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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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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盘要么胜利要么因为陪太子读书而家破人亡对局,大险啊!

第一零六章 舍不下心头的朱砂

对于李易来说,人生就像是一出反转剧,一切来得太过匆忙,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要面对当务之急是来自整整十五位兄长巨大挑战,以及朝廷上关于正统与非正统议论,长远则是来自于江山社稷、天下万民。
他很苦恼,因为他小,头顶上那十五位兄长向来对他还算照顾,因为他没有竞争力,皇子殿下们对他也较为宽和一些。结果一时不察,他们忽略人反而成功上位,道院里皇子殿下们自然不会伸手去做什么,那是个和皇宫完全不一样,但水一样深不可测地方。
谁都抱定李易不会云涯道院待太长久心思,默默地期待着李易归来。至于李易,他既有兴奋,又同时感到恐惧,却也正是这份恐惧催着他不得不甩开膀子往前走。
道院上下对李易身份改变,态度都没什么太大变化,倒是李崇安很烦忧:“此时此刻,风口浪尖之上,襄王殿下举动殊为不智,依殿下往日所作所为,应不是这般冲动之辈。那么襄王殿下,不知您所为何来?”
坐李崇安对面,正是悄然自京城而来李景,一年不见,李景眉眼间添了几分淡淡风霜之气,倒把身上原来阴沉与锐利磨去了几分,倒愈发让人看不出深浅来:“倘若我说对那个位置已不感兴趣,如今只想安平一世,静山可信?”
骗谁呢!李崇安下意识地心里照着自家红狐狸语态暗暗吐槽:“我信与不信,与殿下并无妨碍,殿下只要问陛下信不信便是了。”
见李崇安不搭茬,李景倒也不急,端起茶来递到嘴边抿了一口道:“当我感兴趣时,人人推着我上去,我觉得那是我应得。当我不感兴趣时,还是有人要推我到风浪之上,这不是我应受罪。我有两个孩子,他们没有犯过任何过错,理应一世平静和美,我如今也只有他们两个骨血,自是要为他们打算一二。”
“殿下,那我便往开了说,你我之间难有信任二字,我难信你,所以无法应你,你也同样难信我,因此纵使我应下,你也无法施展开手脚,如此你我二人何必再互相为缚。”李崇安真觉得李景这人累,连自己真实想法都要一一藏起来,却妄图别人对他敞开心扉,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儿。
“静山,你要知道你如今才是真正风口浪尖上那个人,秦王府出身,道院下一任院长,龙争虎斗你以为有那几条院规就可以躲得开吗?你说明白话,我也说明白话——选我总比选他们好不是么!”李景对于这点很自信,他自有他长处,二十余年来凡事言出必行,守信守诺。比起他那些兄弟们,他既有名有份,也是个相对来说可靠一些。
这倒真是大白话了,李崇安不免苦笑一声,皇帝陛下确实是雄主,生下儿子们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灯,却偏偏都没学到好那一面儿,学会怎么勾心斗角,暗地里使绊子了。少有一个李易,那也是因为信马由缰放任自流才存下一点清澈,而这点清澈以后也存不下了。
李景自信也来源于李易不可确定性,万一日后长得比那十几位兄长还歪,道院、秦王府、程国公府都将岌岌可危:“殿下,你高看我了,我没有那样能耐。且无涯祖师早有规矩立下,凡道院弟子不可涉朝堂之争,不可出仕为官,我若想要接掌道院也只能遵守这些规矩。至于秦王府,殿下知道我父王,历来是陛下指哪他打哪儿,从来不存任何私心,若非如此,陛下怎能放心把一半兵权交托父王手中。这如果是场赌局,我赌谁都有可能输,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赌呢,冷眼旁观岂不妥当。”
李崇安要什么没有,出身富贵,自身高智,又走一条阳关道上,他没道理非要依此来挣一场大富贵。说白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既然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要站危墙下扶谁一把。再说白一点儿,皇子殿下们既然都是群白眼儿狼,选谁都是错,不选还是错,不如不选呢。
“静山都这样说了,我自不便再多言。”李景说罢搁了茶盏起身,临出门时又看了李崇安一眼,嘴几次动弹要张开说些什么,但终却没有说出口。
这副样子,八成是要问自家红狐狸,李崇安眉一挑说:“尧尧很好,就是太好了才天天自寻烦恼。”
听完这句,李景头也不回地离去,嘴中咂着那句“就是太好了才自寻烦恼”,不由得摇头失笑。那小丫头就是这样,爱干事儿就是没事找事,她棋下得好多半也和她脾性有关,什么事都要想得长长远远,都爱往坏了想往好了做,怎么会下不好棋。
只是到底错过了,李景每每想起程帛尧,总觉得心像是有个缺口总也堵不上。
他方才话至少有一半是真,只要程帛尧一天,他就不会为难秦王府和程国公府,不会为难李崇安。以前或许想过,问鼎之后横刀相夺,但如今…终于明白,那个小丫头啊,不是他要横刀相夺就任由他夺过来。
墙外响起一串笑声,清亮得仿若一道流光摇曳而过:“尧尧。”
“小约,咬他咬他,竟然抢你米糊吃,太坏了。进元师弟,你这么为老不尊,小心将来小约长大了,你老了之后小约揍你。”程帛尧声音清丽如昔,耳道里如同指尖微挑一弦滑音弥散而出,清亮却绵长,似晨风中成开一束饱含露珠花朵,听之便令人愉悦。
李景不自觉地嘴角有了笑容,待到他回过神来时,不由自主地轻触自己脸:“果然,一开始便错了么?”
“程师姐,你别教坏小约,我现可不敢开罪她,她很有可能将来一句话就把我碾死,哪用得着揍我。来,小约乖,我没有要吃你米糊,逗你玩嘛,别哭别哭。”郑进元着急声音夹杂着程帛尧轻笑声飘散开,间或还有一两声小孩儿呜咽声,交杂成一片温暖动静。
垂目而笑,李景终将心头这一点执念放下,何必求得呢,这样不是也很好,她很欢,这样就足够了。李景含笑迈步而去,他心中不免要记起杨玉绫来,那个女子他自然不喜,但他始终觉得她那里有他该知道事情:“去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杨侧妃。”
“殿下,这不合适,陛下把杨侧妃关禁宫里,谁也不许见,您冒然而去,只怕要引起陛下不。”
“我引起不还少了么,不过也没必要为这么桩小事而再添上一些,我去禀了父皇,骁儿他们还小,总该让他们见见母亲。”李景说着翻身上马离去,马蹄带起一片烟尘,很便消散了去。
如今杨玉绫被关禁宫深处一处守卫森严地牢里,想见一面确实不容易,对外虽是宣称她疯了,但是人却依然好好那儿半点疯迹象都没有。除了不能四处走,吃穿用度不曾短她一点,甚至侍候人比平日多周到。
杨玉绫倒没想到李景还会再来见她,所以十分意外,如今她对李景也没了那份逢迎之心,因此只抬头看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去做手里针线活:“殿下竟想起看臣妾来了,真叫臣妾受宠若惊呢。”
她手里是给两个孩子做衣裳,李景看了几眼没说什么,只说来目:“我已经把人都支开了,说说吧,说说我该知道而又不知道。”
“殿下真是聪明天成,比晋郡王也不遑多让。”杨玉绫嘴如花瓣一般扬起,微笑弧度相当迷人,她搁下手里针线看向李景道:“只是什么是殿下该知道而又不知道呢,既然殿下都不知道,臣妾就不知道了。”
“你如果还想着有一天出去,还想着和孩子们团聚,就把你应该告诉我说出来。”李景倒也不急,杨玉绫很意两个孩子,他倒不信她能绷得住。李景对两个孩子倒也有几分上心,但老李家利用自个儿孩子先例一点也不鲜见。
出去?杨玉绫轻轻哼笑一声道:“臣妾如今不敢盼着这桩了,不过殿下真要知道么,臣妾就怕殿下知道后会万般悔恨,兼着万万分憎恨臣妾。”
“说!”
“看来殿下真是铁了心想求个明白,也罢,一夜夫妻尚有百日恩,臣妾与殿下这么些年同床共枕,是数不清恩情。如此,臣妾便告诉殿下又何妨,只是这之前,臣妾想求殿下答应臣妾两个条件。”杨玉绫当然想出去,她不愿意把自己一生都耗费这见不到天日地牢里。
“什么条件。”
“第一条自然是殿下说那样,臣妾要出去,而且要和孩子们团聚,至于殿下是否还愿留臣妾身边侍候,臣妾便不强求了,孩子以后殿下会有多,自是留臣妾身边为好。这一条,不知殿下能不能做到?”
倾注过关怀孩子,李景自是舍不得,不过却也不是不能答应她:“可以,第二个条件?”
一瞬间,只见杨玉绫若一只妖艳至极红花般绽放开笑靥,红微启道:“就怕殿下舍得下子女,却舍不下心头那点朱砂。”

第一零七章 欠谁的账也别欠女人的账

心冰朱砂这个说法,也是程帛尧那里化用来,这个李景和杨玉绫都知道,从前程帛尧喜欢说一句话便是——围棋才是我心头爱那点朱砂呀,怎么都不会褪色。
所以,当杨玉绫说“心头那点朱砂”时,李景自然第一个想到程帛尧:“怎么说?”
“从前臣妾恨不得她早点去死呢,现么,就当是为儿女积福吧,让她痛不欲生便是了。以后不管臣妾对她做什么,只要不是要她性命,殿下便不能阻拦,这一条…殿下您可舍得?”杨玉绫知道自己没机会,但她也不允许程帛尧有机会,问鼎后位,成为太后这种事,自己做不到,她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程帛尧登上天儿去。
她一番话落下后,李景皱眉当场,许久都没有回话,而是眼也不眨地看着杨玉绫道:“你和她之间,究竟有什么样仇恨?”
杨玉绫眯着眼睛像猫一样慵懒懒地抿了抿耳边头发,笑道:“这个殿下答应臣妾后,殿下自会知道。”
“可以。”李景倒是答应了,不过他相信有李崇安那么个人,加上程帛尧也并非任人揉捏主儿,杨玉绫也做不了什么。他自是不会阻拦,必要时候,只是会告诉李崇安,让李崇安去阻拦罢了,他不会违诺,但并不代表他就会眼睁睁看着杨玉绫对程帛尧做什么。
“殿下一诺千金,臣妾自是信,那便请殿下安坐,听臣妾细细道来。”杨玉绫接着就把自己重生归咎于梦境,而且梦境非常真实,真实到每一步都应验了。说事儿基本上都是真实,慢慢自然就说到了皇帝陛下归天,李景继位这一条。
李景怔然地听着,并不言语,心中翻起千重浪,却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述。十指发白地捏成拳,浑身都僵成了一块石头,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错失了原本该属于他机会。
“不久之后,她成为您宠妃子,再到后来殿下您大行归天,继承您遗志也是她儿子。您为了让他名正言顺,临去之前废宫立她为后,殿下,她原本该是您后宫母仪天下呀。”杨玉绫说这些话时声音分外轻,也分外柔媚。
“和离再嫁?她和静山这般和美,为什么要和离!”李景看得分明,李崇安待程帛尧可谓是含着怕化,捧着怕摔,就算风雨再大也愿一肩挑着而给她灿烂晴空。所以,对于这一节,他不相信。看来,杨玉绫话里,只怕也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姻缘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没准儿今天还好好,明儿就分道扬镳了。臣妾梦中也不是桩桩件件都一清二楚,毕竟这只是臣妾梦境,臣妾可没闲工夫天天关心旁人日子过得是酸是甜是悲是喜。”杨玉绫自然知道李景不会对程帛尧怎么样,还可能从中作梗,所以她李景心里种下一根刺儿,让李景日日不得安宁。
李景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来道:“近这段时**好好待着,过些日子你便可以出去了。”
也不起身相送,杨玉绫只是拿起刚才放下针线活继续埋头缝起来,嘴中道:“殿下慢走,臣妾这儿日日夜夜盼着殿下。”
走出地牢,李景只觉得头顶阳光炙热得吓人,他对杨玉绫话只信三分,但杨玉绫说他得到帝位,并且把帝位传给那个叫李琮孩子时,他是信。至于程帛尧事儿,他却只信芝麻大小那么一点:“这时候都要算计,杨玉绫,你若不是一味把聪明劲用算计尧尧上,说不得我还想留你身边,毕竟你还有些用处。”
不过,杨玉绫把聪明都用算计程帛尧后,她就没什么用处了,她别地方实太蠢。就算是把算计用程帛尧身上,也没想过对手是不是就那么好算计。其实,找错对手和找错队友一样愚蠢,他从前就错把李崇安当对手,不仅让他那位父皇认为他难成大器,也让李崇安这样好助力被推得远远。
而且,还推开了自己想要亲近人,如此得不偿失事儿,吃过亏了自然要记一辈子,再也不能重复这样错误。
李景做着后斗争准备时,李易则云涯道院里为迎接来自兄长争斗和朝野争论而努力完善自我。国师说,这孩子要是打从小时候就一直这么努力,他那些个兄长没一个是他对手。这话没当着李易面儿说,而是说给李崇安和程帛尧听。
“这真不…合理,国师,你从哪儿看出来他有这能耐。”程帛尧没觉得李易有多大进步,虽说看着要比从前沉稳内敛一些,可言行举止上并没有太大变化,反倒好像看起来比从前肆无忌惮了。
国师悠然一笑,而后透过尚未长出绿叶,却已萌芽中树木道:“看着没变,但眼界变了,心变了,想法变了。进步不是非得改变脾气性格不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孩子本性又不坏,并不需要改。他要改就是他现正改,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短处哪里,你不是也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么,静山属于知人者,他啊属于自知者,自知者有一天明白过来后,也不难成为知人者。尧尧,静山呐,你们要相信陛下,不会仅仅因为宠爱着哪个儿子,就选择他来继承大统。”
啧,被国师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想想近李易话,虽然语气态度没变,可比从前要言之有物得多,倒是她想岔了:“那…两年够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怎么,这话你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了,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说道。不过,这话似乎无涯祖师也曾说过,起居注记中有记录过。你倒是有用话都记得住,时不时就拉出来溜话儿,怪不得你棋下得比静山好,就你这捡重要记能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国师说完把杯子递给她,让她满上茶水。
看着红狐狸狗腿子样子,李崇安笑着摇头说道:“国师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她向来是有用就记住,没用一个字也记不住。当然,除了吃,前年欠她一盒绿豆糕,到现还记得呐。”

国师哈哈大笑道:“静山呐,欠谁账也别欠女人账,那是一准要被惦记到死,我看你还是赶紧把绿豆糕给了尧尧才好,省得她老惦记。”
凑国师身边连连点头,程帛尧睨向李崇安说:“就是就是,开桂花时节做桂花绿豆糕,还得是白玉楼,别地儿桂花绿豆糕可不好吃。只有白玉楼,入口既化一点儿也不干,配上茶喝那简直赛神仙呐。国师,就冲您今天帮我,回头我也得请您一块儿吃,”
说到吃,吃货就来了:“什么好吃一块儿吃,赶紧端出来尝尝。”
看着李易从园子外边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小程约,三人齐齐一翻白眼儿。李易倒是什么都没落下,每天固定一个时辰抱着小程约满道院四处溜着看风看景找美食:“说你师兄欠你师姐一盒白玉楼桂花绿豆糕。”
“桂花绿豆糕这个时节可没有,不过芸豆糕还是有嘛,师姐你不是让厨房做了吗,赶紧端出来呀。还有给小约羊奶糊糊,小约近都不肯喝奶了,非得天天等着师姐给她做糊糊不可。师姐,你可得负起责任来,要不然饿着小约可怎么是好。”李易现这样儿,典型奶爸,还是个特宠孩子奶爸。
程帛尧觉得吧,日后李崇安要是有李易这样儿,那就是个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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