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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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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又走回桌边端起粥碗送到冬凌嘴边。冬凌却始终眼眉半垂,神情麻木,呆呆的坐着没有反应。
  “您若是不想吃东西,我陪您做些其他的可好?”若兰无奈的将手中粥碗重新放下。
  左英想必正准备出发迎亲吧?做些其他的,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可以做?指尖轻叩黄梨木桌面,冬凌忽然对若兰说:“若兰,你陪我去一趟梨花苑吧。”自从冬茗被送出将军府后,冬凌便从未踏入梨花苑一步。后来梨花苑众歌舞姬被遣散,这院子便空了下来。如今应当已是一片荒芜了吧?
  听冬凌要去那里,若兰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去那里做什么呀?那院子都空了好久了。那么荒凉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冬凌伸手理了理耳鬓边散乱的发丝,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若兰道:“喧闹有时候比荒凉还让人害怕。再说,现在的将军府里还有比我这西院更荒凉的地方吗?”
  自知失言戳到冬凌痛处,若兰噤声赶紧上前扶起冬凌。两人往梨花苑去了。从甘棠堂在将军府东边,梨花苑在最西边。若兰和冬凌横穿整个将军府园。一路上只见将军府内各丫鬟、小厮,捧果品的、送茶水的、抬屏风的、拿灯烛的、搬花草的各种忙碌。见到若兰和冬凌均客气的招呼道:“冬姨娘。”是啊,从前这府里客气的下人见了她只称呼夫人,避讳称呼姨娘。如今甘棠堂的正主,正牌的三少夫人来了。“夫人”二字另作她人,自己只能是冬姨娘。冬凌想着,嘴角扯出一丝讽刺和苦笑。忽见二夫人的大丫鬟彩蝶手里拎着一串钥匙,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迎面走来。躲避已经是来不及,彩蝶见了两人脸上先是一阵尴尬,紧接着马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向冬凌草草行礼道:“冬姨娘。”
  冬凌不肖与她纠缠,客气的回应一声准备过去。彩蝶道:“冬姨娘这是往哪里去啊?你们甘棠堂今日大喜,老夫人、将军、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前院等迎亲的队伍回来。姨娘不去延辉堂看看?”
  冬凌仿似没有听见直直的从彩蝶身边过去了。若兰却愤愤不平,在经过彩蝶身旁时狠狠瞪了她一眼。等彩蝶走远了又对冬凌道:“主子,彩蝶也太过分了。”
  冬凌停下脚步,轻声不屑的笑了:“这你就受不了了?往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得受呢。若兰,你叫我冬姨娘,不要再叫主子。免得让三少夫人听见图惹事端。”
  若兰只好低头答应:“知道了。”
  到了梨花苑大门口,人迹已经稀疏。黑漆大门上的油漆斑驳陆离。若兰伸手推开掉漆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难听的声音。冬凌迈步进了梨花苑,一阵腐朽潮湿的难闻气味扑鼻而来。往院子里看,寒风落叶草木枯,万物凋敝人踪去。
  四下张望后,冬凌落寞叹息道:“哎!这园子如今也成了这般凋敝的光景。”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萧声,曲调悠扬凄婉。——是那首熟悉的《忆故人》。若兰听了拉冬凌道:“主子,这园子里还有别人。”
  冬凌心中一悸,吹箫的莫不是他?不顾若兰的阻拦急急往园子里快走两步。果然看见一个挺拔的青色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挽春园里的迎春花枝下。挽春园里原本开得繁盛的迎春花早已成枯枝败叶。青色身影下左腿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搭在石凳上。尽管看不见吹箫人的面目,他的整个身影仍旧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苍凉。
  “主子,是二少爷?”若兰推推冬凌轻声道。
  本想到梨花苑凭吊冬茗,不想却撞见同来凭吊的章左扬。冬凌向若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是害怕若兰的冒失惊动了执萧而奏的章左扬。主仆二人便在挽春园外停住脚步。一同出神的望着章左扬的背影,倾听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吹奏这首《忆故人》。想起往日情景种种,泪水浮上冬凌的双眼。她低声吟道:“浮华如梦一朝尽,玉殒花落两凋零。”
  主仆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梨花苑另一个隐蔽的角落,还有一个绯红色的身影定定的望着冬凌。半个时辰的功夫,冬凌终于拭去眼角的泪水,对一旁的若兰说:“我们回去吧。”
  “怎么?不上去和二少爷打个招呼?”若兰问。
  “不了。”往日的纠葛已是尘埃,纠葛里的各人已然各安其命,只有章左扬仍旧不能自拔。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也是所有人中最幸福的。因为,不管现实如何变换,他始终与冬茗一同活在两人的记忆中。既然是这样,又何苦非要打扰他呢?
  等冬凌和若兰走远了,梨花苑另外一个隐秘角落里绯红色的身影闪动。蔷薇上前问角落里的箫容佳道:“二少奶奶,您还要在这陪少爷吗?天气这么热,当心中了暑气。”
  箫容佳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轻声道:“蔷薇,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陪少爷一会儿。”
  蔷薇急了直冲箫容佳嚷嚷:“小姐,您这样不行的。二少爷没日没夜天天坐在这里吹箫,不听劝。您就每天站在这太阳地下陪着,也不听劝。作贱了自己的身子可怎么成?”
  箫容佳冲蔷薇皱眉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道:“嘘!你小点声。当心扰了左扬。”
  蔷薇无奈,只好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站在一旁陪着箫容佳。
  这一头,冬凌和若兰回到甘棠堂西院。日头渐短,眼瞅着就要黑下来了。屋子里桌上的紫米羹已凉,屋外将军府内的喧嚣声更甚。冬凌让若兰关上所有门窗,吹了屋里的灯,独自颓然倚在软榻上。
  呆坐了片刻,忽然门开了,青玉走了进来。见屋子里灯烛全灭,吓了一跳道:“主子,这灯烛是怎么了?”
  冬凌充耳不闻,仍旧如枯木一般坐着一动不动。青玉唬了一跳,以为冬凌寻了短见。她赶紧奔过来点起桌上的灯烛。灯烛点着,青玉看清冬凌模样,才舒了口气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唬青玉啊。”
  冬凌这才出声问:“什么事情?”
  青玉道:“阿丁在外面要见您,是不是我先帮您把他打发了?”
   

第六十六章 阿丁


 冬凌摆手拦住青玉道:“阿丁这个早晚来找我,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让他进来。”
  “砰!”府里开始放烟火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一朵朵灿烂的礼花在窗外黑色的夜空中绽开。礼花的光亮映照在黑黢黢的屋子里,衬得这屋子更加冷清。
  青玉喏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即拿来火折子点亮屋里火烛。又招呼喜儿和纤儿一同在冬凌的软榻前摆上四扇屏风,才打了帘子让阿丁进来。
  阿丁方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屏风前的地上,涕泪横流的对着屏风里哭着央求道:“冬姨娘救我。”
  青玉被唬了一跳,低头呵斥阿丁:“这会子在这里又哭又嚎的是做什么?外面正办喜事,你倒跑我们这里哭丧。给人听着了又给我们招祸。”
  冬凌望着窗外交相辉映的礼花,隔着屏风沉声道:“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我听。”
  阿丁用袖子抹了把鼻涕眼泪,不肯起来,跪在地上继续说:“冬姨娘,我和潘柱子两人今儿早在外面吃酒。不知怎地得罪了董家公子。那董家公子好不讲理,将我二人当场打了一顿不说,还让县衙的人把潘柱子给抓去了。我没敢告诉潘嬷嬷,怕她着急。只能来求冬姨娘救潘柱子。”
  冬凌听明白后冷笑道:“这事儿你何须求我?直接去求你主子二少夫人不是更好?我又没有个在吏部当官的爹,何来这么大的能耐使唤得动县衙的人?”
  阿丁又叩头哭道:“姨娘不知。这事儿若是放在几年前求二少夫人也许是妥的。只是如今二少夫人只是每日陪着二少爷,什么也不过问。就像个活死人一般。就算是我这会子求了她,她也定不肯理的。”
  冬凌又问:“她不理你,你便来求我。我又有什么本事能救潘柱子?”
  阿丁道:“冬姨娘不知。临安县丞梁必勤是当年三少爷在凉州的部下。在凉州战场上受了伤,后幸得了三少爷的照顾才有命从凉州回来的。再后来便捐了这么个官当。三少爷若是开口说句话,梁县丞定是遵的。若是冬姨娘肯为小的在三少爷面前说几句话,三少爷定愿意开这个口的。”
  “哼!”冬凌听明白了阿丁的意思,原是要让自己去做人情。她不愿搅合这些混事,厉声拒绝阿丁道:“你和潘柱子当差时候偷溜出去吃酒惹上了麻烦,我还没有问你们的罪。你们倒好,反而自己找上门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拿我做人情倒是做得顺溜。我帮了你们自己落得百般不是,又有什么意思?何况你没看见这阖府上下都在忙着操办三少爷的婚事吗?你求错了人,该去求新来的三少奶奶才是正主。”
  说完冬凌闭上眼睛,歪在软榻上,不耐烦的挥手正欲让青玉打发阿丁出去。青玉去哄阿丁道:“我们主子乏了,你下去吧。”
  阿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忽然冒出一句:“若是冬姨娘心疼阿丁和柱子,将来我们定当记姨娘的恩情。一辈子忠心于冬姨娘,眼里只有姨娘一个主子。姨娘的恩情若是还不完,下辈子我们二人做牛做马再伺候姨娘。姨娘以前的事情也一笔勾销,阿丁再不记得。”
  “以前的事情?”——什么以前的事情?思忖片刻,冬凌方才恍然大悟。以前箫容佳求冬凌进府探望章左扬,引路的便是阿丁。阿丁这是狗急跳墙,拿这件事情在威胁自己。刚才怎么没想起这茬来?
  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冬凌边冷笑边道:“阿丁,你以为我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会在乎以前的事儿吗?倒是你自己,恐怕还没等抖搂出以前的事儿,自己的小命先没了着落。就凭你今晚擅自私闯甘棠堂内宅,我都能马上拿了你问罪!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去告状吗?”冬凌说完脸上一虎,冲青玉喝道:“青玉,叫人来把这个私闯内宅的大胆奴才给我拿了。”
  青玉会意,只嘴上高声应着吓唬阿丁,脚步却没有移动半点。
  阿丁连忙向冬凌磕头求饶道:“姨娘饶命,姨娘饶命。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得罪了姨娘。求姨娘不要声张。奴才这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姨娘不帮忙,小的也不敢威胁姨娘。小的这就出去,再也不踏入西院一步,只要姨娘不要治罪。”说着连叩头带往外爬。
  心头一个念头闪过,冬凌止住阿丁:“你且停停。我问你件事情。你若是答得好了,我便帮你。你若是答不上来,那只怪你没有造化。”
  阿丁一听事情有转机,连忙停住,举手立誓道:“姨娘尽管问,阿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丁,你可记得通武二十四年,玉屏姨娘小产之前,净慧仙姑来府里找大夫人的事情?”冬凌那日撞见净慧,问她何往。净慧神色慌张的答曰往环碧山庄。二人分别后,冬凌留了个心眼,转了弯再看净慧,却见她直直的往彩蝶轩走了。后来冬凌往环碧山庄送东西给玉屏,也没见着净慧的影子。没几天后,玉屏便因小产死了。此事一直盘踞在她心头,甚是蹊跷。阿丁在门房,当日问他多有不便,正好今日问他。
  阿丁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仔细想了半日道:“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将军府和烟云庵素来没什么交情。忽然净慧师太也没拿帖子就空手上门了。当时还与我纠缠好久。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冬凌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身体从软榻上直直坐了起来。本能告诉她,谜底离她越来越近了。冬凌紧追不舍的追问阿丁。幸而隔着屏风阿丁见不到她脸上紧张的神色。
  阿丁跪在屏风外,嗯啊了半日才道:“只不过,我记得净慧仙姑说是去看二夫人,并不是去看大夫人。冬姨娘这会子说净慧仙姑是去看大夫人的?兴许是事情太久,我记差了。”
  “二夫人…二夫人…”所有的事情瞬间在冬凌的脑海中串了起来。她的脑子飞快地计算着,只可惜没有真拼实据,若是能拿到真凭实据,那么便算是拿住了二夫人的把柄。
  “阿丁,你帮我件事。若是办得好,我便帮你。若是办砸了…”冬凌话没说完,阿丁马上跳起来补充道:“但凭姨娘吩咐,若是办砸了阿丁从此也没脸出现在这将军府里了,到时立马死在姨娘面前谢罪。”
  “呸呸!说得是什么不吉利话。”青玉啐他道。
  “你进里面来。”冬凌隔着屏风招呼阿丁。跪在外面的阿丁和青玉迟疑的对视一眼:“这不大合适吧?”
  “主子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啰嗦什么?”青玉冲着阿丁的屁股踹了一脚。阿丁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瞪了青玉一眼,才唯唯诺诺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入了屏风后。见冬凌满脸冰冷,无精打采的歪在软榻上。阿丁只敢远远的站在屏风的一边,也不敢上前,也不敢抬眼看她。冬凌抬手招呼他俯身上来,阿丁才迟疑着躬身凑近软榻。听冬凌与他耳语一阵后,阿丁道:“姨娘放心,这事儿奴才一定办得与姨娘说得半点不差,保管让姨娘满意。”
  冬凌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下去吧,多早晚拿到东西,多早晚我帮你办了你的事情。”
  阿丁得了令,慌忙不迭的转身出去了。青玉撤了屏风才问道:“主子,您答应了阿丁这档子事,到时候怎么跟三少爷开口啊?三少爷素日里最烦这些个仗势欺人的混事儿了。一直说当官只仗着门第欺负良民,还不如山野草夫。”
  “你放心!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惊动三少爷。我们自己就能办了。你只管去书房布置了笔墨!我要用。”冬凌说着从软榻上起身,径直往书房去了。
  青玉不知何意,唤进喜儿和纤儿收屏风,自己急急的跟着冬凌往书房服侍。只见冬凌立于书桌前,砚了墨汁,展开纸笺,添饱了墨,提笔便模仿章左英的字迹写了起来。不出片刻,一封章左英写给梁必勤的书信便写成。放下笔,冬凌又让青玉去前院找来章左英的印章落款,然后亲自封了信封口,才将信塞进书桌抽屉里道:“这便使得了。”青玉看得目瞪口呆道:“这样三少爷知道了会不好吧?”
  冬凌侧耳听了听院子外喧闹的歌舞酒席、炮竹烟花声,苦笑着道:“你放心,三少爷现在根本没空理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注意得到呢。”
  青玉一听这话,便垂了眼皮,讪讪的叹气道:“主子,三少爷是不管我们了吗?我们从此该怎么办?”
  “怎么办?”一阵发自胸腔的冷笑,苦涩的味道涌上唇尖,冬凌望着窗外绽放在黑色天幕中耀眼夺目的烟花,坚定的说:“我们从此都要靠自己!”
   

第六十七章 弄鬼


 烟云庵是将军府田庄上离清谷寺不远的一所尼姑庵。庵里供奉了四面观音。往日庵里人丁、香火皆是稀薄。只有主持净慧外加半路收的两个小尼姑空闻、空见。因为前几年净慧帮着将军府二夫人作怪,除去了章平之身怀六甲的小妾玉屏,这几年幸得二夫人多处帮衬,庵里才得以勉强度日。
  六月初七这天晚上,天色刚刚暗下来。净慧使唤小尼姑关上寺门,查看四处火烛,自己则在房舍内独坐。思及昨日是章左英与翰林大学士林恩举的女儿林奴儿的婚礼,二夫人却连请帖都没给烟云庵下一个。多半是将往日自己帮她的好处早忘在了脑后,净慧心中着实不舒服。计较着明日当亲自上将军府恭贺一番,或许可落得些赏赐。
  不知不觉中,窗外夜色已沉。就在净慧吹灭了桌前灯烛,除去外袍歪身躺下准备睡觉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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