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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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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趁早听话,免得事情又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更没你的好下场。”
  安嬷嬷虽然按照老夫人意思办事,何况暖玉阁出了这等丑闻,雅丽面上无光,也不便插嘴。但安嬷嬷言语间却着实过分,甚至拿大夫人和老夫人来压雅丽。听语气,这次是有大夫人撑腰,根本没把雅丽放在眼里。
  雅丽的脾气当忍不下这口气,果然她厉声呵斥道:“你闭嘴!这暖玉阁还轮不到你这老猪狗啰嗦。”
  冬凌听雅丽出口骂人,粗俗直接。连市井之间骂街的话都用上了,忍不住捂住嘴轻笑。但安嬷嬷毕竟将军府老人,冬凌笑过之后心下甚觉不妥。
  只听屋里安嬷嬷被呵斥的一愣之后,果然便拉高了嗓门,凄厉哼唧;言语间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你…我好歹在将军府待了一辈子…今日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办事,小姐你…你…”
  章左英柔声打断安嬷嬷的尖嗓门,语气温和而有力:“安嬷嬷,暖玉阁的主子是雅丽。她现在还坐在这里。秋岚是她的丫鬟,大夫人既已发话要打发秋岚,你话也带到了,便算是交差了。下面的事情,主子们自有计较,不劳您费心。”顿了顿,接着又道:“玉屏,鲁然,你们送安嬷嬷出去。”
  话音刚落,冬凌便看见玉屏和鲁然一左一右的架着安嬷嬷送出了暖玉阁院门,安嬷嬷嘴中还在哭丧样的哼唧着。跟着她的两个下人也不敢多言,灰溜溜的一并尾在后面随离开了暖玉阁。屋内仍旧传来秋岚断断续续的嘤嘤噎噎。一屋子乱哄哄。
  不多时,章左英为妹妹解了围也告辞出来。走到冬凌身侧时,冬凌发现章左英的个子竟然也比冬天时高了许多,自己现在只到他的肩头。左英弯下腰,让自己的眼睛和冬凌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上。冬凌看到他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自觉缩了缩下巴。刚退烧的脸庞,又热了起来。
  章左英眼中意味深长,将她的不自在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无奈笑道:“怎么?冬凌,你怕我?”
  冬凌不答,退后想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章左英继续得意的挑衅:“我就知道这段时间雅丽的书也是你在帮她读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连梵正善厨的典故都完全不知。再这样下去,你们迟早会露馅的。”
  听闻此言,窘迫感瞬间离开了冬凌,取而代之的是上当受骗的恍然大悟和愤怒:“呵,原来是试探。你心眼可还真多!”
  章左英咧嘴开心的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哪天我要跟老祖宗要了你去,看看雅丽还找谁帮她读书写字。”
  “要了我去?”冬凌望着章左英新月般的双眸,挺直的鼻梁,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又想不透他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这么说是为了和雅丽争宠吗?若想揭穿雅丽的秘密,直接到老夫人那里告一状岂不是更快?
  “我才不要跟你去。”冬凌一扭头,拒绝章左英。
  章左英不以为意,笑着凑近冬凌说:“膝盖好些了么?”
  冬凌抬眼,看见他的眼中虽是嬉笑,深处却颇为关切。这一抹若有似无的关切,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戳中冬凌心底,瞬间消化了她的怒气,让她不知所措。怔了怔,冬凌不好意思的低声回答道:“全好了,劳三少爷担心。”
  章左英一听,面上大喜,摇头晃脑的说:“这愈寒膏是西域进贡的圣品,治疗寒冻,最是好用。宫里不是身份尊贵的嫔妃都用不上呢诚不欺我。”
  冬凌想起窗台口,冬日的阳光下那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瓷瓶,笑意涌上唇边,果然是章左英送的药。
  左英见她忽然自己笑起来,问:“你笑什么?”
  冬凌学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笑嘻嘻回答:“你罚我跪雪地,害我膝盖冻伤。又送我灵丹妙药,我们算是扯直了。”
  章左英一听哈哈一笑,爽朗道:“扯直了!”说完招呼一下鲁然,主仆二人潇洒的走了。
   

第十五章 殒命


 这日睡到后半夜,忽然暖玉阁厨房后面的小院子里闹哄哄一片,灯光、人影和人声交错。冬凌被惊醒,起身看到旁边大床上的林妈也醒了,迷迷糊糊问冬凌:“外面是怎么了?走水了么?怎么这么乱糟糟的?”冬凌摇头表示不知。
  二人披衣起身一同到厨房后院去看时,只见后院角落的一口井边围的都是人。有的拿着绳索,有的拿着灯笼从旁照明。灯笼面上写着暖玉阁的是雅丽的下人,写着将军府的是府内四处巡视的侍卫和家丁,写着环碧字样的是大夫人房内的。
  什么事情,居然连将军和夫人也惊动了?冬凌对林妈妈说:“看样子不像是走水。倒像是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晚上天寒,您先回去。我过去打听打听再告诉您。”说着让林妈妈回屋,自己向人群外张望。看到二厨周庆时,冬凌上前向他询问:“周庆,这是怎么了?”
  周庆伸长了脖子,一边往人群里面看,一边回答:“我也是睡到半夜听到后院的井里噗通一声,出来看看,说是有人投井了。”
  “有人投井了?谁啊?”冬凌诧异,一时间被惊得睡意全无。
  周平语言模糊,只顾着探头往井边张望:“不知道啊,谁这么想不开啊。”
  冬凌随着他一同张望。不多久,投井的人被打捞了上来。尸体放在井边的空地上。众人提着灯笼纷纷挤上前辨认。冬凌也挤在人群中向空地看去,只见是个女子。湿透的衣裤紧紧包裹着玲珑纤瘦的身材。向脸上看去,眉目柔媚。女子一双眼睛紧闭着,脸色惨白,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冬凌的眼光落到投井女子眉目上,心底一沉,这张脸她认得。初初进府时,这一双美目曾斜睨鄙视的说她饿死鬼投胎。赵老夫人做寿时,这一双美目曾一直追随大公子背影,后来又委屈哭诉自己身份低微,不受主子待见。这,不是秋岚又是谁?
  旁边其他人也认出了秋岚,冬凌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声惊呼:“这不是暖玉阁大丫头秋岚么?”
  又有人跟着应声肯定道:“是啊,是啊,这就是暖玉阁那个叫秋岚的大丫头啊。怎么投了井?”
  人群中看热闹的一女婢,语带讽刺幸灾乐祸的高声向众人道:“怎么投了井?她素日骄纵,眼高于顶。看她那副样子,你们当她什么好人么?还不是私通大少爷,被少夫人发现了,大夫人要赶她出府。估计是颜面上挂不住,一死了之。”
  “哦!哦!”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发出一片恍然大悟的应答声。
  冬凌听着心中难受,人都死了,何苦这样落井下石,不留余地?正欲退回耳房,“噗通!”身后有人跌倒。她转身望去,见到小菊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小菊的神情如惊弓之鸟,面色灰白如土,一双眼珠快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秋岚的尸体。
  “小菊!你怎么了?”冬凌站在人群外,离她最近,见状赶忙跑过去扶她。
  “不!不!”小菊涕泪横流的喃喃自语,目光仍锁定在秋岚身上,口中不断重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刺得冬凌耳膜发疼。
  “小菊,小菊!”冬凌摇晃她单薄的身子,企图唤回神志不清的小菊。
  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在跌倒的小菊身边围拢。冬凌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中间幸灾乐祸的嬉笑声:“这又是怎么了?暖玉阁的丫头都中邪了?”
  “唉哟,这不就是那个故意拿错了食盒,向大少夫人告发秋岚的那个小丫头吗。”有知情人补充道。
  “恐怕是怕秋岚变成厉鬼找她算账。嘻嘻!”另外一个人说。
  小菊的双眼此时蒙上一层神志不清的雾色,口中呓语:“不!不是我!不是我!红的给大少奶奶,黑的给大少爷。黑的给大少奶奶,红的给大少爷。”
  “唉哟,她在说什么啊?是吓得失心疯了吧?”围观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冬凌心中愤慨,这些人,不放过死人,也不放过活人。她抓住小菊的肩膀,更加用力的摇晃,小菊仍旧不清醒,口中呓语不断。不能让小菊再这样下去。冬凌想着放开小菊,狠下心来,挽起袖子,伸手在小菊脸上抽了两个大耳光。“啪啪!”清脆响亮的两下子,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顿时止住了。围观的人没想到冬凌的举动,口中都在倒抽凉气。
  小菊吃疼,尖叫一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神志瞬间也清醒了许多。反应过来时,蹲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抱着眼前的冬凌放声大哭。周庆叫来了与小菊睡在同一房间的另外一个三等丫头,让她赶紧带走小菊,别在这丢人现眼。看热闹的人群主动让出条路,待二女走远,又再次围拢到秋岚尸身旁边,继续议论纷纷。
  冬凌不再去听,转身回了房间。林妈已经睡意全无,披衣坐在床上,见她回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冬凌回答:“是秋岚…秋岚投井自杀了。”
  林妈一听,怔住,半晌才讪讪道:“秋岚果真还是给他们逼死了。我就说这丫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仗着在主子身边得宠,说起话来又得理不饶人。将军府里看不惯她的人多着呢。又摊上一心攀高枝的名头,她迟早是要吃大亏的。今日…应验了,哎!”
  冬凌上前扶林妈妈再次躺下,道:“林妈妈,这将军府的下人们,哪一个又不是命比纸薄呢?只不过秋岚锋芒太漏,早得了苦果而已。早点睡吧,明天估计有得忙了。”
  两人长吁短叹一阵,才吹灯睡下了。冬凌想着秋岚,又想起那日月光下的姐姐冬茗,一夜辗转反侧,睡意再无。秋岚的结果,会不会是姐姐的结果,会不会是自己的结果。另一边的床上,林妈妈也是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来静悄悄的将秋岚的尸体用草席裹着抬出了将军府。冬凌看到秋岚的右手从草席中露了出来,苍白无力的一截腕子耷拉在一旁,看了甚是触目惊心。
  大夫人担心雅丽受惊,差人请她去还碧山房住上几日,玉屏随行,以便伺候主子。这几日,受到变故影响,雅丽的功课也停了。主子不在,暖玉阁的大丫头秋岚投井、玉屏不在。下厨没了事情做。小菊大病在床不能起身,周庆借此机会向林妈告了假回家探亲,林妈也时常不在府内,不知去向。暖玉阁一众下人无人制约,也是无所事事。暖玉阁像是要散了伙一般。冬凌得了闲,便到雅丽书房取书来读。反正雅丽允许她从书房拿书,暖玉阁其他人也早已习惯。
  白天,许多其他院的下人探头探脑的过来看秋岚投井的地方。如瞻仰胜迹一般,指指点点,口中还啧啧有词,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冬凌住在厨房旁边的下人房,每日如园中饲养的珍奇动物般被府内各人看来看去,心下很是不自在。为避免众人的目光,除了去书房拿书,其他时间她干脆躲在屋内足不出户。林妈仍旧如往常每日出门卖菜、采购厨房一应物品。除了那晚与冬凌的嗟叹,对旁人的指点,倒也置若罔闻,似乎未受到半分影响。
  这一日,林妈妈如常不在。忽然,耳房房门被轻叩。冬凌起身前去开门,心想着又是哪房多事来打听的。开了门,却见门外一个身着粉衫,外罩白纱,发髻高耸,环佩叮咚的女子亭亭玉立。她迈步进屋,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她环视房间,顾盼间蓬荜生辉。她最后扭头看向面前为她开门的冬凌。视线落到冬凌脸上的时候,女子脸颊上的肌肉因激动而抖动,动容的唤道:“凌儿!”
  “姐姐?”冬凌长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眼前站着的风华正茂的绝代佳人,正是大自己七岁的姐姐冬茗。
  胸中涌起一股暖流,冬凌扑向姐姐的怀中,这一年在将军府所有的委屈瞬间化成泪水,簌簌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姐姐,真的是你。”
  “凌儿。凌儿你长大了,竟然长得这么高了…也…也长得漂亮了许多。你在将军府过得可还好吗?”冬茗抱住怀中的冬凌,细细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听爹娘说他们…他们也把你也送进了将军府。又问了安嬷嬷才打听到你的下落。我们…我们西院那边管得严,平日不能出来。今天听说暖玉阁厨房有一婢女投井自尽,趁着大家都出来看热闹我才敢溜出来找你的。”
  将军府歌舞姬都居住在西边的梨花苑内,梨花苑的规矩比将军府其他地方严得多。大概是老夫人怕这些乐籍女子“逾了矩”秽乱王府的缘由,平日没有准许歌舞姬们不得随意出入。普通下人若是在府内随意行走,老夫人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梨花苑的歌舞姬若有违规,则必定严惩不贷。冬茗没有直接说梨花苑,只说是西院。冬凌心知是她对于入乐籍的事情毕竟不好意思,也知她是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出来看望自己,心中颇为感动。
   

第十六章 入籍


 冬凌从姐姐怀中仰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向冬茗道:“我这里一切都还好。姐姐,今年过年妹妹病了,没能回家探望爹娘。你可有回去?爹娘他们可还好?”
  听到这句问话,冬茗抚摸在妹妹额头上的手停住了。
  冬凌感觉到异样,抬头望去,只见姐姐脸上一片忧难之色:“姐姐?”她心中一沉,预感到一丝不详。
  冬茗咬住嘴唇,艰难的说:“凌儿,你不要太难过。娘,娘已经…已经…”
  话没有说完,冬凌顺着姐姐的语气已想到她的后面半句话,她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不住的颤抖。娘亲是没了吗?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不敢相信。离开家的时候,娘还好好的,还为自己梳头。怎么一年之间,说没就没了?她仍旧不甘心的追问:“娘。。。到底怎么了?”
  泪水爬上冬茗的脸颊,留下一片模糊。她放开冬凌双肩,以袖拂去挂在下巴上的泪水一字一顿的说:“娘的病,在过年后不久就撑不住了。将军府过年后赦西院各人一天回家探望。我回去的时候,娘已经…已经去了。”
  顿了顿,冬茗继续说:“我给了爹爹些银两,料理了娘的后事。之后让他回徽州老家安顿去了。他在临安无以为生,没了娘亲又意志消沉。你我姐妹如今都不在他身边照顾。还不如趁早让他回了徽州,至少那边还有亲戚朋友帮忙照应着,我还能放心些。”
  听罢此言,冬凌呆若木鸡。娘不在了,姐姐、自己和父亲又天各一方,冬家也便散了。她忽然之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凌儿…”冬茗一双美目深深的看着妹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悲伤。
  冬凌继续问:“姐姐,你和爹爹将娘亲安葬在了哪里?”
  “爹爹将娘亲的骨灰一起回徽州了。”冬茗满是遗憾的回答。见妹妹脸上表情错愕,冬茗马上补充道:“爹娘这一生无论贫贱困难都一直在一起,未曾分开。此番就算是娘亲走了,爹爹也不愿意留她一人在异乡落葬。我就让爹爹带着娘亲的骨灰…回徽州了。”
  见冬凌脸上的悲伤更深一层,冬茗的一只玉手抚上冬凌的肩头,以示安慰。却不经意被冬凌瞥见她雪白柔嫩的皓腕上戴着一串小叶紫檀手钏。这手钏和雅丽的那串一模一样,和章左英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样。冬凌记得章左英说这手钏是大夫人向高僧求来,很是珍贵的。阖府上下,雅丽有一只、章左扬有一只、章左英有一只。那么,姐姐手腕上这一串是谁的?
  看见妹妹疑惑打量的眼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冬茗本来伸出的手如被刺痛一般,急忙的缩了回去,脸上瞬间泛起一片潮红,延伸到耳根。她尴尬的从怀中掏出只暗红色锦袋塞给冬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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