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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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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吱呀。”轿辕晃动,刚过午时便停在了安南将军府东门。冬凌下了轿子,赏了轿夫,又嘱咐二人未时再到东门接她。
  抬头看,眼前的粉墙灰瓦仍旧与四年前无异,熟悉而陌生。黑色小门上的铜制椒图仍然恶狠狠的各式访客,只是头顶上的一块铜皮被磨蹭得更亮了。
  冬凌上前,心中千回百转,四年间发生过的一切刹那间全部涌向眼前,如走马灯一样演过。半晌,冬凌才下定决心,轻叩门栓。“吱呀”黑色小门开了一条缝隙,阿丁从门后探出半个脸:“谁啊?”
  冬凌褪去宽大的风帽,露出清雅的面孔,道:“阿丁哥哥,是我,冬凌。”
  阿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光最后停在冬凌的脸上,嘴巴张得老大,啧啧道:“冬凌啊,一年多不见,长高了,变得这么漂亮。”
  “我…我要见二少夫人,麻烦阿丁哥哥帮我通禀一声。”冬凌被阿丁一番盛赞,面上颇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阿丁在提醒下才想起二少夫人交代的事情,赶忙将目光从冬凌的脸上移开,打开门,殷勤的说:“快进来吧,我带你去景徐堂。”
  冬凌在阿丁的带领下顺着游廊穿过花园,再往前走就是暖玉阁。冬凌的心脏“扑扑”的剧烈跳动,问阿丁:“现在暖玉阁是哪位主子在住?”
  “哦!自从雅丽主子走之后,暖玉阁一直都是空着的。大夫人和将军说要喝小姐在的时候一个样,平日里只准下人打扫,不准乱动里面的东西,更不会让其他人住了。”阿丁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说。冬凌看到他一高一低的两肩在自己眼前晃动。
  接着阿丁的话茬,冬凌问道:“大夫人和将军都还好吗?”
  阿丁头也不回,高低不平的肩膀随着步伐继续左右摆动:“哎!怎么说呢,自从雅丽小姐被送往鞑靼和亲,大夫人是日日伤心,这几年老得特别快。大夫人以前就信佛,之后更是每日在佛堂几乎不怎么出门了。再加上二少爷的事情…哎!大夫人和将军就更加寒心了。”
  “二少爷怎么了?”冬凌生怕被阿丁看出心事,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出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二少爷啊,你不知道吗?二少爷前些个日子从燕云回来了,受了伤,左腿瘸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整日在屋里喝酒,稍微有不顺意的地方就大发雷霆。我们下人根本就不敢接近景徐堂。对了,冬凌,你等会去景徐堂也要千万小心啊,避着点二少爷。”
  冬凌心中暗暗估计,看来情况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糟糕得多,不然箫容佳前几日也不会如此低姿态的主动来求自己。
  二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景徐堂门前。冬凌抬头望去,景徐堂花园外灰色的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秋天一到,满眼的枯枝。圆拱形的砖砌洞门上“景徐堂”三个字染满了污渍和雨水的痕迹。
  阿丁在花园门口停住脚步不肯再往里面走,对冬凌说:“冬凌,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带你进去了。免得撞见了二少爷又白白讨顿骂。”说着急忙转身就要离开。
  冬凌叫住阿丁,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塞到阿丁手中,甜甜的说说:“今日麻烦阿丁哥哥了,这点银子给阿丁哥哥拿去吃酒,算是冬凌的心意。”
  阿丁一见冬凌妩媚笑容已经三魂六婆已经丢了一半,再见银子更是笑逐颜开,口中却假装推辞:“唉哟,这怎么敢收妹妹的银子呢?”又怕自己推辞的太过劲,冬凌真的缩回了给银子的手。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银子。
  冬凌一笑:“今日冬凌来见二少夫人的事情,还请阿丁哥哥保密。”
  “那是,那是。就算冬凌妹妹不说,我也晓得的。”阿丁点头如捣蒜。
  冬凌矮下身冲阿丁一福:“那冬凌就谢谢阿丁哥哥了。”
  阿丁收了银子喜笑颜开的离开了。景徐堂外面看虽然是凄凉,冬凌起身向花园内望去,却见一亩见方的花园种满了虞美人花。五月初正是虞美人花期,满眼的姹紫嫣红。一簇簇花朵花瓣舒展,如蝴蝶轻舒薄翼,婷婷的立在嫩绿的花茎上,喷红吐艳,娇艳更胜杜鹃。
  冬凌拎起裙摆,迈步穿过花园,走到景徐堂前。推开黄花梨木双开门,一股酒气和阴腐之气扑鼻而来。房间里光线昏暗,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低声吼道:“哪个不长眼的贱人,滚出去。”话音未落,一只粉彩茶盅迎面砸来。
  “啊!”冬凌吓得尖叫起来,急急向后大跳了一步。茶盅砸落在面前的地面上,茶水、粉彩碎片泼得满裙摆都是。她扶住呼吸急促的胸口,屋里的男人又粗暴的冲他吼起来:“还不快滚!愣着干什么?”
  “左扬?是你吗?”冬凌试探的问,一边伸头向屋角的昏暗处张望,企图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是谁?左扬也是你叫得的?”一个高大的人形从光线昏暗的角落走出来。他胡须拉碴、双眼赤红,左腋下夹着拐杖,脚步踉跄。左扬一瘸一拐的走到冬凌面前,微风吹起他长袍下摆。冬凌终于看清楚,他的左腿从膝盖以下是空的。
  “左扬…你的腿…”虽然早就知道左扬落下残疾,但是当他这幅样子站在自己面前时,冬凌感觉胸口被堵得死死的,一股酸涩从咽喉涌上鼻腔,冲上眼眶。
  “你?”带着浑身的酒气,左扬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人儿,努力从自己记忆中搜索这张清雅秀丽的脸。片刻,左扬忽然圆张双目,死死的盯在冬凌的脸上,眼中的血丝涨得更红。他向冬凌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口中低吟:“茗儿…”
  冬凌怔住,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吗?
  “茗儿!”还没等冬凌张口,便被左扬猛然搂入怀中。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进冬凌的脖颈。
  “左扬!”冬凌双手攥拳抵住他的胸膛,可奈何力气始终比左扬小得多,左扬的身躯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你没有死,没有死。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左扬在她的颈子后喃喃低语,温暖的鼻息吹在她的耳鬓,痒痒的。
  身体在左扬的怀抱中几乎融化,她多想在这怀抱中多停留一刻,多汲取一丝温暖。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怀抱并非属于自己。“左扬,你放开我。我不是冬茗!”闭上双眼,冬凌轻声说。
   

第四十二章 残局


 肩膀上的压力慢慢松开了,左扬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冬凌的脸:“你不是茗儿?难道是茗儿的魂魄?哈哈哈哈!”左扬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不!”冬凌趁机狠狠甩开左扬的胳膊,冲他大声吼道:“左扬,你醒醒!”
  左扬充耳不闻,双手仍旧去按冬凌的双肩:“不!你一定是茗儿。天下哪有生的这么像的?”说完又将冬凌的身体转向花园,指着满园盛开的花朵道:茗儿,我为你种了这满园的虞美人花,你可喜欢?”
  “左扬?”冬凌抗议,到底如何才能让他清醒?
  左扬的胳膊从冬凌身后拢住他的腰肢,头深深埋入冬凌的肩窝,语气满是疲惫:“茗儿,你为什么早不来见我?你为什么躲起来,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一声疲倦的叹息,左扬接着伏在冬凌的肩窝里说:“只要能见到你,怎样都是值得的。要我等多久都是值得的。为了你,失了这条左腿也是值得的。”
  “左扬,你清醒一点!”被他捁得快要不能呼吸,冬凌用手去扳左扬环在自己要上的十指,挣扎不开!
  “茗儿,你不要走!”左扬的声音满是绝望,耗尽心力,如泣如诉。
  这是卑微的央求?他还是曾经那个神采飞扬,英武不凡的少年吗?泪水终于忍不住爬上冬凌的脸颊:“左扬,冬茗已经不在了。但终此生,她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她至死都戴着你送的两样信物,一刻也未曾放下。她的死是一种成全和解脱,你也不应如此放不下。否则,冬茗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有时候,我真的羡慕姐姐。身虽死,情犹在。对冬茗而言,生命的长短并不是关键。比起她,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才是行尸走肉。”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应,冬凌觉得腰上的力量忽然松了下来。左扬的身体倚着自己的后背软了下去,慢慢滑倒在地上。
  “啊!”冬凌转身看到左扬晕倒在地尖叫起来。
  花园里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只听她利索的吩咐下人:“莲芝快去请杜大夫。小菊,快把少爷扶到床上去,拿醒酒的汤药过来。”莲芝、小菊从院子外跑了进来。冬凌这才发现,箫容佳一直站在院子一角。不只是因为箫容佳故意躲避,还是自己进来的时候神经太过紧张,居然没有发现。
  箫容佳领冬凌进了景徐堂一侧耳室。不久莲芝、小菊安顿好一切,前来回禀。箫容佳摒退所有下人,耳室里只剩下二人。房间安静的吓人,冬凌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箫容佳一双秀目直直盯着冬凌,道:“冬凌妹妹,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左扬,对是有害无益。”
  稳了稳心神,冬凌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箫容佳的圈套。这一切都是箫容佳友谊安排的。刚才她和左扬的言行举止,已经是大逆不道。现下自己授人以柄,只能听人摆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冬凌一笑,回击道:“我和二少爷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只不过是二少爷醉了,有些失态而已。何况二少奶奶以此相要挟,传出去,对二少奶奶来讲也是有害无益吧?”
  “哈哈哈哈!”尖锐凄厉,歇斯底里的笑声,箫容佳说:“有害无益?我还有什么是能够失去的吗?从燕云秋猎第一次见到左扬,我就发誓非他不嫁。你说冬茗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的。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的女人何止冬茗一人?从大婚拜堂那日,他看冬茗的眼神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可以舍弃一切去成全冬茗的心,谁来成全我的?我真的羡慕冬茗,如果能得到左扬如此眷顾,死又算什么?我现在这样活着,比死了好多少吗?”箫容佳话未说完,已是满脸泪水。
  不过是另外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儿,冬凌心下冷笑:“你想让我怎么样?”
  “妹妹知道的,除了左扬,我别无所求。”箫容佳以锦帕一擦红肿的双眼,坦率的说。
  “我恐怕帮不了你!”冬凌冷静的拒绝,不管箫容佳想让自己做什么,冬凌预感都不是好事。
  “如果妹妹愿意,也可以留在景徐堂。”箫容佳急切的请求道:“我去和大夫人说,让左扬收了你的房。我们姐妹一处…”
  “不!”冬凌“突”的从椅子上跳起身,箫容佳的要求太过分了。为了借助自己这张与冬茗相似的脸,留住左扬的心,她竟然能如此不惜一切手段。如果说刚才箫容佳的话让她有一丝心软,此刻这一丝怜悯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帮不了你!这两样东西,本来就是左扬的,我今日原物奉还。”说完,冬凌从怀中掏出盛着小叶紫檀手钏和玉箫的红木匣子,仍在身旁的花几上。
  “哐啷”耳室的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左英怒气冲天的从门外闯进来。耳室里两个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得僵在原地,箫容佳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冬凌的愤怒化作惊讶,凝固在脸上。
  左英将冬凌拉到身后,环视屋子的情况后对箫容佳怒目而视道:“箫容佳,你竟敢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不耻之事。若不因你是女子,我今日定要狠狠的打你!”
  说完章左英一步冲到冬凌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气愤的冲她吼道:“冬凌!你这个蠢女人,快跟我走。”冬凌看到愤怒在他的双眸中燃烧如熊熊烈火。
  “左英!”冬凌又是惊讶,又是尴尬,还来不及迈步,便被左英不由分说的扛在了肩膀上。左英扛着冬凌转身直视箫容佳,冷冷怒视。快要爆发的愤怒让箫容佳无处遁形。她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只能站在原地。
  “左英,你把我放下来!”冬凌在他背上挣扎。这样被将军府的人看见,该如何是好?
  对冬凌的抗议章左英充耳不闻,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景徐堂才将她扔下。紧紧捏住冬凌的手腕,左英脸上的愤怒不减。他狠狠的瞪着冬凌,手指指着冬凌的鼻子说:“你!你对我承诺过的你都忘了吗?你是我的,跟我走!”说完不顾冬凌的抗议强拉她的手腕,在将军府众下人讶异的注视下出了东门。
  马车夫已经在东门外等着了,见冬凌出来正笑呵呵的拿了上车的垫脚来。左英不等马车夫放好垫脚,便抱住冬凌的腰,直接将她塞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跳了进来。冬凌被甩得头昏脑涨,白玉翡翠梅花簪掉在马车上,青丝散落。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头涌上,左英的双手紧紧捏住她的双肩。
  “放开我,左英。你弄疼我了。”冬凌疼得眼泪几乎下来。
  “你今天为什么会在景徐堂?”左英双眼赤红,恶狠狠的瞪着冬凌双目。
  冬凌的怒气被左英的诘问点燃。左英这样将自己强行从将军府拉出来,必定会惊动将军府上下众人。看到眼前的男子失去理智的模样,冬凌不顾手腕上的疼痛,道:“左英,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哐”一声左英的拳头砸在马车车辕上,马车左右晃动了几下。车夫惊了一跳,拉住马缰,问:“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左英低喝:“继续驾你的车,不准停下来!”
  车夫唯唯诺诺的答应,不久马车重新启程。
  “我是疯了。冬凌,你答应过我什么?”左英大声说,一双黑玉般的眼眸中都是一点即着的怒火,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
  “左英,我确实答应过你以终生报答你的恩情。但是,并不等于我终此一生只能待在城北小宅,你为我搭建的牢笼里。我对你而言是你的囚犯还是豢养的宠物?”冬凌毫不退缩的看着左英愤怒的眼睛道。
  左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大吼:“你去找其他任何人我都可以不管,可是左扬不行!”
  见他怒气不消反盛,这样吵下去不是办法。冬凌平了平自己心头的情绪,尽量让语气平缓的说:“左英,我今日去景徐堂是想将姐姐的遗物还给左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左英的双眼微眯,做出一个危险的表情。冬凌看见他的眼皮因压抑不住的愤怒抖动。他以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片刻开口说:“冬凌,并不是只有你有心、左扬有心、冬茗有心。我也是有心的。我的心也会碎的。”
  左英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冬凌怔住,不知如何作答,刚好马车已经达到了城北小宅。车夫听见二人一路上在车内大呼小叫,只敢在车外高声招呼:“二位,城北鱼池巷到了。”生怕惊扰了车里的正生气的乘客,找上自己撒气。
  冬凌看了看左英,他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冬凌紧咬住下唇,一丝甜腥的血腥味涌入喉咙。见左英不移动,冬凌咬了咬牙,提起裙摆,绕过左英下了车去。
  车里随即传来左英的吩咐:“车夫,回将军府。”车夫赶紧答应一声,马车一掉头,走了。
  听见马车停在城北小宅院门前的声音,青玉和若兰闻声迎了出来。见冬凌一头青丝散乱披肩的从马车上下来,二女同时惊呼道:“主子,这…这是怎么了?”冬凌摆摆手示意她没事,提起裙摆便往里面走。青玉插嘴:“咦?少爷呢?”话刚出口,便被旁边的若兰瞪了回去。青玉自知说错话,低头红了脸上前去搀扶冬凌。
  冬凌看了看若兰,忽然意识到是这两个丫头向左英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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