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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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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往年的习惯,已出嫁多年慕容三小姐总在正午前后偕同她住在同城的官家夫婿回门探望父母与手足。和父母兄长以及弟弟一齐用膳后,视情况,不时又会多留一阵与慕容老爷慕容夫人品茶闲聊些许,通常在未时或最迟不过申时得启程回她夫家用晚膳。
至于慕容六小姐,则因远嫁他乡的缘故从未在出嫁后再参与府里的中秋团圆。
而慕容青丝向来和家中姐妹之间的关系不佳,所以自她九岁那年慕容慕容六小姐出阁、她钻进北苑不肯外出起,她便不曾再与慕容家外嫁的二位小姐同席共桌过。
大抵是明瞭她们姐妹间有心结,加上慕容老爷又实在宠溺慕容青丝得很,便也就默许了她这种有点「不孝不敬」的行为。
不过全家共享的午膳可以不必参与,夕下再聚的晚膳却不能不出席!
这是慕容老爷的要求,即使是拥有无数「特例」的慕容青丝也必须遵从。
想当然的,对这类事情的厌恶并不会因为父亲必须参加的命令而改变。因此,不爱踏出苑门的她往往总是拖到最后一刻才肯出现在前厅里。
「佟护卫,你确定丝儿已经出苑往这边来了吗?」端坐在主位侧的慕容夫人脸色隐隐不悦地问。
「是的,夫人。」佟清世微微垂着头,朗声答道。
态度气势上毫无破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说话时心底的忐忑——慕容青丝压根不记得……或者说,根本是她刻意遗忘了今日是月圆中秋这回事。若非他提醒,只怕再过两个时辰也别想在前厅见到她的人。
可照目前的状况看,即便他斗胆进言了,一时半会也看不着她踪影便是了。
「这慕容府再大,从北苑走到前厅也不用三刻时间吧,再耽误会儿都够吃完一桌菜的了。」
不依不饶。
慕容夫人就像是胸中存了天大的不满,不一股脑吐出来不痛快似的。
末了,许是意识到以慕容老爷对慕容青丝的宠溺,恐怕不喜听到此类指责般的言论,遂转口对慕容老爷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柔声说道:「老爷,您有空也得说说丝儿才是。商场上做事可不比家里人,若她都像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咱们慕容家这么大的家业可很难维繫呐!」
「妳太多虑了。生意应酬上的事,丝儿自有分寸。说不定这会儿就是被那些琐事绊住了,家中的事情繁多,少有耽搁也是在所难免。」慕容老爷径自满意笑着,丝毫不以慕容青丝迟迟不愿现身的行径为忤,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安慰道。
「但也不能太离谱了吧!咱们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老爷,您瞧那些热菜早都凉了。」
身为府里最小的千金却一手独掌慕容家遍布全国各地的商店银号,府内的财务收支也是由总管每月将账本呈上查阅并等待新一月的指示,甚至连她这个堂堂的慕容夫人要支用胭脂钱也得首先看过慕容青丝的脸色……
这一切的一切怎能不教野心勃勃的人一肚子窝囊气?!
所以这些年来,慕容夫人费尽心思企图说服慕容老爷收回持家权利交予她所生的长子——慕容青珏掌管,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未成功。因为慕容老爷毕竟也守业数十载,从尔虞我诈的商场上走过一圈,心思不可谓不清明的。于是话若讲得太明白,他自然会察觉她真正的用意,而暗示又似乎力度不足总被忽略。
偏她不敢随意冒险,只好效彷春蚕吐丝、夏露穿石,明里暗里把握各个机会挑慕容青丝的错,寄希以此逐渐瓦解慕容老爷对青丝的信任与极宠。
「既是家里人,等等也无妨嘛。再说正好是盛夏,偶尔吃点凉的也没什么不好。」笑呵呵。慕容老爷就是铁了心要护短,一径只为自己的掌上明珠脱罪便是了。
「是啊,娘。丝儿这般忙碌,不也是为了我们能过得清闲?我们该多体谅她才是。」坐在慕容老爷下座的慕容青珏温和一哂。
「珏儿你呀……若是能有你丝儿妹妹一半聪明,她也不至于忙碌于此了。」
冠冕堂皇、话中有话的言辞是人都会说,只要听见的人没能体会到更深那层含义便无妨。唯有说话的人自个儿心里明白,若不是慕容青珏生性木讷天资平庸,又怎会轮到慕容青丝有大权在握的一天?
「娘放心,丝儿若有需要帮忙之时,孩儿自会全力以赴。」丝毫不曾察觉话中深意的慕容青珏暖声应道,言谈间不难发现他对自己妹子的能力充满信心。
这般「不思上进」的言语听在慕容夫人耳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此刻场合不容她过多洩露心思,便岔开话题:「不知不觉丝儿也已经十六了。老爷,是否该为丝儿定一门亲事了?」
慕容老爷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
☆、第二章3
「丝儿已到嫁人的年纪了!难怪……难怪这一年多我那些老友常常关切丝儿定了亲没有!」瞧瞧他这记性,完全忘了小女儿也要嫁人那档子事了——当然,也不排除他大老爷刻意不愿想起的可能性。
「那,老爷心中可有了人选?」
「自然是没有的。」抚须莞尔,「我还想多留丝儿两年。」
「就算如此,也可以先将亲事定下嘛。不然教外面的人晓得了,还以为我们家丝儿没人要呢!」
忧心蹙眉的模样,任谁看了皆会道这好一幅云鬓娇容、风韵犹存的慈母图。
「哪家的小子能娶到我的丝儿那是他的福气!谁敢不要?」虎目顿瞠,慈眉善眼瞬间变成了索命怒罗刹,咆哮般的低声吼道。
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决不容人如此污蔑!
「当然不是说有谁敢不要。丝儿的好我们家里人都清楚,可是……别人并不明白啊。」
怒瞪的视线立刻弱了些。
慕容夫人再接再厉好言析道:「那些无知外人对丝儿的了解,只能透过传闻。这些年来,虽然丝儿并未在外抛头露面,但总归是接手了家中生意,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外面的人都是知道的。」
在座的一个个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
「如今及笄一年有余,却没见着有人上门说亲,想来这一是因为咱们家家业大,普通人家不敢随意登门,但回过头仔细想想,也与外面对丝儿强势的流言脱不了关系。老爷,您说是不是?」
这也……不无道理。
如今的风气虽然对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之事不再若前几朝那般排斥,但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思想并非一朝一夕可改之。女子行商,尤其掌管的又是慕容家这般诺大的家业,旁人毕竟仍多有顾忌,也是理所当然的。
慕容老爷在心底被夫人说服了。
「那依夫人的意思是?」
「本是想探听老爷是否已有中意的人选,若是还未有,妾身倒是希望能为妾身的表侄说下这门亲事。」
慕容夫人说得悠然,颇有胸有成竹的气势。
只是那语句传到听话人耳里后激起的反响相差颇大——相较于慕容青珏似是不满而微微蹙眉的模样,作为亲弟的慕容青瓕反而平静得可怕,彷佛眼下正要说这的亲事是与他毫不相关的人的。
坐在慕容青珏下二座的他的正室夫人钱淑仪与偏房小妾王氏则是暗自轻笑的轻笑、冗自垂头的垂头,均默然不肯作声,丁点儿没那「长嫂如母」的气势及自觉。
至于默默站在一旁伺候的佟清世,在听闻这一席话时,再内敛沉着的性子也有些禁不住的稍稍一震。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刻。
他不由得自问:待到小姐出嫁以后,真还会有他能随侍在侧的一天吗?或者应该说,光是耳闻慕容青丝将要定亲便已经难持镇定的他,真的能像自己一直以来所希望的那样,默默守候在她身后吗?
真正面临如此问题的时候,他却忽然变得不敢确定了。
因为他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徘徊——就在不远的将来,另一个人,便要佔据他的小姐那双清澈眸子中全部的视线……
「夫人的表侄?」惟有慕容老爷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是的。老爷,这位表侄是妾身远嫁洛阳那表姐的长子,自小聪颖好学,两嵗不到开始识字、三嵗便能吟诗。前些年为着手接管他家那点子家业,便跟着妾身那表姐夫四处奔走历练,如今方及弱冠,接手了家业之后才发现到现在竟还未娶亲。妾身的表姐心里着急,所以书信一封将她心中苦闷讲与妾身知晓,而妾身便立刻想到了咱们的丝儿。」
为表现继母的「贤淑」与「宽容」,慕容夫人一贯是把过世原配的孩子也称作自己的孩子,这样一来至少在表面上听到话的人都会觉得她对所有的后辈一视同仁,而且挑刺找茬的时候也更加不易被人说她不够「大度」。
面子功夫她一向是做到十成足的。
「……表姐夫家中虽比不上我们慕容家,却也算是大富大贵之户;妾身那表侄……相信更是万里挑一的佳婿,老爷何妨考虑考虑?」
「夫人的建言吾自当深思……」
「爹,孩儿倒是觉得丝儿对于她的婚事想必是有打算的,爹或许应该先徵求她的意见。」未待慕容老爷发表更近一步的言论,慕容青珏便先一刻提醒般轻声道。
「啊!对对对,」连忙点头表示长子之言完全在理。「那就等丝儿来了再说。」
其实,慕容老爷私心里或许更希望借慕容青丝的口中说出拒绝吧。他虽可以直接否决自己夫人的提议,但这样是极扫面子的一件事,更是等于推却了枕边人的一番好意——拂了「老伴」的面子。依照她的小肚鸡肠,难保不会在未来许久一段时间里心怀不满,然后不断找自个儿的茬。
换句话说,教枕边人结郁绝对是一件与自己过不去的举措,精明如慕容老爷,自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
「爹,我看咱们还是别继续等了吧,七姐可能真的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端坐在慕容老爷右手下二座的慕容青瓕似乎是终于等得不耐烦,语气隐隐有些不满地说,「等七姐到了直接入桌不就行了吗,何必全家人空着肚子枯坐着等她一个人?」
言辞中的不以为然明显得让站在一旁待命的佟青世克制不住隐隐蹙起剑眉——
小姐最重视的嫡弟却连多等待小姐一阵子都不愿意。一想到这一点,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小姐的付出感到心疼抑或是……不值?!
「瓕儿饿了吗?那好,今年我们就不等丝儿了。」
在慕容家幺子毕竟还是比女儿更受重视,所以当慕容青瓕提出抗议时,慕容老爷立刻忘了方才所有的「坚持」,满心只剩下唯恐小儿子饿着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1
很快,慕容老爷便会发现,自己偏袒下作出的决定是对的。
因为当慕容青丝终于出现在前厅时,一桌人几乎都已放下碗筷进膳完毕了。
「爹、二娘、大哥、大嫂,安好。」
慕容青丝一进门便直接走向桌上为她预留的空位,坐下以后还首先整理好垂落于凳侧的轻纱,接着才向在座的长辈兄嫂问安。
而对于自己在这场全家团圆的餐会中迟到许久的缘由,她并未主动提出隻字片语的解释。
待慕容青瓕与王氏先后向慕容青丝问安完毕过后又等了须臾,仍未见她有要开口的意思,慕容老爷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略带不满地问道:「丝儿,怎么这么迟?」
「……抱歉,商会的王老爷登门恭贺中秋,耽搁了些时间。」顿了顿,她以平板的语气淡然解释。
「王老?」这答桉出乎意料,慕容老爷有一瞬间的怔然。
「是的。」
「这王老爷也真是的,阖家团圆的日子不留在自己府中陪家里人,反倒上咱们府里来做什么?」慕容夫人也很纳闷,总觉得这事实在不符常理,但又不像是推託的说辞。
「的确。王老的举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青丝随手端起搁在她面前的碗,就近夹了两样菜入碗中,却不急着进食,反而在听到慕容老爷和夫人的疑惑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彷佛为他们解惑比填饱自己的肚子更重要。
「爹,王老爷既是亲自来拜访,自然是有目的的。至于选在这样一个不合逻辑的时间,总归也有他的缘故。」
「这……也对。」
慕容老爷有段时间没管那些家业杂事了,所以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商界的人有时确实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他们走的每一步棋又向来都是渊源有自。
「王老爷有事求我们慕容家?」慕容夫人很是关心地插嘴问道。
「娘,丝儿既然不愿意明说,那必然是王老爷的私事,您就别多问了。」
不待慕容青丝有反应,慕容青珏先出言拦了自己娘亲急欲打探的心思,惹得慕容夫人一阵白眼。
「就是,妇道人家,插什么话?」
慕容老爷一句话噎得慕容夫人无言以对:是喔?我是妇道人家,那你的丝儿呢?
当然,这句话她只能在心底嘀咕,在她没有「大权在握」以前是不敢搬到台面上来讲的。
于是,为避免被「主事」的男人们说得一肚子气,慕容夫人只好换点其他的位置找茬撒火——
「下回遇到这种事,至少遣个人来说一声,免得这一整桌的人等妳一个,多不好?」
不想,她话音一落,慕容青丝竟然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二娘,并非是我不想。」
「那是为何?」
「今儿一大早全府的仆人丫头不是都让二娘您召唤到主屋来了吗?」
「那……那是为了准备中秋的事,还有迎接妳三姐和三姐夫回来探望。」
慕容夫人答得有些气虚。
因为府里多的是人手,要应付个节日即使不叫上北苑那些个丫头侍卫的也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侍卫本来就不该负责杂事。
她会硬要求北苑不必贴身服侍主子的人全都来帮忙,纯粹只是由于她很不高兴慕容青丝独揽大权,借机洩恨罢了。
「王老爷亲自造访,我身旁只剩翠儿一个人伺候本来就已经很失礼了,若我还遣她离开,难免会让王老爷误会我在委婉逐客,这可算是驳了他面子的事,如何使得?」
慕容青丝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但她那一板一眼就事论事的态度和难得的多话看在一个以长辈自居的人眼里,却已然变成了隐有指责含意的说教,莫怪慕容夫人的笑脸立刻便有些挂不住了。
和任轩在一旁伺候着的佟清世见到那张快要崩溃的脸,不禁为小姐紧张得一身冷汗。
夫人和小姐之间的不和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前几年至少还会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可现在……
或许小姐自己还没察觉到,但她近两年来对夫人的不耐已经越来越趋于表面化。
虽然他也知道小姐对夫人的忍耐或许早到了极限,稍稍发洩出来一些是好的。不过他同时也怕小姐若是把夫人逼急了,或许夫人会对她不利。
偏他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小姐身旁。
更何况……夫人要是暗地里做什么动作,他也防不胜防。
一想到这里,他不免更为小姐担心了。
「丝儿,妳这样处理是对的。」慕容老爷显然对女儿的处理方式满意得很,语气略带得意地哂道,「商人都重面子,绝对不能做拂了他们面子的事。」
「丝儿明白。」
「还有,以后这些杂事无需动用负责北苑的人,府里面难道还怕缺了可用的人手吗?」停了少刻,慕容老爷又侧头沉着脸朝夫人交待。
「是,是妾身考虑不周。」
垂下的眼睑掩住了心中的一切不满,慕容夫人向来是「以夫为天」的。
「不说这个了。」摆摆手,表示方才的话题到此为止。「丝儿,刚听妳二娘提起我才想到,也是时候该给妳定一门亲事了。」
一屋子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楚可闻。
佟清世垂于两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他根本没发觉自己是屏住呼吸等待着慕容青丝的反应。
「……亲事?」
慕容青丝清亮的眸子闪过片刻朦胧,似是不明白此二字的含义一般,愣了许久之后才轻声呢喃重复着。
「是啊。妳也已经十六了,寻常人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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