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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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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天麟踏上浮桥的一瞬间,蝶舞又看向了那个船夫,只见他鼻翼微张,突然松开了手中的船桨。
前世的职业早已给蝶舞带来了与生俱来的职业敏感和反应速度,一个人鼻翼忽然张大,只能说明他接下来要采取一项行动,而这项行动会让他觉着紧张又压力倍增。
蝶舞脑中灵光一闪,在船夫抛开手中船桨的一瞬间,本能的跑快两步,挡在了周天麟的身侧。
好吧,前世人肉防弹衣做得多了,这一世做起来果然还是轻车熟路,顺手的很。
浮桥搭在水上,起浮不稳,蝶舞快步跑上浮桥,更是踏的浮桥左右摇晃,周天麟正急步往画舫内走去,突然脚下浮桥乱晃,赶忙驻足,再看见蝶舞飞奔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怕蝶舞一不小心掉下湖去,立刻转身将蝶舞扶在身前。
等扶住了蝶舞,周天麟才看见蝶舞面色惨白,眼睛直直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手捂着胸口,颤声说道:“抓刺客,乌篷船……”
作者有话要说:(_)(_)求脚印求包养^_^
、中毒
周天麟立刻注意到不远处的乌篷船上站着一个斗笠遮面的船夫,急忙上前两步,左手一挥,三枚透骨钉应声飞出,直冲船夫面门。
那船夫果然有功夫,随手抽出一把长刀,左右奋力挥打,将两枚透骨钉击落水中,而另外一枚直直定入了那人的肩膀。
周天麟大喝一声:“抓刺客!生死不论!”只见岸边涌出几十个弓箭手,向着刺客如飞蝗蔽日一般射出一阵箭雨,刺客招架不住,赶忙跳入水中,岸边又有十几个侍卫应声跳入水中去抓捕刺客。
周天麟担心蝶舞害怕,赶忙回身去找蝶舞,却哪还有蝶舞的踪影?
周天麟不知蝶舞身在何处,再看向岸边,也未见蝶舞的身影。周天麟大声唤着蝶舞名字,依然无人应答。正在此时,浮桥边水花一翻,赵文廷从水中露出头来,手上还托着一个人,正是蝶舞。
周天麟心中大骇,赶忙将蝶舞捞到浮桥上,只见蝶舞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唇色发青,那还有半分生气!
周天麟心中越发恐惧,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她怎会落入水中?”
赵文廷也爬上了浮桥,回复道:“程姑娘刚才似是晕倒跌入水中,殿下还在捉拿刺客,没有顾及,属下一时来不及禀告,就跳下水中,先救人要紧。”
周天麟道:“即便落入水中也不该是这般模样,你快去传太医,不!来不及了,我这就带她回去看太医!你去保护好圣驾!不得有任何闪失!”
周天麟目眦欲烈,一把抱起蝶舞,几步跃到岸边,运足了内力,施展轻功,快步向荷廊飞奔去。
刺客中了周天麟的透骨钉,已经无力再和侍卫周旋,才一落水,就被抓住,拖上了岸边。
睿帝和皇后等刺客落网,这才在侍卫的重重保护下出了画舫,回到岸边。问起赵文廷才知道蝶舞生死未卜,睿帝不由的忧心忡忡。
再一看抓住的刺客,正是阿史德元庆,原来他扮作盲人,隐在一户突厥商人家中,却发现想逃出西京城简直是难比登天,不由得想了个金蝉脱壳的主意,故意现身让官府将他拿住,在周天麟以为他被擒放松警惕的时候再脱狱行事。
本来大理寺的牢狱戒备森严,不易逃脱,阿史德元庆正以为自己打错了算盘,偏偏有囚车来接他转狱,阿史德这才在押送途中,从囚车逃脱。等到报给周天麟知道时,他已经身在南湖,劫了一只清理南湖死鱼杂物的渔船,只想着再拼死一击。
这次行刺准备的暗器倒是普通的绣花针,只是这针上淬的毒,却是除他之外,无人能解。而这解药,也和当初的毒药一般,藏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万全之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这最后一次的暗袭,还是被那个丫头打乱了。
入夜,瀚王府中,依旧灯火通明,蝶舞的房内,聚满了宫中十几个太医,众人的神色,都是一般的沮丧无奈,眼睁睁的看着床上的女子,脉息越来越弱。
如此众多的太医也只是做成了一件事,就是找见了蝶舞昏迷的原因,竟是一根绣花针带着劲力刺入左胸,如果不是蝶舞受伤之后落入水中,湖水及时稀释了毒性,只怕当时就难活了,尽管如此,蝶舞身重奇毒,无药可解,只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周天麟怎能不知蝶舞危在旦夕,还好刺客已被活捉,他早已赶往大理寺,亲自审问阿史德元庆,无论如何,他要知道解药在哪,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一次失去蝶舞。
大理寺的刑房内闷热潮湿,墙上的几只火炬烈烈燃烧,房子的正中一盆火炭滋滋作响,上面还插着几只刑讯用的烙铁。
阿史德元庆半裸着身子被锁链吊在半空,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一张脸上污血满布,狰狞可怕。
周天麟面色阴戾的站在阿史德面前,冷冷说道:“交出解药,可饶你不死,放你回突厥!”
阿史德冷声笑了出来,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原本早就想回突厥了,可你偏偏步步紧逼,让我像老鼠一样躲藏偷生,如今,我已不做回去之想,你想要解药是吗?我告诉你!这修罗散是我突厥至宝,一粒毒药配一粒解药,只可惜,我来中原,只带了毒药,想救你的心上人,你别做梦了!这个臭丫头屡屡坏我好事,如果不是她挡在你身前,现在要死的就是你!她是替你中的毒,替你赴死,你如果真的舍不得,干嘛不陪她殉情!哈哈哈哈哈!”阿史德阴森疯狂的笑声在刑房内响起。
赵文廷猛然挥起长鞭,抽向阿史德,这鞭子上带着倒钩,一抽下去,连皮带肉撕扯下一大块,疼的阿史德元庆一阵鬼哭狼嚎。
赵文廷厉声怒道:“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你还是痛快点说出解药在哪,免得零碎受罪,生不如死!”
赵文廷说罢,担忧的看向周天麟,只见他如父如兄的瀚王眼中渐渐透出绝望之色,不由得心中一阵惊恐。
周天麟很想陪在蝶舞身边,不知道她现在情形如何,他原本是一刻也不愿离开她的,可他却要为她找到解药,他一定要救她,他不敢想象如何蝶舞有何万一,他该如何自处。
而现在,越来越重的绝望将他包围,压得他心痛欲裂,几乎窒息。
周天麟心里打定了主意,沉声吩咐道:“来人,阿史德冥顽不灵,毋需再审,将他千刀万剐,一刀也不许给我少!文廷,你做监刑!”
周天麟说完,转身走出刑房,急急向府中奔去。
房子里,蝶舞静静的躺在床上,罗衾之下是她单薄娇小的身躯,昨天还在他的怀里婉转娇羞,而此刻却几乎看不见她起伏的呼吸。
周天麟将房中的一干人等全都摒退,他知道她不喜吵闹,他知道她只想让他陪着。周天麟将蝶舞冰冷的柔荑覆在脸上,用青涩的胡茬刮蹭着她细嫩的手掌心,轻声呢喃:“你不是最怕我用胡子扎你么?痒么?你若向我求饶,我便不欺负你了。”
床上的人儿依旧熟睡,她那么安详,那么恬静的躺在那儿,无论何人何事也扰不了她的清梦。
“你怎么这般贪睡?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你不是说太着急么?那你怎么还不起床,快去准备?是了,你其实还是恨我对么?你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嫁我,所以才会这样躲着我,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上次我没能跟着你走,是因为皇兄还离不开我,大周的江山还没有稳如磐石,可如今,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无论天上地下,我都陪着你,再不负你!”
屋外,周宇和王管家心急如焚。程礼学那边已叫人传话,只说蝶舞不小心落水,染了风寒,在王府修养些时日,所以程家倒还安静,只是周天麟这两天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就是铁打的人又如何能支撑得住!
眼看酉时将近,太医院院正鲁太医小心来到了房门口,轻轻禀道:“殿下,酉时已到,该给姑娘用针了。”蝶舞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只能暂时用针封住心脉,才拖了这些时候,而每天,每隔一个半时辰,就要给蝶舞行一次针。
屋内没有回应,鲁太医也不敢再唤,躬身在房门口静候。
许久,房门才缓缓开了一道缝,周天麟面色沉静的站在门口,沉沉说道:“鲁太医,有劳了,”鲁太医不敢耽搁,赶忙招手唤来一个女医正,一同入内,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蝶舞这毒,要封住全身一百零八个穴位,行针时几乎要赤身裸体,所以,鲁太医只是用棉线在屏风外隔空号脉,行针的还是女医正。
周天麟见到鲁太医进去,又对周宇道:“清扬,你去将程家父母兄弟接来吧,他们毕竟是至亲骨肉,总要让他们见上她最后一面。”
周宇见十几个太医束手无策,也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后果,只是此时听周天麟亲口说出,还是觉得心口被重重一击,不禁颤声道:“程姑娘她也许……”
周宇还要再说,周天麟略抬起手,一脸的疲惫心碎之色,缓缓说道:“清扬,去吧……”周宇的神色越发黯淡,缓缓转过身去,步伐沉重的向外走去。
周天麟顿了顿,又对王管家说道:“王管家,我要以王妃之礼厚葬程姑娘,你早做准备。”
王管家低头领命,看周天麟又要转身回房,赶忙说道:“王爷,用些饭食吧,你有了劲力,也好照顾程姑娘。”
周天麟的身影僵在了门口,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必了……”
周天麟的背影,越发的孤独凄冷,王管家心痛的看在眼里,竟再说不出一句劝解的话来。
程礼学和郑氏没想到蝶舞竟然是中了巨毒危在旦夕,听完周宇通稟,只觉得天都塌了半边,两个人被周宇和程昊文搀着,竟不知怎么挨到的王府,等进了房子,再看见蝶舞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全然没有一点生气,只看着随时就要灯灭烛熄,一家三口忍不住又哭做一团,却又怕惹周天麟心烦,压抑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只守着蝶舞心痛流泪。
好一会儿,郑氏才勉强缓过劲儿来,向周天麟颤声说道:“殿下,我们家女儿已成了这样,就让我们带她回家吧,我们知道殿下待蝶舞情深意重,只可惜她没这么命数。如今要走了,她到底还是没和殿下成亲,在这里恐怕污了殿下的清净,还是让我们把她领回去吧,那儿虽是借住,也好歹算是她家。”
周天麟自始至终目光就没有一刻离开蝶舞,此时听郑氏这么说,才静静道:“程夫人,你们可以在这里陪着她,只是,我已将蝶舞看作我的妻子,我断不会让她再到别处。我想,蝶舞也是不愿意离开我的。”
这时昊文才低声哭道:“爹爹娘亲,就让家姐从这里走吧,家姐爱极了王爷,想必也不愿意离开他的。”
程礼学和郑氏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只得又哭了一会儿,才随着王管家出了屋子,安置在对面的厢房,只等着随时有事来叫他们。
到了晚上,蝶舞几乎再触不到脉息,鲁太医思量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对一直坐在床边的默默守候的周天麟道:“殿下,程姑娘怕是熬不过今晚了,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周天麟面色平静,并未显出鲁太医预想中的悲痛欲绝之色,好像并不是要和身边的人儿生离死别一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传我的话,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去吧……”周天麟淡淡说道,神情之间尽显疲惫。
鲁太医只觉得心里发怵,十分不安,可又无从劝解,只得退出了房子,传话给外面守候的一干人等。
夜色已至,屋内一灯如豆,惨淡的灯花摇摇欲灭。
周天麟坐在了床上,轻柔的将蝶舞抱在怀里,生怕自己的唐突惊醒了怀中的娇柔。
蝶舞安静的靠在周天麟的怀里,仿佛在做一场好梦,嘴角还在微微上翘。
周天麟眼中含笑,微微含住了蝶舞的双唇,这次她没有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淘气的看着他,或者娇羞的闭上双眼,任红云爬上脸颊。
周天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哀恸,附在蝶舞身上,任泪水沾湿了蝶舞的衣襟……
西京城内,一匹快马撕破夜色,向着瀚王府疾驰而来,到了门口,马还未停稳,一个身影就翻身下马,冲到王府门前,奋力砸门。
府中家臣都知道王府近日出了大事,故而异常警觉,一听敲门声急促,一个小厮赶忙跑来开门。
门口的正是赵文廷。
一看门开,赵文廷闪身进了府门,疾步向后院奔去,到了后院,看见一众人都面色愁苦的站在院中,忍不住问道:“程姑娘可还活着?”
鲁太医摇头道:“刚才出来时还有气儿,只是过了这些时候,就拿不准了。”
赵文廷一听,就要向房内冲去,周宇一把拦住他,沉声道:“你要做什么!有何等大事,就不能让他单独和程姑娘在待着?”
赵文廷一把挥开周宇,大声说道:“我找到解药了!”
周宇和众人无异于看到暗夜里曙光乍现,都不可置信愣在原地,赵文廷不再耽误,一个箭步奔到门口,大声道:“殿下!解药已找到!”
周天麟惊闻呼声,跌跌撞撞的奔到门口,连鞋也顾不上穿,一把拉开房门,颤声道:“在哪?”
赵文廷赶忙从鱼袋中摸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粒殷红的药丸,有指甲盖儿那么大。
周天麟一把拿过药丸,转身就要进屋,赵文廷赶忙拉住周天麟,皱眉道:“殿下,只知道那人将这药藏的很严,他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颗药,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解药。”
原来,赵文廷监刑,执刑的刽子手一刀刀下去,竟从阿史德的锁骨下掉出一枚白腊封的药丸,赵文廷再看阿史德一脸的惊恐,也知道大抵是解药无疑了,想不到阿史德能将解药藏在如此意想不到的地方,竟是嵌入自己的皮肉中,可见此人心思狠毒无人能及!
赵文廷拿了药,立刻飞奔回王府,片刻不敢耽搁。
周天麟眉头深蹙,思索片刻,沉沉说道:“无妨,就赌这一回!”说罢快步来到蝶舞身旁,轻启芳唇,将药丸放入蝶舞口中,又赶忙拿过床边小案上放着的水,自己饮下一口,扶起蝶舞,渡向她口中。
周天麟轻轻放平蝶舞,目不转睛凝视着她,沉声吩咐道:“传太医!”
鲁太医应声而入,快步跑到蝶舞身边,伸手替蝶舞号脉。
周天麟站在鲁太医身旁,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扰了太医诊脉。
银漏嘀嗒,声声敲碎长夜的静谧。
周天麟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慢,鲁太医凝重深皱的眉头,似是拧在了他的心上。
许久之后,鲁太医才慢慢放开诊脉的手,似是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躬身向周天麟稟道:“殿下,程姑娘的脉象渐渐能摸到了,看来此药是解药无疑,不过……”
周天麟听鲁太医说了前半句,一颗心登时破冰解封,好似才有了生气,可鲁太医末了的一句不过,又似一只大手将刚刚腾起的心瞬间又拽回了冰潭。
周天麟急声问道:“不过怎样?”
鲁太医道:“不过程姑娘这毒深入心脉,种的深又解的晚,已经伤及心腑,只怕暂时难以痊愈。眼下要看程姑娘何时醒来,如若能醒的早,细心调理,假以时日,便也能恢复如常,可如果,一时醒不过来,就是一直昏睡下去也是有的,不过就是拿药吊着一口气罢了。”
鲁太医一边说一边小心抬头看向周天麟,却见他眼中满是浓重的伤痛,还有一丝茫然之色。
原来,先前已做好了和蝶舞生死与共的念头,周天麟反而能够释然蝶舞的离去,而此时赵文廷拿来解药,无异于给濒死的人见到了一线生机。而鲁太医的话,又生生将这线生机掐灭在眼前。
人心能经历几次大起大落还能平静如初?更何况蝶舞是周天麟爱极之人,饶是他这般心力强硬之人也经不起这般起起伏伏,不由得起了患得患失的心,生怕蝶舞自此再也醒不过来,一时间难以承受,茫然无措。
鲁太医见周天麟如此,心中恻然,沉声说道:“殿下,微臣自当竭尽全力救治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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