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之胜负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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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曾经表示过想去给郁爱罗帮忙，但郁爱罗拒绝了，郁爱罗说没准什么时候钻石星辰就不存在了，你的路还很长，应该有更高的目标。

“也许那时候，郁爱罗已经对钻石星辰死心了吧。”东方不败想

东方不败已经长大，而郁爱罗亦不再年轻，轰轰烈烈历经沧桑洗尽铅华后，郁爱罗选择过安稳的生活，所以郁爱罗对记者的提问才会面带憧憬的说自己的人生目标是“造一座小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梦想，毕竟是年轻人的专利啊。

“这件事，对他是个解脱吧，虽然残酷了点。”

东方不败想着，睡着了，梦中又回到了那个只有荣誉，只为荣誉的年代。

郁爱罗对东方不败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东方不败是那种仗剑江湖的侠客性格，如果不是如此，眼高于顶的郁爱罗也不会和东方不败推心置腹。

但东方不败来的如此之快，还是有些出乎郁爱罗之外，快得郁爱罗都没有时间隐秘自己的行踪，东方不败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郁爱罗拉着东方不败钻到一间酒吧，要了啤酒红酒白酒水果酒，东方不败正襟危坐，他的属于一杯倒的量，郁爱罗属于千杯醉不倒的级别。

两人喝酒，一千个东方不败加起来都放不倒郁爱罗。

不过这次郁爱罗并没有灌东方不败的打算，他只是那一个人闷头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觉得不过瘾，改为直接对瓶吹了。

都说情绪低落时候喝酒易醉，但在郁爱罗身上可看不出来，过了好长时间，郁爱罗才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唉，老了，老了。”

东方不败瞪着眼看郁爱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先准备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郁爱罗一抹嘴，先开口了。

“钻石其实就是那些豪门俱乐部的人材培养基地。”一听这话，东方不败放心了，郁爱罗还有劲自嘲，而肯自嘲的人普遍自信。

“其实豪门俱乐部两极分化也挺严重的，不少优秀选手去了根本连上场机会都没有。”东方不败替那些闯出点名堂就急于跳槽的鼠目寸光之流遗憾，如果在郁爱罗手底下潜心苦学三四年，拿几个大赛冠军是探囊取物的难度。

“说美国人爱冒险，但只要有一丝成名的希望，那中国人的冒险精神绝对不比美国人差，不然也不会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比喻了。”郁爱罗道出鼠目寸光过河拆桥的原因，本质是拿自己的前途赌博。

“其实也有一些从钻石走出去的朋友说现在待遇好了，名声提高了，但却不如从前在钻石的时候开心了。”郁爱罗说，“我问他们：‘那你们愿意回来吗？’他们就都不说话了。”郁爱罗改牛饮为小酌，他喝光了杯子的酒，继续倒。

“我不怪他们，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俱乐部彼此竞争的结果自然就是这样。”郁爱罗眯起眼看杯子，他晃动着里面透明的液体。

东方不败透过酒杯看郁爱罗，晃动的液体把他切割的支离破碎，东方不败努力将这些碎片拼成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郁爱罗。

他没成功，逝去的年华不再，破碎的东西也许只能留在记忆了。

激情过后，本来也是恢复成波澜不惊的。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毕竟咱们两个也是棋逢对手的对手，虽然打法上分歧太过极端，不过能在我手下纯用花招占便宜的，也就你一个了。”郁爱罗显得有些兴奋，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睥睨天下的时光。

“那可不是花招，是谋略，谋略你知道不？三国诸葛亮就靠那个出的名。”东方不败更正郁爱罗观点。

“呵呵，我知道，外面管那叫战术，别整那些虚无飘渺的玩意，只要把操作练好了，进攻套路玩熟了，到了比赛时候肯定是虐对手虐的死去活来，比碾蚂蚁费不了多少劲，超越任何技巧的，是拥有无穷威力的操作。”郁爱罗边说边对着东方不败喷酒气。

“去去去，你以为你是熊猫酒仙呢。”东方不败不满，他扭头看窗外，说：“操作就好比体能，战术就好比意识，体能如果想保持高峰，要天天练习，一天不练手生，三天不练就下降一个档次，而意识则不同，意识是姜，越老越弥坚。靠体能的选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靠意识的选手一旦大成就是长胜将军。”

第十一章　煮酒论星际

“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了。”郁爱罗说。

“什么叫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真理！”东方不败说。

“我承认你的意识独步天下，如果你有300＋的APM，你就是WCG世界冠军了，现在呢？还不是过不了《指导意见》的硬性规定？”郁爱罗打击东方不败。

“我靠，那是中国的星际协会弱智，非要学足球的体测搞什么apm测试，他们学谁不好非要学男足，这不扯呢嘛。”东方不败提这个就生气，他义愤填膺。

郁爱罗说：“他们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咱们还是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来一盘决胜负吧。”

“我今天来可不是找你打星际来的，我想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东方不败问。

“以后？不知道，我不想再碰星际了，或许找个朝九晚五的班上上，要么就自己开个小店铺。”郁爱罗耸肩。

“你没想过做教练？”郁爱罗的回答让东方不败很不满意，他自作主张的替郁爱罗设计未来。

“教练？算了吧，如你所说，我成名就是靠的手快，又没什么战术经验。现在媒体都说我英雄迟暮了，哪个家长愿意把孩子交给一个迟暮的老头子来教。”

“你可为钻石培养了不少人材，别诓我了，就你知道的那些操作，随便指点谁一下，就能让他操作飞跃几个档次，当年在星际名人赛的赛场上可没见你这么谦虚。”

“嘿嘿，那当然，有我“砂鼠”和“眼镜蛇”两大神兵护身，谁和我打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郁爱罗遥想当年……

“那是以前，现在……老了。”郁爱罗重新低头耷拉脑，看得出来钻石星辰的无疾而终对他打击很大。

“你现在怎么上开学了？你不是说要进国家队参加WCG么？”郁爱罗突然想起东方不败现在的身份，与他一起煮酒论英雄定下的目标相距甚远。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都知道《指导意见》了还拿我找乐，一说这个我就想骂街，丫的那些俱乐部狗眼看人低，一听我没大学文凭，连试都不让我试就把我赶出去了。”东方不败想起自己屡次碰壁的求战遭遇，愤愤难平。

“你也知道，现在国家队选拔人材就盯着那些豪门，挤不进去豪门就等于被国家队拒之门外，你说，我要不为了去WCG上夺冠，我去豪门干啥。还不如回来和你一起为钻石打拼呢。”东方不败说，“可我现在惨到连小屁俱乐部都不要。”

“他们冥顽不化到这种地步？”郁爱罗吃惊，他虽看过《指导意见》但他根本就拿它没当回事，不能用一般人的标准去衡量天才，霍金贝多芬都是例子。

其实郁爱罗孤陋寡闻了，和电子竞技同属竞技项目的足球运动，就有过不少拿普通人标准衡量天才看走眼的记录：1996年，某队教练亲赴戛纳挑选对方免费租借的球员，东道主热情地推荐一个年仅20岁的瘦高的黑人小伙子，该牛叉教练在看了这个小伙子的训练比赛后得出的评价是技术粗糙、动作反应慢、意识差、缺乏大局观……

但在仅仅几个月后的夏天，那个小伙子就被AC米兰以400多万美元的价格买走，随后又加盟到了阿森纳。很快成为阿森纳不可获缺的核心、世界冠军法国国家队的铁腰，他的名字叫——维埃拉。

随着那看走眼的主教练下野，该队在新赛季开始前将球队拉到东欧集训。在基辅时，迪那摩队得知该队在寻找新外援，而且薪水要比他们高得多，便很热情地向申花推荐了几个并不是绝对主力但有潜力的年轻队员，其中有一名踢前锋的清秀小伙子，已开始是队中可以打上比赛了，但该队高层通过热身赛后认为，这名队员身体不够强壮，技术一般，速度也不突出，意识也不好就没有要。没想到下半年在冠军联赛中，这位刚满20岁的不伙，在同巴赛罗那的比赛中上演了帽子戏法，帮助球队以4：0击败对手，并在后来多次攻入皇马、AC米兰等巨无霸球队的球门。他就是乌克兰核弹头——舍甫琴科。

1997年，北京某队教练前往南美寻找外援。在乌拉圭民族队考察时，发现一年轻的左撇子前锋技术不错，乌拉圭方面将价格降到了一百万美元左右，但最终北京某队放弃了，因为后来他们在南美找到了同样是左撇子但更便宜的球员。后来民族队又来到上海打友谊比赛，已经错过两名世界级巨星的上海某队也看上了这位左撇子，这次民族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将价格降至了70万美元，但上海某队只愿意出50万美元。恰巧那一年举办了世青赛，在那届世青赛上，这个小伙子表现出色，觉得物有所值的上海某队负荆请罪的想花70万美元的价格买到这个球员时，这个年轻人已被国际米兰买走了。这个被两个俱乐部双双错过的人就是雷科巴。

维埃拉舍普琴科雷科巴都是足球界一流的腕儿。

星际协会制定规则时候重点参考了足球规则，所以《指导意见》那些只有脑袋被门板夹了才能想出来的硬性规定就见怪不怪了。

郁爱罗哈哈大笑，说：“你也知道现在俱乐部挑选手的皇书，那你还鼓捣我当教练，这不是逼我找人骂嘛。”

“但你是教练，你可以说了算啊。你可以挑有实力的培养，在钻星你不就这么做的？”东方不败说。

郁爱罗盯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的说：“国内的俱乐部根本不会给你主教练什么权力，他们要得是三从一大的老好人。”

郁爱罗将目光放到窗外，说：“主教练没权力挑选自己喜欢的队员，官员对俱乐部干涉过多，这些本质上都是外行指导内行。”

东方不败不说话了，他是切身体会到了中国星际界选拔人才的方法太过愚蠢可笑，可他又没办法。

第十二掌　再遇张景淑

夜已深，两个人一起郁闷，最终喝得酩酊大醉。

郁爱罗眼神涣散，摇头说：“我这么多年都在坚持什么呢，我可以过多么安逸的生活，我可以有美妻爱子，幸福生活，然而我为了星际，全部放弃，为了钻石星辰，我投入一切，没有收入，没有娱乐，但是我始终坚持我的信念，中国星际如果多几个象我一样的人，何愁干不死韩国人，然中国之大，却只有我一人。”

郁爱罗看着东方不败，问：“你说我教出来那些人，他们去了豪门俱乐部，会开心么？那里的教练会象我这么倾囊相授么？”

东方不败眯着眼，慢慢的说：“

就是他们想倾囊相授

也没你能授的多

离开的人

未必不知道你的好

但是没办法，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有多少人会忍心抛下自己的站队和同伴呢

大家一起奋斗了很久

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可是如果这个团队停滞不前

难道就要感情成为阻挡我们前进步伐的羁绊了么

年轻

就是要激情要挑战

更要为了那万众瞩目的荣耀而奋斗

所以在两害相权的时候只有选择离开

去豪门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别无选择

没有冠军

职业选手之路将毫无意义。”

郁爱罗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东方不败知道郁爱罗至此才算真正的解开了心结，至于以后道路的选择，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东方不败安顿好郁爱罗，再次来到火车站，他有点怕现在的郁爱罗，没了星际，他不知道和郁爱罗再谈些什么好，郁爱罗选择了安稳的生活，而东方不败，还不想放弃梦想。

因为东方不败还年轻。

看着黑漆漆的夜，东方不败完全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哀莫大于心死，郁爱罗心灰意冷的眼神对东方不败打击很大，他知道凡事预则立，但现在忽然觉得他的目标很模糊。

“先拿到参赛资格再说吧。”东方不败看窗外，万籁俱寂，草鸣无声。

泥土轻轻拍打着车窗，下雨了。

*

一觉醒来是天明，苦恼不过夜是东方不败的人生哲学，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想，不过现在他确实有点烦，因为雨一直下，东方不败站在车站卖小吃的店铺房檐下，店铺的老板娘向东方不败热情招呼，奈何东方不败视而不见，只拼了命的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挤眉弄眼，无奈司机心有余力不足，个个满载爱莫能助啊。

东方不败这个郁闷，屋漏又逢连夜雨，人要倒霉上厕所大便都忘带纸。

这要搁以前，东方不败早光着膀子跑出去了，但现在广播一个劲的吓唬听众天天报空气污染指数悬浮颗粒物指数仿佛一张嘴就得吸一嘴沙子，电视台专家又坐那大放厥词说雨水和空气中的流动化学物质一结合容易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还不说有害物质是什么，但从那专家严肃的面部表情分析这有害物质威力肯定不一般，保不准生出王水硫酸啥的，万一在雨中跑着跑着发现自己变成骷髅了怎么办？东方不败拿不准一个骷髅跑大街上会不会被城管以影响市容为由收押，他决定等雨停了再走。

但是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东方不败被卧铺车厢里的磨牙放屁吧唧嘴声搅得做了一晚上噩梦，他急需补充睡眠。

就在东方不败一筹莫展时，路边一辆漂亮的红色福克斯在他面前停下，不停的按喇叭，东方不败很不满意，这个不开眼的福克斯遮挡了他对出租车抛的媚眼，而且刚才似乎慢悠悠的开过去一辆空车。

东方不败咬牙切齿。

福克斯的车窗摇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说：“要搭车吗？”

千娇百媚的声源是一张同样天香国色的脸。

东方不败裂开嘴笑了，笑得比较傻。

是张景淑。

张景淑看着傻笑的东方不败说：“在等女朋友？怎么不上来？你很喜欢被雨淋哦？”

“真是雪中送炭，我可得感恩戴德一辈子啊。”东方不败边说边拉开后座的车门。

“对我的技术不放心？”张景淑笑着说。

东方不败一愣，他关上后门，从车头绕过去开前门，坐在张景淑身边。

张景淑左手把方向盘，右手调反光镜，让东方不败的脸能清晰的映到反光镜里。

调好后，张景淑挂档起步，车厢里一震，熄火了。

东方不败扭头看张景淑。

张景淑脸红，解释“意外，意外……”

张景淑再次发动车子，福克斯纹丝不动。

“我斗胆，提醒您，手刹没放。”东方不败有上贼船的感觉。

张景淑一吐舌头，笑着说：“忘了……”

这次福克斯正常的启动了，张景淑轻轻一笑，偏头问东方不败：“你去哪？”

东方不败说：“回学校，水浒大学。”

“真巧。”张景淑有些惊讶，“我也是水浒大学的，你是哪个系的？”

东方不败看张景淑，说：“电子竞技系。”

张景淑说：“信息院的？那更巧了，你别回学校了，跟我走吧。”

东方不败谨慎，大概是有钱人的通病，东方老爹天天给他灌输要防火防盗防劫匪，东方不败心想我一穷二白，劫我还不够油钱，难道是劫色？不知道现在法律关于女劫男色量刑定罪是什么标准。

他打量张景淑，心说，“被她劫色我心甘情愿……”

他问：”干什么去？”

张景淑神秘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景淑边开车边说：“听说这届电子竞技系来了个牛人，刚入学不久就把系王牌导师张琳打的身残志不坚，看来这次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