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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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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火妙儿
苏墨卿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香味,那是素素特有的味道,他装作不经意的环视了一圈,果真在一根大柱子后看见了一角湖水绿的纱裙。奈何胡侯爷却是兴致大发,由于苏墨卿和苏醇塬一下子解决了积压在他心头的两件头等大事,身子轻松了不少,便连连拉着他们两个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寻些名头,胡乱地喝着,喝到后来,也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
苏墨卿向来是不喜这苦滋滋的酒味的,也只是轻轻地抿着,酒水只是沾着嘴唇,在凤水問还是苏醇塬的时候,家里头发生了一件事,那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连夜喝着白酒,那时年少,总以为感情深一口闷,在朋友说自己快不行时,还是一个劲儿地劝酒,结果第二天醒来时,却被告知朋友由于昨日酒喝多了,导致酒精中毒,再也没有醒来,所以从此之后,便戒了酒,他向来是说道做到的人,很多时候,素素都会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醇塬,有时候,我对着你都会觉得害怕。
是啊,像他这般对着自己都可以残忍如斯的人,又会有什么事能做不出来呢?
苏墨卿再“无意”地扫视了那一根柱子,尘倒是以正常的方式的出场了,规规矩矩地对着三个人点了点头,然后伏在苏墨卿耳畔嘀嘀咕咕了几句,顿时,苏墨卿的眉头皱了一层褶子:“侯爷,苏公子,在下有事在身需先走,还请两位海涵。”
胡侯爷瞪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只顾着端起一只酒杯:“苏公子,苏公子,哈哈,两位苏公子,来来来,我们接着喝!”也未等着他们端起杯子来,便大口喝酒,喉结快速地上下蠕动着,酒水倒是有大半都从嘴角流了开去。
凤水問略略颔首。
苏墨卿走过柱子时,朝着素素使了个眼色,便走下了楼梯。
素素连忙提起裙摆追逐而去。
凤水問此时正好抬起眼眸,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驱使了他,扬声便喊了一声“素素!”
素素的身子一顿,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身去,却是后慢拍地反应过来了,只是僵直着身子,继续跑的动作,凤水問站起身子来想要去追那抹如受了惊吓般的兔子,胡侯爷倒是毫不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苏公子必是看错了,素素姑娘现今应该在药庐之中熬着药呢,怎么会出现在这望江楼?”
听得这一句话,凤水問激动地就住了胡侯爷胸前的衣襟:“你说的可是白素素?五蕴城来的白素素”
而胡侯爷却是不适时宜地打起了鼾,吐出一身的酒气。
“你快醒醒,快醒醒!”凤水問不住地摇着胡侯爷的身子,却怎么都如不了愿,胡侯爷好似昏死过去一般,怎么叫唤都醒转不过来,更别提回答他的问题了。凤水問气得举起拳头,一下砸在桌子上,摆放在纸上的碟子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搁置在碗碟之上的筷子骨碌碌地滚到了地面之上,还往着楼梯口方向滚落了一段距离,恰好停在那根圆柱子之前。而胡侯爷仍就睡得死沉香甜,脖子上浮出一圈一圈的肥肉,扣在桌子上,泛出一层油腻腻的光,他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伴着一阵长一阵短的鼾声,束在和阗玉之中的发髻往下偏,洒下一大片发丝,浸润在说不出是酒水还是涎水中。
凤水問摇了半饷,却只能无望地发现,自己根本就唤不醒一个醉了酒的人,于是只能颓唐地迭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那一角衣裾消失了地方,素素,我知道,那个人必定是你。凤水問紧紧地攥着拳头,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你护在怀中。
凤水問似是忘记了曾经发过的誓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扬脖子,便吞咽了烈酒,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头不住地切割着食道。
他微微地闭了眼睛,将辣出来的氤氲水泽逼下,再一次睁开时,只剩下一派清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总算老天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义乌军那般勇猛而听从指挥的武邑兵也已经找到,现在就只剩下好好操练了,想来再等上一些时日之后,扶箕城便不会再有戎犬族的侵扰,届时,舅舅守着东南之地,而自己的武邑军守着西北之地,对着谢氏也是一种震慑,在这个唯有实力才能说明一切的时代,凤水問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自己的一支有着震慑性的军队,所以才会不顾燕嫔的劝阻,执意来到了西北之地。
不能再这样畏手畏脚地下去了,就算是自己不垂涎那把龙椅,也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强迫着自己盯着那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样才不至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要像一世那样,为了能让温氏集团给自己的公司注资而答应和并不喜欢的温湪在一起,而生生地错过了素素。
想到这里,凤水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于是便扬了扬手,朝着侍卫嘱咐了几句:“找个人扶着胡侯爷,我们先回吧。”
至于素素,他暂且先等着胡侯爷醒酒了之后再好好盘问上一番,他相信,上一辈子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未到尽头,所以,这一辈子,他们定会再一次相遇。这一次,他要拥有足够的力量,这样才不会被逼无奈将她推开。
然而对着素素是否会重新接受他,凤水問倒是胸有成竹的,他和素素在一起,已经有整整五个年头了,就是连着她略微皱一皱眉头,心中想着什么都知道地一清二楚,所以,只要他情深似海地山盟海誓一番,然而再借着凤水問这一壳子,素素到最后肯定是会原谅他的,只是这个过程颇为艰难些罢了。
“公子,救救我!”当凤水問抬步落在木质阶梯上时,一个娇俏的女子如猿猴一般蹂身而上,一下便扑在自己的身上,凤水問没有准备,踉跄而后退,却忘记了自己脚已经放在阶梯之上,后面已无退路,于是便趔趄了一下,跌在了地上,再加之那个女子惯性使然,没有稳住身子,更是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差些吐出一口血。
“哎呀,男人就是没有用,连我这般轻的身量都接不住……”趴在凤水問身上的火妙儿颇为嫌恶地伸出手抬起凤水問的脸,左右摆动了一番,就像是打量牲口一般,嘴里啧啧有声,“原本以为西北之地民风粗犷彪悍,黑山白水孕育出的子民应当是有健壮的身躯的,却是没有想到竟然瘦弱如斯,瘦弱如斯,啧啧啧……”
凤水問被撞得呼吸一滞,再听得这么一番言语,脑壳青筋掸出,顾不得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一把撸开了还趴在自己身子上的火妙儿:“在下不才,也从未见过如姑娘这般狷狂的女子,放眼我紫虬国,女子个个都是温婉可人,连在民风粗犷的西北之地,女子也是以顺为本的,在下万万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识到赤蟠国女子的泼辣。倒是在下孤陋见闻了。”
“你……你如何知道我是赤蟠国?”火妙儿极为不雅观地趴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颇为吃惊的样子。
“扶箕城位于赤蟠国与紫虬国的边境,设有集市互通有无,每月初五便是集市开通的时候,只是在下没有想到的是,现今扶箕城盗贼横行,再加之瘟疫未除尽,姑娘竟然敢来扶箕城。”
“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扶箕城的百姓又不是死绝了,既然他们能好好地活着,不逃遁到赤蟠国来,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哪里看出我不是紫虬国的人了?”她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错啊,都是按着紫虬国来的。
“诚如在下之前所说,紫虬国的女子个个温婉可人,如姑娘这般粗俗不堪的,想来必是赤蟠国了。”
火妙儿有些挫败地站起身来,拍了怕衣裙上沾染的灰尘,颇有些不服气地从鼻子中“哼”了一下:“我就不信你们紫虬国女子个个都是细声细气,连着大气都不敢出。”
凤水問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对着这般气焰嚣张的赤蟠国之人,不需要客气,于是连着“告辞”也懒得说便迈开了步子。
火妙儿一看见他拔脚而走,连忙提起裙裾想要追赶,无奈紫虬国的裙子太过于繁复,为了追求视觉上的美感,下摆更是层层地叠着,每走一步,便开出一朵花,然而,美则美矣,对于行动却是极其不便的,少女没有走两步,便被裙裾给绊倒了,她颇为懊恼地看着厚重的裙摆,心里想着,真是弄不懂为何紫虬国的女子会这般贬低自己的身份,为了讨得男子欢心,竟然会乐意将自己囚禁在这么难受的牢笼中。
还是赤蟠国好,男人都是低一等的生物,连着和女子一起在一张桌子上用餐都不可以!
火妙儿恨恨地锤了一下地面,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她连忙提起手,吹了吹。
哼,她就不相信,紫虬国当真连一个泼辣的女子都拿不出手,只有唯唯诺诺的胆小鬼,甘心贴在男子身后做着若有若无的一抹单薄的影子,她一定要亲自找出一个,看那个臭男人还嚣张不。
火妙儿撑着摔疼了屁股从地面上站起来,旁边倒是有几个二流子垂涎着她生动明媚的脸,笑得猥猥琐琐:“看这个小娘子娇艳如一朵带着刺儿的野玫瑰,好像还挺带劲的。”三个男人围上来,伸出发黄的手指,想要往火妙儿脸上揩油。
火妙儿脸色一沉,心下泛滥着无边无际的恶心之感,她堂堂一个天家贵女,那些个臭男人只配匍匐跪在自己的脚底,哪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自己泛着臭气的身子往她身边蹭?手指点过,一蓬绿色的荧光划过,三个男子抱着肿胀的头滚落在地,不住地哀嚎着,在地上打着滚。
“哼,也不看清自己的身份,就这般往姑奶奶面前凑,找死!”火妙儿整理了一番衣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每踏出一步,身边原本在看热闹的人群后退一步,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真真胆小如鼠。”火妙儿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的蔑视之意更盛了一层,想着原来紫虬国的男人也没有了不起到哪里,还比不上那些被我们女人踩在脚底的赤蟠国的男子。她口中哼着轻快的口哨一步一条地走远。
“柳絮,公主这样真的好吗?”一身劲装的女子隐在枝条繁密的树上,用手肘支了支身边着装一同的女子。
“难道让这些个卑微如蝼蚁般的臭男人白白占了便宜就好了?”柳絮觑了一眼柳叶,甩给她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也是。可是,我们毕竟是在紫虬国嗳,万一公主捅了篓子该怎么办?”
“那我们便帮她堵上呗。”柳絮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是几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柳叶却是耷拉着一张脸,怎么这么倒霉啊,原本以为跟了女帝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会财运滚滚来,却没想到,这个妙儿公主却是精力旺盛,且思想诡异,说风便是雨,前一刻刚刚说着想要去体验一下民情,下一秒便拔腿出了皇宫,越走越远,竟然到了隶属于紫虬国的扶箕城,若是公主大人只是在赤蟠国晃一晃也就罢了,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横行霸道都有金牌挡着,然而,来了紫虬国……公主又不许她们亮出真实的身份,嚣张的气焰却是不改,这可如何是好?紫虬国可比不得赤蟠国,这里可是男人当权的。万一不小心,被那些人男人……想到这里,柳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摇摇头,呸呸呸地吐了一番,才不会呢,有她们两个护着,怎么也会保公主平安的。不然,自己的脑袋不保不说,还要连累娘亲和妹妹。
“还不快些跟上!”柳絮回过头,瞪了她一眼。
柳叶连忙收拾好自己哀怨的心情,忙不迭地跟在自家祖宗身后,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有什么闪失,那自己可是有九条命也赔不起……
两道细细的影子迅速地穿梭在树叶子之中。
九,男人的女人,女人的男人
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停在了药庐之中,口中发着“咕咕,咕咕……”的声音,乌豆似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着,颇有灵性地在打量着屋子中的两个人。苏墨卿随即起了身,走到窗台旁边,从信鸽的爪子上取了小纸条,摊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笑纹。
“素素,我想,我应该知道二麻子的弱点在哪里了。”
素素看着他笑得神神秘秘,暗自在揣测着那白色枝条上写着什么,弱点,如果当日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墨卿口中的弱点就应该和一个女人有关。呵呵,男人的女人,女人的男人,真真是这个浮世浮屠中永恒的主题。
然而苏墨卿只是点了火折子,将白纸条烧了,飘下一层黑色的焦灰,却是颇有生气般地伏在深棕色的案几之上,苏墨卿伸出指尖,捻了些轻薄脆弱的碎屑在润白的指尖上,凝眉,似是在思索一件很是重大的事,拇指轻轻地在食指上碾过,灰烬便消散不见,苏墨卿从纹金袖口中取出一块素白的丝帕,擦拭了一番手,随即,嘴角似是隐隐地露出了一丝笑纹。
素素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眉间渐渐舒展开来,便是知道这个聪慧的男子,定是想出了什么法子,虽然心中也是十分想知道这白色纸条中究竟写了什么,然而,却是闭了口,墨卿若是想说,便会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于是便静静地挨着。
苏墨卿抬起头,却是看见素素一副强自忍着想要探究的神情,眼中流露出难熬却又不屑一顾的神色,心中便暗暗笑了一番,于是便将已然冒在舌尖的话语吞咽了下去,他真的是很想知道,素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咳了一声:“素素,今日天气甚为好,不如我们便出去转一转吧。”
素素颔首:“一弹指之间,原来我又在这里窝了五天,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咯,不然真成了一个小老太婆。”
苏墨卿失笑地摇摇头。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带仆从便出了门,素素却是无比放心,就算是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尘必定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苏墨卿,有他这么一个绝世高手在侧,生命安全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牵挂在心头,再说,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为了维护自己一个纤纤弱女子的形象,跆拳道倒是一次也没有露出来过,素素在心中想着,既然来了这民风粗犷的扶箕城,也就没有必要保持着在醉里梦乡时的样子,从明天开始,真要好好练一练身手,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弱肉强食的,虽然自己懂些毒药,却是不能保证自己现在这个状况,遇上如尘这般的人,还能优哉游哉地撒上一包毒粉。
素素一路想着自己的事,浑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跟随着苏墨卿进了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苏墨卿拿了一个绘着海棠花的小盒子,递给素素:“你瞧着这个珍珠粉如何?”
待到一盒细白滑腻的粉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素素这才慢了半拍,抬起头环顾四周,一排一排的阁子上放得尽是些女子的化妆品。
“这位客官可真是好眼力啊,这盒珍珠粉可是最近五蕴城中的贵妇人们最中意的一款,卖的特别好,这不,好不容易运送到扶箕城中了,一摆上铺子,便被抢得就剩下这么几盒了。”一旁的老板看见苏墨卿和素素穿着不凡,堆着一张笑脸,忙不迭地推荐着。
素素只是玩味地看着苏墨卿,心里却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念头,只等着他吐口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了。
苏墨卿见着素素这一狡黠的笑容,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于是盯着眼前白涂涂的粉盒子,装作不经意一般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素素,据探子来报,那封回信果真是一个女子所写,而王程正把那个女子放在心尖上宠着。”
素素极为满意地笑了笑:“这盒珍珠粉看着极为细腻,香味也是不浓不淡,恰到好处,搓在脸上,想来也必是不错的。”
一旁候着的老板听了素素这一番话,笑得都不见了眉眼,一个劲地跨着素素的眼光好。“墨卿,你看,这盒胭脂色泽娇媚,”素素伸出指尖,挑了一抹,放在手背上一点一点地推开,不一会儿,便沾染上了一层蜜色,泛着淡淡的光晕,“用起来也是极薄,好像会呼吸一般,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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