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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大悲:佞臣横着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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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先夫原是这么不着道儿的一个人,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是他这杀伤面积也忒大了点,亲如手足的兄弟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妻子甚至妹妹都能牺牲,难怪不招人记恨。
但是单单留了我们傅家,对我爹爹那么宠幸也就算了,为什么大哥一直要表现出那种不削朝政,常年在外征战的模样?
常年征战在外,秣陵郡,刺杀……呵呵,果然他还是一个都不放过么?
孟卿九见我一时出神儿,遂轻声唤我:“阿瑶……”
“你不要说话,你是谁的儿子,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我笑着打断他,然后打趣道:“我大舅处心积虑,如今看来,是想要把萧煜拉下马,然后把大皇子扶上去。也亏他下得去这个狠心,他现在这么做,比先帝当年,又好了多少?赔上了我和姐姐的一生,难道他觉得,留我和萧煜一条活命,他便不需要承受良心的谴责了?大舅呢,你们除了需要一个公道,你们还需要什么?”
大舅沉声道:“是,我们想要一个公道。”
“要公道便好,若是还想要别的什么,漫说我帮不上,就是帮上了,又能如何帮衬?傅恒将军的王牌是大皇子,所以现下慕容恪死活争取到一口气给宣王喘,未必不是他的一种姿态,他没有资本,也做不出这般的姿态。而你们最好的王牌就只有我和萧煜啦,再谋划岂不是造反?”
“啪!”
一声刺耳的断裂声传入耳畔,我回身一望,不觉大惊。
孟卿九不知何时,已经撑断了竹榻的边沿,竹子的断刺刺入他的手肘臂,顿时血流如注,他却木讷不知。
“小九,你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指尖刚刚覆上他的伤口,却被他轻轻挡开,淡笑道:“阿瑶,你出来久了,快些回去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慕容恪的。”
我脸一红,嘟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些!有止血的东西么?少亦晕血,只能指望他递些东西进来了。大舅?”
我大舅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副出神的模样,愣愣盯着房间一处死角,然后依旧一副魂游在外的口气道:“阿瑶,你应该回去了。”
“可是我……”
“阿瑶,你现在说什么,都不如你日后亲眼所见来得实在,对不对?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你的临华殿,然后伺机为柏家和徐贵妃翻案,还他们一个公道。”
公道?我大舅要的,真的就只是公道这么简单么?我大哥要的就不仅仅是翻案,如果我大舅要的仅仅是翻案的话,那么他我大哥为何不顺水推舟送这个人情给他?男人的权谋世界,果然是可怕!
放在旁人眼里,也许最后谁得势,我都会高枕无忧,因为无论通到哪里,都隔着抹不去的血缘。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血缘着实可笑,就是因为那份奇怪的血缘,我才会步履维艰,注定被牺牲。
我沉默着擦去孟卿九手臂上的血渍,徐少亦进来为他包扎了伤口。孟卿九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向我,天色已晚,我寻着理由便要回宫。
可是才迈出了几步,徐少亦就憨憨地追了上来。
“小小姐,你不必想太多,有我在,小九必会平安。”
“额,当然了,有小九在,也定会护着小小姐的平安的!”
我:“……”
“怎么,徐大夫觉得,哀家马上会有危险么?那你可得加紧把小九给治好了,不然的话,哀家可就真危险了。”
“不是,也不是这个意思啦。虽然我是……可是我和小九一样,我们都是随性的人,我们没有什么野心的!绝情散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其实我看着小九和小小姐不能相认,我也很伤心的,我也……”
瞧着他越发语无伦次的模样儿,我心里的阴霾散了许多,也有心思和他调笑起来。
“哎呀,徐大夫怎么这么紧张了?放轻松嘛,小九最近很忙,他没工夫和你计较这些的,虽然他喜欢秋后算账,可是……现在还是初夏不是?”
望着他一脸憨厚憋屈的模样儿,我憋着笑继续调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小徐大夫,你可以的。”
徐少亦显然是被我调侃得蔫掉了,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把我往外送。我猜出了他的来历,自然也能读出他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也许是目前最应景的了。
出了竹舍好远,一眼就瞥见了我那拉风的仪仗队。折颜守在轿辇前,一副等得不耐烦,随时都要冲进去把我提出来的模样。
阿沫依旧无视她,替我打开了帘子,却被她冷着脸又给打了下去。
“太后娘娘,方才折颜看见了故人。”
“哦?”
“傅家军内的叛徒,忠和。”
我不禁皱了眉头,折颜不过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她居然也认识忠和么?
“是,哀家方才也见过他了。忠和从前的确是我大哥跟前的副将,不过十三年前,也是他把我给救了下来。折颜,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说得太明白吧?你就不用随我回宫了,现在就可以去将军府告诉我大哥,明日上朝的时候,让他带着大皇子,做些他想要的东西吧。”
“折颜不懂太后娘娘的意思。”
我一下子觉得这个女侍卫很有些意思,口风很紧,完全不理会明示暗示,做起事情也一根筋,我大哥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从不逾矩。
“那好吧,咱们回宫。”
“回宫后,奴婢定会把这里的一切都悉数向将军禀报。”
我无所谓道:“悉听尊便。”
折颜缓缓抬起头,不知怎的,我望着她眼里死水一般没有波澜的平静,莫名觉得悲哀。明明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却总是像缺了灵魂一般。
歪在轿辇内的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临华殿我自己的寝殿里了。
“主子,您醒了么?太医方才来过,配了药吩咐您要好好休息。”
一睁眼,我面前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我下意识揉了揉脑袋,只一牵动,脖子那边就火烧一般地疼。果然,抹脖子的后遗症还是很厉害的。
“你下去吧,叫你阿沫姐姐进来。”
“喏。”
自从我大哥浩浩荡荡回归后,我这个临华殿的风头是越来越不对了。秦嬷嬷被寻了个眉目,遣回了傅家,另外安排的一应女侍卫不说,就连我殿里原来的老人儿,也被换的所剩无几。
阿沫恰巧端着一杯熬好的药进来,突然很没头脑地来了一句:“主子,我觉得折颜有些奇怪。”
“随她。我身边的人,哪个是不奇怪的?你告诉罗摄,在临华殿,不要和折颜起了冲突。这丫头的身手藏得紧,闹开了,指不定会怎样。”
“哼,闹开了又如何?主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将军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么?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一大堆事儿呢。”
我自然是不会忘了我身上的那堆烂摊子的,一仰头喝了药,问道:“冉冉她们呢?”
“明日便是册封典礼了,按照礼制,郡主今日需要受礼教嬷嬷的训导。八公主在九公主那里呢。”
我唔了一声,顺手吞下一颗蜜饯,望着窗外一弯明月,告诉自己,明日又是一场恶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乾元元年六月初六,大胤朝继位不久的新帝萧煜终于迎来了他皇帝生涯的又一个巅峰——册妃。
册妃就意味着还政,意味着皇帝陛下从形式上彻底摆脱“傀儡皇帝”这一标志。而且这次助皇帝脱困成长的功臣还有两个,一个就是皇贵妃叶冉,另一个就是从一品的颖夫人。
叶冉以皇贵妃之尊,获得了位同皇后的统领后宫的权利,如萧煜所愿,舒媛也被册封了从一品的夫人,赐号‘颖’,却因为封号的事情始终不能如意,所以叶冉并没有拟定封号。
册封大典上,我大哥俨然成了典礼上最耀眼的功臣,一身武官朝服威风凛凛,迎着两位新妃取册宝印,恭听册文,可森然的目光,着实不太应景。不过大家都见怪不怪,对他恭敬称喏。
据说这个日子是由占星阁已经闭关许久的慎良相掐破指头,在一堆大凶不吉的日子里挑出来的,最不容易发生血光之灾的一个日子,美其名曰,六六大顺。
但是我在乍听的一瞬间,便抖了一抖。
因为只要有点眼力的人,望见这个大热天儿里太后娘娘脖子里那一圈儿纱,都能明白个大概。
瞧瞧,慈爱宽厚的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为了给儿子铺路,已经下了狠心,破了这个邪了。
一般来说,通常男人有了老婆后都会成长,可是显然作为萧煜后妈的我是不这么认为的。特别是无意瞥见了萧煜看着舒媛那炽热的眼神儿,让我感受到了来自未来深深的恶意。
册妃典礼行的端庄而隆重,上至宗室贵亲命妇,下到各部官吏及眷属,一应到齐,就连孟卿九都带病来了,叫我的心肝好一阵跳跳。
若不是宣室殿内应景的喜庆布置,我还以为今儿又是几天一次的垂帘听政,太后卖傻的活动。
可是当我察觉自己穿戴上了那套堪比萧煜登基和我自己受封的时候穿的那套九凤朝皇还要压着脖子的不知名的凤冠,而动弹不得的时候,我又是多么庆幸自己一步登天的人生际遇。
要是我也从是小妃子开始打拼的,那我一定早就抹了脖子了。
所以照这么看来,显然我的那次大婚是大大打了折扣的,什么仪式都没有举行,就直接送入了洞房。可见先帝他是……多赶时间啊。
“太后娘娘,您该给两位新娘娘训导了。”
蒋德禄眯着眼睛在后头提示我,我回过神儿,扶着脖子,一本正经地朝堂下望去。
叶冉和舒媛皆是一身吉服,一个端庄高贵,一个妩媚倾城,一个是执掌凤印的皇贵妃,一个是皇帝心尖尖儿上的颖夫人,我端着脖子想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最后微笑道:“旁的哀家也不多说了,你们姐妹俩要相亲相爱,好好协助陛下,好好的……开枝散叶。”
……
叶冉显然最懂我,虽然她的嘴角抽得极不自在,可还是很有涵养地绷住了,盈盈下拜,口中朗声道:“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我心虚地一抖,娘嗳,小老人儿我终于有了嫡亲的儿媳妇了!
只听得萧煜喉咙里清晰地“咕咚”了一声儿,然后对我说道:“母后,可以赐宴了。”
我舒了口气:“额,对,赐宴,赐宴。皇贵妃啊,你来哀家身边坐。”
“咳咳,太后娘娘,皇贵妃应该陪侍在陛下身边的,就让两位公主来陪着吧。”
蒋德禄再一低声,我觉得没脸极了,今天貌似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萧煜难得如此拉得上台面,暗中替我解围,举杯道:“今日虽然是立妃典礼,却也是家宴。诸位都是我大胤的忠诚良将,就如同朕的肱骨至亲,所以今日家宴,不必拘束。朕先敬诸位一杯。”
众臣赶忙齐齐举杯:“臣等敬陛下,太后娘娘并两位贵人。”
萧煜在这宣室殿里,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难得翻身做一次主人,自然很得颜面,酒过三巡,已有微醉。
“众卿随意,朕说了,不必拘束。舅舅,既然您平安归来了,舅妈也就不必要在寺庙里继续青灯古佛了。朕这就下一道旨意,迎将军夫人归府!”
我大哥托举着酒杯的手一滞,目光猝然飘到了我的脸上,不明深意。
偏我这时候刚从孟卿九那张捉摸不定的神色里移出来,不承想他这一出,硬是撞出了几许尴尬。
舞乐之声在我耳里没由得变成一串嗡嗡乱叫的杂音,我红着脸,掩袖饮下了一杯烈酒,干脆避开了他。
萧煜一言未尽,眯着眼睛等我大哥向他叩谢,却不承想,一直端坐在旁的,我的小侄女傅云珂施施然立了起身来。
“皇上,臣女听闻,本朝的摘星阁掌控的是天下恒昌,王朝兴衰之运,故而并没有过多的经历去替百姓祈福。母亲一心向佛,总觉得父亲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到底造下了杀孽,损伤阴德。世间生灵,生而可寿,臣女代母亲向陛下情愿,原永伴青灯,祈愿生灵。”
傅云珂挽了一髻凌云,珠翠不映,一身淡赭色的对襟襦衣,里头映着一身藕丝衫裙,左襟于右腰收紧处,彩线勾勒出一朵盛放蔷薇,高贵而不耀眼,芳华又不夺目,显然用心很深。
萧煜“咦”了一声,大概对自家舅母的想法很是疑惑,不过偏头瞧见他舅舅一脸淡然的神色,深知这回恩德赐得甚是不得人心,也便打了个呵呵作罢,而云珂那出水芙蓉一般的为母情愿,居然下一秒就淹没在了颖夫人递上来的一杯温酒里。
萧八摇着酒盏道:“这是云珂表妹么?原来已经这么大了。你不常来宫里走动,倒是让我们这些姐妹觉得生疏。”
萧八和云珂自挟不对付’,但是这‘不对付’同与我的‘不对付’却是截然相反的。
简而言之,我俩之间是‘爱之深,恨之切’,而云珂与我们,则是一股脑的‘入不了眼’。所以即便我现在做到了太后了,她宁愿再也不进宫请安,也要避开一切对我下礼的机会。
萧八突然这么一接茬,喝大了的萧煜眯着眼睛又呵呵了。
“哎呀,云珂表妹!可许了人家?”
云珂一时面颊羞上了两朵红云,喏喏道:“未曾。”
“那……”
我心上隐隐发毛。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口水,却只见叶冉在旁默默递上了一片柑橘,柔声道:“陛下,解一解酒乏。”
萧煜一瞅叶冉,温柔娴静的叶冉,即为人妇的叶冉,含着一抹娇羞,却不减高贵矜持,一时也有些迷了,呵呵地张口,一口吞下她递来的柑橘,彻底把表妹抛到了脑后。
望着云珂愤然朝我瞪来的一记怒眼,我得意之余,暗自计较着不好,不好。
觥筹交错,笑谈朗声,望着殿下的众人,我的眼里和心里都有些许的胀热。
自从我大哥“死而复生”回来之后,不仅朝廷的格局大变,就连我们傅家都翻了天。
从前我刚入宫的时候,爹爹传出了不好的消息,还只是障眼之法,为我能够自保却又不至于卷得太深。看来爹爹一早便知道了我大哥诈死,也很清楚他的野心。
现在他终于荣归,雷霆之下,送给自己的第一份贺礼便是整垮慕家,遏制孟卿九的势利。现在慕氏不振,孟卿九剧毒缠身,仰赖他的解药,一时也不能作为,曾经把持朝政的慕氏和孟氏,一下子便元气大伤,他以勤王的姿态归来,又惯有忠贞的美名,风头一时无人能及。
阿沫悄悄得来的消息,他在府里与爹爹已经大吵一架,现在搬到了自己的将军府,势同决裂。
而今遭,爹爹和娘亲均未出席。
我大哥搁下杯盏,眼里倏然盈入一丝略苦涩的笑意:“陛下,方才您说到姊妹兄弟,末将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哦?舅舅想起了谁?”
“听闻数月之前,皇长子遭人构害,蒙受了不白之冤,被流放直边塞不毛之地。末将在处理慕氏罪证期间,倒是把皇长子的旧案,理出了一些眉目。”
我的一颗心突然绷紧,血气上窜,双手不住地颤抖,却被萧八不动声色地按了下来。
她唇语示我:“阿瑶,静观其变。”
“傅将军此言差矣。”
右席传来一声沉郁的质疑,只见一个中年武将面含精光,不悦地从席间站立而且,拱手道:“一个负罪的宗室子,叫他一声‘顺王’已是恭维,何来什么‘大皇子’之谈?简直荒谬!陛下今日方才立妃,两位贵人也皆未有所出,傅将军恐怕还留在十三年过活,以为上面坐着的,是先帝么?!”
“叶将军,难道沉珂旧案不值得为其正名?!您也是戎马一生的武将,当知为君而战,却蒙受冤屈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傅将军即便口误,也是出于对顺王的恭敬,毕竟顺王罹祸的时候,还只是先帝的皇长子而已!”
坐在我大哥身旁的一名副将随即挺身而出,陈词慷慨激昂。
所有人被说得云里雾里的,心下难免嘀咕,顺王被发落,是前几个月,先帝驾崩的时候,被家臣检举,在府内私藏龙袍御制,意图谋反。
最后萧煜不忍正法他,又被一直和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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