不会。”谢嬷嬷急忙俯身轻声道。这是她始终受人信任的原因。

过了一会,韶华从外面进来,蜡黄的脸色,精审也不是很好。本来就瘦弱。这样子看上去更像一个病人了。

“你大病初愈,不用那些规矩了。”恪宁清冷的声音荡过来,这还是韶华头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以前的恪宁从来都是随和快乐的。

“谢过福晋。不知找奴婢为了何事。”韶华极有礼的站到一边。

“为了关心你的身体啊!”恪宁忽然莞尔一笑。“你不是仍然不大好吗?”

韶华顿住了,她没料到恪宁知道得这么快。可是,她却并不害怕。“韶华的身子怕已经治不好了。不能难为主子。韶华已经决定好了。一点不用主子操心。请主子恩准吧。”

“哦,你已经有主意了。那是不是,我就不用明说了。”恪宁倒有一点以外,“你又准备如何呢?”

“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唯有一死,才能解脱。”韶华声音虽细小,但一字一顿,非常决绝。

这个回答让恪宁有点拿不准了。她以前并没有看出来韶华竟然会有这样绝烈的气质。
“无缘无故的死了,让我来替你但这剩下的责任?”

韶华抬了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恪宁,“可是奴婢没有别的办法。与其不明不白的,不如干干净净的死去。就说我是病死的,她们又怎么会怨主子您呢?” 

恪宁一笑,“只要你舍得了肚子里的骨肉,之后的事情,我自然会做足的。并不是要你去死!”

韶华猛地又一抬头,忽然,眼睛里就有了泪水,“可是,主子,奴婢不能让孩子自己去死。要死就娘俩一起去。韶华决不能丢下他一个。请福晋原谅奴婢,奴婢不能答应。”她,似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力气,语气硬起来,却又“扑通'一声跪倒在恪宁面前。

恪宁从她刚才一心寻死就明白,她还算个硬骨头,只是这一次,恪宁忽然被触动了。

“你还在乎这个孽障干什么。他来得不是时候。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留你在外面的时候,那个人是谁?”

韶华无力的摇摇头,跪在那里抽泣,“主子不用问了,奴婢也说不出来。一切都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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