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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剩女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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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倒不意外,问:“搬出去的事儿没求着?”
阿棠秀眉一拧:“搬出去的事儿还没开口呢,我刚说了一句,小姐病倒了,老太太就数落小姐故意偷懒,眼中没人,我急得都快哭了,老太太才松了口,说后日正好有大夫来给老太太请平安脉,到时候顺便让大夫到枕风阁一趟就是。你说说,这是什么话,病还能这么拖么?”
锦言心里一凉,想这祖母比她预料里更狠心,原本只以为祖母是跟她斗气呢,看这架势,说是玩命都不为过。
阿棠又道:“出门的时候,文姨娘追了上来,悄悄塞给我几个小瓶子,我走远了打开一看,原来是些成药丸儿。”
锦言点了点头:“她倒是个有心的。”
阿棠取了药来给锦言喂了,语气松了一松:“刚才经过鸣玉轩,听两个小丫头嚼舌根子。今早啊,鸣玉轩闹了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11、姨妈到访

锦言颇有兴致,翻身起来撑着脸听阿棠讲。阿棠给锦言掖好被子,说:“小姐不是让陈嬷嬷送太太一个花灯么?太太没说什么,但是收下了。不出一会儿,徐姨娘让二小姐和三小姐也拿了两个花灯送到漪兰居去,太太连门都没让她们进,徐姨娘这回是丢人丢到家了,回了她们鸣玉轩,气得砸了一上午的东西,还教训了几个小丫头出气。”
锦言勾了勾嘴角。想来这些年,徐姨娘的舒坦日子也过惯了,老爷宠她,婆婆也待她客气,虽没有儿子,可她也才三十,以后日子还长,总还有个盼望。就是这种舒心日子过得久了,徐姨娘才快忘了身份了,以为她才是连家新的女主人,飘飘然,就觉得其他人也都该给她脸面才是。只可惜,虞氏却总时不时敲打她,提点她,告诉她,她再能耐,也只是个妾。虞氏就是盆冷水,该给她冲昏的头脑降降温。
锦言送虞氏花灯,是让嬷嬷带过去的,不过是个心意,锦言又没什么求她的,虞氏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可徐姨娘,却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带着两个女儿表孝心去,之前又提过想把锦心记到虞氏名下,虞氏若是给了她这个面子,以后还想安生么?更何况,虞氏最擅长的,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真好意思,也不想个别的招,小姐送花灯,送得合情合景,她们简直是东施效颦。”阿棠语气大为快慰。
锦言却又隐隐皱起了眉:她让陈嬷嬷送灯的事情,只有陈嬷嬷和阿棠知道,陈嬷嬷做事向来沉稳,也不会让别人轻易看见了。怎么鸣玉轩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想到这儿,锦言的嘴角一扬:“这徐姨娘胆子也忒大了,敢在虞氏房里安眼线。”
“小姐你说,徐姨娘这回碰了这么个钉子,记名的事儿会不会就这么算了?”阿棠扶着锦言坐了起来。
“我瞧以姨娘的脾气,恐怕还是火烧芭蕉不死心呢。也难为她这么死皮白赖,锦心大了,再两年就到说亲的年纪了,姨娘养的说出去总矮了别人半头。”锦言抚着衣摆上的流苏坠子,慢慢说。其实名分也是次的,姨娘心里最惦记的,是虞氏那份丰厚的嫁妆。
“嗳,我倒能体谅太太的心情。二小姐的生母好端端的,就是记在太太名下,心里头还是跟生母亲近,等嫁了人,一有了好处,哪能想到太太去。再说了,若平日里徐姨娘肯对太太尊敬些,太太如何会这样下她的面子,还不是她仗着老爷的喜欢,没规没距惯了,惹了太太的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开口就相求,求不着还要甩脸子,哪有这么的?人不要脸鬼都怕,可难为太太要招架她了。”
锦言笑得软在床上,伸手要撕阿棠的嘴:“小蹄子越发尖牙利嘴,我要不好好收拾你,以后别人说我不会管教丫头。”说着,又去挠阿棠的腰。
阿棠躲了又躲,好容易握住锦言的手,笑道:“说正经的,太太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拜错了菩萨,烦事儿一件跟着一件。”
锦言整了整头发,笑道:“我真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又怎么呢?”
“我是听漪兰居的小丫头说的,太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今儿的要来府上呢。”
“有亲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锦言大大地不解:这算是什么烦事儿?
原来,这位姨妈就是陆宝岑的母亲,锦言和宝岑在老太太寿宴上有一面之缘。陆姨妈嫁得是湖广左布政使陆怀礼,育有二子一女,陆家是武昌府的豪门大户,陆姨妈现如今已是三房的当家主母,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相较之下,连明甫虽也是年轻才俊,官拜四品,可总不敌陆家权势浩大,且连家一脉单传,人丁有限,这也是因为老太爷早逝。
说起来,虞氏心里最大那根刺还在于,陆姨妈是正正经经的元配嫡妻,而虞氏却是连家续娶的妻子。续弦虽然也是明媒正娶,但如琴弦已断,另配一根,毕竟没了同心结发的情谊。连明甫文人性格,即便对沈子钰没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深情,也有“此情可待成追忆”的遗憾。何况,虞氏进门的时候,连明甫和徐姨娘的情意已笃,丈夫的心里记着亡妻,怀里搂着娇妾,也难怪虞氏冷了心。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婚事上却有天地之别,见了面,免不了有龃龉。
“我听说,去年这位姨太太来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气得太太一个月都没出门。前年就更厉害了,姨太太一走,太太就把姨太太送来的东西全都打发给了下人。”阿棠说着忍不住笑。
“那今年怎么又来了?”
“毕竟是亲姐妹,还有隔夜的仇么?”
大户人家的姊妹,即便是一个娘生的,也各由嬷嬷带大,在长辈面前,都是相亲相爱的样子,实际上,少不了明争暗斗。出阁前就是比绣工、比女红、比才艺、比礼仪……等嫁了人,就要比嫁妆、比夫婿、比儿女……总之,能和睦处之的少之又少。
忽然,锦言心里闪过一件事情——湖广布政使陆家?锦言绷直了身体:上辈子锦言定下的亲事,不就是和陆家的长子……这么说,这个陆姨妈,就是锦言上辈子的准婆婆。那她这回来,恐怕是来相看儿媳妇的。想着,锦言背后出了些冷汗,上辈子就是因为那个纨绔子弟气死的,这回可得长点心啦。
漪兰居的卧房里,虞氏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茶杯盖子发呆,陆姨妈靠在蜀绣竹报平安引枕上,眉飞色舞地说些什么,时不时饮一口六安瓜片。
“地方官虽比不上京官,可是天高皇帝远,地方官有地方官的好处,单说财源滚滚这一条,就是京官比不上的。不过,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地方官到了京城去,也不能仗着品级一味拿大,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考绩升迁任命样样都会受制的。所以我们老爷,年年都往京城里送钱,什么‘冰敬’、‘瓜敬’、‘炭敬’……哟哟,一年四季都不落下的。”陆姨妈虽和虞氏是一母所生,可长相却大不一样。虞氏是瓜子脸、柳叶眉、瑞凤眼,高挑身段,皙白皮肤,陆姨妈却长了一副长圆脸蛋,微微有肉,看起来比虞氏福相不少,浓眉杏眼,肤色微深,保养得极好,比虞氏大了六岁,可也没在脸上尽显出来,身材略显富态,穿着雪青夹金线绣海棠裙,云锦雪花袄子,浅绛比甲,来时候外面罩着的雪狐毛斗篷,搭在衣服架子上。
虞氏仍是一身清淡,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精心打扮过的。白玉兰花簪子、百蝶穿花苏绣裙子、五彩缂丝皮褂,再加上淡淡描画的妆容,显得一旁的陆姨妈富则富矣,少了几分清贵之气。
“今年我家老爷上京的时候,动用了许多关系,给我那小儿子鹏哥儿谋了营缮司的差事,有咱们父亲照看着,总出不了大错。鹏哥儿是个稳重不过的,有好事的人这回给我露了个口风,说是京城骆家有意与我们家攀亲,这个骆家倒没什么,只不过是二房里头飞出个金凤凰,出了个骆贵妃,骆家也算是新贵了,这两年很是春风得意,我见过这骆家大房的小女儿一次,长得也得人意,性子也软和,就是怕同意了这门亲事,反得罪了彭皇后……”
虞氏低头啜了口茶,依然没什么可说的。
“骆贵妃虽是圣眷正浓,可还没有皇嗣傍身,骆家的根基也浅了些,皇后就不一样了,娘家是凉国公府的,父亲是开国元老彭敬,这些年彭老太爷虽是功成身退,可彭家人身居要职也不少。我倒是看上了彭皇后哥哥的小女儿,但是其中又有个缘故,咱们可以私下里说,彭皇后是庶出的,她的嫡姐是宫里的玉贵嫔,地位却远不如她,传闻里她们不和。皇后的哥哥是和玉贵嫔一母同胞的,和皇后还隔了个肚皮,我怕要是真说了她哥哥的女儿,巴结不上皇后,还碰了一鼻子灰。听说你们连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跟彭家颇有来往,若能帮忙打听一下,再穿穿线……”
“老太爷死了二十年了……”虞氏终于缓缓开口,却是不耐烦的口气:“人都化成灰了,亏你还有心惦记着。”
“话不是这么说,人没了人情还在,若能联络联络……”
“姐夫那样本事,你何苦来找我。”虞氏放下茶杯:“地方官那样好,怎么还要巴结京城里的贵门,难道姐夫还想上调?”
陆姨妈被呛了一句,倒也没恼,仍笑眯眯的,彭家的事儿只不过就这么一提,人走茶凉的道理她怎会不明白,这回来连家,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写这章的时候,姨妈真的来了,囧~



12、相看儿媳

陆姨妈深知妹妹的性子,若她不露一点短处,妹妹也不会有好颜色,于是长叹一声,道:“我也有我的苦处,陆家上上下下七房,有哪一房是省心的,什么姑嫂关系姊妹关系妯娌关系,样样都让人头大。这也还好,大不了关起门过日子,我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出了什么事儿也有人给撑腰。最最刺心的,还是我家老爷,前儿陈总兵送了我家老爷三个歌姬做妾,老爷照单全收,本来官场之间互相赠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还没消停呢,老爷从外面又抬回一个良妾,真真是让我恼了。老爷要是没有子嗣也算了,先不说我那两个哥儿一个姐儿,光是有子女的姨娘就有四个。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好还糟蹋人家十几岁的姑娘?外边人看着,还说我有个贤良的名声,可谁知道我心里头的苦?”
虞氏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劝了句最没用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起来,自从你进门,连老爷可没再纳过妾了,连开脸的通房都没一个。”陆姨妈悠悠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有埋怨,可说真的,你以为父亲当年就没为你考虑过半分?”
虞氏眉头一低,当年她下嫁给连明甫,是为了保住虞家的家业。她是家中幺女,无论模样性情,都与母亲如出一辙,她在家时也是父亲最疼的一个女儿。谁知道母亲刚刚去世,虞家就被卷进景朔贪案里,为求自保,父亲就将她嫁到连家。不说这个嫡亲的姐姐,就连上面几个庶姐,都比她嫁得好。
“连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可人员结构简单,以你的性子,嫁到大户去,恐怕也得吃亏。连老爷又是父亲一手提携上来的,他的性子,也是父亲拿捏得住的。父亲就是怕你心里觉得遗憾,母亲的嫁妆多数都给了你,说起这个,我们几个姐姐的嫁妆加起来,恐怕也没你的多。”陆姨妈的语气有了酸溜溜的意味。
虞氏转茶杯盖子的手一顿,本来一腔委屈,被陆姨妈这么一说,反倒生出两分愧来。
陆姨妈看虞氏神色有了松动,趁热打铁:“父亲也是看连老爷年轻,也还没有儿子,你要是入了门,夫妻琴瑟和谐,三年抱两还不是指日可待的。谁知你气性这样大,对丈夫这般不理不睬的,你嫁进来多少年,我就来看了你多少次,你当我就不想看着你好?”
虞氏的语气软了软:“我考虑过自己的路……”
“考虑?怎么考虑?”陆姨妈忍不住打断,拨绕着脖子上的碧玉珠链,慢慢道:“整个连家,最碍眼就是那个徐姨娘了。她有两个姐儿,你有什么?她年纪也不大,保不准过两年再有个哥儿,到时候,你想压她也压不住了。你不如趁现在,选个孩子记到自己名下,再好好调养身子,生个儿子出来,到时候儿女成双,别说徐姨娘,谁还敢跟你置气。那个二姑娘我是见过的,模样才情都是掐尖的,虽说是个庶女,可比人家家嫡女还好呢,只是太伶俐了些,不知道你收不收得住她。三姑娘也就不提了,姑娘家落了那样一个病根,恐怕也不好攀高门了。听说那个嫡小姐最近也回来了,让我也过过眼,我没别的,只是看人还准些。你也好好寻思寻思,这两个姑娘你中意哪一个,不如就收在房里头管教,有你的好处。父亲岁数也大了,你也该让他省省心了。”
还没等虞氏讲话,陆姨妈就招呼漪兰居的大丫鬟书月:“去把几个小姐请来。”书月看虞氏并没有反对,就屈膝退下了。陆姨妈探身坐了起来,笑说:“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其实养儿养女,其中的乐趣,没有孩子的可不知道。就说我那两个哥儿,鹏哥儿从小就小大人一样,稳顿持重,最像我家老爷,鸿哥儿嘛……”想到这个长子陆鸿,陆姨妈的心沉了沉,其实这回来连家,就是来看看连家这位嫡小姐。 按说以陆家的门第,若是挑了连家的小姐,是低就了。只是一来陆鸿不像他哥哥是个长进的,二来连家和陆家有这份亲戚关系,以后的儿媳妇也好拿捏一些。陆姨妈心里有计较:之前见过锦心,倒觉得不错,只可惜是个庶出的,这回再看看这个嫡小姐,若样样都能比过锦心去了,那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个不成气候的,那只好作罢了,就定锦心好了,再撺掇着妹妹记了锦心在名下,好好管教,也不比嫡女差,而且到时候,妹妹那份嫁妆……少不得还是进了陆家。
又闲话了几句,书月带着三个小姐来了,声音朗朗地请了安。趁着她们进来,陆姨妈早把锦言深深看了几眼。只见她穿着松花色小袄,桃红色绸裙,颜色搭配极为娇艳,头上挽着随云髻,平常简单的发髻上又簪了好几样发钗,略扫一眼便知是手工粗陋的便宜货色,脚步虚浮,面有菜色,显得一双好端端的大眼也淡然无辉。陆姨妈心里先摇了摇头:果然是乡下长大的,脱不开小里小气,不过相貌还是次的,至于品性如何,还得再观察观察。
待她们请了安,陆姨妈将她们拢在身边,摸了摸锦心笑道:“一年没见,越发出挑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三个绣云燕的荷包,一人给了一个,笑道:“姨妈没什么好的,这个拿去玩吧。”
荷包里是七八个千足金的小金鱼,锦心锦音倒还好,落落大方地谢了礼,锦心还取出一个香囊,送给陆姨妈:“姨妈,这是锦心自己绣的,每年都拿姨妈的礼,怪不好意思的,这个也只是表表心意。”陆姨妈微笑收下。再转眼去看锦言,只见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把小金鱼数了一遍又一遍。
锦言一边数着小金鱼,一边暗道:“今天可得把丑做足了,不然被姨妈选中去当陆家臭小子的媳妇就不好了。”本来,锦言这回大可推说生病不来的,可锦言考虑,这个姨妈早晚是要见的,躲着不见,反让姨妈对她的好奇加深,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不如见一面趁早让姨妈死心。
陆姨妈热络地揽了锦言,笑道:“姨妈是第一次见大姑娘,还得一份见面礼,她们俩都收过的,你也不用客气。”说着,从腕上取下一个翡翠镯子要套在锦言手上,忽然看见锦言手上包着帕子,陆姨妈疑惑地望向虞氏。虞氏也看见了,问:“你的手是怎么了?”
锦言将手藏在背后,结结巴巴说:“昨晚……踮脚够一个花灯的时候被人挤倒磕伤的。”
虞氏想起锦言送来的花灯,声音柔了柔,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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