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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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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焱,你还痛吗?不要说傻话了。”西鸿玉见他面色不佳,心又提了起来,“要怨要气,都怪罪朕便是。”
“始作俑者是何人,臣伺自是知晓。如何需要冒犯陛下?”抿着苍白的唇,韩洛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却是那只让他始料不及的小药瓶。
留意到他细微的举动,又想起了这些日子的种种,一时间,西鸿玉气上心头。她猛地起身,无意瞥见韩洛焱给孩子做的小肚兜,顿然想起了旧日里容贤亭为西鸿璧缝制小衣裳时的模样。那时,他年纪尚轻,一举一动却都充满了父性的慈祥和蔼,让人着迷。
天底下,能与女帝有子嗣的男人,身上必须流着容家的血。这条规矩,暗自流传了许久,容贤亭再怎样做,都不过是为了维护容氏一门的荣耀,西鸿玉无法依照律例去责怪。
可是看看身侧虚弱的洛焱,若是此番自己不做出些动作与他,只怕他会更加多疑,以至于耽误他的病情。西鸿玉一咬牙,索性吩咐道:“传旨,将帝君……送还宅!朕明日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2章 一朝情尽
几乎是京城里炸开锅的一条消息,旧日里为人称道的鹣鲽情深之璧人,一朝之间竟忽然反目。堂堂一国之帝君,竟然被皇上下旨“送还宅”,即直接从宫中送回夫家。
民间流言纷纷,有人猜测是因为二人政见不合,有人猜测是因为西鸿玉太过宠爱韩君而使得二人感情生隙,也有人猜测是西鸿家与容家的矛盾即将拉开。众说纷纭,各有观点。一时间,茶楼里,巷子口,处处都是说三道四的人。
侯府浇花的刘四偷偷告诉了丰秦客栈的店小二,说是帝君自从被一道圣旨送回夫家后,每日竟过得无比悠闲。早起弹琴吟唱,时而舞茶,时而作画。晌午时常小憩,醒后便带着几个小厮上街去逛市集。买东西出手阔绰,不挑贵的,只挑合眼的。心情好时,也总打发给街边叫花子几个银锭子。就像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帝君出宫后该吃该喝,一样都没变。
宫里头可炸开了锅,说陛下从洛阳回来,那可是气得日日进不了膳,夜里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也不知道陛下是把帝君恨得如何入骨,她竟命人将昭元殿给封了,不让任何人靠近。
韩君留在了洛阳的夫家,由专人伺候。皇上竟然专门寻了民间最好的大夫来照料,压根不敢让宫里的太医碰。这一点,更是引起了人们的诸多猜测。
轻轻叩门,只是一个示意,见她应允,他拖着华美的衣袍,小心翼翼地进了御书房。极为恭谨地行了礼,他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璀璨。
“不是说舟车劳顿,要好生歇息吗?你怎的又来了?”西鸿玉放下朱笔,无奈地一笑。
“再过几日,就是册封大典了。前些时候随你回宫,见了云大人,挨了训斥。我难受了好几天,这才缓过神来。一想起当真要嫁给你,我觉得有些怕。”他微微一笑,口中说着怕,面上却是一派从容。
带着李羽回宫,西鸿玉本未多想,却不料得知大楚翼郡王早已失踪数日,底下人皆是瞒报。李羽被大楚使臣一眼认出,自也无话可说,便承认了自己便是大楚的郡王李存翼。
没有往日里那邋遢且脏兮兮的模样,重新装扮一番,他是一个那样迷人的少年。干净,没有杂质,让人觉得不忍去触碰,生怕玷污了他。
册封大典后,他将是除容贤亭与赫连御寻,宫中分位最高的男子,翼贵君。尽管,他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可是他的为人处世,胆识谋略,早已深深吸引了西鸿玉。当然,她待他更多的情感,不过是姐姐对待弟弟的一种钦佩与关爱。
“哦?云大人是臣子,怎么会有胆子责骂你?”西鸿玉一时倒来了兴趣,觉得是他随口一说,逗弄自己。
上前走了一步,李存翼无辜地瞪大眼睛,直摇头道:“她和我们新帝是自幼的玩伴,且她母亲与我们太上皇是同母同父的亲姐妹,又得了公主的爵位与一半监国大权。论辈分,她又是我嫡亲的姨娘。我此番闹性子,怎的不会被她训斥?”
笑了笑,西鸿玉故作认真地点头道:“你居然晓得你是在闹性子,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要不要朕奖励你一下?”
“陛下想要送存翼何物?”他倒是来者不拒,又向书桌靠了靠。
随意地拿起桌上一本书,毫不生怯,李存翼侧过了身子,便随手翻开了来瞧。
就连容贤亭都没有胆子随意翻她的书桌,李存翼这一举动,竟没有引得西鸿玉恼怒,反倒勾起了她对这男子的兴致。他的确是一个有趣的男子,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吩咐随荇送茶进来,西鸿玉隔着半掩着的门无意瞥见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候着伺人端茶进来,西鸿玉百无聊赖地看向一旁待命的随荇,且端起茶向唇畔递来,“外面的是新来的侍卫吗?”
“主子,是洛阳来的人。方才见着您与翼郡王言谈,她们便没胆子贸然闯入,只候在了外面。”随荇看向外面,“主子需要传召吗?”
“不必,朕这里倒要交给你一件差事。上次命礼部制的宝蓝琉璃错金缠云冠,如今可完工了?”西鸿玉抿了小口茶,面上悠闲而带着淡笑。
随荇心间不禁大喜,躬身便连连点头,“近日已完工了,按着您的吩咐,上面以珊瑚与玛瑙磨粉上漆,形制乃是天下间唯一。依着您的意思,小的这就派人送去侯府。”
“那就送去翼郡王那里罢,他册封在即,朕独独缺了他一份有心意的聘礼。”搁下茶杯,西鸿玉的笑意未减,双眸尽是李存翼。
为难地瞥了李存翼一眼,随荇恨不得咬舌自尽。这次自己揣摩错了主子的意思,恐怕是前途渺茫,惹主子不悦了。
李存翼晓得那是西鸿玉本为容贤亭准备的生辰贺礼,几百个工匠花了大半年赶制的琉璃冠,做工极为复杂。如今自己尚未册封便夺了帝君的物件,若是日后容贤亭回宫,自己的处境便是极为尴尬了。
收到这件礼物,李存翼并未欣喜,只是不屑地扫了一眼随荇。慵懒地放下了手里的书,李存翼站直身子,稍稍打理了一下衣摆,随即道:“瞧瞧,门外还有正事在等着陛下,我就不便打扰了。”
“哪里是为了公事,分明是你觉得朕这里没有有趣的东西供你玩了。罢了罢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多跟你皇姨谈谈心,过几日册封大典后,她回了大楚你可就轻易见不到她了。”西鸿玉面上的笑容从未退却。
点点头,李存翼并未行礼,他平静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面色不佳的随荇微微俯身,转而向门外通传,让外面的人进来见西鸿玉。
几个侍卫风尘仆仆地进了御书房,齐齐下跪行礼,高呼万岁。西鸿玉有些不耐烦,稍稍挪了挪身子,便问道:“何事?”
“启禀陛下,韩君……韩君主子……”
“洛焱怎么了?”西鸿玉险些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方才面上得意的笑容尽逝,她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侍卫见西鸿玉有这样大的反应,心里倒是更害怕了,“陛下,韩君主子言说要多留在夫家与母亲长姐相处几日,小的们便没急着护送他去行宫里。那日,主子他说想去街上转转,小的们便安排了马车与他。谁知……”
“如何?吞吞吐吐,是在考验朕的耐性吗?”西鸿玉的话语里已然夹杂了些许的怒气。
“韩君主子一行到了街上,他身边的陆随侍便调虎离山,以如厕为由,支开了所有侍卫。大家伙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主子的影子。再后来,一个要饭的将一封信递了过来,说是韩君主子留下的。赵大人已然派人四处去找了,也封了洛阳城,可至今仍无音讯。”命人将信送上来,侍卫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焱……洛焱怀着身子,竟然出走了?
脑海间一片空白,西鸿玉完全不知所措了。临行前,他仍是那样平静,当真看不出有半点异样。怎么会这样!自己前脚离开,他便立刻有了出走的打算。
孤零零的男子,带着一个孩子,他能去哪里?
拆开信,西鸿玉连忙去瞧。只见那熟悉的字体略带扭曲地写道:一场幻梦,洛焱终究是醒了。多谢陛下照料与错爱,洛焱对待陛下,无非是感恩之心罢,女男之情甚少,还请陛下见谅。这孩子,实为不祥。洛焱不愿天下因这孩子而大乱,也不愿孩儿因宫中争斗而丢了一条性命。故此,孩儿还是交由洛焱自己养育成人便可。一段孽缘,都是洛焱之过。还望陛下忘却,忘却这世间曾有一个韩洛焱。另则,陛下结发之情,还望珍惜。帝君待陛下的情谊,洛焱始终无法追及。陛下,珍重。
沉默许久,西鸿玉随手摆了摆,示意那些侍卫下去。
一手托着额头,她缓缓合上了眸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虽然常听闻他要离去,可都以为那是他的气话。没想到,他竟真的丢下了自己,一个人和陆回雪远走高飞。
为了他,自己破了多少规矩,努力想要维护这段感情。可是到头来,他一句“报恩”,惹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可笑的,自作多情!
一声不响地逃离自己,他完全不顾自己,不顾孩子了吗?
不,是他太过在乎那个孩子,一定是如此。贤亭不想要那孩子,他便担心这孩子保不住。远走高飞,他不过是在维护一个男人当父亲的尊严。况且,他一直介意贤亭是自己的结发夫君,他介意自己的名分,他介意朝中人对他诡异的看法,他介意……自己不是赵玉,不能给他常人可以享得的幸福……
……
闲来无事,摆弄着一些打趣的陶土小玩意,谢九烟坐在院子里,极为自得。轩然大波后,昭元殿成为了一座令人难以接近的禁城。旧日里,比起赫连御寻,他虽更加亲近容贤亭些。但祸福轮转,他倒也晓得何时默不作声,只隔河观火即可。
临近冬日,却暖阳依旧。待在屋里久了,他身子早已困乏。出来晒晒太阳,身子暖了,周身倒也舒坦了。只是,每日如此,日复一日,自己的年华也就随着这样乏味的日子散尽了。
刚进府那几年,府里所有的风光皆是容贤亭一人的。二皇女日日只愿留宿在王君那里,几乎连正眼都不大瞧其他的夫侍。后来陛下登基,帝君的风头被皇贵君夺去,自己已然是一副淡然了。除了进府第一夜与陛下共度,这些年,自己几乎已然忘却了她的模样。
颓废的几下老鸹叫声,给这冷清的院落增添了一份凄迷。他努力保持着笑意,似是要掩饰自己心内的空虚。
听见脚步声,他随口便道:“沉音,出去了一早上,你可算晓得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略带沙哑的女性嗓音,划过千吾宫前院的上空。
茫然地转过身,这些年,他做梦都不曾想到,会出现这番场景。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回头看看自己了。
素雅的衣衫,掩不住她的清瘦。日光下,她的妆容,拨动了他的心弦。徐徐几步上前,俯身只做是见礼,东方宜晓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也在耗着他的耐性。
当初,是她送自己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王府,是她毁了自己整整一世。如今,她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半分都恨不起来她。
“大……大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谢九烟也不曾料想到。定了定神,他终是鼓足了勇气,“这里是内宫,大人您若无要事,便早早离去罢。若是久留,只怕……”
“韩洛焱已经被逼走了,可是不巧,平白又来了一个李存翼。韩洛焱的软肋是容贤亭的存在,不晓得你可知晓,李存翼的软肋是何物?”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东方宜晓面上没有表情,可谢九烟却苦涩地笑了。
每一次她给自己的,都是这样冷冷的失望。纵使被她利用千百次,自己倒也觉得是值得的。毕竟这样,可以证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李存翼不过是一个古灵精怪的黄毛小子,年纪轻,玩性大。不过底下人偷偷打听,说是他原本与他府上的一个侍卫相恋。那时候宁愿自尽都不愿意嫁来西华,他也是一个倔脾气。对付他轻而易举,但也需要从长计议。”缓缓道来,谢九烟微微迷上了眼,“韩洛焱当真走了?若是被陛下寻回来,那岂不是我们前功尽弃?”
“沿途一路我皆已然打通,他会安然无事地离开洛阳,一辈子消失在玉儿的视线中。”东方宜晓不禁一笑,“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到今日的,我们不过是在旁助他,有何不可。李存翼,倒也不过如此。”
一个侍卫匆忙进了院子,跪地微微喘息着禀报道:“大人,陛下今日心血来潮,忽然出宫了。宫外的眼线来报,说是陛下去了侯府。”
谢九烟不禁感慨,直摇头道:“东方大人,似是失算了。”
“我从未怀疑过玉儿她和容贤亭的情谊,又如何失算?”东方宜晓淡淡而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3章 容府一会
打量着马车上的零散物件,有铜镜,有妆盒,也有不少的蜜饯甘果,容贤亭抿而一笑,使坏似地逗弄起了流旻。
拨弄着他的鼻尖,眼见着他被搔醒那一副茫然的模样,容贤亭不经意笑出了声。
“主子,您又作弄小的!”无辜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流旻稍稍坐起身来。
随手掀开车窗的帘子,见车子还在街上,流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主子,这还没到府,就好心些,让小的再眯一会儿罢!”
“是你提议出来玩,怎的你先睡了。将近十年,本君都不曾来到这街上了,想不到街上这样有趣。你且快说,京中最可口的点心在哪家铺子里?”容贤亭随手拆开一包蜜饯,完全不顾仪态地用手捏起放入口中。
连连求饶,已经被自家主子闹了数日,流旻实在没气力了。他吩咐车妇调头向东街上那间留香斋驶去,便重新昏睡了过去。
自从回府,主子他日日闹着要出来玩,可真算是为难自己了。这么大的京城,天天挨个店里跑,主子乐在其中,可自己却吃不消这苦啊。
傍晚时分,满载着大小货物归来,侯府的马车无疑是街上摊贩最为期待之物。帝君出手阔绰,买东西都不问价钱,更是被店家摊贩们津津乐道。
从府里侧门驶入,隔着窗子的缝隙无意瞥见了府内停了一辆宫中制式的马车。容贤亭心里晓得了个大概,便命人向自己旧日的闺房行去。
绕过大厅,他心有余悸。可是一路过来都无人阻拦,他倒是安了安心。这会子,许是大厅那边正在待客。而自己,怕是能避一时即一时,少些沾染这宫中是非。
近了自己院子时,他便让人将买回来的大小物件都卸了下,自己也在流旻的搀扶下离了马车。院子里几个贴身的伺人连忙迎上来,替他拂去尘土,紧紧跟着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随意地摆摆手,让这些人都退下。容贤亭有些倦意,轻轻迈着步子,一边且吩咐着流旻去沏杯清茶来与他。
流旻晓得容贤亭玩得累了,想要一个人静静,便躬身转身离去了。
一步步踩上台阶,容贤亭推开了沉重的房门,抬脚跨进了久违的闺房。焚香气息扑面而来,无论到何处,他的屋里,总是有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昏暗的房间内陈设依然,自他出阁,这屋子依旧被侯府留用,日日打扫,家具原封不动。故此,近十年的光阴划过,这里依然与他旧日相同。
只是,今日怕是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穿着平素的青灰色缎子衣裳,一个女子望着那墙壁上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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