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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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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已经烂了,失望了、绝望了,才不肯牵扯府里之事了。”
老夫人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府败落啊,老太婆没几天日子可以过了,可我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安儿媳妇,还请你劝劝他罢。”
晓妍道:“老夫人若留心,也知道任家的几个公子为巩固自己的势力,暗转移府里家产、亏空库房、拉帮结营、相互中伤之事,难道还要让任以安为了这个内里溃烂的府第搭上自己吗?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那几个孙子是孙子,任以安就不是吗?”
老夫人默然半响,慢慢地立起身,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去,她的身影掬偻着,双肩垮了下来,脚步虚浮,已老态毕现,虚弱而疲惫。
任以安回来时。听说老夫人过来了,便问所为何事,晓妍笑道:“只是怕你受了委屈,让我安慰安慰你罢了。”
她承认自己也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小家的幸福,她不会让任以安趟侯府的这趟浑水,离府,虽然于名声不太好,却是最好的选择。
任崇时拖了些时日便归天了,接着不久后,老夫人也一病归天。任家几兄弟为争侯位还在闹着。
任以安带着晓妍搬出了侯府,住在了郊外的别院里,守孝丁忧,不再管侯府之事,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后来听说任家几兄弟分了家,还是嫡子任六公子任以祺继承了侯位,但任家其他兄弟也没有闲着,将侯府自己管理的产业都偷偷转移了,所谓的侯府,已经外强内虚。
后来皇上怒斥任府二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不孝不仁,争位斗产影响恶劣,侯位虽然保留了下来,但消减了任府俸禄,侯府只得大量裁减奴下,家境甚至连一个四、五品的京官都不如,远不如前。又下令将任二公子、五公子偷转移的许多家产入了官籍,只剩下几十亩薄田度日。
任大公子和四公子任以安因为一向未参与府里的争斗,未受到牵连任以安没要任府一分财产,,任以安谋了个官职,在丁忧期满带着晓妍到外地上了任。
那天,晓妍斜坐在廊下的摇椅上,轻轻摇着,间而拈一颗酸梅吃了,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花园里,身处山明水秀的江南,暖春来得早一些,满园深深浅浅的新绿,姹紫嫣红开着的花儿,一双玉色蝴蝶在上下翻飞起舞,满园春色。
院门闪进一个青竹般挺拔俊逸的身影,晓妍却并不站起来,依然赖在摇椅上:“回来了。”
任以安沉静的双眼因看见爱妻一副慵懒如猫的样子,眼神亮了亮,柔光流转,走近她身边看了看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叠还未成熟的青溜溜的青梅,摇头笑道:“到底是未熟的果子。少吃些罢。”
说着自己也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瞬间眉头皱在了一起,太酸了。
柳心刚端了洗漱水过来,笑道:“听老人都是酸男辣女,夫人怀着的定是个男孩儿罢。”
任以安轻轻将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由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听,抬头笑道:“他动了呢。”
晓妍看着他竟有些孩子气的笑脸,不由得笑了,问道:“你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任以安道:“女孩儿我喜欢,男孩儿我也喜欢,不如,你替我生几个女孩儿,几个男孩儿罢。”
晓妍道:“你当我母猪么。”
柳心在旁边“扑哧”一笑,晓妍不由得脸红了一红,推赖在身边的任以安:“没个正经,快去换下官服先罢。”
又对柳心道:“你也快出阁了,莫笑我了,说不定你生得比我还多呢。”她配了任茗,已定下了成亲的日期了。
柳心脸上飞红,跺了跺脚便离开了。
待任以安进了房内,晓妍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嘴角带着笑,默默地说:“爸爸、妈妈,我在古代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们放心罢。”
(本书至此完结,首先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鞠躬,感谢;然后是道歉,抱歉,让你们读了一本写得实在很烂的小说,尤其是烂尾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还有《番外》我会放在公众章节里番外卷里,交代一些没有交代清楚地情节和故事。总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怀愧疚地溜走。)
  
番外 任以安(番外一)
咳咳,并不是正文完结了,而是正文卡文了,所以先发《番外》,默
我是安国公府的侯王任崇时庶出的第四子,那年我十五岁,正是鲜衣怒马,逍遥自在的年少时光,虽然不甚得宠,但也可以生活地恣意,可我却无法高兴。
原因是,我以为与我相爱的女子,我要娶的女子,要嫁给我的三哥。
她是戴州知县孟光源之女孟紫菱,有花容月貌之色,沉鱼落雁之姿,我与她相识极为偶然。
戴州是任家的祖籍,十四岁那年,我和三哥随着老家人回到戴州,一是祭拜祖先,二来也是巡视在戴州的田产。
三哥一到戴州就结识了好些贵家子弟,少了父母、祖母的约束,玩得有些乐不思蜀起来,吃酒赌牌,甚至还喝了几次花酒,我劝了几次他不听,后来我也在戴州遇上了原来在任府里教我武艺的武师傅,他又带了几个徒弟,也同样是少年心性,逢上趣味相投的同伴,日子过得畅意,也就不再管我哥哥的胡闹了。
一日三哥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戴州知县的女儿有沉鱼落雁姿,要寻法见上一见,神情很是向往。
我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孟府老太爷祝寿,三哥代表侯府送了一份礼,三哥虽然排行第三,却是任府的嫡长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安国公府侯位之人,亲自去祝寿可是给了孟知县极大的脸面,孟知县不敢怠慢,将三哥当成了座上宾隆重接待,当然,同去的还有我。
席间三哥拉了我,偷偷地溜进了后花园,有人带着他兜了几圈,躲在了一棵偏僻的大树后,我很是不解,不知道三哥那么神神秘秘的干嘛,却被三哥告知,他早就打点好了,等会会有人引着孟紫菱到后花园来,就能见上一见名扬戴州的第一美女孟紫菱是不是名不虚传了。
等了一阵子,果然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家带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蜿蜒而来,一边走着一边掐着花儿玩。
那时我情窦未开,却也觉得她好看,而我三哥更夸张了,目不转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姑娘,只差流口水了。
那姑娘走得极慢,步伐端庄,动作舒缓,我只觉得躲在树后无聊之极,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突然,耳边突然传来“啊湫”一声,我惊愕地回头,却见三哥慌忙地掩住了嘴巴。
可这一声到底惊动了孟紫菱,她猛地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的藏身之处,竟有些凌厉之色,怒喝:“是谁?”
我三哥一慌,不假思索地将我推了出去,我无奈当了挡箭牌,向她一掬:“多有冒犯,在下告退。”说完甩袖就走。
她可能没有料到我竟会如此从容自然,好似并不是在偷看,而是街上偶然遇见一般,愕然了一会,呐呐道:“你……你就这样走了?”
我晒然一笑,转身道:“小姐还待如何?”
她脸上又显出了愤怒之色:“你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登徒子……”她似乎不惯骂人,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
我不在意地一笑,转身便走,量她也不敢说出去,这对她名声也有损,被她骂上两句又如何?
这次的会面,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三哥却变得有些奇怪,先是延长了在戴州的居住时间,有时还见他一人发呆,“呵呵”痴笑。
可没想到,过了几天,竟又遇上了孟紫菱。
那是在一座道观里,那里的素菜做得极好,我和我的几个师兄弟也喜欢去尝上一尝,那里的道士也练了一些功夫,虽然不算特别厉害,但对决一番也别有收获,我就跑得更勤了。
一日如常一般,在道观里用过餐后,我闲适地在外漫步,却见一小丫头匆忙行来,满头大汗,神色焦急,说要请我帮个忙,我便去了。
到了道观后山,却见只有一面之缘的孟紫菱扯着手帕焦急地站在山中,见了我怔了一怔,先前那小丫头向我说明了缘由,原来孟小姐的一个丫头为拣她被风刮掉的毡帽,不小心掉进路边布满荆棘的斜坡上,正惊慌无措。
我探头一往,那斜坡有些深,但幸好荆棘的枝条柔软,正如网一般兜住了那丫头,除了一些荆棘刮伤的皮外伤外,并没有受重伤,但要救她起来却也不易,若垂下绳索拉她上来,定会让荆棘将她刮得遍体鳞伤,即使只是皮外伤,也是不好受的。
想了想,我脱下外衣,寻了根绳索绑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自己拉着另一端,仗着自己的身手,几个跳跃到了那丫头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几个跳跃跳上了路上。
我敏捷的动作令周遭的女子们一阵惊叹,我站定,松开那个丫头,转身想走,却听的如黄鹂一般动听的声音道:“喂……谢谢你。”
我回头,只见孟小姐正看着我,眼神明亮,嘴唇红润,或许是在太阳下站久了,脸上也红扑扑的,细嫩的肌肤如玉一般,饶我不将男女之情放在心上,依然心跳慢了半拍。
我一笑:“不客气。”却见孟小姐的眼光看向我身后,我回头沿着她的眼光一看,陡峭的山崖上长了一株红色的花儿,花大如盘,细长的花瓣层层叠叠,恣意绽放,我不禁得一笑,饶这孟小姐看起来端庄,对这些花花草草也是爱的,心念一动,攀着旁边的松枝几个跳跃,将花儿采在手里,递给她:“好像小姐喜欢,我替你采了。”
突然觉得身遭的气氛一边,那群叽叽喳喳的两个丫头突然静了下来,都默默地看着我,孟小姐咬着唇,脸上似乎更红了,眼神闪烁而越发明亮,却不伸手接花。
我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头,讪讪地想缩回拿花的手,不喜欢就算了罢。
这时,孟小姐突然飞快地伸出手,接过花,低低地道:“……谢谢。”脸低垂得好像地上有什么好玩好看的东西一样。
旁边两个丫头眼里出现一瞬间的意外后,有些微微的错愕。
我不及细看,本来与几个年轻女子一起就有失礼仪了,忙告了退离开。
可后来我又见了几次孟小姐,也是在道观上,听说是她的母亲身子不好,她便经常来祈福,有时见到她时,她的小丫头还会很顺便地给我几个糕点,甚至一次我习武受了点伤,随手地送了我一瓶上好的伤药。
我想我和她的哥哥也是见过几次的,喝过几次酒的,大概是看在她哥哥的情谊上罢。
直到有一天,我去一个师弟家中,他家并不富有,只有一所两进院的房子,前院中了一株花,和我采给孟小姐的一模一样,我随口问师弟的母亲道:“伯母,这是什么花?”
那大娘笑道:“这是纱曼花,也称为情花,我们这里的习俗是谁将情花送给姑娘,便是看中了人家,人家若接受了,便是同意了,就可以上门求亲了。不过这是古时的习俗,如今用的人可不多了,一来这是乡野人家的法子,二来也有些冒犯,像你们这大户人家,连小姐的面也轻易见不着,更是用不上的。”
我怔住了,我原来并不知道这花还有定情之用,还采了送给孟小姐,孟小姐还接受了那天的饭我吃得不香不甜,前因后果细细想来,才惊觉:孟小姐是喜欢我的?是吗?
我第一次感觉到心如撞鹿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似甜又好似酸,想跳起来大叫,又想坐下来沉思再一次在道观见到她,我再不也奇怪为什么来道观能经常遇见她,而且都在避人处了,我站在她面前,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用扇子半遮着脸,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却似乎被我呆呆的样子引笑了,旁边陪着她的乳母,也就是我救起的那个小丫头的娘亲。
她的乳母向我一福:“若公子没什么事,我等先行一步了。”想似虽然她很谨慎地每次在我们会面时都带一个可靠的丫头、婆子,就算偶然被人撞见也有话回,但两个未婚男女,相处久了毕竟不是好的。
她也随着乳母身后与我擦身而过,我忙转头:“等一下。”
她停住了步伐,我憋了半响道:“上次的花,不是这个意思……哦,不,我是说我没有轻薄小姐的意思。”
她怔了怔,不再理我,转身快步走了。
她的乳母看着她的背影,向我笑道:“怎么公子还是不明白?老奴在旁看得着急,你却懵懂无知,小姐又不许我与你明说,今日既你已明白,若不嫌弃孟府配不上,还请公子派人上门求亲罢。”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呆呆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一会,回到戴州祖屋思量了一会,便决定这几天便将手头的事处理一下,与师兄弟们还有朋友们道个别,便回家求夫人派人来求婚。
谁知只过了两天,我刚出祖屋便遇上了孟紫菱的乳母并一个婆子,她将那婆子支开,悄悄地塞给我一封信,我迫不及待地窜回家打开信件,内容却令我全身冰冷,她说我们有缘无份,让我忘记了她,附信还送了一个玉蝉,是祝我寻得自己的可心人,这玉蝉便是她送与我妻子的礼物。
我握着玉蝉的手一再握紧,玉蝉是好玉,温润通透,可却铬得我的手心发痛。
过了几天,我终于得知了原因,我三哥派人上门求亲了,任茗从小跟着我,我的事他岂有不知的,一日他气愤地跑回来对我说,原来我与孟紫菱私下定情之事知县夫人也是知道并默许的,否则怎么可能在道观每次会面都能对外瞒得好好的。
原我也是侯王之子,虽然庶出,但配孟府没有根基背景的知县之女配我依然算是高攀,但如今我三哥将上门求亲了,决定就不同了。
任茗道:“三公子是嫡出的长子,也得侯爷宠爱,是最有可能继承侯位之人,而这几代以来,为避免侯府财势分散,侯府将绝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侯位继承人,若不能成为侯爷,那分出的侯府子弟,只能得极少的产业。公子,孟小姐选择三公子,不过是为了那个侯爷夫人之位罢了,她一个知县之女,配你已算是高攀,如今仗着姿色能配上侯府嫡长子,又何乐而不为?送你信和玉蝉,不过让你绝了念头罢了。”
我冷笑数声,哈哈大笑:“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依然觉得心头似乎有什么裂开的疼痛。
本来决定回府的我放弃了回府的计划,转而南下往淮阳郡姑父萧家去。他是我最敬重的长辈之一。
那几日路过永宁郡,因心情烦闷,我不愿意那许多人跟着,便打发了人先行查看在永宁的当铺等店铺情况,自己只带了任茗,慢慢地任马漫行。
经过一个小小的简陋的院落时,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长长地哀叹了一声,任茗听得有趣,便去逗她玩,当那只玉蝉从衣袖滑落时,她将玉蝉拿在手里,竟满眼的留恋,夹杂着淡淡的哀伤,我在旁看着,便将玉蝉给了她。
世事难料,小小的玉蝉,果真成就了我和晓妍的姻缘。
番外 任以安(番外二)
我回到都城侯府,正赶上三哥的婚礼。
三哥为了娶她,也做了努力的罢,否则这么侯府怎么会同意未来的继承人娶一个知县的女儿为妻子?
铺天盖地的红,我看到满脸喜色的三哥和盖着红盖头,一身大红喜袍依然难掩身段婀娜的孟小姐——现在该叫“三嫂”了——共执着一段红绫缓步而行,在父母前面三拜成亲,晒然一笑,喝下一口酒。
去了趟淮阳回来,我已经将心情收拾好了,她既要攀高,我又何必为她介怀?只是,有点极淡的难受。
席间欢声笑语,我也应景地含着笑应酬着,突然祖母将话题转到了我身上:“安儿也有十五岁了罢?也该寻亲事了。正好我日天见了一户人家的小姐,虽然也是庶出,但那通身的气派真真是普通人家嫡出的也比不上,倒是个好摸样,兼贤良淑雅,配安儿倒也不错。不知安儿何意?”
我垂头恭顺听着,站起身来一鞠:“但凭祖母做主。”
老夫人“呵呵”笑着,周围的人凑着趣儿打趣,我含笑垂头听了一阵,便告辞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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