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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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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呢?她本来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罢了。不是这样吗?不过,她毕竟还有一个最可靠的人在儿子身边。这样,多少都会让她放心。她觉得这一点,是她第一次学会未雨绸缪。不过这个恪宁更让她烦心。关于她的传说让她提心吊胆。宫廷流传着这样的话,新来的四福晋可以撼动天子的心,比万岁爷最宠爱的女儿们还要受宠。得到前所未有贵重的赏赐,穿戴着皇宫里其他嫔妃公主们从不曾见过的新奇首饰,甚至着了汉人女子的衣服跑到宫外面去闲逛。恪宁从进入皇宫就是这里的奇迹。然而带有奇迹光环的人,那光芒也常常伴随着嫉妒。事实上,就像她第一次以不明确的身份踏入皇宫中那样,仍然有许多人等待着机会,让她明白什么是紫禁城的规矩。
“娘娘,重秀姑娘求见。”小宫女春玲子跑进来。看到德妃娘娘一脸愁云,不由得止住脚步。木纳的请了个安。
“噢?”德妃不由心里一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重秀是不回来的。特别是四阿哥成婚之后。为了避嫌,她更少来了。今天?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才使她踏足永和宫吧。“那就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重秀优雅的蹲下身行礼,一套动作做完,德妃流露出赞赏的眼光。这些功夫都是她使在重秀身上的。精心的培育出这样赏心悦目的女孩子。重秀的确值得她骄傲。爽朗的性格和细心的处事,她是当仁不让的。本来,虽然她的身份还不够成为她儿子的嫡福晋,但是让她留在胤禛身边做妾侍,不过两三年,等胤禛出宫开牙建府,重秀在她的扶植下,成为侧福晋只是早晚的事情。不想现在偏偏有恪宁存在。恪宁这个丫头不是轻易能够控制的人。即便有在深宫泡了这么多年的她和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孩子都压不住她的风头。更何况,胤禛为了恪宁跑到皇帝面前求情的事情,宫里人都已经知晓了。如今,胤禛,似乎首先已经是恪宁的胤禛了。想要再将重秀插在他们中间,几乎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万岁爷竟然真的这样纵容恪宁。连她以前私逃出去的事情都不论,还是这样的宠着她,根本不给德妃说话的机会,何况,即使她说什么,皇帝又会听吗?
“你这个孩子,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德妃满脸的慈爱,温和的看着重秀,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心里,好像替她委屈一样。
“娘娘,奴婢想,没有什么事情就不来烦娘娘了。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知娘娘。”
“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禛儿有什么事情?”
……
……
“四嫂,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等你。”
恪宁刚回来,却不想在院子里就碰上刚刚新婚不久的惟雅。当着他人的面,惟雅还是称呼恪宁为四嫂,其实在底下仍然直呼其名的。
“你怎么,难道有急事找我?”恪宁发觉惟雅面有难色。
“才刚儿我来找你,”惟雅将恪宁拉到一边来,“路上正撞上德妃娘娘宫里面的刘嬷嬷带了几个太监宫女到这边来将韶华领走了。我还奇怪来着。韶华这丫头并不出什么头的,怎么会被德妃娘娘的人叫去了。结果问你这边的人竟是谁都不知道呢!”
不想这几句话,一下子吓得恪宁色变。谁料想,她不过才不在了这一阵儿功夫,就出了岔子。德妃的人领走韶华,再没有别的事,一定是有人去告密了。恪宁连屋都没进,马上转身就要去永和宫。忽然又想起什么,叫过阿奇来,问道:“今个儿见重秀没有?”
“秀姐姐,她,好像一直都在啊。”阿奇道
恪宁定了定神儿,回头看了惟雅一眼。忽然,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惟雅,你回去吧。无论出什么事,你都只做不知道。”
“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什么缘故吗?恪宁,你说清楚!”惟雅见恪宁脸色这么难看。料定不是好事。哪敢放她走。“你说清楚,我帮你想办法!啊?”
然而恪宁慌乱的一笑,“我会有办法的。你想帮我,求你让五阿哥去毓庆宫找胤禛来。你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恪宁一把抓住惟雅,“然后,你们就回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定守口如瓶,就算是帮我了。”“还有你们,”恪宁转身对宫人们说:“谁都不准出去乱说,有人来问,一律都是不知道。哪个敢违了我的意思,仔细他的皮!”
“快去啊。”她将惟雅推出去。这边转身叫着阿奇便向永和宫来。刚入宫门,却见德妃正要出来。恪宁完全没有准备。然而见德妃穿着如此正式。心想难不成要去哪里告状。真庆幸自己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能将她堵住。忙上前请安。
德妃自认自己做的巧妙,没想到恪宁来得这么快。她本想到慈宁宫。却不想还没出宫门就撞上儿媳妇。眼见恪宁衣衫略有不整,却是自如漂亮的为自己行礼。这小女子她以前就听闻很难对付。心里竟然有一点怵头。再看恪宁,不急不乱,举手投足之间,华贵之气自然天成。德妃也不由得注目起来。凭她多年深宫修养也难有这样高贵的不留痕迹的气势。心里佩服起恪宁母亲来。将女儿教成这样,她的重秀的确还是难及半分。她虽是自己的儿媳妇,身为晚辈却是不卑不亢,举止得宜,谈吐拿捏得很好。
“宁儿可以先回去了。本宫还有他事。”德妃端起架子,想甩开恪宁。
“额娘。宁儿却有一事要想额娘禀告。额娘稍微留步即可。”
“为娘要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不可耽误。”
“若额娘将宁儿禀告的消息再向太后娘娘告知,太后娘娘定然更为高兴。额娘何不稍作停留。”
“噢。何事。”
恪宁笑笑:“额娘,若知此事一定会万分欣喜的。只是,这喜事不在我身上,却在另一个人身上。只等额娘将她带出来咱们便知晓了。”
“什么人?”德妃也不动声色。
“就是韶华啊。”恪宁毫不犹豫。直话直说。
“什么韶华,那是什么人?”德妃来个死不认账,看恪宁还有什么话说。
恪宁来的路上已经想好对策。只看事情如何发展。“额娘既然不知,那就要问刘嬷嬷了。”说罢双目一立。向德妃身后扫去。
跟在后边的刘嬷嬷最为狡猾。哪会承认。还想狡辩。恪宁不容她多讲。轻声道:“这位老嬷嬷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刚才慈宁宫的人明明看到你将韶华带来永和宫了。你却说不知,难道要欺瞒额娘吗?”
果然,搬出慈宁宫,那刘嬷嬷便顶不住了。一个劲拿眼瞅德妃。德妃不知恪宁说话是真是假。却也不敢轻易推辞。思咐了一下,横下心道:“你说的是不是你那里那个侍弄花草的丫头。我这永和宫里的木芙蓉不知怎么,没几日竟死了半边,倒要让她瞧瞧了。”
“那就是这丫头了。额娘应该还不知道吧。可千万不能让她劳累。出了事情,额娘岂不是要心疼?”恪宁掩嘴笑道。
这话就让德妃有点不明就里了。心里又有些虚。“那就先找那丫头来吧。”德妃一使眼色,身后小宫人便退出去。德妃心道,幸好还不曾将那丫头怎样,不然擅自作主,让他人知了去,也是自找麻烦。倒要看看这恪宁要怎样搅这泥水了。
不一会儿,只见韶华发丝凌乱,面色惨白。脚步有些不稳,从外面进来。刚见德妃,便“扑通”一声跪在当地。颤颤巍巍抬头,才看见恪宁坐在一边。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韶华醒来,还迷迷糊糊中便被永和宫的人带到这里。德妃娘娘不论原因,劈头盖脸便将她训斥了一顿。韶华虽不算聪明,但这样阵势,也知是事情泄露。却也安下心来,只等一死。却不想此时又被带回来,见恪宁来,犹如临终见了亲人一般,眼圈已是红了。
“快让她起来吧,怎么还跪着。”恪宁忽然起身,不等德妃说话。走了过去竟将韶华扶起,拉到自己这一边。笑道:“额娘,您且看看,这姑娘模样俊不俊啊,身段俏不悄啊?”
“恪宁,有话快快告知额娘罢!”德妃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心里早就急了。
恪宁忽然掩面而笑,红了脸道:“额娘您有所不知,韶华丫头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孙子了!”说着,拉韶华近前来,“只等额娘说话,好留在屋里呢!”
“什么!”德妃惊得不由得立起身来,底下人们也都忍不住抬头重新打量韶华。韶华就是死也不会想到恪宁竟然会这样说。整个人一下子顿住,只觉得浑身冰凉。她知道,恪宁在说谎,而这个谎言,足以让恪宁进宗人府。她不能让恪宁引火上身,忽然想撤出手来,然而恪宁攥得更紧,回头向她笑着。那么自然,毫无畏惧。而话一出了口,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真的……”德妃过来,拉起韶华的手,刚想再仔细瞧瞧她,然而心里的一个想法阻止了她。忽然,她笑了。“这是不是皇室子孙,可还得多瞧瞧才成啊。怎么也得,让禛儿来和我说说呢。这还没多久,怎么就又有了新人了。新鲜劲儿过的,未免太快了。”鄙夷的看了恪宁一眼,手一松,坐到一边吩咐道:“一会儿等皇子们下了书房,请四阿哥过来吧。”说罢,也不再看恪宁和韶华,径自到内间去了。
恪宁见她如此,冷笑一声。也不多话,拉过韶华一同坐下。轻言道:“我们刚好在这里等着。四爷一回子就来。”
“福晋,”韶华声音一低再低,“这如何使得?会出大事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已然做了,就不要害怕!”恪宁也不看韶华满脸满头的汗。顺手拿起桌上小茶盅子,斟了一杯茶,怡然自得的品了起来。韶华只当她心里有了算计。不想没一会儿却见恪宁耳根子后红了一片,眉尖上也见了汗。手上已经不稳了,拿着茶盅子晃的厉害。韶华虚坐在那里,一颗心彻底的空下去。
“福晋,福晋!你怎么……”韶华起身上前,恪宁却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忽然,手里的盅子“哗啦”一声砸在地上!
天花
韶华正待要拾起地上的碎片。却听外面已经通传四阿哥到了。韶华的心不由得一紧。她觉得今天的局面是蒙混不过去的。而带来这一切的,就是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可是,没有人容她去想。恪宁自会解决这一切。因为她自信自己可以。她是一贯按着自己的想法活着的人。也许她并不真正了解宫廷。恪宁此时已经走了出去。
胤禛站在廊下,恰遇到恪宁出来。胤禛见她似乎还有点羞怯之色。慌乱着低了一下头,然后才笑道:“你在和额娘聊天?”
恪宁这时却是一阵心跳得厉害。仿佛是因为起身太猛,眼前只是发花。她踉跄了两步,一把拽住了他。勉强轻声道:“你先听我说,别进去……”然而她等不得说完,身子猛地向后瘫了下去。这一瘫将胤禛吓得不轻,忙将她扶住。但是,她的身体软了。就那样一点点的软了下去。胤禛这时才看到,恪宁耳根异样发红的部位,渐渐成了一片疹子。他抓着她。一声声的喊她,没有用。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永和宫的总管太监刘三福年纪大了,颇见过些世面。远远瞧了恪宁一眼,心里就有了点儿数。悄悄进去向德妃耳语了几句,说的德妃也紧张起来。忙吩咐了他几句。那刘三福便出来向胤禛道:“四爷,福晋身子不好。今儿就不见了吧。德主子吩咐,送福晋回去呢!”胤禛本想扶恪宁进去歇歇,却简直不愿意相信母亲这是在下逐客令。他隐隐感觉到恪宁的身体在发烫,那热度穿过衣服散上来,一丝丝灼着他的心。他不再顾及身边的人,打横将恪宁抱起,急着往乾西四所赶。他的脚步凌乱了,他的心也乱了。那并不太长的路,彼时犹如万里之遥。幸而惟雅不曾离开,早支使人来探消息。见胤禛抱着恪宁回来。赶忙都接出来。这一闹,不知惊动了多少人。胤禛顾不得许多。只是喊着:“太医院有多少算多少,都给我叫来!”
阿奇韶华皆乱了阵脚,惟有重秀却还是一贯的利落镇定。推开韶华,拉了一床银红纱被,盖在恪宁身上。见屋内一堆人,她忙让阿奇赶她们出去。又将所有窗子关上,怕冒了风。这边胤禛站着。重秀安慰他道:“爷,您也到外间去。这不方便!有奴婢……”胤禛却喝道:“什么不方便,她是我的人!”说着一条腿跪在床上,将手伸进被里,略微褪开恪宁的衣服,只觉得湿漉漉的。仔细一看,也惊住了。重秀在旁边瞧着,也不由得抽了口冷气。只见恪宁身上从脖子往下已起了黄豆般大小红疹子。胤禛看到这番情景,浑身麻了一样,头皮也炸裂开来!一时间,众人都没了主意。只有他,呆在那里,一声也不出了,竟像是没了气息一般,眼也不眨一下。惟雅在外间不便进来。只吩咐众人快传太医。重秀看着胤禛,只怕他心疼坏了,忙着劝慰。可他也不理睬,过了好一会子,忽然笑了道:“你走吧,快离了我,别让我白操心了!”重秀一听,慌得“扑通”跪在胤禛脚边,抱着他只管流泪。惟雅在外听见了胤禛这句话,也慌了。料想恪宁要不中用了,凄凄惨惨也哭了起来。乾西四所住着皇子们,个个年轻。见这边哭成一团,没一个过来的。只有胤禩,刚从学里回来。早听见有人向他说恪宁又病了。便向这边过来,可是,只到了院中,又不好进去,只站在外面关切一番。
正这时,外面已是一阵急促的脚步,没有通传。胤禩刚回头,见竟是父亲,便赶忙请安。康熙在乾清宫早得着信儿了。过来时,也已下旨传太医来。一进来见胤禩在这儿,康熙下意识的向四周一看,见没有其他人。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在走过胤禩身边时,轻轻用手抚了他肩头一下。慌得胤禩一低头跟在他身后。康熙进去,见惟雅也在,又是一叹气。跟在后面的刘胜芳等众太医忙进去诊视。那边,胤禛出来向父亲行礼。康熙见他如此,便也猜到病得不轻,未免也担心起来。众人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太医们出来。刘胜芳也不说话,走到康熙身边,“扑通”一跪,叩头道:“微臣有罪,瞧不出病因。但看着似天花,请万岁爷治罪!奴才斗胆说一句,如今四福晋需得快快离宫,否则,恐生不测!”
“天花!天花如何诊不出来?又说什么瞧不出病因?”康熙愣怔了半天才说出话,可语气也软了。一众太医齐齐跪在地上。刘胜芳也没别的话说了。康熙费了半天劲才明白“天花”的意义。他幼时曾得过的病症。可诊不出病因,却又像天花。这叫他如何办呢?如是天花,按规矩,还是将恪宁移出去比较妥当。可若不是,治错了,岂不是更加麻烦。想来想去,他不由得回过头,看了胤禛一眼。胤禛不出声,也没什么表情,好似只有嘴角微微颤动。忽然间,他抬眼,无限悲戚的望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眼。那一霎,康熙只觉得寒冷。那眼神,太像一个人,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胤禛把他养母最大的本事学的如此惟妙惟肖。他,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却不能留住最爱的妻儿。他知道他是要决定的,把重病的孩子送出宫,就像小的时候他自己一样。等于是遗弃。无耻的遗弃。可是他,是没有办法的。不能染了其他人。紫禁城禁不起的!
“传旨,即刻将皇四子福晋送往……”他停顿下来。送到哪儿?回娘家,把重病的儿媳退回给娘家。这是人做的吗?畅春园?那是受人以柄!他乱了方寸!他该把她送到哪去?
“万岁爷!……上善苑似妥……”李进朝一旁仿佛突发奇想,却是拿准了才说的。胤禩在康熙身后一边看着胤禛,听到这个词却也一愣。胤禛只冷眼看着父亲根本没听清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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