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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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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云点茶之势熟练优雅,而旁者自以礼静观不言。
待见着浮花盈面,一盏茶自是点了出来,王青云眼扫过众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便将点茶送到赵玉婉处。
赵玉婉自是叉手谢后含笑接过,喝了一口王青云泡的点茶,自是赞道:“诗道:明窗倾紫盏,色味两奇绝,如今却是恰到好处的形容,只是大家吃点茶看灯火,少了些乐头,不如行茶令。”茶令是茶会中的一种游戏,与酒令相仿,指一物为题,各举故事,或诗或词皆可,不通者罚。
她这话一落,方仙妹双目齐刷刷地望着子菱,嘴角间那丝微笑让子菱见了直打冷颤。
连子竹也知自家妹妹的弱处,咳嗽了几声。
这会子菱不慌不忙道:“饮茶皆说且静不宜动,宜简不宜繁。心境平静不喜不悲时,最适合饮茶,所以如今这般欢快喧闹之时,吃茶反显得清寡离俗。”
赵玉婉眨眼一想,倒是拍手,笑道:“煞是有道理,还是吃茶改吃酒,更映这般欢快之情。”
方仙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道:“正好行酒令。”
子菱听了方仙妹的话,自是哭笑不得,嘀咕道:方仙妹且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终让她找着小小欺负自家的机会。
王青云这会已是六盏点茶皆备好,看着大家想法不一,笑着摇头,微惋惜道:“如今年庆正欢,你们不看烟火,却偏躲在屋里行甚底令,岂不辜负这大好时光,美妙夜色。”说罢起身推开窗户,只见窗外天空中正绽放眩目的烟花,如星如梦,让得屋里众人痴痴仰望,叹道烟花虽美丽,却是眨眼消逝,的确需珍惜。
子菱抬头望着满天火光,低头又瞧着满街灯光,一时间,不知何处是天,何处是地。
王青云含笑眼扫过众人,只在子菱身上稍停小会,便悄悄离开了屋子,不一会便有人送上蜜煎、生熟灌藕、南北珍果,还有一壶温酒。
到了半夜,人群渐渐散开了,这会时候大家玩耍得很是有些累,下楼准备回家时,才发现各家的车马已是店门候着,一问才知是有人请得闲汉(店中做一些买物品、招J女、取送钱物之类的闲事,名为“闲汉”,而这些闲汉也非店中雇佣之人)传话给各家的家人,才让他们知道小主人皆在此地。
子菱子竹回家已是极疲惫,自是任由各人的女使小厮收拾洗漱之后,倒床就睡。
子菱睡了不过二个时辰,秋香便叫醒她,自是到了早晨,今日还得赴赵家之约,需早起打扮才是。
这会子菱自是睡眼惺松,心里痛并快乐着。
上元节一过,子菱听到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有人向陈家提亲,欲纳陈芝芝为妾。
说来此事也是极凑巧,上元节那日陈芝芝与众人失散以后,便与家中的婆子朝着御街而行,却不想宣德门旁一位宗王为家中女眷观灯所搭的帷幕起了火,一时烟焰四起,帷帐中人慌张逃出,不慎将陈芝芝撞倒,其间有无赖汉子便想见机趁火打劫摘去陈芝芝头上所戴金簪。
陈芝芝害怕得尖叫,还好有位官人将其救下,那人见着陈芝芝姿态似嗔如惊,目光盈盈,楚楚可怜,自是心动。所以第二天便派人上门向陈芝芝提亲,欲纳其为如夫人。
而陈家主父听到这般天上掉好事的喜讯,自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隙,只她家的主母有些不爽心,暗骂了一声:“狐狸精。”却还是在丈夫的吩咐下,不情愿地准备一份嫁妆,自家出门的女儿就是作如夫人,也要与那些没甚嫁妆卖到夫家的妾身完全不同。
玉婉听后却有大怒,若她平日与陈芝芝不对盘,却也知陈芝芝除了有些矫揉造作的小毛病外,到也是位极可爱的小娘子,不免拉着子菱闯进陈芝芝家中道:“我知这秦家不过就是七品兵部副使而已,家里儿女皆比你大,已有一妻二妾,如今还想纳你,煞是味口好。”
这会陈芝芝的生母正笑着清点准备好的嫁奁,听着玉婉没个分寸放肆说话,心中十分不乐,却因对方的贵客不好言语冲突,只得黑着脸,使眼神给女儿,陈芝芝正绣制喜枕,见着玉婉与子菱进门,不免有些沉默,而她家生母见女儿像有动摇之色,忙唠叨道:“这门亲事且是极好…”
陈芝芝打断了生母的话,央得她暂时离开,让自家与姐妹说会私话。那生母也知扭不过女儿,只得讪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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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三十章 悲欢离合

陈芝芝关上了门,直视着子菱二人,眼眶微红,煞是泪靥艳比花娇,道:“父母之言,女儿怎可违背。再说对方是官,自家商人身份怎能与官家相抗衡。而且我也不过是商户家的庶女,如今受青睐,一朝纳为官人的妾,在旁人眼中,指不定会说我攀了高枝,若我不从,倒有些自命清高,不识实务。”说到后边她取出手绢拭去眼角的水花。
赵玉婉这会自是泄了气,坐在椅上,低声道:“倒是我失态了。”
陈芝芝含泪摇头,拉着赵玉婉的手道:“多谢妹妹关心。”又对着子菱道:“我一直极羡慕你有一手好绣功,如今出嫁了,还请妹妹为我绣制一张喜帕。”
子菱红着眼应下,她知事成定局,多说无用。
这会有女使进屋说道骆家使人来请骆大姐回家。
子菱不免有些疑惑,只能暂别陈芝芝与赵玉婉。待出了后院门就见秋香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见着子菱出门,秋香忙上前,急说道:“才有陶家人上门,说昨夜陶二娘难产,这会时候才生下,如今且想见大姐一面。”
子菱大惊忙叫道:“小幺姐不。是还有一月才是正产之日,这会时候怎会生产?”说罢便坐上驴车,让其驱向陶家。
一路上秋香将所知一一说出,子。菱才知昨夜小幺不知为甚与陶大姐闹吵了一架,引得肚子阵痛,见她欲生产的模样,陶家慌忙请来产婆,却不料折腾一夜还未将孩子生下,待今天午时小幺已是气息微弱,好不容易将孩子引产了下来,却不料小幺大出血,这会时候命在旦夕,昏迷之际嘴里一直念着骆大姐,陶家见情况险恶,万不得之下只能上骆家央子菱见上小幺最后一面。
待子菱戴着面帽冲进陶家,正。见屋里陶二郞与小牛、陶婆子坐在床前,陶二郞更是一脸悲伤失魂落魄的模样,而床上小幺已是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旁边安安静静睡着一个小婴儿。
待子菱走到床前,陶二郞才意识到骆家大姐进了。屋,低声道:“大姐,你想见的人到了。”
这会时候小幺勉强地半睁眼,见着子菱站在床头,。虚弱一笑。
子菱不免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扑到床头,道:“。如今我来了,姐姐可要坚持住才是。”
小幺有气无力。道:“…终把…妹…妹等来了,你们…能否暂进出去,小牛与大姐留下来。”
陶婆子哭泣道:“女儿,你珍惜着身子,一会药就熬好了。”边拉着身边的儿子离屋,陶二郞犹豫了半会,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屋。
见着众人出了门,子菱取了面帽,握着小幺的手,心中悲伤,道:“怎几日不见,姐姐这般模样,如今你才产娇女,且要保重身体才是。”
“妹妹听我说。”小幺用尽全力紧抓着子菱的手,低声说道:“桌上有线盒帮我拿来一下。”
子菱虽有疑惑,还是忙取过桌上放着的线盒。
“将里边最小的那个绷子取出来。”小幺气息虚弱慢慢道。子菱自是照做着,从线盒中捡出一个小杯口大的绷子。
小幺道:“我知命不可改,如今是我的大限到了,只是最放不下的便是我的儿子小牛。平素我知大姐是个有心有义之人,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请你买走我家的儿子。”
子菱大惊,抹去眼中的泪,仔细看着小幺,道:“姐姐这是甚话,小牛还需你照看着,再来以你我之间的情意,就算你不说甚,我也知要对小牛好的。”轻轻将一直安安静静地小牛搂在怀中,“小牛这般乖,你怎忍心丢下他。”
这会小牛也像是明白了甚事,呀呀哭着,一副想要母亲抱着的模样。
小幺惨淡一笑,贴着子菱的耳边道:“请大姐允下我这临死嘱托。绷子里边的一圈其实是用银子打成的环,陶家无人知道。大姐就用这些买下我家儿子。”说罢便摸着小牛的头哭道:“儿,娘亲为你寻一个好主人可好?”
见小幺死盯着自家一脸哀求,子菱终勉强点了点头,这会时候小幺露出了一丝喜色,困难地从被中摸出一张卖身契,想是她早为小牛准备好的路。
只见这卖身契上写着:崇宁五年年正月十八日立契,押衙陶二,今有家儿名陶小牛,年可六岁,出卖与常住百姓骆子菱。断偿人价生熟绢十匹,当日全部支付。自卖以后,任永骆子菱家男女世代为主…两共面对商议为定,准格不许翻悔…买(卖)身男人:陶小牛(押)、出卖儿人娘主二娘子(押)、出卖儿人郎主陶二(押)、同商量人肖远之(押)…
子菱一看却是正规完整的卖断身份契约,哭道:“你这是做甚?”
小幺艰难地摸抚了一下小牛的头,泪顺着眼角流下,“我家小牛因是哑巴,我这一走,家里自没有再能护住他的人了。小牛若跟你就算为奴,她总会护着他一点,能让他有口饭吃有件衣穿,便是他的造化了。”
说罢抓紧了子菱的手,急喘虚气,道:“求大姐你万不可赶走他才是。”
子菱这会心里乱糟糟的,见着小幺这般模样,相是回光返照,时日不多,终抱着小牛,勉强抽泣着点头。
子菱态度软化,小幺终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婴儿,低语道:“如今我就只放不下你了。”
听着卧病在床小幺留恋带着心酸的自语,子菱不免心痛地回想起当年那个兴致勃勃盘算着自挣嫁妆的小幺,也许甚都改变了,但唯有她那颗坚强的心却一如顾往。
那天,陶二抱着女儿,按下手印。当天夜里,小幺丢下被买走的儿子,以及嗷嗷待乳的女儿,撒手去了。他家陶婆子心痛贤惠媳妇撒手离去,哭骂了女儿几句,抱着自家小孙女唉声叹气了许多。
小幺丧七之后,陶家便将小牛送到了骆家门口。见子菱哭着抱进小牛,骆二娘也没说甚,只让性格最活泼的夏香,帮着照看小牛。
小牛在骆家哭闹了几日要寻娘亲,后来知自家再怎吵闹也寻不回娘亲,这才渐安静下来。
夏香见着小牛更是想起自家夭折的弟弟,更是心生怜悯之情,难得没有平日里的粗心大意,很是细心照看着小牛,倒有几分小姐姐的味道。不过几天功夫,小牛脸上终露出到骆家第一个笑脸,瘦弱的小脸也渐有了血色,时常紧跟着夏香身后,像个小尾巴般。
当然除了喜欢紧黏着夏香之外,小牛还喜欢安安静静坐在子菱身边,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盯着对方绣花,一如过去小幺绣花时,他乖巧地坐在母亲身边一般。
见着小牛乖巧可爱又安静,子菱也越发喜欢他,就如同家中多了一个弟弟一般。过了些日子,子菱见着夏香与小牛交流时手舞足蹈比划着,不免想起现代的手语,顺口便道简单的词句用着简单固定的手势来做,不要再这般没个章法的乱比划才是。
可巧素来无心无肺的夏香这会有心将子菱的话记了下来,真还绞尽脑汁想出了些简单易懂的手语,可她毕竟能力有限,不过几日就偷央秋香帮着问招,让对方见状终赞她是木鱼开了窍,让夏香倒是很得意了半天。
陈芝芝终未如愿戴着子菱绣的喜帕嫁入秦家,因为新年一过,还未将各类物事亲手备齐,她就仓促地被一抬花轿送入了夫家,成为子菱好友之中第一个正式出嫁的小娘子。
见着子菱身边的好友渐渐散去,骆二娘这会有些心慌,嘱咐着女儿应该开始绣制未来的嫁衣等物事,倒让子菱暗自担心了许久,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嫁给了别家的小子,还好过了段时间,见骆二娘只是动口未曾有实际的行动,就放下了心。
这天,子菱研究双面绣,终绣了件极简单的双面异色绣,虽极毛糙,却也算是一大进步,见着窗外春色正好,夏香逗玩着小牛正乐得呵呵傻笑,子菱不免突然生了起童趣,放下手中的针线,提议三人一同玩耍躲迷藏。
夏香难得手中无事,正玩在兴头上,自是点头同意下来,小牛见着陪他玩的人更多了,更是笑得眯成缝。
这会三人玩耍了一阵,轮着子菱扮作鬼人,子菱倒是轻易的将夏香找出来,但翻遍内院也未将小牛找到。
这会夏香与子菱自是有些担心,收拾衣物的秋香笑道:“大姐也学着夏香没个正经,刚我端水时正看着小牛跑出内院,这会多半是在外院甚地方躲着不吭声。”
果然到了外院,一眼便看见躲在树后的小牛。小牛见着子菱发现自己,小胖手捂着嘴呵呵地笑,还没等他窜回内院,就被夏香双手抱起,扛着回内院。
见着找到小牛,子菱自是放下心,正欲跟着回内院,却正见着草丛掉着一只香荷,便捡了起来。左右翻开了半会,感得这只蜜合色绣文鸟的香荷十分眼熟,细一回想,记起这只香荷分明应是方仙妹前些日子一直绣着的物事。子菱不免有些疑惑:她的香荷怎会跑到自家院里,要知今年方仙妹也不过因拜年来家中一次而已。
子菱试探着询问香荷的主要,但问过众人皆不知是谁的,只冬香道:“昨日大郞请了朋友玩球,可是其中有人掉下的。”
无人来领香荷,子菱只好收拾起。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三十一章 趁熟

待下午冬香却来找子菱,道:“刚大郞问过可有人捡过蜜合色的香荷,我便回大姐捡了一只香荷,这会时候大郞叫我来要。”
“我哥可有说这香荷是哪里来的?”子菱听了这话,自是惊得叫出声,难道这只香荷是哥哥的?可女儿家的香荷怎会私送男子,但难道方仙妹与哥哥有甚私情。
暗通曲款!这会子菱心中全是好奇,拿着香荷去见哥哥,脑袋中却一直闪着这个词,同时浮现出哥哥与方仙妹站在一起,正太和萝莉的模样,不免有些啼笑皆非,暗中安慰自家多半是想岔了,虽自家与方仙妹素来关系密切,但彼此间家人的交往却是极重礼数,男女有别并非虚说。
这会时候子竹正在屋里默书。
子菱将香荷放在哥哥面前笑道:“才捡了一只香荷,没想到是哥哥的。”
子竹自是感觉妹妹从进门起望着自家的眼神诡秘古怪,让自家有些坐安难安,待再听子菱这般说道,忙摇头道:“这且不是我的物事,是前日江家二郞耍球时不慎落在这里的。”
听是江家二郞,子菱自是想。起灯会上有一面之交的江玉郞,“哦,原来是他落下的。”
子菱口气中那种悠长的味道,让。向来有些敏感的子竹忐忑不安,小心问道:“这物事有何不妥。“。
子菱虽心中猜想着方仙妹的。香荷在江玉郞手中的原因,微有些不安。心中却也因香荷非哥哥所有,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口中却也不便与哥哥说这些事,摇头道:“没甚底不妥,哥哥只管将这香荷还了人,不要提到我才是。”
子竹收起了香荷,心中却嘀咕着:妹妹今天怎古里。古怪的,说得话且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待第二日子竹便将香荷还了江二郞,对方自是心。悦无比。
二月初百花渐渐盛开,众小娘子在赵家聚会。见。着满院的春色,子菱一群人却有些郁郁寡欢,叹息再过些时子,眼前这一群朋友便要各自散了走,赵金珍嫁到异地,赵金婉要回家乡。
见着气氛沉闷,。性格开朗的赵金婉,唤来女使盏上果子酒,敬过各位小娘子道:“聚散总有时,能乐一天,我们便乐上一天,那管他明日是如何?”
赵金珍难得好友相聚,也是捧着酒盏,轻声道:“虽分离,勿忘彼此的情意。”
方仙妹也算一位性情中人,虽不如赵金婉般想笑就笑、想闹就闹的直率,且是有些小性子,却也是个悲喜都挂在脸上的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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