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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西南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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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做的,你愿意吃的话,我以后常常做给你吃。”谨莹见我很喜欢,很是高兴。
“静初,桂魄宫中没有独立的小厨房吗?”
“有,但是我觉得太过麻烦,没有心思做。”在方府中学过几个点心的做法,但我对厨房中的事情总是不太在意,对饭食要求也很是平常,宫女们的统一饭食就不错。
“你啊,懒虫。”谨莹嬉笑着,用手指轻轻地点点我的额头。
“谨莹,在碧霞宫还好吗?”碧霞宫的主人是当今宰相的女儿,舒妃进宫有些年岁了,现在后宫无主,舒妃也算是半个主人。虽然进宫的时间不长,但宫中的消息就像是长着翅膀一样,不用很在意,也可以飞进我的耳朵。
好像当今圣上也立过一位皇后,但蓝皇后死后,皇上甚是思念,再也没有立后,所以皇城之中虽然是一派祥和,后宫之中却是暗潮汹涌,所有的妃嫔都在明枪暗箭地争夺着后宫之主的位置。
“还好,舒妃娘娘对下人很是和气,脾气也温和,我来看你这事,娘娘也是知道的,但娘娘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不计较。”谨莹淡淡地笑笑,清莹的月光下,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我知道谨莹的忧伤从何而来,她跟所有花一般年华的少女一样,在为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忧心。
“谨莹,你进宫之后,可曾和祈瑞宣通过消息?”祈瑞宣便是谨莹的心上之人,翰林院祁公选的独子,想要见到谨莹的话,办法应该还是有的。
谨莹的眼神一暗,“没有,他不曾找过我。进宫之前,父亲已经和祁家说明了,他现在恐怕也不知我在等他。”
谨莹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忧郁,她为祈瑞宣付出了那么多,但她的心上人却是对此一无所知,恐怕还在心中怨着。我的心忍不住疼起来,谨莹她太可怜了,上天怎能如此磨难这对有情人?我该怎么帮她?
洛即墨,对,他应该可以帮上忙。
“谨莹,你可想见到他?”
“这是自然,”谨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我与他相隔高墙严防,相见谈何容易,况且,他还并不知我的心意。”
“谨莹,我能让你见到他,你可信我?”
谨莹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真的吗?我自然是信你的,那红斑药粉也是你帮我,但这事想来比那要困难吧。”
“嗯,你说的也对,但我姑且一试,不成再另想他法。”

远远地就听到桂公公的声音,“坠儿啊,你可得机灵着点儿,再犯错,可就得去领罚了。”
“是,坠儿知错了,坠儿谨记。”
“走吧,快去吧。”
“……”
见那坠儿走远,我才走近,向他伏伏身,现在我已经不是秀女了,普通宫女一个。
“桂公公,多日不见了。”
“哎呀,方小姐,你真是折煞奴才了。”桂公公谦逊地笑笑。“方小姐在桂魄宫来好吗?要不要奴才……”
桂公公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来意,“谢谢桂公公还惦记着静初,静初今日来的确有些事求桂公公。”
桂公公朝左右看了看,轻声地说,“方小姐,请随我来。”
跟着桂公公来到一处清净之地。
“方小姐有话请直说。”桂公公自我进宫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纵使这与叔父有莫大的关系,我也对他心存感激。
“桂公公,我想见洛公子一面,不知……”
“原来如此,洛公子早就吩咐过奴才,方小姐要见就立即告诉他,奴才自当把这事办妥。”桂公公神情有些暧昧地看着我说,他以为我和即墨是一对被拆散的鸳鸯吧。
“多谢桂公公了,自进宫静初就蒙受公公的照顾,实在是感激万分,这是静初的一点儿心意,望公公收下。”我取出一张银票递与他。
“这万万使不得,奴才受到洛公子的托付,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桂公公推辞着。
“请公公莫嫌弃,这是静初的一点儿心意,公公一定笑纳。”我将银票放到他的手中。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十七章
“即墨。”轻轻地唤一声。
远远地就看到了即墨站在树下,扬着头看着薄雾中还带着水珠的苍翠欲滴的绿叶,我走近他都没有回头。
“你来了。”
即墨回身,样貌依然是那样的俊美温和,少年才俊如他,儒雅的气质,满腹的才华,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何盈儿会对他念念不忘了。
“即墨,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即墨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只好点明来意。
“呵呵,我就知道,你没有事又怎会……”即墨笑着说,很是落寞,后面的话声音很小,我听不太真切。
“什么?”
“没有什么。”即墨释然一笑,若不是我真真切切地见到,我甚至以为刚刚的落寞表情不曾有过。
“不知静初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即墨笑着打趣。
“和我一起进宫的一个女孩子,她想念在宫外的心上人,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即墨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她想要见的人是谁?”
“翰林院祁公选的儿子祈瑞宣。”我担心地问,“可以吗?”
“静初,这件事情不太容易,祈瑞宣并没有在宫中当值,皇宫大内,守卫严密,实在是很难。”
即墨的性格我知道,但凡有些希望,他总会试一试的,这么说,定然是不可能了。
“那,可以让你带封信交给他吗?”皇宫大内,相见谈何容易,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可以,让你的那位朋友写好,我定会交与祈瑞宣。”
“谢谢你,即墨。”
即墨只一味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不知怎么我感到一阵心慌。
“静初,你来找我,就只为这件事情吗?”即墨轻轻地问道,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我明白即墨的意思,他一直在等我的答复,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我对洛即墨的好感不可否认,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情人之间的爱慕。
“即墨,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一直在我身边帮我,你就像是我已经相交的多年的好友,但是我……”
“静初,”即墨打断我的话,轻轻地笑笑,“有这些已经够了,你把我当作是老朋友,我很高兴,真的。”
即墨愈是这样说,我的心中愈是充满了愧疚,低着头不敢看他。
“静初,我虽然高兴,但我并不满足,我很贪心,我不想止步于你的好友,我想要做陪伴你一生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轻轻的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春日的微风还要轻柔,我甚至可以感到即墨的呼吸吹在我耳边,柔柔的痒痒的。我的脸不禁发烧,头低得更加低,不敢看即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涩。
“哎,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遇到这种事情就你就缩起来,如果我的耐心那一天被你消磨光了,我就把你掳回家,让你乖乖地做我的洛夫人。”
“你!”生气地抬起头,入眼是即墨充满着真诚的脸,刚刚升起的气愤一下子消失了,却有一种甜甜的滋味在心中漫延。

别了即墨,回到桂魄宫,天已经亮了,桂魄宫中却仍然是静静的,少了些繁闹。这里没有主子,所以在这儿的宫女虽然没有其他宫里的侍婢吃得开,却也没有许多的规矩小心,也算是得了便宜。
“静初,”是和我住一间屋子的玲云唤我,“一大早就不见你,去哪里了?”玲云的年纪比我大一些,也是今年刚刚入宫的秀女。
“昨个碧霞宫的谨莹来找我要个东西,有急用,我今早就给她送去了,莫耽误了事儿。”
“我还以为是早早跑出去见情郎了呢。”玲云笑嘻嘻地和我逗趣。
玲云真真是个孩子心性,整天笑眯眯地和人逗乐,这落寞的桂魄宫也正因为有她才会多一份欢笑。
“瞎说什么呢!”装作生气地瞪她一眼。
“静初,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玲云托着腮,看似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偏偏被派到这桂魄宫当值。”
“桂魄宫有什么不好吗?”没有其他宫里的勾心斗角,少了份烦恼,多了份闲适,若是三年就这样过去,也是未尝不可。
“你呀,”玲云摇摇头,眼神中写满了“你什么都不懂”。
“当今圣上为了表示对先皇的敬重,即使没有人住进来也要宫女太监日日清扫,我们三年便要这样无出头之日了。”
“出头之日?”宫女会有什么出头之日?
“你想,在宫中走动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大臣,若不是在这桂魄宫中呆着,总会见到个一两位,说不定得个有心人,就将我们讨了去,现在可好,我们只能空等着三年的好韶华逝去啊。”说完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平日里总是言笑晏晏的玲云竟也如此忧虑,我从未想过这些个问题,也从未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总觉得三年过后,我便出宫,然后好好地孝敬叔父叔母,至于婚嫁……谁又知道呢?思绪中不知不觉显现出一张温和的脸,是洛即墨吗?
“静初,回神了,在想什么呢?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了吧?”玲云轻轻地我眼前摇摇手,逗趣道。
回神,对玲云笑笑,“原来是我们的玲云是少女怀春啊!”
“你!”玲云脸一下子涨红了脸,瞪了我一眼,没有怒气反而满是娇羞,本来只是清丽的面容添加一分艳丽。
“静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桂魄宫什么时候会有个主子呢?”
“不是说这里是不祥之地吗?又有什么人会来这里呢?”没有主子更好,少了规矩小心,多了份闲适。
“说的也有道理,得宠的不会来这里,失宠的都进了冷宫,谁有会来这儿呢?”玲云再一次长长地叹口气,“进宫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当今圣上的面呢。”
“玲云,莫要发愁了,走吧,后花园中的西康玉兰有些花儿快要谢了,我们两个去采了来,做熏香如何?”揽住玲云的手臂,提议。
“你呀,就知道那株花,整日看不够,真服了你了。”玲云嘴上抱怨着,却是乖乖地随我站起来。

  第十八章
有些抱歉地将即墨的回答告诉谨莹,虽然不能相见,但是能够与心上人通信已经令谨兴奋万分,第二日便微红着脸将写好的信交与我,闺中女儿的情态,娇羞万分。
虽说碧霞宫与桂魄宫相隔很近,但在宫中当值毕竟要小心翼翼,虽然碧霞宫的舒妃娘娘为人和气,不与下人为难,谨莹也不能时常来找我。真是苦了谨莹,等着心上人的回信,也得不着消息,想必急煞了她。
终于盼来了祈瑞宣的回信,急忙赶去碧霞宫,终于将信交到谨莹手中。想到谨莹那时的表情,我不禁莞尔,果然不论平日是怎样的落落大方,到了情之一事,所有的抛至脑后,只剩下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和满溢着期待和激动的心情。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回身,不出所料,是谨莹。
看她脸颊满含着娇羞,真是芙蓉如面,一双眼睛也是流彩熠熠,想必那祈瑞宣的回信中定是海誓山盟,我不禁微笑。
“你啊,总是看不够这株西康玉兰,天天看也不厌。”谨莹笑着坐在我身边。
“我正想着你呢,没想到就见着了。”
“想着我,想我什么?”
“想着我们的谨莹终于收到了心上人的回信,心中定不知怎样高兴呢,要将我忘了呢。”我打趣道。
“你这个鬼灵精,总是笑话我,”谨莹含羞剜了我一眼,“纵使有了他,你还是我的好姐妹的。”
我笑笑,这个我自然知道。
“他在信中说,”谨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他定不会辜负于我。”
点点头,从谨莹的表情中,我早已猜到,而且谨莹会看中的人,也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怎会负她?
谨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他送与我的,是他从小带着的,做我们的定情之物。”
青玉,刻着一个“宣”字。
不久之前也有人将一块玉佩交与我,但我又还了回去,“投我以桃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句诗,我并非不懂,只是我与他之间有太多的错过,太多的阻碍。
“静初,你在想什么呢?”谨莹见我失神,轻轻地唤我。
“没事,”我笑笑,“这玉真漂亮,得了个喜欢的人,你要好好珍惜。”
“嗯。”谨莹轻轻地抚着青玉光滑的表面,重重地点点头。

提着篮子,里面乘着刚刚从枝头摘下的西康玉兰,这花开得繁盛,落得也快,枝头上仅仅剩了为数不多的花苞,近几日就要开了,再要看花要等到明年了吧。
“又去看玉兰了吗?”玲云见我提着篮子进屋,笑着问。
“嗯。”
“呵呵,瞧你,头上沾了树叶都不晓得。”玲云笑着将我头上的叶子轻轻摘下。
这丫头今日怎么如此高兴?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静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里藏不住事情?”玲云笑得很是欢快。“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是吗?”
我点点头。
“我告诉你哦,”玲云拉我坐下,“你知道我们腾国南边的靖国吗?”
“知道些,靖国和我们国家发生过很多次战争,两国自古便是不和,最近几年也是战况连连,但都是靖国战败。”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可知道,最近几日靖国在和我们谈和?”
我摇摇头。
“靖国连年战败,靖国的国君要用质子来换取和平。”玲云幽幽地说,眼神是说不出的迷茫,这样的玲云让我感到陌生。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即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小的宫女又能如何?
“哎呀,”像是醒了一般,玲云突然笑着说,“听说,靖国送来的那个质子是靖国皇帝最不宠爱的一个儿子,而皇帝之所以不喜欢他,正是因为这个儿子皇子长得太过艳丽了。”
“美丽?”我不禁皱眉,男子能用美丽来形容吗?
“是啊,听说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这样说,当今圣上的皇后在世时被大家赞扬是我们腾国第一美人,但被那个皇子一比,也是暗淡无光。”
“怎么说得像是你见过一样?”
我不禁为玲云的夸大其词感到好笑,当年的蓝皇后被称为是倾城之姿,难道这位靖国质子是倾国之姿不成?
“我,”玲云涨红了脸,辩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我就是知道。”
我可不想将玲云惹恼了,“好好,你说是便是了,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玲云乖巧地点点头。

“呜——,娘,翠儿好怕,娘……”模模糊糊听到玲云的哭泣声,神智清醒过来。
今夜的月光很好,屋子中不是很黑,摸索着点亮灯,来到玲云床边。
玲云没有醒来,还在梦中,却是泪流满面,口齿不清地叫着“娘,娘……”
“玲云,玲云,醒醒……”轻轻地拍着玲云,叫醒她。
玲云终于醒了,刚刚清醒,睁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我。
拿手帕轻轻擦着玲云脸上的泪痕,“怎么了,在梦中都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玲云清醒了一些,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静初,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玲云的身体还有在轻微地颤抖着,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梦里含含糊糊的,没听清楚,只听到你一直在叫着娘,你是想家了吧。”
“嗯,有点儿。”玲云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轻轻地点点头。
“还怕吗?”玲云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着,我拥住她问。
“我只是有些想家了。”玲云的身体不再发抖,乖乖地靠着我,轻声地说。
“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在宫中待三年就可以出宫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的亲人了。”轻轻地拍着玲云的背,安慰着她。
“三年吗?”玲云轻轻地重复着,更靠近我怀中。现在的玲云没有了往日的古灵精怪,只是一个想家的孩子,抱着她就像是抱着盈儿一样,让我感到心疼。

  第十九章
“静初,玲云,李公公有事要说呢,你们快点儿来。”正和玲云打扫花园,就听到月灵唤我们。
急忙赶过去,桂魄宫中的侍婢和太监几乎都在了。
“都齐了吗?”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
“回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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