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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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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猛地跪倒,睁着眼睛,不甘地看向思罗:“你是什么人?为何多管闲事?”
  一刀之下,竟然没有把他震死?思罗有些诧异,然后收回大刀,冷冷地道:“告诉你的主子,这里的人如果他敢碰,满门抄斩!”
  黑衣人瞳孔一缩,拎着兵器后退两步,然后谨慎地盯着思罗,捂着伤口飞快逃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罗面上泛寒,忽然嘬唇一唤。扑棱棱,天上落下一只小鸟儿,坐在他的肩头,叽咕叫了两声。思罗迅速写了一封密信,而后将小鸟儿抛向天空:“速去!”
  此刻,顾青臣坐在书房中,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却有些看不进去。黑衣人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他的武功如此高强,秦氏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吧?
  在黑衣人离去之前,顾青臣曾吩咐过,在结束了秦氏和宝儿的性命之后,务必把冰狐带回来。一想到冰狐机灵的样子,顾青臣便有些激动。把冰狐幼崽送给太子殿下后,太子殿下定然十分满意,更加看重他了吧?想到这里,顾青臣不由得眼中露出笑意。
  “夫君,我们回房吧,此事定然不会再出差错的。”书案旁边的椅子上,蒋明珠等得不耐烦,支着腮打了个哈欠说道。
  顾青臣转头看向她,柔声道:“你若累了,便先去休息。我等他回来,问完情况就回房。”
  “好,那我便回房等夫君了。”蒋明珠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什么,掩嘴一笑,起身离开了。
  约莫过了半刻钟,书房门被推开了。
  “你回来了?”顾青臣心中一喜,抬头看向来人。只见黑衣人踉跄着走进来,脸色灰败,蹒跚着走到近前,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立时吃了一惊,站起来道:“发生何事?”
  黑衣人刚张开嘴,却喷出一口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张着口,勉强说道:“有高人,在保护他们。说,如果再敢动他们母子,满门抄斩!”说完这句话,口中又喷了两口鲜血,而后浑身抽搐几下,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思罗武功之高,在此可见一斑。他那一刀没有震死黑衣人,却已经震碎黑衣人的肺腑,使得黑衣人支撑着回到顾青臣这里来。然而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顿时间死得不能再死。
  七窍流血,双目圆睁,如此凄惨的死状,顾青臣还从未见过,不由得脸色煞白,坐倒在椅子上。此时此刻,心中又惊又怒,直是不敢相信——满门抄斩?他是什么身份,那人居然扬言将他满门抄斩?
  “你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话?”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顾青臣心下一惊,猛地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蒙面人。浑身都包在银灰色的衣服里面,只露出一丝细长的眸光,此刻仿佛是在笑着。然而那笑容漠然无情,令人心中生惧:“你是什么人?如何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那个人说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蒙面人指了指地上死状凄惨的黑衣人,声音细微飘忽,仿佛并非从口中说出来。
  目光触到黑衣人的死状,顾青臣心中惊惧,脸色有些发白,却仍旧强撑出挺直的身姿,勉强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对我说话?”他是太子的心腹,他的妻子是丞相之女,什么人胆敢狂言,竟要将他满门抄斩?
  “呵呵。”蒙面人轻笑一声,却不答话。手腕一转,顷刻之间,指间多了一个锋利的小刀。刀光锋锐,闪烁出森寒的光芒。顾青臣来不及反应,便被蒙面人抓住左手按在桌上,而后夹在指间的小刀飞快斩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顾府上空。
  “大人?”书房门被推开,顾府的一群下人拥挤进来。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挤进来,看向前方的顾青臣问道。
  只见顾青臣低头站在书案旁边,灯光下的脸色十分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狼狈而又狰狞。他的身体站得并不稳,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忽然抬起头来,目光隐隐含着屈辱与怒恨:“去传大夫!”
  “啊!是,大人!”下人们只见顾青臣的左手,赫然缺了一根小指!
  他的右手拖着流血不止的左手,血液顺着左手尾部一滴滴落在桌案上,沾在身前的衣服上,已经有了小小一滩。是谁,竟割了大人的小指?下人们纷纷骇然,忙不迭地出去喊大夫。
  不多时,蒋明珠闻声而来。只见顾青臣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已经用洁净的纱布先缠了一圈,而在那纱布上,已经有血迹点点渗出。想起下人的话,她清俊完美的夫君,竟然少了一根手指头!
  再看顾青臣的脚下,堆了半盆的染血纱布,蒋明珠的身子晃了晃:“夫君?”此时,那惨死的黑衣人已经被拖了下去,只有地上还有斑斑血迹未清除干净。
  蒋明珠以为都是顾青臣的血,吓得满脸苍白:“夫君,这是,是何人干的?”
  顾青臣闭了闭眼睛,记起那蒙面人临走前的声音:“这根手指,是给你的教训。如果以后再敢对那人动心思,下次割下来的可就不止是你的手指头,而是你的项上人头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庇护秦氏?顾青臣百般不解,想起缺失一指的左手,眼中闪过又恨又怒的神情。他本是天之骄子,众臣羡慕,如今却短缺了一指,从此往后,叫人如何看待他?
  秦氏,秦氏!想到这里,顾青臣对秦羽瑶的恨意简直毁天灭地。然而想起黑衣人的话,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得不将这份怨恨压了下去。
  黑衣人说得不错,以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如果他真的想,今天割下来的不会是一根手指,而是一颗头颅。
  “珠儿,往后再不要去打他们的主意了。”顾青臣低声说道。
  “什么?”蒋明珠又惊又疑,不相信地道:“难道,是,秦氏干的?”
  “不必问了。”顾青臣抿了抿唇,心中十分不甘,然而却无他法。
  秦氏不知何时抱上那样的靠山,竟造成了这般厉害的本事。然而这几年来,秦氏却一直没有给他添乱,是不是如果他不去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想到这里,便又对蒋明珠嘱咐起来:“总之往后,权当做没有那两个人罢。”
  一道银灰色的身影,犹如黑暗中流动的风,此刻从屋檐上站起,脚尖几个点跃,已经弹出数十丈之外,顷刻间便离开顾府。他撕下裹在脸上的布,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恣意跃动在屋脊之间,享受着夜风掠过身体的纵意与畅快。
  不多时,银灰色身影落在轩王府中,一边大步而行,一边脱下身上的银灰色衣服,反过来穿在身上,又变成了那个普通无奇的千衣。
  “主子,我回来了。”敲了敲宇文轩的卧室房门,千衣说道。
  宇文轩质如冷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他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怒意。
  “我斩了他的一根手指头,他已经知道怕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千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截血淋淋的断指。
  宇文轩撇过头去:“收起来罢。”千衣哪里都好,就是有这样一个毛病,每每做什么任务,一定会留下一份纪念品,并且当做宝贝收藏起来。
  对宇文轩的嫌弃之色,千衣不以为意,视若珍宝地把那截断指藏进盒子里,收进怀中:“我退下了。”
  “嗯。”宇文轩点了点头,推动轮椅到床边,两只手臂撑着身子,先是将上身挪动在床上,然后吃力地将双腿一点点搬上去。做完这一切后,他苍白的脸上有了淡淡的血色。乌发黑瞳,白肤红唇,显得格外妖娆。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如刀锋一般锐利的冷芒。
  这一切秦羽瑶并不知道。等到东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便睁开眼睛披衣起床,来到院子里打了两遍拳法。而后回忆着思罗教给她的步法与招式,由慢及快地打了起来。
  从思罗那里学来的功夫十分精深,当时秦羽瑶虽然很快学会了,但是学会的只是最表面的功夫。随着练习的遍数越来越多,秦羽瑶慢慢发现不对劲了,这套功夫一定有伴随的呼吸之法以及用力之道,按照行内的话来讲,便是叫做内功。
  秦羽瑶前世从没有学习过内功,此刻打着这套功法,只觉着有些别扭,却不知如何改进。她一边练习着,一边在心中思量,如何从思罗的口中再问出相伴的内功法诀?
  虽然如今她已经勉强挤进二流高手,作为一个小农妇,已然十分够用。可是秦羽瑶知道,她不会永远都是一名小农妇。他日走到高处,定然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万一有人害她性命,而身边的人又保护不及,难道她便等死不成?
  记起前世时,那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冰凉枪口,漆黑的眸子渐渐沉了下来。她是一定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的。不远处的大柳树上,思罗只见秦羽瑶不时朝这边投来的一道道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些发凉。
  简单吃了一顿早饭后,秦羽瑶走到屋子的角落里,搬出两篓子松花蛋。离那日腌制松花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应该是已经腌制好了。一想到美味的松花蛋,以及可以带来的好处,秦羽瑶不由得眼中闪过喜色。小心翼翼地抱到院子里头,打算拆开看一看怎么样了。
  秦羽瑶把篓子抱到阴凉背风处,一个个掏出松花蛋,只见蛋皮上的浆糊已经干得差不多,只还有一丝微微的潮意。这样已经正好了,不需要再搁置腌起来,只需要晾干就好了。秦羽瑶进屋寻了一只大筐子,将松花蛋搁在里头,摊开晾起来。只等着外壳完全干掉,剥开煮熟了,看一看是否腌制好了。
  鸡蛋和鸭蛋各十只,一共腌制了二十只松花蛋,看着这二十只松花蛋,秦羽瑶的心里边直是期待。可惜咸蛋要腌一个月以上才能吃,倒让满是雀跃的心头,升起一丝丝可惜。
  宝儿瞧着那一团团裹着泥巴糊糊的东西,很是好奇:“娘亲,这是什么呀?”
  “是好吃的。”秦羽瑶答道。
  “啊?”宝儿吃惊得张大嘴巴,抱着小狐狸跑过来,蹲下身子看向大筐子里静静躺着的泥巴团子,简直不敢相信:“娘亲,这个真的能吃吗?”
  “宝儿,今天中午呀,娘亲就教你一个道理,那就是判断东西的好坏,不能光看外表。”秦羽瑶笑眯眯地站起身,只见宝儿满脸的好奇,而他怀里的小狐狸也是转着眼珠子,便在小狐狸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说大话?”
  “吱吱。”小狐狸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
  秦羽瑶顿时笑道:“那便让你们都瞧瞧。”说完,目光一转,投向院子外头的大柳树上。思罗虽然看起来十分冷淡,但是他本身是个吃货,虽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秦羽瑶通过这两回,已经清楚地看出来了。
  如果拿松花蛋做出来的美食,是不是能够诱惑思罗,让他教她内功呢?此时此刻,秦羽瑶心中已经盘算起来。
  “大姐姐?”这时,院子外头传来一个温柔羞涩的声音。
  秦羽瑶转头一看,只见刘玉洁又端着针线筐子,朝院子里款款走来。这个姑娘,最近是不是来得太勤了?秦羽瑶微微皱起眉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玉洁,说道:“玉洁又来了啊?”
  “大姐姐是不是嫌我了?”刘玉洁站定脚步,微微低下眼睛,有些抱歉地道:“我也知道,我最近来得勤了些。可是,最近家里面人来人往,我却有些不好待着。而且,我最近绣活多了些,不懂得的地方,也只有大姐姐能够教我了,毕竟这村里头,就属大姐姐的针线好。”
  秦羽瑶淡淡地道:“我懂得的也就那些,该教你的都教你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倒也不是嫌你来,而是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能在家里陪你。”
  “大姐姐要去忙?”刘玉洁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道:“大姐姐最近都没有下田,田里面已经是一片荒草,今年的收成算是废了,怎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吗?”
  自从秦羽瑶穿越来之后,便与以往的秦氏不同,她只将心思花费在打猎、采摘野味、卖菜谱等事情上,从来没有下过田。一来收拾田地并不能带来很好的收益,远远比不了她卖菜谱;二来顶着烈日干活太辛苦,晒得皮肤黝黑又粗糙,更让一双手粗糙得无法直视。
  秦羽瑶是个爱美的女人,她忍受不了一双骨节粗大、指甲缝里无时无刻不藏着黑泥的双手。于是,田里的东西她几乎都荒废了,哪怕荒草已经长到及膝那么深,也没有想过去除草。刘玉洁问的这番话,倒也有些缘由。
  故而此时只是答道:“人活着,总是要做事的。我不下田干活,便去别处干活。否则我吃的用的,都从哪里来?”
  都从哪里来?难道不是从那富贵公子身上来么?刘玉洁心想,低下头小声说道:“既然大姐姐没有时间,那我便不打扰了。”就要离开时,忽然又转过身来,看向秦羽瑶道:“大姐姐又要进山吗?仍然是带着宝儿?”
  秦羽瑶挑了挑眉,心道,难不成她又想留下来?可是,她总是往家里来,到底图什么呢?秦羽瑶打心底不信,刘玉洁屡屡来家里只是为了向她请教针线功夫。然而她没耐心琢磨这个,便点头道:“是呀,山上有许多好玩的,宝儿很喜欢。”
  闻言,刘玉洁叹了口气,仿佛经过一番挣扎,说道:“大姐姐,你一个妇道人家,总是往深山老林跑,怎么都有些不像话的。而且,宝儿这么小,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她这是什么意思?秦羽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刘玉洁又道:“大姐姐,你是个好人,又是能干的女子,难道没有打算再嫁吗?”
  “这些就不必你操心了。”秦羽瑶有些冷下脸来,于情于理,这种事情都轮不到她一个未出嫁的黄花闺女来操心。刘玉洁这些天屡屡来的目的,仿佛有些清楚了,她想给她拉媒?可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想不通,秦羽瑶索性不想了,直道:“我要出门了,你先回吧。”
  刘玉洁抿了抿唇,仿佛有些难堪,几次回头,终于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娘亲,小姨很喜欢咱们家?”宝儿仰头问道。
  秦羽瑶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怎么觉得的?”
  宝儿答道:“小姨最近常常到咱们家来。”
  连宝儿都发现了,可见刘玉洁确实来得勤快了些。只不过,她到底在寻思什么呢?说一句藏三句,这样心思深沉的姑娘,秦羽瑶不喜欢,便也不想了,对宝儿说道:“娘亲一会儿进山,打些野味来吃,宝儿要不要去?”
  “好哟!”宝儿高兴地道。小白最近就跟他嘟囔了,说总是待在家里没意思,想要回山里玩。
  于是,秦羽瑶背上小背篓,与宝儿一起进山了。就在两人走后不久,通往院门口的小道上行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坐在前面的是一位穿着紫色绸缎衫子的年轻男子,腰间扎着黑色的绣着金边的腰带,俊逸潇洒,姿态气度都不似寻常人家。
  端着针线筐子往回走的刘玉洁,偶然瞧见这一幕,不由得顿住脚步,目光痴痴地瞧了起来。直到马车从身前经过,哒哒地驶远了,才猛地回过神来。
  刘玉洁抿了抿鬓角,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裳,伸手抚平每一个褶皱,然后昂首挺胸地往回走去。来到秦羽瑶家的院子前头,又微微低下头,做出羞涩淑雅的神情,才迈步走进院子里。
  “哎?你是?”刚走进院子里,便见任飞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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