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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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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凌为什么要去你费家?”章左英问。
  “因为她姐姐,那个叫冬茗的,在老夫人生日宴上跳舞的那个。你爹爹已经允诺将她送给我爹爹了。姐姐都来了,妹妹怎么会不一起来我们费家。”费古扬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什么!”冬凌和章左英面面相觑,惊讶的闭不上嘴。
  章左英急得双眼圆睁,双手扯住费古扬的领子,将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费古扬比章左英矮半个头。领子被拽,踮着脚,喘不过气。他用力推开章左英说:“你放开我。急什么急?哦!一听说冬凌要到我们费家,就急成这个样子?”
  章左英遇事一贯的毫不在意,嘻嘻哈哈。冬凌从没见他如此着急上火,气得简直要跳起来打费古扬。她上前拉开章左英的手,温和对费古扬说:“我姐姐要去费府?什么时候的事情?”
  “哎!”费古扬整理衣衫,老实回答:“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听说是你们家大夫人的意思。将冬茗送给我爹爹做侍妾。这两天就在为她赎回乐籍。”
  “什么?”这回换成冬凌惊呼。姐姐要被送去费家当侍妾?这个消息如一桶冷水迎头泼下,冬凌怔在了原地,感觉心口疼痛,呼吸困难。
  “冬凌!冬凌!”章左英见她吓傻,轻声唤她,又反手将冬凌的手攥在自己手中。
  费古扬也伸手在冬凌眼前晃来晃去:“你没事吧?”
  章左英砸了费古扬一下,埋怨道:“都是你,瞎说什么?吓到冬凌了。”
  费古扬一脸无辜,说:“这又算得上什么坏消息么?冬凌到我们费家。我到时和娘要了她去,难道她在我那里还能受虐待么?而且她姐姐当我爹爹的侍妾,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难道比在将军府当舞姬好吗?”
  “就算冬茗去了你们费家,也没有带走冬凌的道理。”章左英急急争辩。“我这就和娘亲去说,不让冬凌走。冬凌,冬凌,你别哭啊。”左英半蹲在冬凌面前,温柔劝慰。
  震惊过后,冬凌忍不住泪如雨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姐姐又要被像一件礼物一样送走。想起玉屏被章平之收房后,每日唯唯诺诺的站在大夫人身后伺候的样子,冬凌更是替姐姐难过,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落。
  忽然,章左英一把将冬凌揽入自己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冬凌愣住,没有挣扎。她听到章左英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一只温暖的大手抚在自己脑后。片刻,章左英双手捧起冬凌的头,将她的双眼送入自己一对漆黑的眸子中。在这个距离,冬凌甚至能嗅到他温暖的鼻息。左英看着冬凌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向她许诺:“冬凌,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离开我。我去求爹爹。”
  冬凌停住哭泣,眼泪还挂在脸上。她想起秋岚,想起姐姐。每一个与章家少爷亲近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连姐姐被送到费家,表面上是大夫人的意思,很难说不是因为她与左扬的关系。章左英这一番许诺又算是什么?
  “不!”冬凌狠狠甩开章左英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后退几步,冲他愤怒的吼道:“不要!”她只想在这乱世中求一方安静生存的空间,为什么都这么难?章左英什么都不缺,他对自己不过一时兴起,却全然不知他的一时兴起,会彻底毁了她赖以生存的一切。费古扬已经愣在原地,不知这主仆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冬凌狠狠的抹去下巴颏挂着的泪珠,看见章左英眼中满是受伤和惊讶。冬凌不忍去看,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如果我和姐姐被送去费家,那也是注定的。不劳烦三少爷操心。”说完,冬凌向梨花苑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看看姐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去留,而是冬茗。她在费家还是章家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可是冬茗不同。章左扬大婚那日,冬凌从她望向章左扬的眼神中就看出姐姐的心已经破碎。如今,冬茗却还要带着这样一颗破碎的心去给费玉昂做侍妾。她不相信一切来的这么快。
  推开挽春园的门,菊官没有来应门。冬凌整理了一下心绪,走入里间小屋。冬茗正伏在床头,肩膀颤动,发出压抑的低声哭泣。夏天的阳光透过窗棱和紫藤花枝洒落在她消瘦的背脊上。冬凌走到床头,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抚摸姐姐瘦骨嶙峋的肩胛。几个月不见,冬茗消瘦得厉害。脸颊凹陷,全然没有一个风华正茂少女的风姿。
  感觉到冬凌的到来,冬茗没有抬头,仍伏在床头哭泣:“别管我,让我一人哭死了干净。”
  “姐姐!”冬凌轻声低唤。
  冬茗这才止住哭声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袋红肿,大如核桃。
  “姐姐!”冬凌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冬茗一见妹妹,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冬凌拉住姐姐的双手,冬茗的双手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细瘦的手腕上仍旧戴着章左扬送她的那串小叶紫檀手钏。看来姐姐并没有将上次的告诫放在心上,冬凌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说:“姐姐,事已如此。去了费家也未必是坏事。费家必定不会亏待了姐姐。你这样哭,只会哭坏自己的身子。”
  冬茗哽咽道:“凌儿,你还太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并不是活着就是好的,有时候死了反而是解脱。这将军府如同牢笼。我每日被关在这里,如果再没了惦记的东西,活着还不如死了。现在每日还能够看到他,就算这是再渺茫的希望,也支撑着我,我也是满足的。可是,他们连这点希望都不留下。要将我送出去另外一个牢笼里关起来,才能放心。凌儿,我宁可死了,也不愿嫁入费府。”
  阳光落在冬茗精致美丽的五官上,冬凌伸手勾去姐姐额头上散乱的发丝,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问:“他…知道吗?”。此时此刻,什么语言在冬茗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冬茗失去的是冬凌无论如何也给与不了的。
  冬茗流泪摇头。
  “为何不告诉他?或许,能劝劝大夫人,留下你?”冬凌试探的问。
  “没有用的,凌儿。他和将军一同去了固戍,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我…我已经…”
  冬凌想:这件事情必定是箫容佳唆使大夫人背着章左扬做下的。否则,以章左扬的性格,连皇帝指婚都公然抗拒,他绝对不会让冬茗去给费玉昂做侍妾。
  “而且,二少夫人的丫鬟蔷薇昨天来过。她…她什么都知道!她说…她说,如果我敢去找二少爷,就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大夫人。冬凌,你知道的,老夫人和大夫人最忌惮舞姬秽乱府内。可是蔷薇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冬茗软弱的哭泣。
  冬凌咬牙切齿,果然是箫容佳!
   

第二十七章 分飞


 通武二十四年夏至,冬凌十二岁。
  也是这日,姐姐冬茗被塞上了一顶红色小暖轿,从将军府后门被送走了。老爷和二少爷出门在固戍,大夫人趁机散了梨花苑,又传下话来不准任何人去送。因为是侍妾身份入费府,一切从简。费府方面也没有任何仪式。冬茗对章平之和费玉昂来说只不过一件美丽的礼物。一如章府和费府逢年过节互相赠送的珠宝金银一样。冬凌只得躲在二门里远远的看着府里的小厮们抬着冬茗的轿子出了垂花门,心知姐妹至此一别更难再见。
  这日清早,雅丽带了鸳鸯和莲芝去景徐堂找箫容佳玩。冬凌留下看家。她带着小丫头们打扫完屋子,无事可做。忽而想起冬茗,满腹心事涌上心头,无从排解,干脆坐在暖玉阁院子前的紫藤花架下执箫而奏。
  紫藤花已经开落,清风徐徐透过枝枝蔓蔓的花藤簌簌作响,拂在冬凌脸上。明晃晃的阳光透过花架上繁茂的枝叶,在地上印上斑驳的阴影,像擦不净的泪滴。半年过去,由于勤加练习,冬凌的洞箫进步颇大。章左扬时常吹奏的那首《忆故人》她已经得心应手。
  一曲奏罢,正发呆。忽然觉得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扭头去看,是章左英。左英距离自己不过十步距离,正安静的面对自己立在阳光下,似乎害怕打扰到她的演奏。阳光照在左英饱满的额头和一双黑玉双眸中,熠熠发光。
  “三少爷。”冬凌赶紧从花藤下起身向他行礼。
  章左英眼光落在冬凌的脸上,口中低吟道:“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小姐今日前往景徐堂了,不在屋里。奴婢先告退了。”哪里有空与他掉书袋?冬凌起身便想告退。章左英却抢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冬凌执箫的手,急急的说:“冬凌,你不要躲着我。”
  “左英少爷?”冬凌被人抓住手吃了一惊。镇定下来见私下并无旁人,冷冷的说:“三少爷是主,我是仆。主仆之间,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不然老夫人知道,怪罪了奴婢,奴婢承受不起。”
  章左英眼中燃起焦急的神色,央求道:“冬凌,我如何待你,难道你心里不知?今日怎地还说出这般生分的话来?我知道你因为冬茗的事情生气,也不该这个时候来招你。可是,我终究放不下心,怕你被他们一并送走了。”左英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竟然低下了头。
  冬凌抬头望入章左英的眼眸,认真的说:“三少爷若是真心为奴婢好,这些话以后就休要再提。若是让老夫人或是夫人听去了,知道的是主子疼奴婢,不知道,还以为我存了什么心,使着手段攀高枝呢。倒时候用不着三少爷留,冬凌也待不下去了。”
  章左英的手如被冬凌的话刺伤了一般,放开冬凌,慢慢的缩了回去。他踟蹰片刻移步站在冬凌身前,低头对她说:“冬凌,这首《忆故人》你奏得比二哥好听。”
  “三少爷想多了。”冬凌知道章左英这是在试探她的心意,急忙否认。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冬日,抓住雅丽皮鞭,满脸怒色的章左扬。秋猎中那个一马当先的挺拔身姿。但是——不!自己绝对不会步姐姐的后尘。
  章左英显然没有相信冬凌的否认,语气开始激动起来:“冬凌!我真后悔,没有比他更早认识你。如果那日,是我先在暖玉阁遇到你,该多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寂寞,一对好看的眼眸中翻涌着情绪的波澜。
  冬凌避开他的眼神低声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左英眼里忽然因为冬凌的否认充满希望和急切。
  冬凌摇一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三少爷,冬凌所求不过自保。你如此咄咄相逼会让我无立足之地。”
  听了这话,章左英犹豫的向后退了一步,在两人的相持中终于败退下来。他压抑住翻滚的情绪,从腰间掏出一支玉屏箫递给冬凌,声音颤抖着说:“这是,这是送你的。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以前家里穷,父母根本顾不上她的生日。后来被卖入将军府,作为一个下人,更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日。记得去年她只无意中提过一次自己是夏至生的,没想到章左英便记在了心上。冬凌有些感动,又不知作何回应。
  章左英见她不接,便干脆将玉屏箫放到她的手中。这只箫,萧身古铜色的底色上画着精致的花鸟山水,是用九节小水竹制成的,一看便是难得的名贵之物。箫的最末尾刻着一朵绽放的冬凌花,下面拴着黄色流苏。看来是章左英为了送她特意找人后刻上去的。
  冬凌抚摸着箫尾的冬凌花,低声道:“谢谢三公子。”
  又想拒绝?章左英打断她的话指着萧尾的刻花说:“冬凌,你收下吧。你若是不要,这只萧也给不了其他人了。”说完不等冬凌再推辞,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章左英都没有再出现在暖玉阁。雅丽也觉得好生奇怪,道:“好无聊啊,大哥出了门子,二哥去了燕云十六州。三哥哥怎么也不来找我了?平日他最爱往我这里窜门子。怎么最近一个多月,反倒是找都找不见他了?”
  冬凌用小瓷碗乘上今年新作的西瓜膏,安慰道:“也许三少爷忙着其他的事情罢。倒是二少爷为什么要去燕云十六州,不是刚从固戍回来么?”
  雅丽尝一口西瓜膏,一如既往的爽口香甜。她满意的点点头,说:“二哥自从前几天固戍回来就不正常了。听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冲着二嫂和娘发了顿好大的脾气。旁人怎么劝也劝不好。娘气得直说他中了蛊。最后奶奶出面,才勉强安抚好二哥的。
  前些日子又向皇上自荐燕云十六州轻骑校尉,要去燕云镇守北方。听说皇帝已经准了他的奏表。再过半个月就要前往燕云十六州履任了,二嫂气得差点要回娘家。这不是摆明要撇下二嫂和爹娘么?”雅丽讪讪的继续说。
  雅丽不明就里,冬凌却明白其中的意思。她站在雅丽身后不答话,心中暗自琢磨:做不过是因为冬茗的事情。箫容佳和大夫人肯定已经料到依照章左扬的脾气,大闹一场是意料之中。故意趁他去固戍的把西苑给遣散了。没想到的是章左扬竟然一气之下要去驻守边关。她心中直赞叹章左扬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另一面又颇有些惋惜。
  这日晚间,雅丽已经睡熟。冬凌难以成眠,便溜出内房,在月下紫藤花架下独坐。正垂着脸微眯着双眼养神,一个长长的人影落在冬凌面前的地上。
  “谁?”冬凌吓出一身冷汗。
  “冬凌,别怕,是我!”一个沉稳的声音回答道。人影走近,是章左扬。两年前为她拦下鞭打的少年,如今已然长成硬朗威武的男子。英挺笔直的身形,长身玉立于月下。
  “二少爷!”冬凌仰头看他月下的面孔,绝望中带着坚强。星目剑眉反射着囧囧光,比月光还吸引人。几乎让冬凌神智恍惚。
  “冬凌!”章左扬温和的对她说:“我就要去燕云了,有件事情,求你帮忙。”
  章左扬在放下身段求她帮忙?冬凌傻傻的点头道:“好的!”
  章左扬笑了,僵硬的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容,道:“傻丫头,都还不知道我求你做什么,答应的那么快?”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章左扬继续说:“我走后,请你帮忙将这支玉箫交给冬茗。帮我告诉她两句话,同心而离居,忧伤而终老。叫她千万保重!”章左扬的意思,是他和冬茗虽然不能相聚,但愿意为了她独守忧伤而终老?冬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铮铮誓言。
  她踟蹰接过玉箫,箫身上还带着章左扬手掌的温度。望着面前忧伤英挺的男子,最终下定决心点头答应他:“二少爷放心,我会转告姐姐的。你…你千万也要保重。”
  章左扬笑着点头,脸上又是无奈又是哀伤的说:“我会的。谢谢你,冬凌。”
  言罢,沐着月光拖着长长的影子转身走了。
  一个月后,章左扬果然还是不顾家人的阻拦去了燕云十六州。箫容佳请来父亲箫怀楠相劝也于事无补。为章左扬送行时,冬凌看到短短月余,箫容佳已是神色憔悴。章左扬身着银盔银甲向老夫人、大夫人、和爹爹一一告辞后,乾玉为章左扬牵过流云驹。箫容佳不顾身份仪态,忽然拼命扑上前去,哭着死死拽住章左扬的衣袖,央求他不要离开。章左扬冷冷的看着箫容佳,吩咐四宝和阿丁扶二少夫人下去,然后翻身上了流云驹,带着随行下人,看也不看已经哭倒在地上的箫容佳,拍马远去了。
   

第二十八章 喜事


 章左扬刚走没几天,玉屏那边又传出话来,说是姨娘身子不爽快。整日头晕胸闷,寝食不安。章平之急急的请了几个医生进府瞧。瞧来瞧去,一个说是有喜了,一个说是有病了。章平之一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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