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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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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尽是忐忑,可面上努力地保持着从容。西鸿适抬眼间,却见着赫连御寻并未看自己,那个男人不过一味地在打点妆容罢了。
后宫里的男人,各个都是狐狸。且先不说迷惑圣上,能够在宫里登上高位的男子,恐怕皆是满负机心,尽是谋算。容贤亭装作贤良淑德,在朝堂中耍得手段已然让人瞠目结舌了。而眼前这位皇贵君,看似只有富家少爷的脾气,可保不准,他的心思或许也不容小觑。
执着玉簪比划了一下,赫连御寻不满地摇摇头,便将玉簪递给了凌波。扶扶鬓角,赫连御寻继而一笑,“跪得不耐烦便起身罢!”
“皇贵君主子言重,微臣不敢失礼。”西鸿适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终是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西鸿适,赫连御寻示意凌波屏退伺人。屋里静得吓人,西鸿适屏息间,却听得赫连御寻一阵不屑的轻笑。
打理着下摆,赫连御寻不紧不慢地道:“本君陪你做了一出戏,你可晓得如何回报本君?”
“皇贵君主子,这可不是戏。那女子本就是洛阳街头的混混,微臣也是为了皇家尊严,这才……”
“是她或不是她,本君会不晓得吗?枕边的人,本君不会认错。”赫连御寻叠腿而坐,将身子向后靠了靠。
不免大惊,西鸿适连连叩首,“小的有眼不识,不曾想当真冒犯了陛下。”
“虽不晓得西鸿玉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不过这些年我们二人逢场作戏倒也习惯了。如若她要装疯卖傻,本君且助摄政王一臂之力,又是何妨。”赫连御寻已然将袖中的拳头紧握。
虚情假意的女人,这些年不过是利用自己来为她谋福。此番,本君定要西鸿玉死无葬身之地,让容贤亭那个贱人化为灰烬!
站在窗前,见着院中树荫随风晃动,毕澜则沉眸间不由得转过身去,盯着独自饮茶的容贤亭,一言不发。
淡然地吞下苦涩的茶水,坐在昏暗处的一张椅子上,容贤亭久久不曾回过神来。倒是听见窗子被风吹得作响,他稍稍将目光投向了毕澜则。
“当心,头上的病还没好干净,你倒是把胃弄坏了。这茶,还是少喝些为好。”毕澜则转身走了几步,一把夺过了容贤亭手中的茶杯。
笑着摆摆头,容贤亭又端起了另一杯茶,“澜则,这几天,本君也不大愿意出门见人。倒不如你帮着走一趟,要韩伺君不要担心。”
“我?我的帝君主子,都到这步田地了,何必还要做戏。那位韩洛焱,已经把陛下心里都占满了。不用你挂记,紫仪殿里自有人挂记。”毕澜则又夺过了另一只茶杯,无奈地叹息着便将茶杯皆搁在了一旁。
容贤亭骤而沉默,眸中神色复杂。
毕澜则在他对面落座,随手取来一只香囊,放到鼻间轻嗅,“喜欢既是喜欢,厌恶既是厌恶,何时你才可以为自己而活一次?”
“本君对陛下有信心。”容贤亭坐直了身子。
“信心?以前她没失忆时,就待你冷淡。如今失忆了,更是天天抱着韩伺君不撒手。这一次,既然赫连二公子出面,自然是暗示赫连家与西鸿芮已经结为一气了。侯府的势力不足,总不能让小姐她一个人扛着。朝中能出面为陛下效力的人……”
“本君累了,澜则你且回寝宫罢。本君想静静。”摆摆手,容贤亭抚上了额头。
晓得容贤亭最近范头疾,毕澜则不敢多言,起身行礼便出门去了。
怡潇阅历不足,要她出面也是不妥。摄政王想要借势逼宫,赫连家倒戈,如今形势严峻。倘若玉儿她当真被当成假皇帝处死,任由摄政王夺取朝政。一旦赫连家上位,最后落得凄凉晚景的,也只有容家了。
如果玉儿她出生在平凡人家该有多好,自己就不用肩负这么多压力,不用一面担忧着江山基业,一面又担心着自己妻主的安危与家族兴衰。
这个帝君,当得他心力交瘁。
“流旻,修书一封。”容贤亭忽然唤道。
“主子,这是送去何处?”从珠帘外走进来,流旻躬身问道。
重新将茶拨到自己身前,容贤亭沉默了片刻,缓缓而道:“大楚。”
深夜,四下寂静无语。往日里略显喧闹的紫仪殿内,竟是一片冷清。
整整一日,西鸿玉都不曾寻到赵无忧的踪迹。她独自坐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心里越发得没底了。
总觉得这次似乎不止是真假皇帝那么简单,一个皇帝只不过是被怀疑,西鸿芮竟就急着痛下杀手。想来也觉得古怪,可是这也是明显的。当年西鸿芮和自己的母皇争皇位,母皇胜了,然后西鸿芮屈居人下,一忍便是二十余年。
自己登基,因为势单力薄,故此才引出了西鸿芮想要大展拳脚的欲望。这几年没了先帝的压制,她的势力膨胀迅速。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良机,若是她不造反,简直天理难容。
正好,倒也不急着去跟大臣们解释了。
“主子,赵姑娘回来了。”随荇引着赵无忧从院外走入,掌心握着的灯笼,瞬时点亮了西鸿玉眼前的一片黑暗。
看赵无忧周身并无伤痕,西鸿玉这才松了口气。
行到台阶前,赵无忧见西鸿玉双眼红肿,想必定然是哭过了一场。叹息间,她侧身坐在了台阶上,紧紧靠着西鸿玉的身子,便沉默了下来。
随荇回屋放灯笼,不敢打扰二人。
“今天太帝君找我问话,他很关心你。”赵无忧轻轻握上了她的手,“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他问我,你在洛阳平日里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交到了什么样的朋友,还有……”
猛地扑在了赵无忧的怀里,西鸿玉哭个不止,再也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
怔然被她抱着,赵无忧愣了愣,半信半疑地伸手环住了她的后背。
每次她受了欺负,都会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痛哭,然后喊着要自己帮她报仇。本以为这场景不会再发生,可是今日奇迹却降临了。
只可惜,这一次,欺负她的人手握西华的大部分兵权,自己再也不能帮她出气了。
无端卷入皇家的争斗,是上天在跟她和自己开玩笑吗?
挂在她脖颈间,西鸿玉抿了抿嘴,哑着嗓子,“老大,如果我当真是太帝君的亲女儿,你会怎么办?”
“继续保护你,跟在你身后,帮你收一辈子的烂摊子呗。”努力抿着笑,赵无忧不想让西鸿玉心里难受。
坐起身来,西鸿玉拖着下颚眨了眨眼,便又道:“那如果……回到洛阳……我们重新来过一次,你还会选择当我的老大吗?”
“傻丫头,那么多如果。”
“如果呢?要晓得,我可是喜欢男人的……”
“切!”
“快说快说。”
“管你喜欢男的或是女的,你都是我的好妹子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23章 计中之计
七日,整整七日。被禁足在紫仪殿内七日后,西鸿玉已然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厌倦之时,朝中仍是没有动静。
每一日容贤亭送来的点心里,都写着“稍安勿躁”四个字。面对这样的处境,西鸿玉很是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里恨极了东方宜晓给自己下这样的圈套,可又是如何。从一开始被东方宜晓接到行宫时,这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是个局。
这些人真正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皇位罢了。
坐在烛台前,往日里盘着的长发已然放下。穿着杏色的寝衣,哼着小曲,西鸿玉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从宫外取来的话本。前朝的秘史,民间志怪,应有尽有。只可惜赵无忧一见到书本就犯困,这会子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指尖轻叩着桌面,西鸿玉自得其乐地笑个不停,却听见了门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等她回过神,门便被人由外一脚踹开。
因微醺而绯红的面颊投入她眼中,男子摇摇晃晃地拖着周身的麟袍,不住自嘲地笑着,却步步向西鸿玉靠近。
合上话本,西鸿玉惊讶地看着赫连御寻,忙不迭站起了身。绕过桌子,见他险些摔倒,她还是本能地一手扶上了他,“你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着西鸿玉紧扣着他小臂的那只手,赫连御寻又是一笑,吐出了一口酒气。
“御寻,饮酒伤身,你为何又任性了?快,把酒壶交给朕。”话一出口,西鸿玉也诧异,自己怎么会用了“又”字。
随手将酒壶摔在地上,赫连御寻上前一步,便一手钳住了西鸿玉的下颚,将她按倒在了书桌上。弯腰将面庞凑近她,赫连御寻借着醉意连连笑道:“不必再做戏了!”
“你……”
他埋头吻上了她的唇,却并未深入,只是使坏地将她的下唇咬烂。抿着她的鲜血,他又吐出一口酒气,缓缓在她耳畔轻声道:“物架第三列的第三行,转动那尊红珊瑚。”
来不及问,西鸿玉的唇却又被他的唇堵上。对于他的气息,西鸿玉并不陌生,故此也没有抵触。片刻后,她竟也开始温柔地回应了起来。
“西鸿玉,你这贱人,这几年来到底是做戏给谁看!你宠我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你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见了就想吐!”支起身子,赫连御寻大喊着这些话,随手便将烛台扔在了那滩酒渍中。
大火瞬间燃起,赫连御寻继而又大喊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西鸿玉连忙取来白布浸湿后递给了他,又转身去喊醒了赵无忧。
以湿布掩面,赫连御寻终是笑了,“将军府自有人接应,陛下,后会有期。”
说着,赫连御寻将易燃的东西皆扔入了火中。
忙着去拧开了机关,书架旁的墙壁上顿然打开了一道暗门。先把睡眼惺忪的赵无忧哄进了暗门,西鸿玉正欲离去,却发现赫连御寻已然无路可退。
抿抿唇角,西鸿玉冲过去一把拽上了他的手,死死便向密道内拖去,可是他根本不愿挪开半步。无可奈何,西鸿玉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用身子护着他,且冒险跳过火海,将他送到了大门前。
怔然看着西鸿玉,同样抿了抿唇角,赫连御寻不由得笑了,“妻主,保重。”
“你说什么?”西鸿玉回头见着火势蔓延,心里倒是急色起来,“总之谢你了,后会有期。”转过身,连忙跑向密道口,西鸿玉不敢多有停留。
弯腰引着赵无忧沿着长长的密道行去,西鸿玉时不时回头张望。密道的门已然被合上,浓烟不会再渗入,她只是没有目的地前行,不晓得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密道内潮湿昏暗,仅仅借着手中的一只火折子的光亮,西鸿玉生怕会有什么闪失。每迈出一步,她都极为忐忑。
“看来赫连御寻很喜欢你。”身后的赵无忧忽然开口道。
“怎么可能,他对陛下都是虚情假意的,更何况是对我。”想起方才一吻,西鸿玉不自觉地面红耳赤了起来。“谁晓得这次他帮我,又是要挖什么陷阱。待会儿出去以后,咱们直接去侯府,不必去将军府了。”
一把扯住西鸿玉,赵无忧茫然地看向了她,“你还打算和这些人在一起,不回家了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洛阳,回到家里继续过咱们自己的生活?”
站停脚步,猫着身子,西鸿玉将火折子凑了过来,给予赵无忧眼前一片明亮,“老大,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安全无恙地走出京城吗?”
“这……”
“西鸿芮和东方宜晓都想要我死,那是因为,西鸿芮想要篡位,而东方宜晓一心要掩盖她当初谋害陛下的罪证。现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西鸿玉紧紧挽上了她的手,便继续前行,“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收场的。”
夜半三更,穿过陌生的街道,躲过宵禁后队队巡逻的官兵。微微喘息着,二人猫着身子便着力地向定国侯府靠拢。
宁愿惊动容怡潇也不愿冒险去见赫连忱,西鸿玉的举动,让赵无忧极为费解。相比救她们出来的赫连御寻,容贤亭这个人对于赵无忧,似乎更是陌生了些。
凭着直觉轻而易举地寻到了侯府的小门,西鸿玉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努力平复着心境。不得不暗自感叹,旧日里自己对这侯府的熟悉,丝毫不亚于皇宫。
轻轻叩门,西鸿玉牵着赵无忧向后退了退。
门被推开,守夜的家丁睡眼惺忪,不情愿地问道:“深夜造访,不知二位……”
“您怎么来了?快请进。”侯府另一个年长些的家丁连忙出来迎接,激动不已。
果真,自己以前未登基时,是这侯府的常客啊。
夜半被唤醒的容怡潇连忙换装,因不想府中眼线知晓,管家只是引着西鸿玉和赵无忧去了容怡潇的书房,不敢怠慢,但也极为低调。
用凉水扑了扑脸,总算清醒了过来。容怡潇一面擦着水渍,一面命管家给她们奉茶,举止倒也随意,没有何拘泥。
扯了张椅子,坐在西鸿玉和赵无忧的一侧,容怡潇激动不已,“玉嫂嫂,我兄长还没有想到办法助你脱身,你怎的自己出来了?”
容怡潇年纪尚小,言语间尽是稚气,西鸿玉的警惕倒是降了些许,“说来话长,紫仪殿走水,朕打开密道便逃出来了。你且送信给贤亭,告诉他我在此处便是。”
“兄长已然暗中联系了各家的藩王,如今嫂嫂逃出来,自是大喜。我们家还有三十万的兵权,只要与赫连家合作,这次借着诸王之力,定能将摄政王一举击倒。”容怡潇眯眼嬉笑,宛如邻家少女。
暗自感叹岁月催人老,亏自己一把年纪貌似还一事无成……赵无忧尴尬地别过脸去,连连叹息。人家不过十几岁,竟就肩负了这样大的重任,且继承了侯位,真是自叹不如。
“赫连家?”西鸿玉心存疑惑。
心里偷偷赞叹玉儿演皇帝越来越像了,赵无忧便又好奇地接了一句,“赫连忱不是与西鸿芮联合了,一心想要玉儿……呃,陛下她……”
“摄政王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兄长与赫连二公子化敌为友,联手在她面前演一场好戏。不过也奇怪了,不是事先说好要玉嫂嫂去将军府吗?怎么你会来侯府,莫非是去路有官兵巡逻,一时行不通了?”容怡潇仍笑着道。
隐瞒了自己方才怀疑赫连家有诈的想法,西鸿玉只好顺着容怡潇的误解道:“的确如此,也只好麻烦你去给贤亭和御寻捎信,就说朕一切平安便可。”
“嗯,好。嫂嫂,这几天你先和这位姑娘住这间书房的内阁吧,谨防被外人瞧见。怡潇会派心腹来伺候,绝不比宫里差。”容怡潇起了神,打了个哈欠,“看来明天宫里会有一场大乱,不过兄长他会在朝堂上解决好,你不必担心。你且歇息罢,怡潇也回房了。”
点点头,西鸿玉保持着笑意,让她安心。
容怡潇带着人出门后,赵无忧几步翻身便躺在了软塌上,仰望着房梁不住地叹气。
吞了口茶,西鸿玉轻叩着桌面,缓了缓神,“听见‘怡潇’二字,我便不得不想起一个人。拜她所赐,这场风波过后,看来我定要好好见见她了。”
“谁?”赵无忧侧眸望向了她。
“呵呵。”放下茶杯,西鸿玉冷笑一声,“东方宜晓。”
……
天蒙蒙亮,宫门前官员的马车络绎不绝而来。清晨沉重的气氛将宫廷笼罩,官员们陆续步入宫门,再也没有往日哪样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刚入了内殿,容贤亭附耳吩咐了几句,便不经意间与一人对视。那个人满面憔悴,双眼红肿,眼周青黑,似是一夜未眠。
流旻躬身退出了内殿,急忙去办事。
在陆回雪的搀扶下,韩洛焱紧咬着苍白的下唇,颤抖着躬身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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