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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大悲:佞臣横着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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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你是唯一不计回报对他真诚相待的,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这几天萧八实在和我说了太多掏心窝子的话,风格与寻日大不一样。我疑惑地打量了她一圈儿,暗暗思忖,这丫头,难不成接了单大买卖,来给我做说客的?
“你说转机?”
萧八幽幽道:“容恪哥哥若是想娶你,一早便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如今这个尴尬的局面?虽然他如今失势,不过想要他完全被傅将军操控,我觉得不尽可能。他若莽撞娶你,只能说明你在他心里只剩一个工具之用,他若是拒绝,才是对你存有余情。”
萧八分这一剖析,让我倍感诧异。
如果我大哥和慕容恪若是互相牵制的话,那么那个两边都不讨好的“下嫁”之说,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提出的?
我对那个宫女道:“你姑且领慕御史去苑中等候,哀家随后就来。”
“那我就见他一见。安瑟你继续帮着筹备一下册封的事情,冉冉就过去阿烟那边吧,容靖安也是个麻烦,咱们都懈怠不得啊。”
众人一时散了,我长吁几口气,记不情愿地往后苑去了。
临华殿后苑中,慕容恪负手独立,正对着一棵参天硕大的青梧树出神。
我屏退了左右,静静地立在远处看他。
未到暑热,可是空气中已经氤氲了闷湿,潮寒和酷暑向来都为我所恶,但偏偏春日又太短,而我太过慵懒。
对于这个身份,我从来就是生而无怨的,无论从小背负的别人明里的恭维和暗自的鄙夷,还是三岁之后夜夜袭人的梦魇,我都觉得,只要天亮了,那一切便就好了。
我娘常说,男子有忠义廉耻,那叫家国大义,可是若由女子来承担,弄不好便是红颜祸水。女子无才无德便是美,才德多了,还操心多了,自然遭人忌恨。
东陆政局本就不太稳定,历史自然都由为政者来书写,万一哪天政权更替了,那一朝红颜成枯骨,寻日里操心的太多了,自然是要被后人诟病的。
我的姿色自然够不上祸水的等级,可是我的家族实在太黑了,以至于我一出生,便是佞臣坯子。
虽然我知道,我爹那种并不是奸佞,而是明哲保身。所以我除了安心想用人前的恭敬之外,便不再关心其他,除了我在乎人受到伤害,再没什么能激起我。
半晌,慕容恪突然开口,带着一丝哂笑和不屑,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是非,最血腥的家史,被他三言两语,风轻云淡。
“姑姑这一世,虽不算大奸大恶,终究为心魔所羁,为家族所绊。害了季皇后,又害了傅皇后,她有如今,未尝不是解脱。”
我心中猛然一动,何尝不是解脱,可是真要我去裁决,我却不敢想象我要给她什么“折磨”。
“我只知一报还一报,即便是没有我大哥横插一脚,我也会自己问她要一个交代。”
慕容恪缓缓转过身来,眉间的疏冷淡了好多,却笑得有些疲惫。
“你会让她如何交代?”
我唯一愣神,杀了她,以命偿命,还是折磨她,生不如死?可是不待我想出一个结果,他又径自笑开了。
“呵,阿瑶,你还是小时候那个心性儿,睚眦必报的。”
我也淡然一笑回他:“容恪哥哥又未尝不是?”
他唇边笑意未减,上前一步,柔声问道:“你从来只在乎你身边的人是否受伤,可若是他们自相残杀,你又当如何?”
自相、残杀?我浑身一个冷颤,心里想,慕容恪啊慕慕容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是不肯死心的?你想和我大哥拼死一搏么?
“阿瑶,姑姑虽然作恶,玳王也是罪有应得,可是看在素日情分上,我可否请你向傅将军求个人情,留宣王一命?宣王志不在此,自小闲散惯了的,是不会再对将军造成任何威胁的。”
我又咦了,难道他今天来,就是来为宣王求情的么?
以他和我大哥的同盟关系,这些难道不是早就谈妥的条件之内的么?果然他的花花肠子多,让我防不胜防啊。
“要求情,你为何不亲自去和他说?”
他突然来了兴致,鲜少露出的狡邪融在他的眼里,含笑问我:“太后娘娘以为下官和傅将军,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么?”
“哼,知己不知己的我不知道,但是臭味相投是肯定的。”
“相投么?”
“不。。。。。。是么?”
“阿瑶,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我:“。。。。。。”
“还是你觉得你眼里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
正当我被慕容恪搞得头大的时候,阿沫突然满面泪痕地闯了进来,哭倒在我脚边。
“主子!”
“阿沫?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是、是不是孟卿九他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禀主子。”
一旁陪着阿沫回来的罗摄扶起她,突然皱眉道:“傅将军今早亲自去看了孟首辅,和他……和他说了一些事。本来我们都是瞒着他的,他服药过后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傅将军走后,他突然大发脾气,最后咳了好大一滩血,然后昏厥过去了!”
什么,我大哥亲自上门,那他和孟卿九都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的心霎时痛如滚刀碾过一般,一股蚀骨之痛郁结与胸,顷刻氤氲成了一股水汽弥到眼眶。
盛怒绝望之下,我怒红了双眼,猛然抽出罗摄腰间的佩剑,直指慕容恪。
“如果孟卿九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他眼里终于有些愠怒,阴沉道:“也包括你哥哥么?”
我心中冷笑,慕容恪果然还是那个慕容恪。
“你方才不是问我,如果不是我哥哥横插一脚,如果你慕家勾结外臣,暗杀我大哥,残害我大姐的罪证落实,我会怎么办么?”
我提着剑对他勾了勾嘴角,凌厉凄婉道:“我这就告诉你会怎样。”
他眼里闪过的诧异被我眼中的决绝覆盖,下一秒,所有人的疾呼声刺耳想起。
“不要——!”
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破了我颈上的皮肤,我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淌过一阵刺骨冰凉,一股刺鼻浓郁的血腥味就弥散开来。
慕容恪眼里的盛怒顷刻变得阴寒沉郁:“阿瑶,你快把剑放下!”
“去叫傅将军过来,哀家等不了多久,不然——”
我又凑近了一分,这回,我已经需要勉强立住身子,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倒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阿瑶,你现在最好把剑放下来,你知道傅将军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你想要干什么,大可直接向他开口,用不着这样。”
“容恪哥哥,你想什么呢?我这是在回答你的问题,顺便灵机一动,找我哥哥来谈些事情而已啊。你不是问我,如果我的身边的人自相残杀,我又当如何么?我这人,从小就没有什么好心眼的,偏偏还贼坏。我知道有一种解脱,叫‘活着的人比死了的还要难受’。既然我阻止不了你们,那我可以给你们添堵啊,是不是?我自认自己还是有些资本,在你们心上还是有点分量的。”
我那些话说得极不要脸,却也极实诚,慕容恪的悟性实在是高,我见他瞬间铁青的面色,就一下子就全领悟了。
“你敢以自身的性命相要挟?!孟卿九对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我回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道:“在容恪哥哥心里,名利权势有多重要,那么在阿瑶的心里,孟卿九就有多重要。”
“傅、瑶!”
“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打算让我整日对着你的灵位?”
“傅将军——”
“好了,我都知道了。我这个妹妹,虽然不是男儿身,不过血性不减,我真是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了。”
我大哥已经换上一身常服,看样子是急赶而来,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眼里的怒火被刻意压制着,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笑意。
“阿瑶,你要是再不把剑放下,可能孟首辅他想活着,也会被我强行送去给你殉葬了。”
看见我大哥过来,我的手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于是割在脖子上的口子在颤抖中便越发觉得血肉模糊。
手抖,声音也跟着抖得厉害。
“哥哥,我在宫里的闷得慌。”
“如今局势是乱了点,慕御史管不到这一块儿,我允了你便是。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踉跄了几步,瘫倒在阿沫怀里,手里的剑滑落,颈间瞬间被包围而来的女医官覆上药粉。
“不、不要用这个。”
我虚弱地掸开医官递来的雪白的纱布,说道:“去换一个和我这身衣服搭配的颜色。”
医官:“……”
“将军,这……”
“我来吧。”
我大哥快步走向我,蹲下来扯了一块素色手绢,压低声音凑在我耳边道:“阿瑶,我保证这是你是最后一次这样威胁我,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先送孟卿九一干人,好好在黄泉岸边先等着你。”
我嘴角一抽,干笑了两声,脸上反而有了点血色。
“折颜,你陪着太后娘娘去孟首辅的别院探视,太后娘娘自己会有分寸的。”
他最后深深望了我一眼,幽森道:“如果太后娘娘耍什么脾气,恼了孟首辅,那他也没必要留着一口气吃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添堵添堵~小九要粗来了啦,大家排好队没啦~
、第四十六章
对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状态,从前我的理解是,许是天下太平得太久了,俗话都说了,说那个饱暖思啥啥,于是那些痴男怨女吃饱了撑着,搞点休闲娱乐,纯属闲得慌。
在这种社会现实下,朝廷的苛捐杂税厉害了点儿,没准儿真是是用心良苦,以免他们死于安乐呢 。
可是现下在我前往竹馆的路上,心砰砰直跳,耳根滚烫发火的感觉下,我却有了新的认识。
我觉得我应该是进入了一种满园□□,桃花朵朵开的境界了,而这花却不是多少男人开向我的,因为除了少数几个吃了狗胆的,多数人也没那个贼胆和那个品味。
自然,也不是我开向多少男子开出来的,我好歹出自大胤世家,稍微也懂点从一而终的美德。所以我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良心,终于找到了一些真爱的感觉。
哀家这个大胤第一望门寡,心上居然真真儿地住上了活人了。
因为就算要我堂堂一国太后要丢大人去下嫁朝臣,我都要分出心思来记挂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就连刀架在脖子上那样的痛,和即将要失去她比起来,都觉得轻了好多。
我现在对孟小霸王,那一日不见,岂止是隔了三秋啊,哀家都熬得老了好么。
马车颠簸了很久,我有些急躁,便开口问道:“阿沫,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快了主子。”
我暗自嘟囔:“怎么会这么慢呢?从前也就飞一会儿就到了啊,,站在院子里的高处,还能望见临华殿后苑儿呢……”
“太后娘娘在说什么?”
折颜突然冰冷地一问,让我后背猛地一怵,居然忘了车上还有她这个大麻烦,当下后悔得直咬舌头。
从前与孟卿九“出入”的方式实在太过另类,以至于在天上随便飞飞,并不觉得遥远。可是眼下走正道,虽然遮掩了身份,却也好歹有半副一品大员的仪仗,拖拖踏踏的,却要绕过大半个王城,实在是无端叫人烦躁。
见我出神儿,折颜深蹙眉头,又追问了一遍道:“娘娘方才说什么,从哪里,能够望见哪里?”
阿沫一向看不上她,当即凌厉地顶回去道:“折颜姑娘,难道将军派来的人就可以目无尊长么,太后娘娘什么身份,也是你能质问的?况且像折颜姑娘这样‘血气方案’的女子,哪里还有丝毫生活的情调可言,自然是不知道我家主子在说什么了。”
被阿沫一番冷嘲热讽,折颜当即脸色大变,只干瞪着阿沫,却不发一言。
我只当是听不见,托着脖子上伤了了地方,斜歪在轿辇一侧,满心期盼的是快点到,其余的,随她们瞪来瞪去。
自那次惊心动魄的移魂之后,我已经有整整三天未见过孟卿九了,便是他当时那般病种的模样,我都陪伴地那样不真实。
我虚张声势地那一剑,皮肉已经这般痛了,小九,他到底如何了?
一阵清幽的竹风拂面而过,我的心中豁然开明,一抹欣喜略过心头,我急急吩咐道:“停下,就在这儿停下!”
还未等轿辇停妥,我就忙不迭牵着阿沫的手跳了下来,顾不上停歇,就欲向竹馆奔去。
折颜闪身挡在了我面前,面色依旧是不变的漠然。
“太后娘娘,这里距离孟首辅的别馆还有一段距离。”
“折颜。”
我有些不悦地打断她道:“孟首辅是在别馆养伤,你们这样的浩浩荡荡的仪仗凑上去,是不是还要他出来跪迎接旨?难道他别馆里忙碌的大夫之流,还要抽出时间来招待你们不成?”
“可是奴婢奉命伴驾。”
“那你就好好在这儿伴着‘驾吧’,阿沫,我们走!”
“太后娘娘!”
“你敢再跟上来一步?你别忘了,你效忠的傅将军,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我的哥哥。你不妨就试试看,看看我的话,到底有没有分量。”
她终于死咬着嘴唇定在原地,没敢迈上来。
我拉着阿沫几乎是逃跑一般远去,眼见那个小竹馆越来越靠近了,下一秒,却猛不丁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迎着刻意压抑的喘息,抵着那跳动着火炉般的心脏,他唇畔呵出温热的气息环绕在我的颈间,熏得我耳根通红。
那抹一直熟悉的药香更是一改往日的幽淡,浓郁之气扑面而来,把我包裹得严实。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一种几乎是嵌在他怀里的方式,怎么看都像是已经相恋许久的默契爱人。
孟卿九静静环住我,他的声音轻轻的,含着笑,在我耳边呵着暖风。
“几日不见,怎么太后娘娘的脾气见长了么?”
“几日不见,怎么首辅大人的解药见效了么?”
“是呀,再不见效,我们小阿瑶的脖子,岂不是要被自己割坏了?”
我心里一咯噔,听着他渐凉的声音,裹着一丝懊恼,颈间已经覆上了他微凉的指。
一时静默无言,只觉得颈间伤口处被一只修长的指骨爱怜地摩挲着,一直痒到了心底。
“你,你少胡说。。。。。。”
孟卿九挠心般地呵在我耳边:“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我扭了扭身子,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我为了见他,和我大哥耍苦肉计,差点丧了命,怎么还得被惩罚?难道他一心求死生无可恋了?
再一想,真是胡扯!有我在呢,他还敢求个什么死!
“什、什么?惩罚?可是你为什么要惩罚我?”
他游弋的指骨挠得我像是被千万只虫蚁爬过心窝似的,可是他略带羞涩的字句却又像是六月润雨撒到了我的心尖儿。
“你伤害你自己,还不如直接让我自己痛来得好。你把你自己献出去,为我换来解药,我没有了你,留着一口气,活着变成疯子,变成活死人么?阿瑶,旁人都说你机灵,怎么现在却像个小蠢猪?”
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下嫁”换取的解药的事情,的心里先是酸楚,复又觉得很是甜蜜。
可孟卿九这家伙实在是太不会说甜蜜蜜的话了,这么动情的话,被他一板一眼的,还和绕口令一般念着,还说我……
咦?不对,他说我蠢?他叫我什么?猪?!
我反应过来,立马气哼哼道:“你才是猪呢!”
“哦?难道我记错了,小时候圆滚滚的那个人……嗯?”
不知怎么的,我蓦地就想起来那些他和舒媛青梅竹马的传言,那声“圆圆“,简直对我成了魔障。
我梗着脖子,气哼哼道:“不记得了。”
“咦,阿瑶,你闻到什么味儿了没有?”
“什么味儿?”
“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不过酸溜溜的呢。。。。。。”
我:“。。。。。。”
“孟、卿、九!你,你还笑得出来!”
我一时气急,使劲儿挣脱了他的怀抱,可是当我转过身直面他的时候,泪水却不自觉盈满了眼眶。
因为病痛的折磨,我的小九已经消受了一大圈儿,满脸是病态的苍白,因为中毒的原因,唇色乌青,双眉紧蹙,唯留一双深不见底的褐色清眸,盈满了疼惜和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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