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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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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今日怕是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穿着平素的青灰色缎子衣裳,一个女子望着那墙壁上挂着的画作出神,仅仅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听见他进门,女子缓缓侧过眸子。霎时间,二人四目相对。 
  因外面起了风,容贤亭随手将门合上,倒是极为恭敬地俯身向她见礼,面上尽是平和的微笑,并未显露出丝毫不悦。
  “你可晓得,朕为何要你回你的侯府?”阴冷的嗓音压抑着屋子里的氛围。
  “陛下降罪于臣伺,自然是臣伺之过。”他的声音温润而让人着迷。
  冷笑着,缓缓站起身子,西鸿玉双眼通红,几乎是踉踉跄跄地一步步拖着步子向他靠近,“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明白。”
  面色一点点沉下,他微咬着薄唇,不自在地偏过了眸子。
  屋子里一片死寂,让人胆颤心惊。一国之母父,此时此刻,皆在这昏暗的房间内,冷峻对峙,让人难以思量。
  生涩的声音,费力地由他喉中划出:“不过是一个男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西鸿玉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刺耳的话竟然是出自面前男子之口。不过是一个男人,男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害得韩洛焱带着未出世的孩儿远走高飞,渺无音讯,此时此刻,她万分挂念的不止是一个男人,而是两条人命啊!
  努力平息着怒气,西鸿玉太阳穴隐隐作痛。方才刚进侯府前,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容贤亭回府的这些日子日日满面笑意,在街上闲逛,过得好不自在。一时间,想起此时此刻在街头受冻的韩洛焱,西鸿玉心里的苦水便大股地往外漫灌。
  可是,她本以为自己是多心了。念及多年情谊,自己的确不应该那样在意这些细节。然而如今亲自听到这番话,又是一番滋味。
  “帝君,你是仗着朕忌惮容家,不敢动摇你在宫中的地位吗?”这一次,她没有再在他耳旁温柔地唤他的名字。
  晓得二人间的关系已然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回天乏术了,容贤亭听到她的话语,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沉静了片刻,他轻轻摇头,“臣伺不过也只是一个男人,陛下拥君三千,不必在意臣伺一人。陛下真正忌惮的不是容家,而是太帝君罢。容氏传到怡潇这一代,早已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光辉。残喘苟活间,只望陛下多加怜惜。毕竟,陛下身上也有着容氏的血液。”
  面前的男子,根本不在意自己怎样去想他,怎样去待他。他的出生,他这些年与自己的相伴,似乎都只是为了维护一个可笑的家族使命……想到此处,西鸿玉觉得更加心酸了。
  “倒是有趣。若是明日,朕下令将容家满门斩首,你可是要亲手杀了朕报这血海深仇?”话语间,西鸿玉更多的是种自嘲。
  容贤亭再次摇头,只平静地道:“若是陛下要了结何人,臣伺并无异议。臣伺是陛下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去伤害自己妻主半分。倘若容氏灭门,臣伺只有追随族人,一同请求陛下赐死……”
  “可是你还忘了璧儿,若是你撒手人寰,璧儿一人在宫中,孤苦无依,你让她如何自处?”西鸿玉沾染了怒气,觉得他的做法极为不负责任。
  “璧儿是陛下的女儿,臣伺放心将她托付给陛下。”依旧不冷不热地答道,容贤亭的态度简直让西鸿玉抓狂。
  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他可以像韩洛焱那样对着自己发怒或是使性子,好让她可以感受到他真的在生气。可是面前的男子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容贤亭。
  自幼,他都是与世无争,逆来顺受,性子温和,处理任何事都是不紧不慢,井然有序,临危不乱。仿佛千军万马就在城下即将攻入城中之时,他却可以谈笑风生,与人恬适地在城楼上对弈,讲着为棋之道。
  忍无可忍,西鸿玉箭步上前将他拢入怀中,一个侧身便将他扑倒在了软榻上。低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只得将怒火皆发在了他身上。狠狠咬上他的唇,直到舌尖品尝到了血的甘甜,她抿着自己唇畔的血渍,一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晓得吗?欲擒故纵的把戏,朕已经跟你玩够了。你对洛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倘若被朕发现,洛焱和朕的孩儿在外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在璧儿长大成人之前,朕不会让你再见她一面。贤亭,朕不会废你。这个帝君的位子,朕会让你安安稳稳地坐一辈子。”
  双眸失神,容贤亭只是倾听着她说话,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扯开他的前襟,她俯身便吻上了他光滑的脖颈,一手顺着他的身子向下游移。感受他的颤抖,西鸿玉戏谑地一笑,轻轻在他耳垂上用舌尖卷过一下,喷吐着热气道:“即使过了很多年,朕依旧喜欢你的身子。”
  听闻此语,容贤亭面色立刻涨红了起来。他别扭地侧过脸,根本不愿与她直视。感受到了她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下半身,他痛苦地闭上了眼。旧日里,在宫中侍寝之夜,他觉得那是幸福的。可是今日,在二人闹成这般模样之后,处在这旧日的闺房中。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自己觉得羞耻无比。
  她在努力地,揉碎自己仅存的尊严。
  已然感受到了身子的愉悦,容贤亭冷汗直流,却见西鸿玉抽回了手,坐起身来仰天大笑道:“只可惜,那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几年,朕很厌倦你,很厌倦每一次和你按部就班地生活在那让人恶心的皇宫里。你的身子,朕已经玩得不厌其烦了。”
  听着这些话,他的衣衫半掩,仍有一部分白皙的胸膛暴露在外,沾着点点水渍。发丝凌乱,他侧过脸只有淡淡的苦笑,整个人却像是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
  “以后多和你家云大人练习练习,出点新的花样来讨好朕。朕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对你这样‘端庄’的大家闺秀重新提起兴致。”西鸿玉一面说着,一边打理着衣物,向门边走去, “过几天朕的翼贵君就要册封了,到时候你且回宫罢。撑个场面,顺带着,赶去见你家云大人最后一眼。册封大典后,大楚的一众使臣可就要回去了。”
  掩藏在衣袖中的拳头一直紧握着,容贤亭冷汗直冒,可面上仍是平静。
  轻轻点头,他望着空荡荡的房梁,用沙哑的嗓音道:“臣伺会去送云大人最后一程,不必劳烦陛下您费心。”
  “很好,朕且回宫了。”语毕,西鸿玉竟连他看都不曾看一眼,便径直出了门。
  容贤亭死死咬着唇,眼角静静划过一丝不服的清泪……
  ……
  湖面泛起一丝涟漪,白堤前的杨柳却早已枯黄。这样死气沉沉的初冬,似乎宫中男子早已习以为常了。
  伺人们忙碌地走动着,总希望能够腊八之前,将这撼动两大国家的册封大典备至完毕。前些时候帝君被陛下在洛阳一道口谕送回夫家,引起了宫中纷纷议论,朝堂也为之大震。可是如今,这空前浩瀚的大典在即,足足盖过了那场风波。
  大楚与西华两大国联合,便意味着对周边无数小国的更近一步的威胁。大典期间,虽举国欢庆,但难免有好事者或者别国奸细混入西华京城。
  赵无忧仍带人四处寻找着韩洛焱,东方宜晓只有一个人硬着头皮接下了重担,加紧了京城的安防。至少在腊八那天册封大典之前,她每一日都要提心吊胆。西鸿玉下旨,凡是有半死疏忽,西鸿玉便要数十官员人头落地。
  她晓得,西鸿玉报复的,不过是她。
  此番辗转归来,西鸿玉她无非是想要在朝中树立威信,抹杀旧日里摄政王在朝中笼络的一切人心。她在用她每一个不近人情的旨意来宣誓,这千里江山终究在她的手中。
  走在河堤边,恬适地欣赏着异国皇宫中的景色,十七岁的李存翼显得那样干净,仿佛是刚出尘世的仙家。
  伺人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新主子的容貌,他们挤在假山后面,偷偷瞥过去,却发现新的贵君主子是一位少年。他模样清秀,一举一动随合礼数,却有着来自那个年纪的俏皮。可是,没有人发现,他眸子深处的一丝异样。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逃跑的路上,自己心爱之人用身子护住了自己,最终她被箭射中,倒在血泊中,却也被自己最后一次拥进了怀里。
  人已去,一切都烟消云散,自己也要嫁给别的女人。可也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自己才会走到今日与她阴阳两隔。
  西鸿玉,你剥夺了我的幸福,我亦然加倍还你!
  “翼郡王,那边湖心的亭子名为‘冷香亭’。是由帝君当年亲自赐名的,因那里夏日会被碧荷环绕,又是近水,很是清凉,实为避暑的好去处。故此,便有了这名字。”谢九烟一面指着远处,一面笑着道。
  李存翼点点头,也是一笑,“明年夏天,我倒可以来小坐一番,有劳谢哥哥了。”
  “哪里话,册封之后,本君可担不起你一声‘哥哥’。”谢九烟摆摆手,复而前行。
  自幼看管了府中与宫中男人们的嘴脸,李存翼只是笑着,倒也觉得无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晓得,看完这章,又会揭起骂女主的风潮了……)

  ☆、正文 第34章 册封风波(1)

  “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儿寒,若是您冻着,有个闪失,这这这……”刚端着铜盆准备进屋,见着赫连御寻仅仅穿着单衣便出了屋,吓得立刻将盆子搁在一旁,连忙冲了过来扶上了赫连御寻。
  闷在屋子里多日,他抬头感受着冬日刺眼的阳光,不禁牙关打颤,可是他却沉默不语。没了往日雷厉风行的戾气,一连被冷落数月,他似乎在入府第一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终究会有这样一天。可是,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没有办法,凌波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取了件狐皮斗篷,又冲出来为他披了上。见着日益清瘦的他,凌波也很是心疼。自己与自己家的公子一同长大,从小到大他在府里受了多少委屈,自己当然清楚。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主子也实属不易。可是本以为得到陛下盛宠,终于安下了心。这才过了三年,陛下就对主子没了兴致。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当初一心不愿贪恋陛下,只因担心日后心会更痛。可是由不得他,每夜与陛下共枕,他的一颗心早就牢牢拴在了陛下身上。奈何,陛下心里根本存不下一个他。
  听见院子外面有阵阵笑声,赫连御寻不禁蹙眉,“大清早,是谁在外面这样吵闹?”
  吓得连忙躬下身,凌波只道:“都是些不懂事的下人,昨日给册封大典挂绸子,因为做出了新的样子,讨得陛下欢心,今早陛下便赏了银子给他们。”
  “本君的履光殿,为何要拨伺人给李存翼的册封大典?”惊异地说出这番话,赫连御寻话语里明摆着尽是怨气。
  “那……那是陛下的意思……这次大典涉及两国邦交,故此极为隆重。内务府安排的人手不够,陛下便下令要每个宫里拨出来些人去帮忙。昭元殿那边,所有的伺人都去了呢。”凌波很担心自家主子盛怒下又犯了咳疾,只得轻声细语地慢慢道来。
  听到那三个字,赫连御寻自嘲地一笑,“本君倒是不必五十笑百,容大少爷回了夫家,自然乐子多。本君在这跟冷宫一样的鬼地方,可比不得他那般逍遥快活。”
  被赫连御寻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凌波索性住了口。
  “主子,翼郡王与众位皇君求见。”门外怯生生走进来一个伺人,跪地禀告道。
  “这个时候,新贵君不是应该好生在自己宫里待着避寒吗?”赫连御寻的面色又沉了下来,只望着这空空的院子,心里五味杂陈。
  宫中男子,皆是墙头之草。昔日自己风光时,他们终日来自己面前请安。韩洛焱盛宠时,他们终日围着韩洛焱嬉闹。而如今,新得陛下心思的李存翼还未正式册封,这些男人,竟就贴了过来。
  随意地一摆手,赫连御寻冷笑着转身回屋,“本君忙着处理后宫诸多杂事,无暇见他们,且让他们散了罢。”顿了顿,他又道:“且将本君的那柄翡翠尺赠予翼郡王,且当做本君的贺礼。”
  “主子,这……这……太帝君若是知晓,您将此物转赠……”
  “太帝君早已不问宫中之事,况且,如今这宫中,最需要这把尺子的人,似乎只有李存翼了。规矩之内,自是要有规有矩,送去那里,他自会懂得。”赫连御寻不屑地又瞥了院外一眼,一脚迈入了屋内。
  用过了午膳,闲来无事,不过是在鹅卵石小路上走了走,西鸿玉却惯性使然地来到了昭元殿附近。可怕的习惯,无论多少年,她都无法摆脱。
  自己对于他的爱,已然到达了一种可怕的境界,惯性。爱一个人有了惯性时,就算时光依稀,岁月匆逝,情谊依旧不会有丝毫改变。可是自己恨,恨他嘴硬,恨他不愿向自己低头。只要他肯服一下输,或许二人间就不必闹成今天这模样了。
  御花园内,正急忙行过的东方宜晓低头思索着事务,根本没有留意周围。只是在手下的一声提醒时,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却见着自己险些撞上了一旁伫立的西鸿玉。
  躲避多日,终是躲不过这一时。
  惊慌失措地跪地,东方宜晓沉默不语,将脸侧到了一旁。
  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和她有几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了,尤其是在自己康复之后,见到她,自己也会词穷。
  西鸿玉干咳了两声,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自行起身的东方宜晓吓得够呛。
  “因近日事务繁杂,微臣仍有要事,还请陛下恩准微臣告退。”东方宜晓抱拳躬身道。
  轻轻点头,算是一种默许,西鸿玉不再言语。
  默然地转身,东方宜晓有些彷徨地远去,心里竟有了一丝失落。
  二人的情谊,似乎到此,也就这样尽了罢。
  西鸿玉做不到去原谅她这样的事,她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她险些要覆了西华江山!倘若她真的找来一个人冒充自己,坐在这位子上,那自己的夫君与孩子岂不都成了别人家的?
  想到此处,心间又萌生恨意,西鸿玉就此作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
  每一日,西鸿玉都会去探望李存翼。也因他没有那些子皇君的味道,西鸿玉与他交谈极为随意,难得放松些。
  侯府传来消息,容贤亭夜里受寒,一病不起,无法入宫观礼。面上虽不动声色,西鸿玉心里却是一阵刺痛。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他,可是,她做不到。
  一切,只为了维护一个帝王可笑的尊严。
  时光流转,直到腊八当天。
  宫中四处洋溢着稻谷的清香,腊八粥熬煮得热乎软烂,喷香四溢。而同一时间,为李存翼准备的朱色婚服,也是耀人无比。
  处处挂着柔顺且有光泽的上等红绸,今年年底,难得宫中有件喜事来冲冲这一年来积攒的晦气。伺人们都换上了新的宫装,每个人面上皆是笑意。
  点过一份份单子,西鸿玉身上正试着的吉服尚未褪去,便听见了轻轻的扣门声。且应着声,西鸿玉抬起头来,便见着一身水碧长袍的毕澜则徐步而来。
  躬身行礼,毕澜则半跪在地,且低声道:“陛下,大楚送来的嫁妆已然清点完毕。这会子,翼郡王已然准备就绪。只待吉时,翼郡王便会动身。”
  “嗯,朕知道了。”继续看着单子,西鸿玉没有过多在意。
  轻轻起身,毕澜则再次行礼,这才转身告退。
  一直压抑着,直到毕澜则即将一脚跨过门槛前,西鸿玉终是问道:“贤亭的身子如何了?”
  迟疑地止步,毕澜则侧眸望向西鸿玉,生涩地道:“尚妥。”
  “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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