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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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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思罗被这两道仿佛带着冰碴般的目光刺过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得罪她了?最近可都是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就连门中代代相传的宝匕也给她了,她为什么还如此看着他呢?
  可怜的思罗还不知道,他又被他那貌似贴心柔情实则狡诈腹黑的主子给坑了。
  刘小美坐在屋里,看着秦羽瑶打着奇奇怪怪的招式,心里有些好奇,不由得按照秦羽瑶的样子比划起来。可是,任凭她怎么比划,却都比划不像。只觉得每个动作看起来十分简单,换了她却做不到。一头雾水的刘小美,不由得对秦羽瑶更加敬佩起来。
  打过拳法之后,秦羽瑶便拢了柴火,到灶边做饭了。刘小美是秦羽瑶很喜欢的女孩子,于是也没有藏私,给她和宝儿一人煮了两只鸡蛋,又拌了姜汁皮蛋,直吃得小姑娘眼中冒光,都不想走了。
  浑然不知,就在此刻,村东头热闹了起来。
  原来,刘大柱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问孙氏道:“你好些了吗?”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孙氏趴在床上,直是一刻也不消停。一会儿说身上火热火热的,一会儿又哆嗦着喊冷,一会儿嚎了起来,说浑身都在被针扎一样,一会儿又止不住地抽搐,仿佛身上有无数虫子在咬她似的。
  刘大柱被她折腾得不行,后来就烦了,扭过身蒙上头睡过去。一觉睡醒,心里也有些愧疚,便起来看孙氏怎样了。谁知,喊了两声没动静,刘大柱心里奇怪,孙氏往常睡不这样死的。他戳了戳孙氏:“哎,还睡着哪?”
  谁知这一戳之下,却发现触手僵硬,不由得心中一突。他戳的是孙氏的腰,又不是骨头,怎么能这么硬?刘大柱慌了,连忙爬起来挪到孙氏跟前,凑近了看过去。
  只见孙氏脸色发黑,两只眼珠子凸出来,嘴巴大张着,浑身冰冷僵硬,再无一丝活气,竟是已经死透了!刘大柱吓得不行,连忙喊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是刘福贵的一条腿不方便,王氏又是那副惫懒样子。直到好一会子,王氏才扶着刘福贵走来,只见孙氏死状凄惨,也都被吓得脸色发白:“啊!”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能吃能喝,怎么今天就死了呢?刘大柱扒开孙氏身上盖着的被子,只见孙氏浑身发黑,冷硬异常,显然死得十分蹊跷。
  便是傻子,此时也看得出来,孙氏这么骤然便死了,定然不是吃了那二十多个板子的缘故。多半是几天前被秦羽瑶家的小狐狸咬了,毒发了才会如此。等到揭开孙氏的一条裤腿,果不其然,孙氏原来只有一条腿是乌黑的,现在全身都是乌黑的!
  “叫那个贱人赔钱!”刘福贵拄着拐杖,高声叫道。
  王氏狠狠掐了他一下:“你小点声儿!”
  别人不知道,王氏还不知道吗?秦羽瑶的头顶上可是有贵人罩着的,否则昨天县太爷的态度怎么会那么恭敬?此时此刻,谁再跟秦羽瑶过不去,王氏也不会跟秦羽瑶过不去了,她可是顾着自己的小命儿呢。
  王氏本来就是精明的人,从不会让事情烧到自己的头上来。从前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是怂恿着孙氏去做,自己从来没有出手过。如今孙氏死了,王氏想起昨天县太爷的态度,竟然亲自送秦羽瑶出县衙大门,顿时更加不敢了。
  何况,就算秦羽瑶没有贵人罩着,若是也叫她家的小狐狸咬人,该怎么办?
  不多时,隔壁的刘大壮一家也来了。看到孙氏的这个死状,也都猜到了几分,人人的脸上都十分难看。
  孙氏挨板子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但凡县太爷还有点明白,就不会叫孙氏如意。他们并不知道县太爷对秦羽瑶的态度转变的事,只听刘大柱和刘福贵口口声声要秦羽瑶赔钱,刘大壮没有吭声,赵氏也没有吭声。
  孙氏死就死了,反正活着也是个祸害,死了倒是清静。两人心里此时,愁得是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为了避免孙氏和陈媒婆来家里闹,也防止村里人嚼刘玉洁的舌根子,所以差人去说,改了刘玉洁的婚期,就在今日。可是,孙氏竟然在今日死了。
  红白之事不可一日办,今日无论如何,刘玉洁是不能够嫁了。可是,婚期一改再改,叫人如何看待刘玉洁?
  满心都在愁自家闺女的事,刘大壮和赵氏对于孙氏之死,便没有怎么思量,只是说道:“如果孙氏不去秦氏家里偷东西,便也不会被咬。被咬之后,如果孙氏不去县衙告秦氏,也不会被打板子。不被打板子,那毒说不准就没有这么快爆发,今天就不会死。所以,孙氏是自己作死的,怨不得旁人半分。”
  说完之后,刘大壮和赵氏便匆匆回家,商量刘玉洁的事情了。
  没有刘大壮出头,刘大柱的心里就缩了,他这辈子一有事就习惯了刘大壮给他出头、孙氏给他争取,如今两人都不管他,他自己也没了主意。只有刘福贵一个人叫嚷着让秦羽瑶赔钱,也被王氏狠狠掐灭了。
  刘福贵再不好,也是王氏的男人,王氏可不想做寡妇。于是,最终刘大柱和刘福贵简单给孙氏发了丧,一埋了之。关于孙氏入土之事,家里的两个男人是从未有过的默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银子给孙氏买棺材?
  一辈子没吃过亏的孙氏,死后连一身像样的寿衣都没有,就被刘大柱和刘福贵用一卷席子一裹,简单潦草地埋了。而她生前攒的银子,被刘大柱三人翻出来,一人分了一部分。
  刘大壮和赵氏回了家后,看着等在家里,满眼焦急的刘玉洁,直是叹气:“没法子,认命吧。”本来这会子,刘玉洁应该坐在家里,等着绞面上妆出嫁了。可是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李氏满眼可惜,起身到厨房做早饭去了。刘大壮则回屋吧嗒烟嘴去了,赵氏则满脸无奈气恼,又拎了些好东西,到隔壁陈媒婆家去了。这会子,说不准迎亲的人已经出发了,得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叫他们回去才好。
  赵氏叫上刘平安,往陈媒婆家去了,只等着说服了陈媒婆,领着刘平安去跟男方家解释这件事。而留在家里的刘玉洁,手里握着大红嫁衣,呆呆地坐在铜镜前,心里说不出的气苦。凭什么,她的命就这样苦?
  心里忍不住又怪起赵氏来,若是她不那么多事,把婚期提前,而是按照原先的日子,该有多好?这回好了,白白叫人家嘴里多了一个可嚼的由头。
  “哥哥?哥哥?”这时,刘小美跑着回来了,嘴里喊道:“哥哥,给你吃鸡蛋,大姑姑给我煮了两只,我没吃完,给你留了一个。还有好吃的点心,大姑姑特意叫我拿回来给你尝尝的。”
  “啊?你拿回来这么多?”刘有志惊讶地道。
  “嗯,大姑姑疼我。”刘小美嘻嘻笑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刘玉洁不由得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撩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刘小美从兜里先掏出一只鸡蛋,又掏出几块极漂亮的糕点,一股脑儿塞到刘有志的手里。而刘有志拿起一块糕点填进嘴里,脸上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连连赞叹好吃。
  秦氏,秦氏!刘玉洁手上一用力,不知不觉把帘子拽下一条来。她恨恨地揉成一团,用力地揉捏着,仿佛要把什么一同揉碎了似的。秦氏,凭什么她的命就那么好?
  只听刘小美又脆又亮的声音说道:“都给你,我还要去大姑姑家呢,大姑姑说今天带我去山里采菌子打野兔。”
  “嗯,你去吧,小心点,别给大姑姑添麻烦。”刘有志嘱咐道。
  见到刘小美蹦蹦跳跳地往院子外头跑去,直气得刘玉洁把手里揉成一团的碎布条打开,狠狠撕成碎片。她当自己是什么人?想采山菌就采山菌?想打野兔就打野兔?以为天珠山就是她家的不成?
  心中不由想道,怎么孙氏死了,刘大柱也没有找秦氏的麻烦?将一手的碎布条子塞到床下面,刘玉洁心烦意燥地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向铜镜里。
  只见铜镜里映出一张五官清秀的脸庞,因为时间久了,镜面不太清晰,所以看不出黝黑的皮肤,只能看得到女子秀美的轮廓。刘玉洁不由得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时有些痴痴起来。
  为什么,认得任公子的人不是她?任公子是那样俊逸潇洒的男子,就该她这样秀外慧中的姑娘配他才是。秦氏那样的破鞋,有什么资格?
  痴痴幻想了也不知多久,只听院子里刘有志的声音又传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跟大姑姑进山吗?”
  “没有,大姑姑家里来客人了。”刘小美嘟起嘴道。
  “小美,你大姑姑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听到声音,刘玉洁心中一动,起身走出门,站在檐下对刘小美问道。
  “就是那个任公子呗,又驾着大马车来了。”刘小美嘟着嘴道,只觉得被抢了和大姑姑在一起的时间,心里头有些不快活。闷闷地跟在刘有志后头,进屋里去了。
  两人都没有留心,站在门口的刘玉洁,一张黝黑的脸颊渐渐浮上红霞。只见刘玉洁的眼神闪烁着,不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提着裙裾走出檐下,往门外走去。
  此时,秦羽瑶家中,来了两名客人。一位是任飞烨,另一位则是任掌柜。对于任飞烨的到来,秦羽瑶并不觉得奇怪,总归认识那么久,她已经了解了任飞烨的脾气。可是,任掌柜居然也来了,却让秦羽瑶有些讶异。
  刚才烧了一壶热茶,秦羽瑶寻思着家里的茶叶普通,料这两位也喝不惯,便没有泡茶,只是倒了两杯白水摆在桌上:“任掌柜此行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任掌柜的眼睛里闪过精明,问道:“夫人难道猜不出来,我的来意?”
  秦羽瑶笑着摇头:“猜不出来。”
  “哈哈,夫人太谦虚。”任掌柜哈哈一笑,直言道:“我听飞烨说,夫人对我们碧云天有些排斥之意,莫非我们碧云天有人得罪了夫人?如果确实如此,夫人尽管把那人的名字说来,我一定请示公子,叫公子给夫人一个公道!”
  看来任掌柜对于拉拢自己一事,是势在必得。秦羽瑶心中有些感慨,若非顾青臣一事,任掌柜此行前来,倒真是合了她的意。
  没有竞争,便没有生意。就因为知道她只会选择闲云楼,所以柳闲云明目张胆地压榨她。如果柳闲云知道,她还有碧云天可以选,那么她的每一道菜色,都可以竞价的方式卖出去。
  作为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闲云楼和碧云天哪个都不希望自己的菜卖给对方,故而竞价必然会十分激烈,得利的就是自己了。心中不无感叹,秦羽瑶面上却没有露出来,而是说道:“这件事,我心中已有主张,还请任掌柜不要再问。”
  “夫人何必如此固执呢?需知凡事都有变通之法,夫人只要说出来,我就会为夫人讨一个说法。”任掌柜尝到了炒螺蛳和牛肉拉面的甜头,何况又听任飞烨和厨子说了那松花蛋的美味,心里早就火急火燎。
  可惜得知秦羽瑶被县衙的人带走,已经迟了一步,没有赶在方承乾之前搭救秦羽瑶出来,又失去一个先机。对于此事,任掌柜很是可惜。
  秦羽瑶只见任掌柜信誓旦旦,便知是说服不了他了,便道:“闲云楼答应我,我所卖的菜色,赚得的银钱,我拿一定的分成。碧云天可能够做到?”
  任掌柜有些惊讶,然后说道:“闲云楼给了夫人多少?我们也给!”任掌柜咬了咬牙,有了秦羽瑶的种种美味,赚多少银子都是多出来的,分她一些又算得什么?
  却只见秦羽瑶摇了摇头,说道:“闲云楼答应的分成,是全国各地的所有分店,都给我分成。任掌柜能做这个主?”
  “什么?!”任掌柜此时真正吃惊起来,他犹疑地看着秦羽瑶,有些不相信地道:“方掌柜真的答应你了?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秦羽瑶道:“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不是跟方掌柜谈的,我是跟他们的东家谈的。”总归秦羽瑶也见过碧云天的东家,公孙若尘。所以,对于见了闲云楼的东家,柳闲云的事,便也不怕他不信,当下道了出来。
  任掌柜更加吃惊了:“夫人,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自然没有欺瞒您。”秦羽瑶答道。
  任掌柜愣愣地呆了半晌,心里已经有些泄气,然而抬头看了任飞烨一眼,仍不放弃地道:“夫人,你跟我家飞烨是好友,说起来你跟我们碧云天才是亲近的。我这就回去请示公子,问一问能不能也给你按照那样分成,你可否考虑一下?”
  根本就不是分成的原因,秦羽瑶心中叹道,面上却笑了笑,摇头道:“这就是缘分。是闲云楼先找的我,与我谈妥了合作之事。哪怕碧云天给的价格更高,我也不能背叛了我的信用,转而投向你们。”
  只见她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情,任掌柜便知此路不通,他长叹一声,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回了。”
  起身还未走出门,只见门外愣愣地站着一位打扮素净的年轻姑娘,脸色黝黑,生得倒是老实,就是眼神轻浮不讨喜。任掌柜不由得皱起眉头,斥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偷听我们谈话?”
  任掌柜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了,气势威严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起的,只听这一声斥责,刘玉洁浑身一颤,双腿一抖,几乎就要软倒:“我,我不是,我没有……”
  刘玉洁神情惊慌,几乎语不成调,眼神转动之间,看见了任飞烨,顿时两眼一亮,揪着裙裾跑到任飞烨身边,仰头看着他道:“任公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刘玉洁,那日与你送茶水的。我今天来,是,是听说你来了,特意来看看你。我并不是故意偷听的,你相信我。”
  刘玉洁狠了狠心,大胆地说出这番话来。来之前她想了一路,反正她如今的名声也不好,不如就狠一狠心,坐实这个名声。或许任公子看她痴心一片,被她打动呢?
  而且,她在门外听得清楚,秦羽瑶居然跟闲云楼做了生意,拒绝了任公子。任公子这样高贵雅致的人,被这样拒绝后,定然心中不悦。若是她前来表明心意,任公子定然会觉得她识趣,喜欢她的聪明乖顺。
  刘玉洁心里想得挺好,可惜现实并不如她所想。只见任飞烨皱了皱眉,退开两步,离她远了一些,说道:“上次你就偷听,我没与你计较,怎么今天你又偷听我们谈话?”
  他们今日讲的事情,都是极机密的,故而此行连车夫都没带,就任掌柜和他两个人来了。谁知,竟然因此让刘玉洁闯了进来。虽然知道这个小村姑可能并没有听懂,但是任飞烨还是很不快。
  尤其刘玉洁的眼神,让他有种感觉,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黏住一样,浑身不自在。
  “什么?竟是个惯会偷听的?”任掌柜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声喝道:“是谁家的女子,如此没有教养?你家住哪里,我去问一问你的父母!”
  真是丑人多作怪,任掌柜只见刘玉洁几乎粘在任飞烨身上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此时此刻,对于秦羽瑶看向任飞烨时,从来都是清明正直的眼神,愈发珍惜了。同样是村姑,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我不是……”这时,刘玉洁真正慌了起来。只见任掌柜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仿佛把她的那些小心思都看透了,不由难堪得满脸涨红。
  再看任飞烨,只见任飞烨满眼嫌弃,仿佛她就是那嗡嗡乱飞的苍蝇一般,顿时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起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来的时候你们在谈话,我正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人院门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先知会一声吗?不告而入,这就是没教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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