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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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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嘟嘴:“你又去天香楼”
汪浩哲笑了:“我可是冲你故人去的要我说,天香楼有点偏僻,我更愿意去雅趣馆。不过去了天香楼收获总归多些——多是外边的官员过来,县衙的人只是过去送银子,这些官场上的人实在不成样子,上边的人玩儿,下边的包结算银子这当官的能不变坏么?”
小乔没兴趣听他这些,只是问:“红袖姑娘没事吧?”
“放心吧,那周五不敢对红袖姑娘无礼,另外的姑娘请来了一位年纪大些的官员,周五面都不敢见就跑了”
小乔恨恨道:“等哪天我们走了,有机会再来这地方,一定要那周五还我们兄弟的债”
汪浩哲目光闪了闪,面色稍显冷涩:“死人是不用还债的”
“哥哥?”
“我们在这花桥县住着,就由他多活几天,我们离开那日,便是周五的死期”
第九十章夜归
“那周五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我知道”
汪浩哲拿起茶杯,浅浅地轻抿一口又放下:“县官的小舅子,县衙主薄之弟,他家的奴仆多数是抢来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早该死了。近期花桥县城频频有新贵到来,城外驻扎了大批兵勇,城内街道更有衙役巡捕日夜值勤走动,杀周五倒容易,县官和周家必定尽力追查,到时各码头和城门路口又要严查出入,我们兄弟不大好离开,因而暂且忍着留他不过那几个当街动手打我的人,就没必要留着了。”
小乔楞楞地看着他,汪浩哲说:“忘了你有日子不去县城,可以问大牛,花桥县城近段不时有命案发生,死的人都是周五身边的爪牙——一共六个,都死了”
“哥哥,不要做得这么频繁,死的尽是周五身边人,周五如同惊弓之鸟,必定想到是有人来寻仇,怕他会想到我们,到时只要带了官府的人去德仁药堂一番恐吓喝问,不就问出当日救治的人在哪里了吗?我和大牛经常去药堂,这事可是要牵累到大牛家的,现在又拴上个喜来登……累及他们就不好了”
小乔皱着眉,汪浩哲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好了别发愁,你小小年纪尚能如此精明,哥哥做事岂会不经思量?周五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仇家数都数不过来,他不一定记得我们兄弟,那几个人死得很巧,不会跟大牛和喜来登有什么牵扯,放心吧”
兄弟俩又说了些县城里的事情,小乔听汪浩哲论及花桥县附近的一些城镇也似乎很熟的样子,不免惊奇,又听他说过几天要去扬州,兴奋道:“我也去”
汪浩哲却摇头:“哥哥去打探些消息,带着你多有不便,在家等着,别四处乱跑”
小乔撅嘴,汪浩哲便说了些“以后有机会,哥哥再带你去玩”之类的,哄了几句,眼看夕阳西下,该煮饭了,小乔起身走去厨房刚要生火,却见四蛟跑来:“娘让我来看你煮饭没?”
小乔道:“正要煮。”
四蛟便拉了她往前院去:“那别煮了,跟我去前院端饭菜进来,今天娘做了芋头饭,好香城里酒店派四哥回村捞鱼,爹带人在鱼塘边忙了一晌,也带回几条肥鱼,今晚没别的,全家就吃鱼了”
江南第一场雪在腊月二十降下,小乔站在廊沿下用手接住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却无心赏玩,再过十天就过年了,汪浩哲却还没有回来。
这是自上次他说要去扬州以来,第三次离家,前头两次出去都是三日回还,这一次去得最久,已过五日,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事瞒着前院,只让大牛知道,大牛怕四蛟无意窥知汪浩哲不在家,到处乱说,便拘着他不准进后院,只有小乔实在闷了才自己走出来和他说说话。
喜来登照旧在忙碌,大牛总在很夜的时候才回到家,回来洗把脸,看看囡囡就过后院来打探汪浩哲消息,见又是小乔孤零零一个人守着盏灯坐在楼里,神情落寞,皱着脸问大牛:“你说,哥哥会不会自己回家了,不要我了?”
大牛不禁心疼:“不会的阿浩平常就最着紧你,怎会舍得把你丢下?可能是、是遇上什么事,他想看看热闹吧”
小乔紧紧盯住大牛:“你听到什么了?说给我听”
大牛犹豫了一下:“说就说,你只不要着急,不一定有阿浩什么事。今天店里雅间开了一桌宴席,是县衙的人陪着外边来的客人吃饭,郑姑爷进去敬了一回酒,出来跟我说:是扬州来客,赞我们喜来登的鱼做得极好,冬哥陪坐了一小会,听到那客人跟县衙的人说到扬州城前天接边有命案,跟咱们花桥县城前段有点像,一天死两三个……”
小乔目瞪口呆:汪浩哲,他是杀人狂么,跑到扬州去杀人?他从京城来的,怎么扬州会有他的仇人?会不会只是巧合,杀人的不是他?
大牛见小乔这样,叹了口气,把小火炉上的水壶拿起来替她倒了杯水,说道:“怎么还喝白开水?上次不给你们拿两盒好茶来了么?”
“山泉煮开了很好喝,我喝惯了,没有茶叶也无所谓”
小乔心不在焉地说着,目光转动,对大牛道:“大牛哥,明天帮我办件事”
她带大牛走进内室,指着角落一个木箱子,笑道:“那个箱子怎么样?我哥哥第一次做木工订起来的哦”
大牛左右看看:“不怎么样,我做得比这个好多了”
打开箱盖,里边是白花花的纹银,现在的大牛今非昔比,更多的银子也见过,因而这一箱银子摆在眼前,已经引不起他的惊讶了。
“你们竟是攒了这么多银子,要拿来做什么?”
“明天把这个带进城,交给德仁药堂王掌柜的,这是去年冯老替我哥哥开千金方时欠下来的,该还清债了。”
大牛合上箱盖:“不用那个债我也记着呢,娘不要我的银子后,我每月只交给秋香几两银子让她做体己,其它的都存在城里钱庄,拿都不拿回来,早够还这笔债。这两天本想去钱庄提银子的,却听到郑大婶说年底要分红,原以为喜来登要建后边的楼,咱们那三股红利得一起投进去,郑大婶却说各人都要养妻儿父母,怎能把所有红利都投进去,总得拿些回家,这样一来,药堂的那笔债就有了,我钱庄里的银子也不用提了。”
小乔一喜:“那、那你是说,不用这箱银子啦?”
这样的话,和汪浩哲离开花桥县,兄弟俩路上就可以大手大脚花银子了“你和阿浩留着花——郑大婶分红利时应该还有个大红包给你的,她时时念叨着说若是没有你,没不会有喜来登,想不通你怎么就不爱住城里”
小乔玩弄着银子:“你没说我身体不好?”
“干嘛要说身体不好?我说你跟哥哥四处游玩去了,过年可能会回来”
“这借口蛮好”小乔笑着:“大牛哥,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小心哪天你就变成陈财主那样的老狐狸了”
大牛无奈:“怕了你,总拿我打趣”
“这银子你明天还拿去城里钱庄存着,给我拿些银票回来吧”
小乔忽然认真地说道:“陈家那两个学生和刘朋从学院回乡过年,想来探访我们兄弟,都让潘二姨打发了。你记着交待四蛟他们,如果哪天我和哥哥不见了,就是真的回老家了,切记不要去找,也不要去打听保住你的家小才是最要紧的喜来登跟我扯不上关系,你们只要攀着红袖姑娘,只要红袖姑娘不失势,喜来登就能照这般红火的势头发展下去……”
大牛听了这话,脸上顿时现出不舍地神情:“小乔,其实,不一定要回老家……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县城,可以去附近别的市镇住,像流花镇那样的地方,很多”
小乔含笑道:“大牛哥,人生说短也挺长的,我们兄弟说不定哪天又来找你呢”
大牛陪小乔坐着说话,不知不觉已到子时,小乔催他回前院去,大牛起身检查了火炉子,叮嘱她注意不要让火势太旺,这才下楼离开厚院。
小乔用不易着火的生木箸把火炉里的火炭夹入进黄铜暖手炉,再另添上些火炭,稍微开一点炉门,把水壶坐上,这才拿了暖手炉进到时间,跟往常一样铺好两个人的棉垫,用暖炉一遍遍烫着被窝,汪浩哲的棉被暖和了,折盖好捂着热气,再去烫自己的,不管他回不回来,做好准备总没错,大冷的天气,从外边回来有个暖乎乎的被窝睡觉,小乔觉得是件很幸福的事。
睡到半夜,小乔忽然醒了,睁开眼,就见身旁蹲着个黑影,她吓了一大跳,一只手伸过来,刚好按住她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小乔别怕是哥哥”
“哥、哥哥”
小乔又惊又喜,到底不习惯这样的安抚,赶紧翻身爬起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担心死啦”
“我知道对不起,哥哥有点事,耽搁了归程”
汪浩哲把小乔按进被窝,自己也挤进去:“你睡得真好,卷在被窝里手和脸都暖暖的……让哥哥也来暖和一下,刚洗澡出来冻坏了,外边雪越下越大,大冬天的咱们哥俩还是一起睡吧”
小乔无语,缩了缩身子,还是被他抱住取暖,汪浩哲闻闻她头发:“这香味不错,怎么不是皂角?”
“是……是茶籽儿,山上捡的茶籽儿,我见秋香嫂子拿这个洗头,我也试试,顺便放两朵干花瓣在水里……哥哥过去一点,我不好喘气儿”
汪浩哲放开她,平躺着叹气道:“不怪潘家二姨那样说你,怎么就生成这个性子?专爱跟女子们混也就罢了,还学人家用花瓣洗澡,哪有男孩子身上时时透着淡淡的花香?橱柜里到处放干荷花,害得我的衣裳也满是香气……我虽然爱干净,倒希望你能学学四蛟,调皮捣蛋些……”
汪浩哲显然是累坏了,轻声说着话,眼睛一闭,竟然占着小乔的枕头就睡过去,小乔想问他的话还没出口呢,没办法,只好等他睡醒了再说。
第九十一章灯会
清晨,小乔在木楼廊沿撒谷物引逗小鸟,吱吱喳喳的鸟雀鸣叫声不绝于耳,汪浩哲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紧闭着眼睛皱眉:这个弟弟记仇啊,平日睡懒觉被自己责斥,今天做哥哥的想多睡会,被他寻机报复了想来窗扇也被打开了一点,有丝丝冷风灌进来,小家伙得多想自己快醒来,几天不见,他想跟哥哥说什么?还是想听哥哥给他带回什么消息?
就这么沉不住气,还得打磨一下他这性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些自小惯听的训教他都忘了么?
汪浩哲抿嘴微笑,小乔的好奇心他是领教了,告诉过他梨子树上的马蜂窝砸不得,他偏要一石子砸上去,结果和四蛟两个被马蜂追得四处乱跑,他们两个是跑出院子去了,却祸及前院,三妞无辜被蜇了一下,哭得天崩地裂,潘富年发怒,烧了马蜂窝,又把四蛟吊起来打,小乔没挨打骂,倒也有自知之明,好几天不敢到前院去。
从外面回来,不跟他交待点实质的东西,他能不停地问到你投降为止。
昨夜只是摸摸他的脸惊醒了他,如果不是太困先睡着,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不可。
棉被里有股单纯的熟悉气味,那是小乔的味道,才想起来这是小乔的床啊,昨夜回到家炭炉上有一壶热水,兑进一桶冷水根本就没有点半温度了,洗澡出来冷得要命,又困又累,楼外雨雪纷飞,寒气沁人,他把小乔当暖炉,很快便睡着。
“小乔,开开门,让我进来”
半启的窗扇隐约传来四蛟的喊声。
小乔,小乔
汪浩哲睁开眼,脸色蓦然变得严肃:那些人叫他四公子,那么小乔排行第几?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
在扬州见到新任观察使胡德才时,汪浩哲的脑子如同点亮一盏灯,瞬间闪过好几个影像,没错就是这个人,带人紧追不舍,狂喊:“不必留活口,一起上,杀了他”
亏得他在天香楼听人提起那个名字就觉得熟悉——带着恨意的熟悉感所以他去了扬州,想亲眼看看其本人,顺便了解以前的事。奇怪的是他前后去了三次,每一次都遇到那些神秘人,神秘人像是小乔童言无忌说的江湖高手,来无影去无踪,他很是费劲才躲得开他们,无法专心接近胡德才,倒是这最后一次,亲眼见到那些人合力冲开护卫们精心布置的层层防护网,斩杀胡德才,让他相信他们即便不是一路人,应该也不是与他为敌,那样急切想接近他,是有什么隐情吧?
危急间他出手相助,谁知那些人看见他现身在乱军中,却大惊失色,有人不小心喊了一声:“四公子?”
立时场面大乱,更多官兵涌过来,一个穿盔甲的将官大喊大叫:“重罪钦犯原来没有死活捉赏银万两打死了赏八千”
斩杀胡德才的高手们着了急,本是为争抢什么东西或是要救什么人而来,此时放弃原计划,全力要护卫他离开,他不想跟他们同路,一人说:“四公子,大公子——您哥哥一直在找您啊”
他心里一动,这才跟他们撤离,但奔逃出城到了郊外安全地带,却没见到所谓的大公子,他便使了个诈,脱身而去。
看不懂、看不透真相之前,他不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那些护卫个个是高手,如果是亲哥哥的人,他以前见过的,至少应该有点印像,就连仇人胡德才的名字他都想起来了,为什么面前的人一个不认识?
那些人在跟踪他,被他三两下甩掉,真是自己人,想再见很容易,现身就可以了,他们身手不错,嗅觉应该也很灵敏。
在外面逗留时间太长,怕小乔担心害怕,该回家了。
逃难出来差点连命都丢掉,小乔才是他目前真真切切拥有的唯一至亲,占着他大半颗心,他会好好疼爱保护这个弟弟,不让他受委屈。
那个问题始终想不通:他记起胡德才,就记起自己匹马单刀拦住一大群官兵厮杀,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耳边箭簇嗖嗖飞过……那时候没能力护着小乔吧?小乔藏在哪里?
昏迷中听见小孩在耳边声声哭喊:“哥哥哥哥”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小乔,高兴地抓着他的手说:“太好了哥哥醒啦”
从那个时候开始,兄弟俩就形影不离。
难道是家里遭灾,无人顾及,他自己跑出来,巧遇重伤的哥哥,带着哥哥逃命?
很有可能是这样小乔当时没有人护着,他头上也受了伤,缠着布条,直到现在额角还有一点点凹痕,不熟识他的人看不出来。
瑞雪兆丰年,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十来天,出行不易,大牛隔几天去一趟县城,进了城又得住两天才回来,一回来总要先跑去厚院看看,见小乔兄弟俩窝在小楼里下棋看书练字,方觉安心,他舍不得这俩兄弟,阿浩清冷难以接近,小乔绝顶聪明,机灵可爱,明知他们身上隐藏着秘密,在自己家留住太久弄不好真的会出事,但他还是打心眼里把他们当亲兄弟对待,甘愿冒那个险,不想他们离开。
他依照小乔的意思给兄弟俩带回一沓银票,并且告诉他们药堂的债已经还了,用郑大婶给的红利,绰绰有余。
晚上,小乔拿了个荷包把银票装进去,却是鼓鼓囊囊极不好看,便又找出一个荷包分装一半,这才算不扎眼了,她笑着对汪浩哲说:“正好,一人带一半银子,你的掉了,还有我这一半可以用”
汪浩哲看她一眼:“为什么是我弄掉?若是你弄掉了呢?”
“我……”
小乔张了张嘴,舒展开两道还没长好、疏疏淡淡的眉毛笑道:“我比哥哥细心”
看着弟弟的怪样子,汪浩哲也禁不住好笑,靠近灯下:“过来,哥哥看看,怎么这两颗牙还不长出来啊?”
小乔呲了呲牙,感觉很郁闷:“不知道,村上张三娃年头也掉门牙,他的都长了”
汪浩哲安慰她:“不急,总之都会长的,长慢些有什么关系?”
“要是不长了呢?”
做哥哥的目光闪动,难得地起了捉弄人的心思:“给你装两颗金牙,没钱了还可以拿去当……”
“不不要不要”
木楼里传来咚咚咚踢踏声,童稚的清脆嗓音大声抗议,伴着纯净悠扬如弦乐般的男子酣畅笑声,悦耳动听,逸出窗外,飘荡在厚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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