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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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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的夜里,西鸿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得入眠。心中的矛盾,让她完全不晓得自己该何去何从。每每合上双眸,脑海中偏偏满是容贤亭的音容笑貌,还有两个女儿。何况,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自己刚出生的二女儿!
紫仪殿内,守夜的伺人只有零星几人。西鸿玉唤人过来询问了时辰,见是深夜,倒稍稍安下了心。在伺人的搀扶下,她下地起身简单地更衣,随意地挽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切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她只是带了一个伺人,便瞒着随荇走了出去。
深夜里穿过漆黑的皇宫,她心中却尽然是忐忑不安。许久没有走出屋子,对于这样轻柔的夜风,西鸿玉自是觉得惬意自然。
派人与昭元殿守夜的伺人打点了一番,西鸿玉轻声缓步地游移进了暖阁。敛声屏息间,她一点点地靠近了熟睡中的容贤亭。
安静祥和地躺在床上,可是就算是在睡梦中,容贤亭却也紧锁着眉头。西鸿玉看着他满面的愁容,心里自也不好受,只觉得百般愧疚。
坐在了床边,西鸿玉俯下身子轻轻吻上了他的唇。一时间,想到日后的别离,她却不禁哽咽。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热,西鸿玉的眼角骤然落下一滴热泪,滴在了他的面颊。
缓缓睁开了眼睛,容贤亭忽然见着西鸿玉苏醒,且正压在自己身子上埋头深吻着自己,不免大惊。他抬手环上了她的后腰,温柔地给予着回应,却听见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努力平复着气息,西鸿玉紧紧抱住了容贤亭,却在不知不觉间满面已尽是热泪。
轻轻拍着她哄着她,容贤亭觉得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黏在自己的身上,只好温柔地哄着她道,“醒了便好,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傻玉儿。”
“贤亭,我明天要启程去洛阳静养一段日子,今晚想来看看你。”西鸿玉躺在他炽热的胸膛中,被他紧紧搂抱着,久久不能让自己心情平静。
宠溺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容贤亭不禁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肯休息,我求之不得。你且去静养一段日子,好好调理一番身子。等你回宫时,我便抱着锦奴,挽着璧儿去宫门口接你。”
闻言,西鸿玉心如刀绞,倒是觉得那样的画面,简直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奢求。
与容贤亭十指紧扣,她靠在他身上,沉静地合上了双眸,“好,你带着女儿等朕回来。朕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女儿。知道吗?”
“答应你便是了。”容贤亭抚着她的发丝,将下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不知不觉,嫁给你已经快要八年了。原本以为,自己出世后,便早已注定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可是玉儿,你不顾一切地从西鸿宸那里抢来了我,让我原本所坦然接受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玉儿,今生能够拥有你,我真的很幸运。”
吻上他的脖颈,西鸿玉抿嘴微微笑着,又替二人紧了紧身上的锦被,且拥在他怀里,在他耳畔轻语道:“瞧你,说话的口气又是像极了父君。贤亭,朕以前说过,今生得卿,死而无憾。感谢上天安排了咱们走到一起,当真,朕此生已然知足了。”
“玉儿……”
坐在离京的马车上,西鸿玉斜倚着身子,怔然望着窗外不断飞逝的景致,却是满心死寂。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容贤亭的话语,他说他要在宫门前带着女儿接自己回来。他在等自己,他在等自己回来。可是自己,却是抱着永别的心境去面对着他。
……
时光易逝,日月如梭,北地蛮夷之战整整打了两年,双方激战愈演愈烈,死伤惨重。
西鸿玉与东方宜晓在那行宫中相互扶持着,转眼间也已然过去了两年。起初西鸿玉因路上受风复而染了重病,到达洛阳时,她已然奄奄一息。东方宜晓日夜皆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唯恐她有些许差池。
她卧榻在床数月,直到捱过了初来的那个冬天。第二年开春时,随着天气转暖,她的病情才稍稍稳定些。
在行宫中的日子,自是要比在宫中要来得悠闲自在。北地与蛮夷之战打得如火如荼,容贤亭一手操纵朝政,因西鸿玉临行前亲下圣旨,朝中众臣极少胆敢对此事有争议。她不必满腹忧思,不必带病受累,只需要躺在卧榻之上静静休息便可。
在第二年的冬天,她稍稍可以下地行走了。收到容贤亭寄来的书信,说是小家伙已然渐渐开始学会了走路。锦奴的大名唤作“西鸿芷”,已然入了西鸿家族谱,这也是之前西鸿玉在洛阳为她取的名字。
本以为自己撑不过数月,西鸿玉忍着每一次快要窒息的痛苦,咬牙终是挺过了整整两年。虽然状况不佳,但她却从未消沉过。
两年间的平静生活,却忽然因一个消息,而变得慌乱了起来。冬日的夜里,她专心地坐在暖阁里与东方宜晓对弈。西鸿玉青丝如瀑披散在身,裹着狐裘斗篷,只穿着一件寝衣,很是随性。她来到洛阳之后,似乎也许久不曾以盛装示人了。
“下午问过了太医,太医说燕菜清凉润肺,你可以适当吃些。既是你动了馋虫,明天一早,我便如你所愿,让膳房给你呈上。”东方宜晓落下了一枚黑子,笑着收了西鸿玉两个白子,“汤汤水水的,多用些总是对你身子有好处。”
“来洛阳这么久,终日躺在屋里,朕总觉得周身都不轻便了。等明年开春,朕也想走出行宫去外面逛逛,瞧瞧外面的太阳。”西鸿玉由着她收了自己的棋子,却依旧挂着笑容。
忽然间,叩门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东方宜晓好奇地询问,便听门外伺人恭谨答道,“回大人,前线急报,北地之战大捷!”
“太好了,仗终于打完了。”西鸿玉喜上眉梢,“这一次,可要让贤亭好好犒赏三军,尤其是赵无忧!”
闻言,东方宜晓面上也尽是喜色,立即道,“陛下吩咐犒赏三军,重赏赵将军,你且速速传令于京城。”
门外之人顿了片刻,极为为难地开了口,“可是大人……启禀东方大人,赵将军在北地身负数箭……灵柩已然随军向京城运来,帝君主子已下令,追封赵大人为一等骠骑大将军……”
霎时间,屋内相对而坐的二人,皆僵在了原处。
西鸿玉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派她上战场的人是自己,她惨死异乡,自己便与杀她的凶手无异!
是的,自己害死了老大,自己竟然害死了老大……
“你先退下罢!”东方宜晓见西鸿玉的神情越发阴冷,只觉得事态极为不对,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
站起身子,望着窗子久久地发呆,西鸿玉半晌却没有开口言语一个字。
东方宜晓也起了身,凑到她身侧便挽上了她的胳膊,一时间喉咙挤了不少话,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晓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劝她不要难过。毕竟曾经,赵无忧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没事,朕累了,想去歇歇。”西鸿玉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失神地转身徐步向床边行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无奈间,东方宜晓只好先让西鸿玉就寝,倒也不敢多加打扰。
因为赵无忧战死沙场一事,东方宜晓担心不利于西鸿玉养病,几乎彻夜未眠。在自己房里翻来覆去,只要一想起西鸿玉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便无法安心入睡。
终于熬过了那个夜晚,东方宜晓天一亮便动身下山去给西鸿玉寻洛阳名厨。劳累一番后,她又亲自监督着厨师们用上好的食材为西鸿玉烹制燕菜。
晌午间,心里准备了许多安慰西鸿玉的话,东方宜晓迫不及待地亲自端着西鸿玉期待已久的燕菜,自信满满地进了她的暖阁中。
空荡荡的房间,让东方宜晓整个人,完全崩溃在了原处。桌上留了一封信,出自西鸿玉之笔。东方宜晓放下托盘,拿起那封信瞧了起来。片刻后,她便将信揉成了一团。
西鸿玉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害死了赵无忧,还说底下人近日寻到了韩洛焱父子的踪迹,如今二人生活贫困交加苦不堪言。韩洛焱孩子的亲身母亲是赵无忧,她早已知晓。即使她之前恨透了赵无忧的背叛,但如今也只想好好补偿那对可怜的父子一番,且给他们送些过冬的衣物。若是可以,她想要纳赵无忧的儿子为义子,保那孩子一世吃穿无忧。否则面对赵无忧的死,她一世难以心安。
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大雪天里,西鸿玉竟然离开了行宫,完全不顾自身的病情,贸然去了某个荒山野岭……
东方宜晓沉下身来,冷静之余,不由得低头打量起了自己的这双手。曾经,自己坐拥锦衣玉食,却亲手扼住了她,将她推入江中。而那个人,在穷困之中救起昏迷的她,赋予她一线生机。
心里一直最鄙夷的洛阳地痞,那个人,自己却也始终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84章 谁言无忧(2)
前些日子闻言西鸿玉病重,随荇请旨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行宫,想要仔细服侍西鸿玉。主仆二人时隔两年未曾相见,各自心间却都是感慨。见西鸿玉有要事要出行宫,她便带着自己随行的人马一同为西鸿玉保驾,向那未知的山林中迈进。
“西华天元十六年……那个……额……这字有些模糊,我能跳过吗?”尴尬地一笑,念儿有些挂不住脸了。
略一摆手,坚定地看着念儿,西鸿玉轻轻点头,只是等着他继续念道。
“二皇女西鸿玉由天元帝赐封为我西华太女,敕造太女府赐居。”念完这一句话时,他偷偷瞄了西鸿玉一眼,见她从容地笑着,似乎正等待着下文。
念儿定定神,接着道:“定国候府容氏贤亭赐封为太女之王君,聘下南珠三千斛……”
“茶楼里说书可不是这样死板地读,听你念着,我倒不如自己买本史书去瞧。”西鸿玉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夹杂了无奈。
抿抿嘴唇,挤出一个笑容,念儿搁下了纸,“我怕不照着纸念,会遗漏些什么。而且,我年纪小,中气不足……”
“有些东西,只有你亲自去做了,才会有了经验,这样才可提升。采药是靠天吃饭,你也不想你爹爹受苦一辈子。你此番学会了说书,将来也不失为一种谋生手段,足以养活你爹爹即可。放开些,我不在乎那么多的。”西鸿玉平静地道,声音入了他的耳,却如春风一般。
极少听见外人对自己说出这样关切的话,念儿定了定神,底气足了不少。
抹开袖子,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撑在桌面上,他学着茶楼里说书人的模样,且用那沓子糙纸一拍桌子,这才缓缓而道:“太女受封,迎娶王君,那是何等的大事!皇家给容家下了三千斛南珠,两千玛瑙坠子,一百尊珊瑚盆景,还有万两黄金这样大的聘礼。看官您可晓得这是为何?呵呵,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太女的父亲,可是当时的帝君主子。帝君主子姓什么?姓容啊!这容氏一族光耀门楣,不就靠着和西鸿家联姻吗?容帝君和定国候可是堂姐弟,那定国候的嫡长子容氏怎么着也该唤容帝君一声‘堂叔’才对!客官您说是吗?”说话间,念儿冲着西鸿玉挤了下眼。
被这模样逗得立刻来了兴致,西鸿玉点点头,立刻拍手道:“讲得好!哈哈哈哈……”
父君啊,贤亭他何时有胆子逾礼唤您一声“堂叔”……
忽然间,看着西鸿玉拍手称好,念儿又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他稍稍收敛,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听大人们说,好像私底下议论皇家私事,是会被杀头的。”
“怎么,你怕了?”西鸿玉自来了洛阳,每日生活过得沉闷,倒是不曾像今日这般有趣。见小家伙似乎不愿意再讲了,她便打起了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这样吧,碰巧我是京城来的,我且给你把故事讲下去,你愿意听吗?”
捣蒜似的点着头,小孩子的双眸中,满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微微一笑,西鸿玉从怀里先行掏出了一块玉佩和一封信,递给了他,“讲故事之前,我想要送你一些东西。不过切记,你且收好,万不能给你爹爹瞧见。将来你若有机会来京城,便将这玉佩与信交给宫门前的守卫,自会有你的好处。”
迷迷糊糊地收下了这两样东西,他低头打量着那块玉佩,却低声念道,“这东西,好像我见过……爹爹身上的那块玉……”
当年西鸿玉与赵无忧二人歃血为盟,在京江前结义金兰。赵无忧兴高采烈地买来一对玉佩,赠予了西鸿玉一块。虽和宫中那些配饰相比,算不得什么名贵的玉料,但西鸿玉这些年皆将其带在身边,视作二人情谊的信物。赵无忧也是如此,玉佩几乎从不离身。
赵无忧出征前,将那块玉交给了韩洛焱。或许也就是说,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战场的。如此一来,西鸿玉只是觉得更加内疚了。
或许赵无忧出征前,陆回雪已然暗自传信于她,要她小心谨慎。后来西鸿玉要她带兵奔赴前线,她果断答应时,已然有了领死的心思。
想到此处,西鸿玉的胸中,又不禁地发闷了起来。捶胸干咳了起来,她唤来随荇将丸药给她服用。努力平复着心情,用过药后,西鸿玉稍稍舒缓了些。
小男孩的那双眸子,仿佛正倒映着赵无忧的影子。
西鸿玉此时此刻,早已不晓得如何再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他面前了。心中满满的愧疚,仿佛要将她吞没。她也及时收起了那个收他为义子的疯狂想法,不想让他卷入宫中的争斗。
“夫人,您……您身子还好吗?”念儿有些担忧地问道。
回过神,西鸿玉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刚才老毛病犯了,现在刚缓过来。其实关于皇家的事,我倒是在京城耳闻了不少,洛阳的说书人如何能及。只是,不晓得你想听些什么?”
见她看似无事,念儿安下了心。听她要讲说书人估计都不晓得的故事,他便立刻来了兴致,忙问道,“我想听关于帝君的!他生得好看吗?那样的名门公子,一定生得好看。能够嫁给皇上,他简直太幸福了。每一天他是不是都……”
“……”
目瞪口呆地看着如此关注容贤亭的念儿,西鸿玉一时心血来潮,便将自己与容贤亭自幼相识到成亲后的事全然当做故事,讲给了他听。
纵然屋外寒风再是凛冽,整整一晚上,小屋里却充斥着二人的欢声笑语……
天亮后,西鸿玉给熟睡的念儿又留下了银票与冬衣,这才多瞧了这孩子一眼,带着随荇走出了小屋。
车轮滚滚,西鸿玉一夜未眠,如今才肯靠着软垫歇息片刻。静谧地合上了眸子,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容贤亭的面容。
每一次快要跨进鬼门关时,自己都会逢凶化吉,度过劫难。整整两年过去了,自己依旧活在这世上,或许是上天垂怜。父君去了,皇姐去了,老大去了……人生在世,本就时光短暂。与其闷闷不乐地躲在异乡等待着死亡,倒不如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守候了整整一夜,东方宜晓每一个时辰都在等候着她归来。
晌午时分,西鸿玉失神地回到了行宫。东方宜晓见她周身并无大碍,总算松了口气。又派人去膳房传来了西鸿玉一心要吃的燕菜,她迫不及待地亲自将菜端到了她面前。
嗅到菜肴的香气,坐在床边,西鸿玉抬头见到疲惫不堪的东方宜晓努力对自己笑着,只听东方宜晓端着菜道,“原本昨天给你做了,可是你出门我碰巧不知道。今天我又让膳房给你做了一遍,趁着热,快些尝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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