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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行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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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奇怪的是,这些药大多是滋补治伤的药,就算吃了不适,也不可能让穆竹楼变成现在的样子?
沈缘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竹楼先前就有伤,或病。这些滋补的药类不知和他往日服的哪一种药产生了强烈的冲突,诱发病症使他变成这个样子。
穆竹楼忽然开始以头抢地。一下一下,撞地很用力。
“你是不是头很痛?”沈缘小声问。
穆竹楼虽然痛的发昏,毕竟还有些意识。迷迷糊糊低声说了一句是。沈缘定定心神,试探着接近他,像哄小孩一样柔声道:“我是大夫,你生病了。别害怕,你把手递给我,我替你把把脉。我把你的病治好,你的头就不疼了。”
穆竹楼眼神迷蒙地看着她。这几日沈缘虽然对他不满,表面上对他还是很客气的。穆竹楼心中对她有一些信任。听她说能让自己不头痛,就乖乖地伸出手来,任由她把脉。
沈缘捏住那不停颤抖的手腕替竹楼把脉。眉头渐渐皱紧。这真是她从来未见过的古怪脉象。奔腾纷乱,有的时候却若有若无。好像无数个力量在他身体里冲撞似的,一会儿这股力道占了上风,一会儿却换了另外一股力道占上风。
竹楼的皮肤也滚烫极了,淋淋漓漓全是汗。
沈缘把了片刻的脉象,眼看穆竹楼忍不住又撞头。沈缘心里一时也没了主意,却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了。干脆一咬牙,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双手如兰花开放,轻搭在他头上的诸多穴位之上,暗用柔力,轻轻按压起来。
竹楼绷紧了身子,一时动也不敢动。柔软温热的手指慢慢按压,他痛极了的头好像真的好了一点儿。
竹楼轻轻喘息着。在沈缘的推拿按压之下,痛苦的面容渐渐舒缓开来。他闭上了眼睛,看似精疲力竭。
沈缘帮助竹楼推拿按揉了约一刻钟,见他情况好一些了,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视线一转,不由得仔细观看竹楼诡异的面容。那些红色细线丝毫不减,她再也不知是什么病会有这种奇异的症状。
沈缘的手指继续按压着,忽然看到一丝异处。竹楼两边的太阳穴上,好像都沾着一粒微蓝的微尘。沈缘低下头,用尾指轻轻一拨,却并有将之扫下去,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根本不是两粒微尘,竟似两根牛毫细针完全扎入皮肉之中,只隐约露出一点儿针尾。
沈缘的心脏砰砰跳起来。竟敢在太阳穴如此凶险的位置扎针,是谁想害穆竹楼?!
惊疑未定间,竹楼忽然睁开了眼睛。似溺水之人刚刚抢救回一条性命一样,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道:“又生病了,找殿下,要药。”

疑惑

沈缘吃了一惊,道:“你以前常常这样吗?”
竹楼有气无力点点头:“每月……生病……这次早了……殿……殿下有药。”
沈缘出神一会儿,试探问道:“穆侍卫,你今天除吃了我这里的药……就是那种装在瓶子里的糖豆子,你……还有没有人和你打架?有没有人往你身上扎针?”
穆竹楼本来安静地听她提问,听到“扎针”两个字的时候却脸色大变,目光露出极致的恐惧,“不!不要扎针!!”他叫了起来,浑身发抖,双手捂住头。
沈缘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不扎针,不扎针,别害怕!我给你吃糖,我没有针!”
她连连安慰,穆竹楼还是浑身发抖,像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嘴里哆哆嗦嗦道:“竹楼会赢,竹楼会赢,不要扎针,不要扎针!”
他的声音太大了,终于惊动外面的人。守门的士兵害怕里面出事,寻思半天还是掀开了帘子:“沈大夫,你没事吧……”
一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景象,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屋里被褥衣物散乱不说,为什么沈大夫会坐在地上抱着那个穆侍卫?!
沈缘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眼便看见士兵惊异的目光。知道此事瞒不住了,环顾四周也很怕被人误会,遂解释道:“穆侍卫犯病了,头痛地厉害。我先帮他治疗头痛,你赶紧去靖王殿下那里禀明实情,请靖王殿下速速赠予药物!”
士兵一听,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赶紧跑去帅帐。另外一个士兵手掀着帘子,不知该进去还是该出来。沈缘命他过来,想让他帮助把竹楼抬到一边。可竹楼惊惧过度,缩在她怀里发抖不肯出来。
那士兵偷眼瞄着这一幕,尴尬无措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沈缘也是无可奈何,苦笑道:“他病糊涂了,像个小孩一样,真难缠。”
等待的时间无限漫长。其实靖王派人赶来时,不过过去了一刻钟,对于一直安慰穆竹楼的沈缘来说,却不啻于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靖王身边的侍卫乍一过来,也是有些吃惊,沈缘只好解释道:“穆侍卫误吃了我制的药,犯起病来疼痛难忍,将这里弄成这样。他刚才清醒过来,让我找殿下要药,所以麻烦诸位过来。”她也告诉他们自己的药丸多是滋补类的,好让他们安心。
侍卫们虽然有些讶异,却很快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似乎看惯了竹楼犯病,并不觉得出奇。几个侍卫过来,连哄带骗想让竹楼起来,竹楼却死死抓住沈缘的衣角,并不愿意离开。
侍卫们努力了半天却殊无成效,只好为难地看沈缘:“沈大夫,穆侍卫不肯起来,不然你喂他吃药吧。”
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好办法?沈缘无奈,接过了细长圆肚的药瓶。其实她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能治穆竹楼怪病的药是什么样子。拔开朱红瓶塞,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气。倒出来以后,见是一粒粒黄豆大小的黑色丸子。沈缘仔细端详,一时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侍卫告诉她:“吃一粒便可。用温水或温黄酒送下去。”也早有人倒了一碗温水送到沈缘面前。
沈缘想一想道:“不可。穆侍卫刚才把我的药丸当糕点吃了,得先催吐,清空他肚里的药性,再服下这药。否则万一有药性冲突起来,岂不是害了穆侍卫。”
众侍卫觉得有理。沈缘先将药丸倒回瓶中,塞上塞子,然后温声劝慰竹楼,好容易才令他起身,沈缘也站了起来。只是竹楼一只冰冷的手还紧紧攥着沈缘的衣角。
好几个侍卫有意无意看着两人偎依。目光交流似笑非笑。沈缘这时候只好顶着淡定的脸装不知道。
让人叫来韩暖,自己说出方子请他配出对症的催吐之药,然后哄骗竹楼吃下去。之后自然是一片混乱。终于将原先吃的药清空了,沈缘才喂穆竹楼吃下真正的解药。
难得他被折腾地这样惨,手指还牢牢攥住她的衣角。眼睛只紧紧盯着她,好像溺水的小孩紧抓住手中唯一的浮木。
这下终于完事了,穆竹楼脸上诡异的红线也渐渐消失了。现在他该随着他的侍卫兄弟们走吧。但他不,他偏偏还是执拗地抓着沈缘的衣角,好像和这片衣角较上劲了。沈缘尴尬极了。
在场的诸位一是拉不开竹楼,二是想看热闹。他们这位傻子高手看上军医沈缘,并且天天纠缠的事情早已经不是秘密(万恶的谣言啊),军营里两男争一女正是最好的戏码,他们都觉得这样够劲。
想帮助沈缘的士兵和韩暖,光看体型就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
就在沈缘陷入这种尴尬境地的时候,她的大救星来了。萧翊冷着一张脸,快步如风闯进来。周围人见他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让出通道来。萧翊走到沈缘面前,出手如电点了竹楼的穴道。竹楼平日便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这种情况更是躲不开。萧翊一把提起僵立不动的竹楼,把他扔给身后的靖王侍卫。
眼看这位大爷神情很不高兴。刚才还想着看热闹的诸多侍卫立刻缩了脖子,恨不得藏身泥土里。这位是谁?数招败了穆竹楼的萧翊啊!敢殴打杨延的萧翊啊!靖王殿下很不爽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的萧翊啊,他们活腻了才敢当面得罪他!
萧翊只冷冷瞥了一眼,诸多侍卫立刻两腿颤颤。这些人可不是像竹楼看不懂他人脸色的,赶紧面上堆笑,对沈缘感恩戴德,然后识趣地抬着动弹不得的竹楼走了。
韩暖几个慑于萧翊的气势,也赶紧溜之大吉,帐篷里面只剩了萧翊和沈缘。
沈缘呵呵傻笑,有些心虚。她瞧出来了,他,绝对绝对生气了。
萧翊不动声色地察看沈缘身上(衣裳被竹楼拽地皱巴巴),打量一下乱七八糟的四周,眼眸越来越冰寒暗沉,身上汹涌的怒火快要燃烧空气了。
沈缘感受到他暴躁的情绪,赶紧低头认罪:“公子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想出的办法真是蠢透了,不仅什么问题都没解决还惹了一堆大麻烦!公子我让你为我担心了!我真是惭愧!对不起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好好改进!”
萧翊磨牙。话全让她说尽了,他说什么?!
沈缘偷眼看萧翊的脸色,立刻哭丧了脸装可怜,还上前哭诉,深刻地反省。她太了解他们家公子了,现在这种情况必须顺毛摸啊。沈缘毫不留情地自我批判,兼之婉转解释理由,萧翊由一开始的脸色冰冷,渐渐变得缓和起来,后来甚至有隐隐的担心失色。沈缘面上可怜悲戚,她是真想借这个机会和公子和好。呜……之前公子冷暴力(在她看来就是)的时候,她好难过啊。
萧翊看着沈缘,一腔怒火渐渐消弭无形,替代成难言的心疼和担忧。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声音却软和下来:“你这次可记住了,以后万事先和我商量,不可自己轻易做主张。有些人招惹上就不容易摆脱。自此以后,你不要和那个穆侍卫多有接触。此人剑法狠辣,性情执拗,恐怕不是好相与之辈。”
沈缘小鸡啄米式点头。
萧翊还有一番话就压在了心底。唉,要他怎么和她说,当时她自作主张和穆竹楼相处十日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恼怒。还有今天猛然看到两人过分亲密的时候,心中骤然的刺痛。以及一种最为珍惜的宝物,却被人生生夺去的恐惧。
沈缘仰着脸儿乖乖点头,之后四顾无人,悄悄压低了声音,对萧翊说了刚才的情形。“那个穆侍卫太阳穴里扎了针,他病发时的表现,很像是被人下毒。”
沈缘摊开手掌,露出一粒黑色药丸。“这是我刚才偷偷留下的,是那个穆侍卫治病的药。虽然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组成,但是单观其色泽气味,可能含毒。”
萧翊脸色也凝重起来。
“公子,这件事情我没有给别人说。这真奇怪,刚才靖王的侍卫众口一致都说穆侍卫是生病,神态间不像是作伪。看样子他们都被人蒙骗了。或许是他们心太狠,太会演戏。我观看靖王平时也很宠爱看重穆侍卫,不知道他晓得这件事情不?倘若是他下的毒,那这人也太毒辣了。”
萧翊正色:“我也不清楚此事究竟如何。据我平日的观察,靖王不像是会这种阴损邪门的手段。也许他身边另有异人。缘儿,这件事情你需要守口如瓶,咱们静观其变,暗中查清楚真相再做打算。”
如果穆竹楼真是被靖王所制也就罢了。但倘若穆竹楼是被外人所控,靖王又被蒙在鼓里的话,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靖王被人害死。裴大统领伤势很重,为了北境的稳固,靖王不能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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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虽然不沈缘和穆竹楼多有接触,但既然穆竹楼的病有古怪,沈缘不得不上心。
穆竹楼那日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生龙活虎的模样,像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儿伤。靖王仔细盘问了他,知道这次误吃药引发病症和沈缘没关系,也就当做巧合,并不阻止穆竹楼继续和沈缘接触。
穆竹楼经过昨天的事情,对沈缘没有丝毫芥蒂,反而因为她帮他治病亲近了不少。继续天天守在她跟前。他变得比较听沈缘的话,老实一点儿了,有时沈缘觉得面前像多了一只蹲坐在地上的大狗。
虽然……这只大狗食量比较大,成天问她要好吃的。
有一日,竹楼正跟着沈缘屁股后面打转,沈缘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忽然竹楼禁了声,双手捂着头。
“头疼,你……揉!”
沈缘看他难受地蹲在地上,用拳头一下下打脑袋,连忙也蹲了下去,握住他的手。
“你别敲头。本来就够傻了,再敲就更傻了。”她把竹楼的手放下,引导他坐到椅子上,站在他的背后帮他按摩头部。竹楼眯上了眼睛,痛苦的神情缓和下来,良久后,舒服地叹口气。
沈缘问道:“你除了生病的时候,平日也头痛吗?”
竹楼老实道:“平时,有时候,疼。不厉害。”
“哦。”沈缘心中记下这句话,又问:“都是怎么疼法?”
竹楼答不上来。沈缘继续引导道:“是打了一下那么疼,还是像针扎一样疼?”她一时忘了竹楼不能听扎针两个字,竹楼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发抖,沈缘心中后悔,连忙好生安慰。安慰半天,竹楼才缓过劲来,低声说:“像……针扎一样疼。”
沈缘明白了。等给竹楼按摩完了,便走到前面和他面对面,弯腰仔细观看他的脸。
竹楼墨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沈缘。
沈缘轻声道:“你闭上眼睛,不要乱动。我看你的脸上是不是有灰。”
竹楼半信半疑,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沈缘仔细查看他的面部,一双纤纤素手也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果然,不止太阳穴上,竹楼的眉心、双眼下、鼻管旁,人中穴上都似乎扎着极为细小的针。仔细看时,那些针似乎也不是平常的银针,而是略微显着蓝盈盈的颜色。
她心中讶异极了,这是什么医术?!
竹楼被沈缘摸得脸痒痒,嘻嘻一笑,蓦地抓住了她的手。沈缘一抽没抽出来,眼看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便说道:“别调皮,放开我的手。”
竹楼放开沈缘的手。忽然两只手向前捧住沈缘的脸,很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沈缘一下子就呆住了,讶异地看着他。
竹楼毫无所觉,还是笑眯眯的。
沈缘一时不知是否该发怒。要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对她这样轻薄,她能立刻一巴掌拍过去。可竹楼却是个智商相当于四五岁孩子的傻子。
“你为什么忽然亲我?”
“他们说,我喜欢你。你帮我,揉头。”
??所以亲一下是感谢的方式吗?
沈缘揉揉眉心,想了想还是耐心解释道:“竹楼,你是一个大人。我也是一个大人。大人之间不能亲(她在说什么?),如果你很感谢我,你可以给我……送好吃的。”
“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但以后不可以这样。不然我就不帮你揉头了。”
穆竹楼低下头,好像有些委屈。沈缘无奈地看着他。他忽然又抬起头,墨黑的眼睛有些固执:“可是,他们说,喜欢,要亲。”
沈缘:……
——这就是词穷的感觉吗?!⊙﹏⊙‖∣°
沈缘想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呃……竹楼,大人喜欢小孩才亲,小孩喜欢大人也可以亲。可是大人喜欢大人不可以亲(她这是要把他混乱的思维搞得更混乱吗?)。你看,这里是不是有很多人……是好朋友啊?像杨将军和靖王殿下,他们……互相喜欢(她在说神马?),但是他们会抱在一起亲吗?当然不会了!因为……因为这样做会被人笑话的!!所……所以……总……总之,你绝对不能亲我,不然我就生气了,就再也不帮你揉头了!就……就这样!!”
沈缘色厉内荏,还是做出纸老虎的架势吓唬竹楼。哈,这次要不把他镇住,以后乐子可就大了。
沈缘完全没被竹楼说的“喜欢”所困惑。在她看来,竹楼就是个大号版的小朋友,说喜欢她就和说喜欢一只蚂蚁喜欢一颗糖果没什么分别,她这个往日的幼师,什么样的小孩表白没见过?假如竹楼如他心理年龄一般小,沈缘就会直接抱着他亲回去,说阿姨也很喜欢你……可问题是竹楼太大只了啊~~~
竹楼很失落,低声答应了。
沈缘想一想又补充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也绝对不要说出去哦?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的,那我还是会生气,我……我就不给你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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