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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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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将他放在宫中,始终是朕的心头大患。倒不如遂了他的意,让他好生回府养病。待朕将这宫中事宜皆打点妥当,再行将他迎回。”西鸿宸手中把玩着扳指,面上尽是自得模样,“派你去打听那个赵无忧的下落,如何了?”
“之前赵无忧奉西鸿玉的令去寻韩洛焱,如今渺无音讯,她似乎有意躲避朝廷的人马。倒也不知,这风声是如何泄得。”西鸿适似有所思道,“不若加派人手,这人一日在天下间漂泊,一日不利于您的大业。”
点点头,西鸿宸且道:“那就除掉吧,以绝后患。吩咐下面人,见到她便立刻取下人头,不可留活口。”
西鸿适躬身应了声,便向门外行去。
稍稍扶上额头,西鸿宸长长吐出一口气。如今最大的心患,当属那个人啊。一个与西鸿玉形影不离二十余年的人,她对西鸿玉的熟悉远远超过容贤亭。
好一个御前总管,随荇。
昭元殿前——
扶着容贤亭一步步来到殿前,招呼着旁人帮着他进了轿子,流旻缓了缓神,便冲着身后的随荇微微一笑。
伊人一双翦水双瞳,搔得随荇心头发痒。她红着脸点点头,和声和气地便道:“那就多麻烦你在府里照顾好帝君主子的身子了,除夕之前,怕是天无法转暖了。”
“主子他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宫里的事宜,奈何这次一场大病,他消瘦得可怕,容不得他再过忧思了。宫里有了新贵君主子,可能事务会有些繁杂。陛下上了心,你且多担待。”流旻不舍地看着她,心里暗自叹息,“保重。”
“保……保重……”随荇有些鼻子发酸。
目送着帝君的轿子渐行渐远,随荇一时间,竟彷徨了起来。今天主子派自己来给帝君送行,她却与大臣议事,抽不开空。
在她心里,帝君主子的分量到底占了多少?
这几日,陛下倒是常去翼贵君处。宫里的皇君都急着去贵君那里拜访,甚至连皇贵君也时不时去问候。倒真是苦了帝君主子,拖着重病一人回府,何等凄凉。
人世间许多事,似乎都由不得自己。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罢。
轿子出了内宫,转而乘了马车。容贤亭隔着窗帘的缝隙望着宫中的一寸寸青石板,心里的忐忑也愈加激烈。
玉儿究竟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觉得这是一场众人筹划已久的阴谋,可是谁人是我,谁人是敌,自己也无法分得清。换做是以往,自己或许还可以求助于东方宜晓。可是如今,总觉得东方宜晓自己便极有可能归属了西鸿宸一党。
如此偷龙转凤之大计,若是不加以阻止,江山定然大乱。
容贤亭禁不住咳嗽了两声,引来了流旻的关切。
连忙递来帕子,见着离宫门不远了,流旻不禁哀叹了一声,“主子,昨夜小姐便派人去寻了。因为不能声张,所以皆是暗访,倒也没收获。小的只怕,若是再不明着找人,那边将人送出了京城,可就……”
“西鸿宸不会轻易下手,本君倒是肯定。这几日,且让人暗中盯着城门,莫要让她们送玉儿出城。城内各处民居,底下人务必打听仔细。玉儿若有半丝损伤,社稷便会被动摇,本君倒也无能为力了。”一连串的咳嗽,容贤亭努力平息着。
心痛地给他递来了茶水,流旻心里一阵叹息。
自古皆言,女子尽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年陛下待主子的情谊,与今日陛下对主子的冷漠寡言,恰是应了此言。奈何主子痴迷其中,无法自拔罢了。
夜半三更,宫门前已然安静得落针可闻。如同往日一般,侍卫们跨刀巡逻,一切井然有序。陛下方纳了新君,正下了不少赏赐。眼看就要到年关了,多拿些银钱总不是坏事。
京城东南角,一处民宅,氛围却压抑得紧。
不安地四处望着,王府的侍卫个个身着便衣,努力打扮得如同寻常百姓。马车在门前停稳,院子里的人听了立刻出来相迎。
将身子裹在黑裘皮斗篷中,女子埋头快步前行,周遭的人也尽量做到不引人耳目。院门轻合,马车驶向隐秘处,民宅前便又恢复了平静。
随从们将门推开,女子大步迈入,一眼瞧见地上昏迷着的西鸿玉,唇畔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自幼倒是少见西鸿玉这般落魄的模样,发丝四散,身上尽是污渍,面色惨白,眼周青黑。似乎,她很多个夜晚都不曾安眠过了。
白皙的手腕被草绳勒得发紫,西鸿玉瘫倒在稻草堆中,睡梦中仍紧紧皱着眉。
褪下斗篷,西鸿宸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随从们躬身示意,随即纷纷出了屋子,帮着重新合上了门。
静静站在一旁,端详着地上的西鸿玉,西鸿宸连连拍手笑道:“不要装睡了,我倒真不想派人泼凉水来唤醒你。”
缓缓睁开眼,见着并非是西鸿适,西鸿玉的心却更是撕痛了。今日,她就这样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不晓得多少年了,她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玉儿当真是长大了,生得与皇姐如此相似。”西鸿宸转身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侧眸望着她,稍稍打理了一下衣摆,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子那边,“你很想知道,皇姐会不会杀你,是吗?”
“不,我不关心。”西鸿玉忽然扯动了沙哑的嗓音,“或许,当真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不曾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西鸿宸面上泛出了少许的惊讶,但也近于不动声色,“玉儿,我始终与你是骨肉至亲……”
“母皇之所以会把皇位给我,真正的缘由,你不该不明晓。”西鸿玉苦涩地笑了笑,“皇姐,你我都有过错。若你要取命,我可以给你。”
猛地起身,随手将桌上的茶杯抓起,狠狠掷在了地上。如此气急败坏,西鸿宸完全失去了分寸一般。她不需要地上那个人提醒自己身上流的血,她不需要!
一步步向西鸿玉靠近,西鸿宸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细细眯起眼与她四目相对,“你以为,正室的孩子,身份就高贵吗?容琚,他亏欠我父君!将我收为女儿,只是他在弥补过错,他,担心上天会惩罚他自己!由始至终,我西鸿宸谁都不欠!”
“你虽不是父君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投诸在了你身上。他将政务撇在一旁,教你走路,教你说话,日日都担忧着你的身子。我尚在腹中,为了你上书房,父君也是日日忧思,费尽力气想要将你教育成人。我蹒跚学步,无人问津,一人摔倒在御花园,昏迷了一整日,才被伺人发现。父君知晓,只是点了点头,连看都不曾看望我。”西鸿玉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从小到大,我努力让自己不受伤害地活着。虽然母皇与父君都把心思花在你身上,我却从来没有怨言。我晓得,你是我的姐姐,西鸿家的长女。那些,都是你应得的,我没有理由去争。”
“可是你还是争了!”松开了西鸿玉,她站起身子,无力地转过了身子。
吃力地坐起身,抬头望着西鸿宸,西鸿玉心里五味杂陈。
抿了抿干裂的唇,她低头苦笑道:“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可是唯独一样。那时候,我虽然没有母皇夫君的青睐,没有朝臣的拥护,几乎一无所有。但我有贤亭,我在乎他,我不可遏制地喜欢着他。”
“喜欢他?真是可笑!你明明晓得,他代表容家,注定要成为帝君。从你们见面的第一日起,你就应该晓得,那个人你根本不该奢望。”西鸿宸又看向了她。
茫然地望着地面,西鸿玉倒是点了点头。
不晓得今天为什么西鸿玉这样古怪,要是放在多年前,以她的性子早就不耐烦地想要逃脱,才不会与自己言语如此之久。
“他是天底下最聪慧的男子,也是一个满腹谋略,丝毫不亚于任何帝王的男子。他纯净得如通透翡翠,奈何,我终是负了他。”西鸿玉似是在自言自语,根本不像与人对话。
不明白她在讲什么,西鸿宸只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在惺惺作态。
忽然抬头一笑,她眼眶却红润了起来。西鸿玉望着房梁,久久,不得开口。努力屏息,她晓得女子不该落泪,“因为我,他已经伤痕累累了。虽然我不晓得他如今心里住着谁,但,都请你日后好好善待他,照顾他和璧儿。倘若你信守承诺,我,会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8章 狂涛暗涌
……
“倘若你信守承诺,我,会退出……”
“好,不过,我也要你做件事。我不愿背负杀戮罪孽,但也不能保证你日后不会东山再起。玉儿,服下这药。此生此世,我会视容贤亭为珍宝,不会委屈他和西鸿璧半分!”
……
深夜里,他猛然惊醒。谁会想到,冬日里竟然会下起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如何都不曾断绝。湿冷的空气,环绕着他,让他久久不得入眠。
昏昏沉沉地扶起身子,容贤亭想要唤人来,却又觉得喉咙沙哑生痛。受了寒凉,他不住地清咳,终是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伺人。
倒了杯热茶,恭谨地呈给容贤亭,侯府的伺人不敢怠慢。
“几更天了?”容贤亭稍稍缓了口气。
一旁招呼着让那边的人添些炭火,一面又寻人烧了汤婆子来与容贤亭,侯府的管事连忙答道:“回主子,三更刚过。您若身子不爽,小的便去请府里的大夫……”
摆摆手,容贤亭重新躺下身。茫然地望着上方的绸帐,沉默许久,他才道:“些许是夜里忽然寒意加重,倒是不必惊动府内上下。怡潇政务缠身,莫要打扰到她了。”
“可是帝君主子,您的身子自是金贵无比啊!若是有闪失,这这这……”管事的有些拿不住了,言语中带了颤抖。
叹了口气,容贤亭轻轻合上了眼,“不必担忧,本君累了,想要好好歇歇。”
仍有不甘,可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管事只好噤声。将汤婆子塞进容贤亭的被褥中,伺人们这才纷纷退出了屋子。
心里乱如麻,容贤亭努力逼迫着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辗转反侧,仍是不得安眠。其中缘由,究竟为何,他竟也不知。
湿冷的早晨,让路人皆把头缩在厚厚的棉衣中,脚步匆匆。摊贩们为了生计,仍是天不亮便出了摊。锅里的开水冒着热气,等候着来享用的客人,可是桌椅皆是冰凉。
小贩们搓着手,哈着热气,站在街边,纷纷等候着当天的第一个生意。
坐在缓行的马车上,东方宜晓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疑问。这几日,西鸿适归朝为陛下所用,蹊跷得紧。而原本西鸿玉放开手让赵无忧四处寻韩洛焱,最近她却召集人马天下间去寻找赵无忧,更是古怪。
容贤亭初回宫中,竟又回府养病。新贵君自新婚后,似乎也没有之前街头巷尾传言的所谓胜宠加身。为什么自一场大婚后,就连朝中人员都有所变动……
“什么?包子两文钱一个,你这是打劫吗?”街边响起了一个路人的叫嚷。
东方宜晓随意透过窗子望去,见着小贩无辜地赔笑道:“这几日城门守得严,好多商队都不能被放进来。城外的菜进不来,这我也没办法啊。菜价涨了,客官您多担待。”
“皇上娶个男人,竟然连包子都涨价了,倒是新鲜事。得,就给你两个子儿罢!”随手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路人将它们递给了摊贩。
近日来,的确对往来之人查得严了些,可是手下人怎么会限制商贩进出?
浑浑噩噩地上了朝,下朝时,未曾见到西鸿适的身影,东方宜晓并未在意。随着一众人马从宫门里出来,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东方宜晓感到似乎有人从自己身后行来。
优雅地点头向东方宜晓示意,容怡潇挽上了东方宜晓的胳膊,便向前行去,“东方姐姐,昨天有人送了西域的乐伎来侯府,正好,咱们顺路,我且带你去听听异国天籁。”
她明明面上尽是温暖的笑意,可是眸子里,似乎在给自己暗示着什么。
东方宜晓立刻会意,便应允道:“得怡潇你盛情邀请,我如何推辞。”
晌午,西域的乐伎在宴会上纵情演唱。陌生的乐器奏出了动人的乐曲,众多异国男子的一回眸一微笑,无不虏获着所有在场女子的心。
吞下一杯酒,容怡潇淡淡一笑,侧眸打量着东方宜晓,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坐在席间,东方宜晓也在酒兴之余,高歌了一曲。
听了东方的助兴,台下几个跳着胡舞的伎人都面红耳赤了起来。众人无不想要凑上来,与东方宜晓敬一杯酒。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容怡潇这才将藏在碗底的字条默默退到了东方宜晓的面前。
寒风卷过,容府后院已然枯黄的竹林响起一片窸窣。如斯哀景,自不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奈何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惹眼的美景供人观赏。
打点好衣衫,坐在里屋的屏风后。点上一缕清香,指尖拨弄着琴弦,他合眸静静等候着,一个久违的脚步声。
旧日里,二人水火不容,他从未想到过今日,自己会主动请她来见自己。
除了她,他亦然不晓得这才朝中,还有何人可以助自己。
儒雅地跨入门槛,听见琴音,东方宜晓心里自然有数。
流旻转身将门合上,自己出了屋。屋里,独独剩下了二人。
单腿跪地,东方宜晓不紧不慢地行礼道:“微臣参见帝君主子,不知帝君主子有何吩咐?”
琴声戛然而止,只闻屏风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近来听了些趣闻,想要与大人您求证一番。”
向来摸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东方宜晓只好沉着气道:“若是微臣何处冒犯了主子,还请帝君主子您宽恕。”
听见容贤亭沉沉一笑,东方宜晓身后竟起了冷汗。
琴声再起,容贤亭缓缓而道:“近日听闻有位故人回到了宫中,不晓得这件事,东方大人可否知晓。”
“东方一介闲人,早已被陛下疏远久了,又如何知晓一些陛下身边的要事。”她一面揣测着,一面答道。
并未作何反应,容贤亭依旧抚弦道:“这位故人……比如,西鸿宸……不晓得大人您如何看待?”
大惊失色,东方宜晓一个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连日来,周遭各种古怪之事,似乎又说得通了。自从那日大婚之后,宫内尽是西鸿适的人马,并不是因为西鸿玉与她尽释前嫌,而是因为……凤椅上的女人,根本不是西鸿玉!
见东方宜晓沉默,容贤亭又道:“是大人您早有预谋,还是您也尚不知晓此事呢?”
“自从那次意外后,我曾发誓,此生绝不再伤玉儿半丝。若有违背,我当天打雷劈!”愤慨地起了身,东方宜晓上前行了一步,很是激动,“告诉我,玉儿她究竟怎么了!”
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只要她不是同谋,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容贤亭抚平琴弦,缓缓起身,向屏风外走来。
一步步靠近东方宜晓,容贤亭面上的笑意,正一点点退减,“现下,有人掳走了本君的妻主,偷梁换柱,在朝堂上行苟且之事,不晓得东方大人如何看待?”
“若当真是西鸿宸,依她旧日里的毒辣手段,玉……陛下她岂不是……”
“容家的人已然在每座城门前守了多日,仍不确定玉儿是否还在京城内。毕竟,侯府的侍卫每日只供府内事务差遣,难以行追踪暗查之事。本君晓得,你自幼与玉儿一并长大,自然对她有着情谊。你手下那支暗卫,如今可在京城?”容贤亭来到东方宜晓面前,止了步。
东方宜晓紧紧攥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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