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异界的瓦洛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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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去往德玛西亚

萧影被马车的颠簸弄醒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车窗洒进来的细碎阳光。
“唔。”萧影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多久了，不过至少现在看来他没有被均衡教派的人抓住。
“你醒啦？哥哥，他醒了。”一个少女的清脆声音将萧影的意识拉回了现实。定晴一看，最引人注目的是与阳光互相辉映的金色长发，给人一种光明的感受。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探头进来，声音雄壮而威武，充满了力量感：“拉克丝，让我看看。”
被叫做拉克丝的少女听话的向边上靠了靠，露出一大片空隙，年轻男人进入马车，一下子就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了，这主要是因为萧影是躺着的。
男人看着萧影干裂的嘴唇，立刻拿来一个水囊喂了萧影一点水，然后微笑着说道：“你好，我叫盖伦，盖伦·克劳恩嘉德（Crownguard）。这位是我的妹妹拉克丝·克劳恩嘉德。”
萧影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叫萧影，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昏迷多久了？”
“呵呵，距离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天了，要谢也谢拉克丝吧，如果不是她的魔法，恐怕你已经因为胸口的伤窒息而死了。”盖伦笑着说，似乎萧影的好转让他心情好上了不少。
“谢谢你。”萧影看向叫做拉克丝的少女，感谢道。
“没关系，又不能见死不救。”拉克丝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涩的回答道。脸色红扑扑的，与金色的长发在一起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看着拉克丝的脸，萧影自然想到了和她应该年岁相仿的那个人，那好看的看了四年的黑色马尾辫，那个傲娇的女孩，那个已经是敌人的女孩，那个他已经失去的女孩。
已经五天了，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呢？萧影心里想了很多东西，只感觉更加疲惫了。
盖伦已经退出了车厢继续赶路了，留下的拉克丝则好奇的观察着萧影，看着他皱起的眉和眼中的疲惫表情，拉克丝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伤口还疼？”
“啊，已经不碍事了。”萧影有些气紧的说道，胸口的伤口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会开始犯疼。
车厢内呈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现在还充满了谜团的萧影，拉克丝终于在好奇的心理驱使下问道：“能和我说说你的事么？那天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萧影道歉道，闭上了眼睛。他能感受到这两兄妹的好意，但是既然阿卡丽都能背叛他，他又该相信谁呢？
“没……没关系。”被萧影拒绝的拉克丝有些气恼的说道：“是我冒昧了，我应该尊重你的隐私的。”
萧影没有回答，拉克丝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又睡了过去，就不再说话，拉开窗帘看外边倒退的风景。
傍晚的时候萧影已经能够勉强活动一下了，他不顾拉克丝的劝阻走下了马车，有些虚弱的靠着车厢站着。盖伦已经生起了篝火，并且将几块肉干串烤着，空气里很快就开始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香味。
“等等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在野外也就只能吃点干粮了。”盖伦冲萧影呵呵一笑，继续专心的烤肉。
“我的剑呢？”萧影现在连站着都感到累，有些虚弱无力的问道。
“你是说那个吗？”盖伦指了指放着一些杂物的马车顶，一个长条包裹就挂在顶沿，看长度应该就是易留给他的剑。
萧影拼命的想去拿剑，可是虚弱无力的他根本够不着。看着眼神坚毅甚至有些可怕的萧影，拉克丝小声道：“你别这样，否则触动伤口怎么办。而且你现在很虚弱，也拿不动那把剑吧。”
萧影没有理会，烤肉的盖伦似乎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取下长剑的包裹扔给萧影。
抱着长剑的包裹，萧影仿佛抱住了自己的世界，这一刻他才感到有点安心，虽然他已经虚弱到就算一个孩子都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吃饭的时候萧影也是紧紧的抱着长剑。包裹早被解开，暗金色的剑身在火光下闪现着冷冽的光彩。
“拉克丝，你先回车厢里去。”盖伦冲拉克丝说道。虽然不情愿，拉克丝还是乖乖的走进了车厢。
现在篝火旁就只剩下盖伦和萧影了。盖伦扔进一块干柴，激起一阵火花，他看着萧影道：“萧影，我现在都记得当时救下你的时候，你的衣服满是血迹，但是你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口，那么很显然那些血都是别人的。你难道不应该向我们讲讲你的事么？就当是我们救下你的报酬吧。”
“对不起，有些事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尽管很虚弱，萧影还是坚定地说道。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可以让来历不清的你跟我们一起走，但是现在你醒过来了，我不放心。看你对这把剑这么执着，要么它是你重要之物，要么只有拿着武器才能让你感到安全。”盖伦拿着一根棍子捅了一下火堆，继续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把剑这么执着？是重要之物还是你缺少安全感？”
“两者都有。”萧影苦涩的笑了，“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我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直到现在我都还有些不知所措。我无法相信任何人了，已经找不到任何人可以相信了。”
随即萧影拄着剑，艰难地站起来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离开，只是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恐怕只能以后再报答了。”
“别慌，我可没赶你走的意思。”盖伦招了招手示意萧影坐下，道：“如果让你以现在这个状态离开，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孤独的死去，死在野外，无人问津。那么我们之前救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萧影无奈的苦笑道：“盖伦大哥，你知道么。”萧影沉默了很久，盖伦没有催促他的意思，静静等候。
“我唯一的亲人死了，而我喜欢的那个人她要杀我，我不知道我还能信任谁，这把剑是我故去的养父留给我的，只有它在我身边，我才能有些安全感。”萧影眼角开始流下泪水，不过他似乎浑然不觉。
盖伦没有说话，叹息一声，道：“那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去德玛西亚，那里的人会欢迎你的。”
拉克丝悄悄拉开窗帘，看着那个默默流泪却似是不知的少年，有些不解，有些可怜。她从没见过男性流泪，但她也知道男孩子流泪一定是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月光下，篝火旁，三个人各怀心事，也许是太累，萧影抱着剑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依旧是萧影和拉克丝在车厢内，盖伦赶着马车。
“拉克丝。”萧影试着喊了一声。
结果拉克丝立刻回应道：“什么事啊？是不是伤口疼了？还是要喝水？”
萧影有些受不了女孩突如其来的关心，道：“我只是想问问我们到什么地方了，这里似乎不是艾欧尼亚。”
“这里当然不是艾欧尼亚啊。”拉克丝掩嘴笑道，“我们在艾欧尼亚救下你以后本来是想把你留在港口的一家疗养院的，不过最后因为一些原因作罢了。于是带着你一起回去德玛西亚。再有几天我们就要到啦。”
“德玛西亚吗。”萧影喃喃自语，德玛西亚他只在书中见过。
作为大陆上美德的典范，也是唯一君主立宪制的城邦，德玛西亚人民总是为自己是德玛西亚人而自豪。德玛西亚人民的共同目标是通过善良和正义让所有人都过得更好。他们认为恶毒自私如同疾病，应当从人类灵魂中根除。来到德玛西亚并定居于此的人们，具有和本地居民一样的理想和美德。损人利己的人很快会发现，在这里他们下场是放逐，或者更糟。
但是德玛西亚并非是什么美好的地方，或者说这里并非理想中的那种国度。原因则是德玛西亚人自豪地视自己为瓦洛兰的精神先锋。他们采用严酷刑罚确保他们的道德准则是居民们的唯一准则。所以在德玛西亚没有轻刑一说，只要被定罪，那么就要受到严惩，这让不少人指责德玛西亚人不过是用酷刑来保持他们伪善的信仰。持这个观点的大多是诺克萨斯人——哲学意识上与德玛西亚对立的国家。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如果你在德玛西亚犯罪了，没有定罪之前你不用担心你会被严刑逼供。
拉克丝看着出神的萧影，当发现萧影正看着她的时候女孩子的羞涩感让她立马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看什么呐？”
萧影摸了摸鼻子笑道：“是你在看我吧。”如果是她的话，恐怕就是一拳头打过来了吧。想到阿卡丽，萧影眼神一黯，被一直看着他的拉克丝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如果可以的话给我说说吧，我会给你保密的。”说着拉克丝挥动法杖，一个半透明的薄膜便罩住了她的萧影：“外边已经听不到里边的声音了，说吧。”
看着自顾自施放魔法的拉克丝，萧影无奈的笑道：“只是一些琐事，不必这么兴师动众。不过拉克丝，你和盖伦大哥为什么会去艾欧尼亚？”
“去拿我们的武器啊。”拉克丝得意的挥了挥她的魔杖。镶嵌着透明宝石的魔杖因为拉克丝魔力的缘故而呈现出一层金色的光辉。
说到锻造技术，艾欧尼亚并不能说是符文之地最强的，但是作为各种奇特技艺发源地的艾欧尼亚也因其某些独特的锻造技术而享誉大陆。比如一种叫做“淬锋”的技术，就是以牺牲武器的韧性而提升其锋利程度的技术，很多此刻用的武器都是经过“淬锋”的。
而盖伦的武器萧影猜测，应当是需要用到“炽刃”的技术，经过“炽刃”以后的武器韧性和强度都会提高，不过锋利程度就要打个折扣了。萧影见过盖伦的武器，是一把镶嵌有蓝色宝石的巨剑，这种武器锋利已经不是主要需要的了。而且蓝色的宝石应该是注有水属性的魔力，能让剑的韧性更上一个层次。
至于魔杖制作技术，艾欧尼亚就不是最出彩的了，但是拉克丝告诉萧影，她的魔杖是拜托艾欧尼亚一位了不起的符文魔法师同时也是高级魔杖制作大师的人做的。那枚宝石还是能够接受任何属性魔力的稀有宝石。不过因为拉克丝主修的光系魔法，所以现在宝石呈现出金色。
“影，你的剑也是艾欧尼亚的特殊锻造手法锻造的武器么？”拉克丝已经开始亲昵的称呼萧影为影了，对此萧影没有反对。除了易还没人这么称呼过他，他也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路上拉克丝都在向萧影介绍德玛西亚以及她和盖伦一路上的见闻，清脆悦耳的声音一直不停。
这种场景让萧影想起了以前和阿卡丽在一起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和现在相反，是他说阿卡丽听。
“唔。影，你有没有听啊？”拉克丝似乎神奇了，嘟起嘴不满的说道。看着她这个可爱的模样萧影只得笑着把水递给她道：“渴了就喝口水吧，我听着呢。”
拉克丝拿过水囊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嘟着嘴看着萧影。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萧影只得举起手投降道：“好啦好啦，我真的听着的。还有，拉克丝，没人告诉你你嘟着嘴的样子虽然很可爱，但是也很像个孩子吗？”
被萧影这么说拉克丝有些微窘，不好意思道：“哥哥他们都说我十六岁了还嘟嘴的确幼稚，可是是习惯嘛。”
“所以说拉克丝你要改改咯。”赶着马车的盖伦哈哈大笑，惹得拉克丝一阵气恼的脸红，嘴巴也不自觉的嘟了起来，可爱至极。
晚上拉克丝已经睡去了，萧影走下车厢。盖伦呵呵笑道：“怎么？睡不着？”
“有一点，明天应该就能到德玛西亚了吧。”萧影坐下来，拨弄了一下篝火，爆出一阵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是啊，明天就能回家了。”盖伦也感慨道，这趟出行他也没想到竟然救下了一个人，“影，请原谅我这么叫你。我想这么多天下来你应该已经能够信任我们了吧？就算你无法信任我，至少你应该知道拉克丝那个孩子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萧影点点头，篝火的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盖伦继续说道：“所以，影，至少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已经没有去处了，而我不希望给家里带去什么麻烦。请原谅我说得这么直白。”
“没关系，你说的我都懂。”萧影微微一笑，说道：“就如同我告诉你的，我唯一的亲人死了，而我喜欢的人要杀我。就这么简单。我只是自卫杀了一些追杀我的人而已。”
萧影没有告诉盖伦他是“无极剑圣”的养子，他认为如果他没有真正大成就挑明了无极之道的传承者身份可能会招来一些人的觊觎。毕竟易的名号已经打出来了，曾经不乏一些人希望跟随易学习剑术，只不过都被拒绝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得知养父故去的那一刻她就来杀我了，当时太混乱也没有问。”萧影迟疑了一会儿，道：“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杀我的命令应该是出自均衡教派。”
盖伦松了一口气，因为萧影并不是一个犯罪的人。
“如果只是均衡教派的话，在德玛西亚应该不用太过担心了。”盖伦沉吟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虽然我不喜欢这种私自的杀人指令，但是均衡教派毕竟不归德玛西亚管束，他们也有可能会继续派遣杀手。”
“我会的。”萧影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是啊，也许下一次就是她亲自动手了。
“那么，去睡吧，明天先安顿下来，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介绍德玛西亚。”盖伦哈哈大笑，似乎解开了某个心结。
萧影却并没有动，说道：“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说那其实不算什么大伤，今天后半夜就我来守夜吧。盖伦大哥，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了。”
盖伦刚想拒绝，车厢的窗帘被掀开露出拉克丝睡眼惺忪的脸，女孩一脸不解与困意的道：“你们再说什么呢？怎么还不睡啊？”
萧影和盖伦看着像孩子一样的拉克丝，相视一笑。
萧影改变了，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方面改变了。但是经历了那次大变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像曾经那么生活下去了，现在他也没有易能够依靠了。接下来的生活他得靠自己，也许有一天他能继承易“无极剑圣”的名号的时候，他就能再一次的回到艾欧尼亚了吧。
不过在那之前，萧影知道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有些忐忑与不安，他依旧没有十二岁以前的记忆，总会时不时的担心自己到底是谁。
当然，萧影心里还有一个愿望或者说目标：杀死易叔也是他仇人的辛吉德，以及在决斗中杀死易叔的德莱厄斯。萧影心里并不相信易叔打不过德莱厄斯，他坚信德莱厄斯一定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因为无数的报纸报道说“无极剑圣”最后的动作有些奇怪。
当然拥护诺克萨斯的人也反驳说那有可能是战斗中受到的伤引起的。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持续太久，人们偶尔会遗憾一位强大的战士就这样离开了英雄联盟的舞台。但是他们更加期待的是其他人的战斗。也许，这显得很残酷，但是这就是现实。
作为易至交的李青曾经请求让人检查一下易的尸体，不过联盟以“人已经死了，我们不能亵渎英雄的尸体”为由拒绝了，并且将易埋葬在了联盟的公墓。至于联盟拒绝李青的请求的原因不外乎是不希望事情如果真的如同猜测那样德莱厄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胜利了，会引起新一轮的决斗——李青一定会为自己的至交复仇的，因为没人注意过易的那位已经失踪的养子。
而这样有可能最终导致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再一次开战。这并不是联盟希望看到的，于是易的这件事就被联盟压下去了。这些，还是现在的萧影没有想到的。

第4章新生活与旧生活

作为亲自参加决斗的人，德莱厄斯比所有人都清楚最后一击的时候，易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