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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行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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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师一开始六十几招便能收拾了他,现在却发展到两百多招也可不分胜负。
萧大师一生唯独痴迷剑术,几十年未逢敌手了,有了这么一个天赋惊人进步神速的的青年对手,自然欣喜。虽然开始时因他“私生子”的身份不以为然,现在却对他兴趣浓厚多了。
他有意培养出一个与自己不分伯仲的强悍对手,每每在能杀死萧翊之际手下留情,剩下的伤势全由沈缘治疗。甚至在药材不够的时候,萧大师亲自采药赠予。沈缘这两年拿萧翊当标本处理了无数稀奇古怪的剑伤内伤,从开始的伤心焦虑,到现在的坦然自若。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增强不说,医术也进步了不少。有时暗夜细思量,真觉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滴,住在这艰苦寒冷的雪山之中,也不是全无收获啊。
萧翊这两年全心全意专注武学,随着时光流逝武功进步,悲愤与戾气都消散了不少。除了气质更加凛冽冰寒(受雪山环境影响的缘故么?),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战胜萧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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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偏西。金黄的阳光照在白净无暇的雪上,便是天地间少见的美景。
沈缘坐在山洞里烤火,不请自来的雪川大人围着山洞绕圈。沈缘装作没看见。
雪川转圈完毕,倏地停到沈缘面前,一双乌金镶宝石的大靴子立在沈缘面前。
“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雪某人在磨牙。
“你的靴子很值钱。在东川,这么大的蓝宝石少说也得二十两一颗。”沈缘认真地说。
雪川:……
“好,我将这双靴子送给你都行,你能领我去你家公子和萧大师决战的地方么?”
沈缘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闪亮亮的宝石,道:“不行。”
“我送你千两白银!”雪某人咬牙切齿。
沈缘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拒绝诱惑什么滴也很需要意志:“大~哥~,你送我千两黄金也没用啊!公子和萧大师明言说了这次要专心致志地比武,不让外人搅扰的!”
雪川道:“你家公子不是很疼你么?要是你肯带我去,他应该不至于为难你。你家公子要是默许了,萧大师也不会有异议的!”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为什么公子看重我么?”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听话。”
雪川大人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晌后,唉声叹气:“真想去观战,可惜又怕惹恼了萧大师……凭你家公子现在的修为,这次必然风起云涌龙争虎斗……可惜我没这个眼福!!”
他垂死挣扎:“你真的不去看么?高手相争必有一伤,你不怕你家公子受重伤无人理么?”
沈缘纯良道:“担心也没用啊,公子那么沉,我搬不动的。你放心,反正不管谁受伤,另一个都会把他抬过来的,萧大师和公子都没有致对方于死地的意思。意气相争么,你懂得。”
雪川:“……”
火星噼噼啪啪。天色愈暗。
日落月升,皎洁的月光洒满落雪坡,显出一种迷蒙的暗蓝色。
沈缘安静地看着这梦幻的景象。两年来她已经看了无数次,每次看到却仍然觉得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雪川大人终于不闹腾了,沉默地蹲在一边。他有要事在身,这次不看到决战的结局,却绝对不能甘心离开。沈缘未免觉得好笑。这个五大三粗的粗犷美男子,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执着地像个小孩子一样。
时间越来越晚。以往从来没有比试这么长的时间。果然,是严肃的决战么?
随着火星的渐渐暗淡,沈缘的心慢慢沉下去。两年来她承受了无数次这样恐慌的心情。她暗暗调整呼吸,告诉自己:耐心等待,不要慌……
外面忽然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洞里的两个人俱是一惊,跳了起来。沈缘马上就冲了出去。
萧大师白发散乱,形容狼狈,怀中抱着满身是血的青年,蓝眼中难得地慌乱。
见了沈缘立刻道:“他的心脉受了伤,本尊用内力延续他的生命,现在立刻替他疗伤!”
沈缘脸色大变,扑过来捉住萧翊的手腕就替他把脉。
雪川也大惊,插嘴道:“怎么了,大师,你与他比试谁胜谁负?”
萧大师和沈缘俱瞪了这家伙一眼,充耳不闻,雪川讪讪住了嘴。
沈缘眉头紧锁。萧大师难得心慌,沉声道:“怎么?救不回来了么?”
沈缘眼睛一眯,秀气的小脸尽是狠意,咬牙道:“有我在,阎王爷也收不走公子!”
她立刻从手腕上摘取炼制的最后一颗百草还生丸,捏碎蜡壳以后毫不犹豫塞进萧翊的嘴里。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本是她打算留给自己最后的保命药丸。
萧大师脸色一缓。两年的时间,让他对沈缘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
雪川无聊地站在一边,看着凑在一起的那三人,忽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像被遗弃的感觉……
为保萧翊的性命,萧大师破例留宿在外,在沈缘居住的小山洞里替萧翊运功疗伤。加上沈缘运针如飞,疗伤喂药,第二天早上萧翊的气息就趋于浑厚稳定了。
沈缘一夜未合眼,神情困倦,紧绷的心弦却终于放松一点点,吁了长长一口气道:“公子性命已经无碍,多谢前辈鼎力相助。”
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私自离开的雪川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救了儿子,居然要让外人道谢,真是奇怪也哉。
最神奇的是萧大师居然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要好好照顾他,务必让他伤愈。萧翊是本尊三十余年来唯一看重的对手,切不可让他有了一丝差池。”
——这对父子真是没救了。
萧翊伤情稳定后,萧大师和雪川都离开了。
沈缘衣不解带守候病床三天,萧翊终于清醒了。
沈缘大喜。伺候萧翊吃完药,闲聊片刻,沈缘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与萧大师那一战究竟如何?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萧翊闻言并不沮丧,眼神还蕴含着奇异的笑意:“我没输,他没赢。”
??????!!!!
沈缘吃惊地看着他。这消息太惊人了!
萧翊咳嗽一声,微笑道:“我的剑已然搭在他的颈上。他以为我要杀他,危急关头使出全身功力攻击我。我却没有和他拼的意思,在那时候撤招,因而重伤。”
沈缘:……
公子你究竟神马意思?!
“等过几天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儿了。”萧翊漫不经心。
沈缘奇道:“公子!您……您不打算报复了么?”
萧翊笑道:“你以为什么是报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萧老儿害我一生孤苦,他一辈子求对手而不得。我在与他剑术不分伯仲的时刻抽身而出。从此以后,他便是杀了我也不能让我对他有一丝的还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岂不是天理么?”
“明明日夜渴盼的对手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能得战,这种辗转反侧求而不得抓肝挠肺的苦楚,才是我对他最好的报复。”

局势变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虽然不至于如此夸张,但是脚踏在碧绿的青草之上,举目望去,尽是闲适吃草的牛羊,挤奶或驱赶牲畜的牧民,还有远处零星的圆顶帐篷……
这种温馨有爱的生活场景真是很久没有见过了。
小孩子嬉戏玩耍,跑来跑去。有的便停在沈缘萧翊面前,好奇地观察这两个陌生人。当大人大声呼喊他们的时候,才嬉笑着去了。
沈缘看着萧翊宛若寒冰的侧脸,微笑道:“这里的小孩还是这么淳朴有趣。”
“小孩都很吵。”挺拔冷漠的青年却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
“咱们不说一声就离开雪山,萧大师一个月以后等不到你挑战,一定很失望。”
萧翊冷哼一声。
沈缘心中默默长叹一口气。
这口是心非的家伙,自从离开雪山以后就有些古怪。虽然嘴硬,但是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有些依恋那个冰寒的雪山,痴迷剑术的父亲吧。
说真的,虽然萧大师开始的时候对萧翊很冷淡,但是在长久的相处中却渐渐变得关怀。沈缘分不清这种关怀是来自血缘,还是来自对萧翊剑术的欣赏。
萧翊应该也有所感受。他神速的进步未必能撇清萧凛暗中有意无意的指点。
只是父子两个都是极度骄傲的人,不会有人先低头。
更何况萧凛痴迷剑术,一个人独居雪山多年,感情早已经钝化。他意识不到这个儿子多么需要他,意识不到自己究竟给儿子多大的伤害。他关注萧翊身体的健康,却不知萧翊心中的伤痛。
沈缘甩甩胳膊,舒展一下身体,若无其事道:“今晚就在这个部落里借宿吧!公子,在雪山的时候天天吃肉,早就吃腻了,今天我要喝好多好多的马奶酒,还要吃好多好多的奶豆腐!”
“馋丫头。”
“民以食为天么!等回到东川,我才能大开吃戒呢。北漠人虽好,可惜天气苦寒,食物太少了!”
二人边说边走,来到正在挤马奶的妇女身边。
那位妇女年约三十,容貌普通,因长期风吹日晒,肤色变得黑红。她看见陌生人走过来,神情拘谨。
萧翊肤色白皙,气质冰寒,秾丽完美的五官让人过目难忘,修长挺拔的身材随便站在哪儿都很显眼。沈缘在北漠算得上是大美人了,个子虽然不高,却笑颜绽开,温厚可亲。那北漠妇女鲜少能见到这般容貌气质的人,惊艳之余有些局促。
沈缘在学外语方面惊人地愚笨,在北漠呆了两年也没学会本地话,听力方面也是个半吊子。这种情况自然是萧翊上前用熟练的北漠语与之交谈。
妇女双手攥着衣襟下摆,起身行了一个礼,脸红红说了什么便先匆忙地离去。
周围的牧民并没有趁此凑过来的。一些少女羞涩地打量萧翊,一些青年好奇地看着沈缘,更多年纪大的却警惕地观望这陌生的两人。
萧翊神情不变,沈缘却觉得不对劲了。
疑惑地看着萧翊,问道:“公子,怎么了,咱们遇到的这拨人好像没有上次遇到的热情啊。”
沈缘的声音不大,用的是吐字清晰的东川官话。还未走远的妇女听得清清楚楚。她倏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吃惊地看着二人,脸颊红潮散尽,一双淳朴的眼睛弥漫着恐慌。妇女忽然怪叫一声,迅速跑开了。
沈缘大奇,不明所以。
萧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沈缘,沉着地将她护住。
之前观望的男人们不知从哪儿抽出兵器,迅速冲过来,将二人围得结结实实。
沈缘吃惊地看着四周,小孩子和妇女都躲进帐篷里了,这些围住他们的男子明显是牧民,善良淳朴的表情却变得凶狠,满怀敌意。
“怎么了……?”沈缘抬眼望萧翊。
萧翊用东川话低声说:“他们敌视外族人。也许……”
对方人群中忽然有首领模样的家伙冲着萧翊和沈缘嚷嚷起来。语气不同于沈缘听到的任何北漠话,丝毫不和善,充满了暴躁与凶悍。
萧翊冷着脸,毫不示弱地低吼回去,然后右手猛然抽出悬在腰间的清泓宝剑,剑光暴涨,杀气四溢!
肿么了?沈缘完全跟不上节奏……好端端地怎么都一付拼命的样子?
在她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刻,一场小型遭遇战已经间不容发地开始了。
敌人如海潮般凶猛地涌过来,萧翊左臂抱着沈缘,右手执剑,在汹涌的人潮中如闲庭漫步,剑法看似随意,却招招精准,一个个大汉纷纷倒下,哀叫连连。
沈缘听着近在咫尺的惨呼,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忍看到那般血淋淋的惨象,于是紧紧闭上眼。
也许只过了半刻钟。二十余名大汉全部凌乱地躺在地上,鲜血浸染碧草,空气中弥漫着腥气。
沈缘缓缓睁开眼睛,颤声问道:“他……他们死了么?”
“没有。”萧翊说:“这群小喽啰,不值得我杀。”
沈缘松了一口气。血淋淋的伤口总不会比血淋淋的尸体更可怕。
萧翊携着沈缘,直直走向帐篷处。在帐篷外就能听见压抑的哭声。长剑刚刚挑开帘幔,一只利箭就迎面射了过来!
萧翊头一偏,利箭滑落到远处。踏进帘子里,一个半大的粗壮男孩手执长弓,正将另一支利箭搭在上面。
萧翊冷笑一声,袍袖一扫,一股劲气倏然飙出,男孩闷哼一声向后跌倒,弓箭撒手掉落在地毯上。
一个北漠女人尖叫着冲过来,扑到男孩的身上,颤抖的手不停抚摸孩子吓得惨白的脸颊,眼泪滚滚而落。
其他妇女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在边角缩成一团,也都瑟瑟发抖。有的妇女开始爬过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一时之间哀鸿遍野。
沈缘看得心酸,将脸埋在萧翊的怀中。
鼻中嗅着青年熟悉的气息,耳边听到青年稳定的心跳声,脸颊感觉到温暖。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抱住她,这样她才不觉得难受。
萧翊用北漠话对妇女们说了些什么。有妇女冲出去又跑进来。一些鼓鼓的皮囊和袋子堆在萧翊的脚下。
萧翊拍拍沈缘的后背,放开她,让她拎着这些皮囊袋子一起出去。
然后两人寻了两匹最为矫健的骏马,带上皮囊与两件厚软的皮毛大衣,向南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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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圆月高挂,四野空寂。
一个挡风的低处燃起篝火,铺在地上的皮毛大衣左侧堆着盛马奶酒的皮囊和装着奶豆腐的袋子,右侧坐着神情严肃的萧翊。萧翊一手抱着沈缘,一手持长木棍烤肉。
远处,两匹骏马闲适地散步,偶尔甩甩尾巴,打个响亮的喷鼻。
沈缘最舒服。裹着厚软的皮毛大衣,吃着奶豆腐喝着马奶酒,眼睛还眨也不眨得盯着烤肉。她自觉下午受了惊吓,应该用物质(也就是食物)补偿回来,因此对萧翊的抢劫行为没有任何异议。
况且,“东川和北漠开战了”这种爆炸性的大消息接受困难,需要时间缓冲。
“怎么会开战呢?明明两年前还好端端的……”
“君主贪婪的时候,战争随时可以开始。”萧翊冷淡地说:“北漠君主一向狼子野心,撕毁盟约进攻东川已经不是新鲜事了。镇北侯府就是因为力抗北漠的入侵而成名。”
沈缘奇道:“咦?镇北侯府?镇北侯府不是在建在汉阳么?”
“……那时迁移过去的。镇北侯府本来世代镇守东川北境,但是因为之前北漠内乱数年,国力大伤不足为惧,所以被皇帝陛下召见,恩赐入驻国都汉阳城。”萧翊的语气平铺直叙,却又充满了讽刺。
沈缘恍然大悟:“原来是功高震主,挪个窝好监视。”
萧翊点头。
肉已经烤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萧翊先用小刀割了一块熟肉递给沈缘,方用小刀零碎着割肉食用。
他吃东西很斯文。虽然近在咫尺,沈缘却几乎听不到他咀嚼的声音。火堆里的火星偶尔噼啪作响,反倒清晰可闻。
天际,繁星密布。旷野并非漆黑不见五指,而是静谧幽深的暗蓝色。
看着这无边无际的蓝色,沈缘不由得想起萧大师深邃透彻的眼睛。
萧翊……北漠剑神之子,却也是东川镇北侯府的后代。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国离合总关情。身处夹缝的青年,在这种情形下,该选择哪条道路前行呢?
思至深处,沈缘忧心忡忡,忽然觉得亲爱的公子太倒霉了。于是同情心大起,不由得脱口而出:“公子,你放心。不管你去哪儿,我总会跟着你的。”
“你自然要跟着我。”青年却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反而理所应当地说道:“你功夫太差,又是个女孩子,遇到乱民敌兵是抵挡不住的。这里不是雪山,不要到处乱跑……”
“哦。”一腔热血遇温水,沈缘有点儿失落。她想表达的明明就是一种破釜沉舟与君相伴生死同命的决心,可萧翊却好像完全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了。(一定是他情商低~~ >o<)
萧翊已经将手中的木棍投入篝火中。
“缘儿,天色已晚,早点儿歇息。等明天我带你回东川。”

受人之托

两国交战,狼烟四起。局势紧张,路上自然很不太平。
越到北漠东川两国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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