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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邪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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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进去吧!”在风绝痕走近时,表情淡然的说道。“我想我们现在的身份很敏感,所以——”
“本王明白。”风绝痕打断她的话,目视前方的说道。他怕再听到她的声音,就会不顾一切的折断她的翅膀,囚禁在身边!
“战王、战王妃到——”公公尖细的嗓音通报道。那力度穿透整个大殿,回荡在众位耳中。各国使臣皆回头看向殿口处,想一看这对‘名扬四国’的璧人。
只见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踏入殿中,男子一袭圣洁的白衣,面容俊美,犹胜女子三分。女子一袭妖娆的红衣,面具掩面,却透着一股神秘,一双沉寂无波的水眸,深沉的似引人探寻。
男子飘渺似神,女子妩媚似妖。两种相反的性格,合在一起,却又那么般配,仿若理该如此!
“哟,二位可真够早的呀!众位可都在等着二位呢。”德妃见二人如此风采,稍稍一站,就能吸引各位的瞩目,顿时心有嫉恨。带刺的讥讽着两人,想挑起众人对他们的不满。
“二人刚刚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稍稍迟了些,也能理解!反正这宴会也未开始。”一道邪魅的声音说道,替二人解围。
“呵呵…这样到显得本宫为难你们了,也罢!只是战王妃为何不对陛下行礼呀,战王可是特例恩准呢!”德妃掩嘴娇笑,不依不饶的挑着刺儿道。似有一种未降罪不罢休的架势!
“本宫倒也长见识了,元帝陛下都未开口说话,倒是一个小小后妃在批判。莫不是盛元后宫干政?”西晋太子捻起娇艳欲滴的樱桃,放入口中。微眯着眼,嗤笑的说道。
德妃闻言,咬牙恨极。狠狠的刮了一眼置身事外的二人,眼里闪过阴狠。哼…算你们走运,三番两次有人解围,本宫就不信一次也整不到你们,嘴角隐过阴险的笑。端庄的说道:“苍太子——”
“够了,别丢人现眼。”元帝不悦的打断德妃的话,慈祥的看着风绝痕道:“苍太子说笑了,近日来朕身有不适,龙体欠安。对后宫太过纵容了!至于痕儿…”
“本王的王妃自然随本王,该有的特例一并允予。”风绝痕端起酒杯,素来深邃的金眸,蓄满千年寒冰一般,冷厉的扫过德妃。意味不明的说道!哼…把香芙音当枪使,背后做好人,没那么便宜的事。
拿着银箸的手一顿,他是在替自己说话么?为何如此!罢了,若无其事的随意夹着膳食。经过那么多的误解,两人已精疲力尽了。缺乏信任的感情,是经不起任何的波折。嚼着无味的膳食,目光直直的盯着青铜香炉,看着屡屡轻烟,有些恍然,如今已物是人非。
“哇!”一道惊叫声响起,众位纷纷投去疑惑的眼神。楚依一咽下口水,抱歉的看着众人,饮着茶水干巴巴的笑着,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依一,何事大惊小怪?”皇后带着浅笑,随意的撩起大红凤袍裙摆,温和的询问着楚依一。
“哦。母后没事儿,儿臣只是奇怪为何表嫂桌前会有‘苦叶菜’。”楚依一食指指着南宫彤玥面前青翠欲滴的宽叶菜疑惑的说道。在盛元王朝,一般不是特意指定,是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的。
“成何体统,此事大声宣扬作甚,贵为一朝公主,要稳重大气。何时如此浮躁!”元帝严厉的呵斥道。一个一个的没有规矩,在别国面前失礼。
楚依一被骂的有些委屈,扁着嘴说道:“儿臣知错,可是儿臣惊讶的是表嫂眉都不皱的吃下半盘。父皇不是说过,谁能吃下苦叶菜,就赐一个恩典吗?”表嫂可真谓不是一般人,盛元朝历代开朝以来,未出现一人能吃的下苦叶菜的人。凡事沾了一滴菜汁都几天舌根无味。
闻言,南宫彤玥一怔,自己只是随意夹的啊,看起卖相倒不错。没想到竟是如此坑爹!我能弱弱的说一声:本小姐苦逼的失去味觉吗?有那么只得崇拜么?真的很想爆粗口。
风绝痕心中一突,想着这段时间来她的膳食杂乱,并不像以往那般对菜色挑剔,一片小小的苦瓜,吃的她都要漱口半天。不由得有点担忧,试探的端着放满盐巴的水给她。淡淡的说道:“喝口水吧!漱下口。”
南宫彤玥怔愣的看着面前泛着水光的泼墨瓷杯,本想拒绝,但是未免别人起疑,接过,一口饮尽。微微笑道:“多谢,好多了。”
看着风绝痕面色转黑,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端起酒杯,遮掩窘迫。而风绝痕怒火中烧,却又感到挫败。气她那时为何要隐瞒自己,无力的想到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相干’之人。袖袍里的手紧握,‘噗疵’瓷杯碎裂,残片深深割破手掌,‘滴答滴答’鲜血顺着袖口滴在地上。
“朕似有此口谕,彤玥想要什么恩典。”元帝浑浊的双眼微闪,摸着手上的墨玉扳指说道。
南宫彤玥缓缓放下酒杯,清冷的声音说道:“彤玥希望陛下恩准为父告老还乡。”说罢含笑的对南宫景腾微微颔首,示意他安心。
心却提在了嗓子眼,并未有表面这般平静。先前可没有错过元帝眼底的阴骘,这老狐狸比其他人难对付。毕竟这么多年的权术不是白玩的。自己只能赌了,只是这之后爹爹怕是有危险了。好不容易才解了蛊毒!看来得与风绝痕商议一番了。
“好,此事稍后在谈。哈哈…耽误了各位时辰了,现在就先开宴吧!”元帝避开话题,爽朗的大笑着对众人举杯。宽大的袖摆挡住眼底的暗光,唇角带着许深意的笑。
沧溟镜滚动着掌心的白玉酒杯,倚在座位上无趣的看着殿中央的舞姬。而单沐崇淡雅的气息,与这场合似乎隔离了开来,无法融入。依旧宁静的眼眸,此时却凝视着南宫彤玥,眼波多了不一样的流光。
南宫彤玥感觉到有股视线一直盯着,抬头顺着望去。是他!那日在街头拉了自己一把的青衣男子,原来他就是北唐亲王么?那上次是故意接近的?点头微微勾唇,就算有目的也罢,反正于自己无害。
“元帝陛下,我朝国主愿与贵朝交好,以续百年邦交,特为带我朝‘霓裳’公主来此联姻,希望两国关系更近一步。”
在座的各位都安静的望着南朝使臣,随即目光流落到南朝太子身边,面纱掩面的白衣女子。见女子娇羞的偷瞄战王风绝痕,心里顿时明白,原来佳人是为了战王而来啊!那可就有好戏看了,特别是其他使臣,幸灾乐祸的喝着酒,眼底露出精光。听说如今的战王妃可是个狠角儿,二女争一男,谁更胜一筹了。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霓裳’公主心仪在座的那位皇子王爷,或是大臣公子?”元帝听后,抚掌大笑的连声说好,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南宫彤玥,接着说道:“霓裳公主可是位妙人儿,谁家男子娶了,也是有福气啊。不知朕的皇儿可有此荣幸!”
霓裳闻言,眼波流转,脸颊羞红,越发明艳动人。袅袅娜娜的起身走至殿中间,身上的铃铛,随着女子的移动,碰撞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福身行礼后,细声细语的说道:“元帝陛下,虽然霓裳觉得做不成您的儿媳,也甚是可惜。可事事难以两全,若是能做您的侄媳妇,也是霓裳之福。”女子似黄莺出谷的嗓音,听在众人耳中,一阵舒畅。
“哦!那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是朕的哪位侄儿?”
“就让霓裳以画表心意吧!元帝陛下,您不介意吧?!”女子露出大大的笑容,性子活泼,倒是不做作。转头看着风绝痕嫣然一笑,随即挑衅的睨了一眼南宫彤玥。眼里的自信,似对风绝痕势在必得。
一边的李婉儿见此,抚着结荚的手背,面容扭曲。眼神阴狠,充满疯狂的怨恨。呵呵…闹吧,争吧!最好弄得局面不可收拾,不然我可怎么浑水摸鱼呢!啊哈哈……
“好,准了!”元帝大手一挥,笑眯了眼睛,发福的脸,像极了弥勒佛!
“霓裳献丑了。”说罢,叙叙走向摆着画纸的长桌前,闭眸细细回想,在脑海里勾勒。随后双眸猛然睁开,双手提起画笔迅速的在宣纸上飞舞着。不消片刻,便以画好。画的是一副草原图!男子在草原策马奔腾,墨发衣角翩飞,俯身拉着缰绳,一手扬鞭,马蹄前蹄高举,泥土飞扬。里面的人、物似要跃然而出,栩栩欲活!
“妙妙妙啊!好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元帝拍掌叫好,眼里的冒着精光,紧紧的盯着画像。好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狂野不羁。不知元帝这一心声,是在喻画还是拟人……
南宫彤玥看着画,有一丝共鸣。亦与元帝心中所想,相差无几。这策马的风绝痕,就好似没有枷锁羁绊,霸气天成。这样的他,仿佛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情绪瞬间低落,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习惯、依赖呢!若说爱,却连对他了解都不如这女子,应该是——依赖!
“这副画,是霓裳为战王所画。”女子尽显草原儿女的豪迈率真的性格。清澈得美眸如一汪清泉,直直的注视着风绝痕,绞着指头说道:“王爷,霓裳此次专门为你而来。已经爱慕你多年了,王爷能接受霓裳的一片赤诚吗?”紧张的望着风绝痕,虽然对自己的才貌很有自信,但他终归是一个变数,若与他人一般,那自己还会这般死心塌地的爱慕他吗?答案肯定是不会!
风绝痕无视众人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啜口茶水,润了润喉,斜视了一眼紧张的霓裳。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南宫彤玥,忍不住的失望,明明知道结果,为何还不死心呢?
其实风绝痕不知南宫彤玥的心已经提了起来,之前所说的祝福,纯粹是气话。心里如今很是矛盾,见他良久不出声,背脊也越发的僵硬。渗透着细密的冷汗。
“本王已有王妃,而且还很善嫉。更何况,本王也没有自虐的倾向。”风绝痕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缓缓地开口说道。
不知为何,听了这番话,南宫彤玥心中有着小小的雀跃。长长的舒口气后,不禁面容发黑。腾腾怒火却隐而不发,朝望着自己的霓裳公主露齿一笑。
“那为何王爷不休了她?以王爷的风姿,何尝怕没有女子倾心。请相信霓裳,日后一定会对王爷很温柔体贴的。”霓裳闻言,大为不满。立即说出心中所想,替风绝痕抱不平。
“可是本王娶妻,就是为了让她管束本王。若是没有她,那本王不就自虐了。”风绝痕淡淡的睨了一眼南宫彤玥,把玩着洞箫说道。若是没有她,那该是——虐心!
“自虐?”霓裳被风绝痕绕糊涂了。不是说他如今的王妃对他不好,那为何休了还自虐呢?莫非是被欺压惯了?嗯!肯定是如此,于是开口道:“若是王爷被打压惯了,霓裳也可以对王爷家暴啊!这样就不用自虐了。”
“噗…”“咳咳——”一言既出,众人皆喷出酒水,呛的脸色通红。南宫彤玥更甚,狠狠的掐着脖子,想把喉咙里的骨头吐出来。难受的憋起脸色成酱紫色,最近估计是出师不利,以后出门还是看挂历吧!
风绝痕见此,不知该愁还是该笑,眼角抽搐,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离不开王妃,若是有朝离开,那就——虐心了。”看着脸色极差的南宫彤玥,不悦的斜了霓裳一眼道:“本王今生只娶一人为妻,再多王府该是住不下了。”
轻轻的抬手替南宫彤玥拍背,为她顺气,忍住心底的柔情,怕一泄露就被她冷漠的推离。淡淡的说道:“日后可要小心些,有没有好受一点。”
南宫彤玥听着他淡淡的话语,里头却藏着关心,鼻尖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怕话一出口,就会忍不住的示弱,没骨气的乞求他留下。狠了狠心,一把打落风绝痕的手,嘶哑着嗓音,冷漠的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风绝痕目光幽深的看着被挥落的手,僵硬的停滞在半空。原来连这样都不可以吗?她的心怎么这般硬,非要把它伤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淋吗?右手深得见骨的伤口,因为捏紧洞箫而裂开,鲜血染红了袖摆。
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着拂落风绝痕的右手,南宫彤玥心里似被抽空了般。突然,左手附上右手,感觉到手背有些黏稠,发过一看。却是一抹血痕!转头看向风绝痕,瞧见他金眸暗淡,隐藏伤痛。眼神淡淡的扫过,瞥见地上有一小摊血渍,心头揪痛。手不听使唤的伸去抓住风绝痕的手,盯着那露出白骨的手掌,滚烫的泪珠滴落。
“霓裳听闻‘战王妃’多才多艺,相必不介意与本公主切磋交流吧!”霓裳很没有眼界的出声打断二人,鼻孔朝天的俯视南宫彤玥,连相貌都见不得人,凭什么霸占战王一人。
南宫彤玥一双迷雾般的瞳眸,望着露出本性的霓裳。嘴角勾出冷笑,想看本小姐笑话,再多修炼几十年吧!敢俯视瞧不起本小姐的人,本小姐都很乐意把你们的高傲狠狠踩在脚下!
“公主说笑了,本王妃的那些糊弄孩童的技艺,实在不值得一提。”南宫彤玥笑吟吟的睨了一眼霓裳,顾自斟茶说道。
闻言,凡是参加过‘莲花灯神女’的皆是憋笑,脸色涨红。使霓裳误以为南宫彤玥真像传闻一般草包,便扬起得意的笑容,给南朝太子递了个眼神。“战王妃不必谦虚,霓裳只是想于你切磋一番,莫不是看不起本公主,不屑比较?”
“皇妹唐突了,还望战王妃见谅。但奕身在南朝便听闻战王妃惊世才华,就让我等好好看看眼界,见识一番。”司也奕邪笑的看着南宫彤玥,嘴角挂着轻浮。哼…若不是腰间的玉环,自己怕是很认不出来呢!从未有人惹怒过本太子,还能活蹦乱跳。可是你既然是风绝痕的女人,那本太子倒是不忍心了呢!
“既然贵客相邀,战王妃就上台随意表演一番,拿出上次‘莲花灯神女’的能耐,定不会拂了战王脸面的。”德妃矫揉造作的说道,见南宫彤玥纹丝不动的坐着,甩着帕子又道:“还是上次的节目有猫腻,所以此次怕露馅儿,不敢上台表演呢!”
“本王妃不记得有得罪过德妃娘娘,为何三番两次的挑刺儿,扫了本王妃的脸面,即使如此也要看场合,免得让别国笑话。不然,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别国的‘细作’呢!”南宫彤玥冷冷的的眼神直射香芙音,轻描淡写的说道:“做为一朝贵妃,别打扮的像青楼妓子一般,在众国面前丢了盛元的国体,昭示着以前的老本行!”
众位听着南宫彤玥直言不讳的一番话,捏了一把冷汗,这可是贵妃娘娘啊!这摆明了打元帝的嘴巴子。上座元帝与德妃齐齐变了脸色,脸色铁青的看着德妃一身深紫色薄纱宫装,酥胸半露,两节藕臂若隐若现。忆起之前德妃扭腰甩帕的行径,活脱脱就是青楼妓子,招揽客人的动作。不禁气血上涌,大声喝道:“还不速速退下,换身装束。”
德妃气的恨不得撕了南宫彤玥,若不是这小贱人,自己如何会被这老不死的训斥,也不会成为他人的笑料。面部狰狞的瞪着南宫彤玥,蔻丹指甲深深的钳进手掌,手心的刺痛使之回神,收敛表情,精致妆容的脸上挂着柔柔笑意,行礼告退。只有那阴狠的眸子,泄露了香芙音的不甘,愤怒的带着宫女嬷嬷转身回寝宫。
“玥儿,既然之前德妃扫了众人兴致,那由你来代替盛元与霓裳才艺交流,可好?”敛下眼底的阴骘,慈善的的口吻询问,却更像是父亲安抚意气用事的小女儿。
南宫彤玥心里冷哼,这样就想逼自己就范?若不是为了不让风绝痕为难,驳了你的面子又如何!被元帝注视的不舒服,向后面挪了几步,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妃若是忸怩造作倒显得不通情理了。”
见南宫彤玥上前,风绝痕剑眉皱了起来,随即缓缓舒展开来,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说道:“你若是不愿,无人能奈你何,无需替本王着想。”不然…本王会自作多情的!
“你想多了,只是为我父亲着想,不想节外生枝。”南宫彤玥脚步微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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