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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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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他的名字并不如何重要,而我,还是像年纪小的时候那样,总把他叫做李余。
说完了李余,再说回这个东代有些久远,久远的我都觉得有些模糊的故事。
在他看来,我们的老师是一位禀承和平主义的旅行者,只是因为好奇而进行了一次匪夷所思的星行旅行。
我承认好奇,但不承认所谓和平主义,尤其是当很多年后,我知道所谓种子计划了原来走出自他的大脑。
我不知道老师在联邦里周游了多少年,去过多少地方,遇见过多少人,为什么最后会停留在费城那片野生动物保护区内,并且教导了我们两兄弟这么多年,我只知道那几年的生活确实不错,我甚至忘记了他是一名帝国人。
然而战争终究还是爆发了,老师带着我们乘坐飞船去了帝国,在帝国,又度过了一段很奇妙的岁月。
其实不得不承认,在日后的战场上,十七师能够比别的联邦部队取得更多的战绩,必须归功于这一点,我去过帝国,我知道帝国,我的老师曾经将帝国很多事情都教给了我。
还有一件事情也必须承认,在日后的联邦中,李余能够最终研发成功老师率先提出思路的蓝光仪,直至最后冉用飞船基准芯片成功地制造出伪装芯片,也离不开老师的教诲。
但我们是联邦人。
联邦和帝国在打仗,我们在帝国是孤儿,或者离开,也是流浪在宇宙里的孤儿,我不喜欢流浪,我不喜欢帝国。
有比较才有爱惮,当你在联邦和帝国分别呆过,你应该很清楚哪边更适合人类生活一些。
但我的兄弟不一样,他找不到自己的归宿,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理想之地,他厌憎宪章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厌憎隐隐藏在联邦历史后面的那些家族,他太自负甚至有些自恋,他认为自己能够改变这一些。
他是个天才,老师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他都解决了,他不需要再冒充百慕大归来者的身份,他可以扮演他想扮演的任何角色。
不过那时候矛盾并没有激化,因为这只是理念的不同,并没有涉及到生与死这种真正重要的东西。
席勒曾经说过,人世间除了生死,其它的事,都是闲事,我活了八十八岁,才渐渐明白这句话的真实涵义。
故事变得激化,也是一个关于生死的故事。
这个故事之中的故事,应该从哪要开始说起?
应该从我回到联邦开始。
前面说过,我是联邦人,联邦正在和帝国作战,一午联邦人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自费城山麓引下来的珍贵富励温泉水,顺着经年老竹修成的天然水管,淅淅沥沥缓慢流经稻田鱼塘,穿过青墙石院,自檐角悄悄探入,然后汇入那方约七八平米的糙石水池之中。热气如同白龙一般缓缓流淌,蒸腾着自四面八方生起弥漫,将盈盈一室灌的视野模糊,犹如很多年前的所谓真相
有资格进入费城湖畔这间庄园的人极少,这些年来大概只有莫愁后山那位夫人,但那位夫人想必脱去衣衫,裸身入浴,所以想到自己是多年来唯一有荣幸进入这座水池的人,许乐开始觉得有些紧张,做为一名联邦人,能够和军神大人共泡一泓泉,该是如何的荣耀。
普通的军再绿毛巾紧紧缚在右手上,摩擦出点点白色的泡沫,许乐一手扶着老人瘦削的肩头,右手稳定而用力地擦拭着面前苍老的背,皱而乏活力的肌肤,先前的紧张荣耀消褪,看着面前消瘦见骨的苍老身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无比酸楚。
“我也是联邦人。”
听到老爷子的问话后,许乐低头思考片刻,将右手伸入微烫的温泉之中荡了荡,继续替老爷子用力擦背,认真回答道:“在那种情况下,当然应该选择参军入伍,抵抗侵略。”
赤裸泡在乳汤中的李匹夫,此刻再也没有半点联邦宣传片中的军神英武形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干瘪老头儿,银色的头发被泉水打湿纠结在一处,看上去更是有些狼狈。
老人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勉力继续说道: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这之后的故事其实开始那几十年有些乏善可陈,乏善可陈这四个字你可明白?大抵就是联邦那种谚语的精缩版,我习惯这样说,是因为老师当年教的帝国语里有类似的语境里类似的词语,又说到老师了,因为在以后的那几十年里,老师,不,帝国大师范花解语,他一直在帮助前后两任帝国皇帝侵略联邦,而我所能做的事情也不多,我参军入伍,从十七机械师的普通一兵干起,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一直干到师长……,
我从来没有当过副职,这个事实有时候会让我在军营中感到得意,但有时候想到这种得意的资本,只不过是一个帝国人教给自己的,得意便往往变成了嘲讽。
于是我更加努力,或者说更加拼命,在前线,在战场上,在后方,在和那些政客们的交往中,我收敛所有的缺点,隐瞒所有的漏洞,只为了站在更高的位置,拥有更多的力量,去将那种嘲讽完全驱除。
当时联邦的局势很危险。
非常危险。
在西林,在帝国星域,我也遇到了很多危险,然后我做了一件最危险的事情,那就是在大溃败的关键时刻,我一个像疯子般反扑了回去,杀死了帝国皇帝。
许乐,你也曾经疯狂过,你知道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凭的只是运气。
我当时的运气不错。
我在部队里打了很多场仗,伙伴部属死了很多,我自认为联邦也付集了很多,然而却完全无法比拟这件事情。
似乎我李匹夫这辈子就做了杀死帝国皇帝这一件事。
这真的很无聊。
“从来没有人敢认为”刃千里刺杀帝国皇帝……只是一件很无聊的事。”许乐低头替老爷子槎着背,极不赞同地低声咕哝道:“如果这也是无聊,能不能让我多无聊几次?”
“小家伙,杀人只是手段。”李匹夫沙哑快慰笑道:“人类需要的,往往只是结果……”
“当然,那次结果很不错,这和运气有关……”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那时的运气其实并不怎么好。”
“因为当我红着双眼,忘记生死,忘记机甲四周那些飞舞的弹道,那些尖啸的帝国机甲,甚喜忘记了自己叫李匹夫,只知道把那面黑牲花旗帜下的中年人砸成肉末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帝国大师范也在他的身边。”
“他叫花解语,是我的老师,他教会我一种浑身颤抖的古怪本事,很多年后,我就用这种本事杀了他。”
“我的老师是一个很漂亮的黑发男人,有一双比星星都转的快些的眼睛,但在最后那一刻,在他死亡前的那一刻,隔着光幕再着我的那双眼睛,却根本没有转一转。”
满是热雾的水池中,军神李匹夫缓缓讲述着那段弑师的故事,话语虽然一如往常般平静,枯瘦的身躯却是骤然一僵,淡淡波纹侵扰的温泉水面瞬间变得平静起来。
许乐正在替他擦拭后背的右手,也僵住了。
(终是写出来了,用的朋友的电脑,人在外地,挺好的,明天陪老婆去逛街,休息一天,现在大概是更两天休息一天,这也算狗日的规律噢,抱拳,祝大家休假愉快。)
第四卷星光流年 第八十六章 费城故事(四)
如果换作别的人,在此刻或许会装作没有听到,凭借强大的意志控制力,不去探究这段故事的真相,又或是收敛心神,重新移动僵住的右手,马上忘记这段故事,不停擦拭老爷子瘦骨铮铮的后背,因为这个弑师的故事,无论从哪个角度上去看,必然都是军神李匹夫光辉人生中最想忘却的记忆。
但许乐做不出这样的反应,他僵硬的右手放开毛巾,任由淡绿色的军用毛巾在微乳的温泉水中散成一朵凌乱的花,然后缓慢地挪动身体,来到老爷子的侧面,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浓墨般的直眉深深皱起,直到将刚刚知晓的这段往事想的头痛,直接开口说道:“您……后悔过吗?”
“我是军人。”
军神李匹夫当然是军人,他是联邦乃至整个宇宙最称得上楷模的军人,所以他的这句回答虽然淡然,却充满了沉甸甸的份量,落在安静的温泉水中,直沉入底,没有丝毫波浪掀起。
“他是我的敌人。”
“在战场上杀敌,是军人理所当然的责任。”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我并不后悔,也没有太多文艺腔调的伤感失落,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总觉得人生的遭逢确实有些奇妙,若花解语……老师当年便知道会死在我的手上,会不会直接用那个裹满灰尘的旅行包直接把还是小屁孩儿的闷死?”
李匹夫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与睿智无关,只是赤真的笑容,是真的笑容,和一般联邦民众心目中的崇高甚至神圣形象不同,真实生活中的军神大人,实际上经常想做一个有趣的人,只是身份地位责任早已让他多年不得有趣,只好无趣。
许乐是新十七师的高级军官,从部队那股特有的犀利乃至猥琐战斗风格中,早就隐隐捕捉到军神老爷子当年的指挥风格,还有他个人的性情,所以听到这句话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当他准备接着发问时,老爷子又开口说话了。
李匹夫缓慢地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许乐的眼睛,说道:“我不后悔失落伤感愤怒,但并不代表那个人不会后悔失落伤感愤怒。”
许乐知道军神说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满口烂牙,那个人喜欢嫖妓,那个人喜欢穿蓝色牛仔工布裤,被蓝布紧紧包裹翘臀后面悬着一串如风铃般的机修工具,那个人喜欢坐在矿坑望灰蒙蒙的天空发呆,或者是端杯红酒望着电视光幕上的简水儿发呆,提及万民敬仰的军神时喜欢不屑一顾地称呼对方为老头子。
那个人是联邦最有名的人,因为他是乔治卡林,是梨花大学的靳教授,是某机械师天才机修师封余,但他同样也是最籍籍无名的人,因为联邦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是军神李匹夫的亲兄弟,他是国民偶像简水儿的亲生父亲,他…………同样也是那个叫花解语的帝国年轻人最宠爱的学生。
室外湖上的清风自窗根间悠悠穿入,吹得温泉水池上方蒸腾的热雾缕缕纠结,就好像这一段久远的故事,他眯着眼睛看着缕缕热雾交错毁灭再生,以为自己大概明白了这一对宇宙间最了不起的兄弟,为什么彼此间的恩仇情仇竟会如此纠结。
“这是一个很没有新意的故事。”温泉中的李匹夫表情平静,说道:“事后他来问我,试图杀我,闹了一场,于是我打了他一掌,震烂了他很多颗牙齿……”
“我兄弟二人,自此再没相见。”
再没相见,很简单的四个字,李匹夫老爷子的口吻也极其平静,但作为唯一听众的许乐,却依然被震的有些惘然无措。
这一对血浓于水的兄弟,毫无疑问都是最天才最了不起的人物,若能携手并肩而行,肯定能在历史上写就更加辉煌、不可磨灭的篇章,然而在当年那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背景下,依然只能上演肥皂剧里最常见的狗血戏码,细细思量,大人物与小人物的悲哀原来可以相通,原来还是那般悲凉。
那一场无人亲眼目睹的战争,想必也是惊天动地的一战,至于最终大叔惨败的结局……见过大叔神奇的本领,若说这个宇宙里有谁能够伤害到他或者说击败到他,许乐都不会相信,但说出这句话的是李匹夫,他不得不信,尤其是回忆起大叔用满口烂牙嚼牛肉的狠辣劲儿,还有林园里李疯子震的他牙床发麻渗血的那一掌。
许乐双手捧起温水摔打在自己脸上,清醒少许后低声回答道:“长辈们的争斗,我不敢做评论。”
“这只是一个故事,并不需要评论。”老爷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故事后面还有很多内容,如今想起来,当初如果我直接把他杀了,或许这个故事会简单美好很多。”
许乐今天的浓眉一直皱的极紧,他来费城是需要得到军神老爷子的帮助,也想把当年那个故事弄清楚,但老爷子讲故事时的口吻,尤其是牵涉到大叔时,总会令他感到相当的不愉快。
“不要怪我这样说自己的亲弟弟。”老爷子依旧闭着双眼,湿漉的温泉水在苍老的皱纹里蕴积着,就像是积蓄了很多年的话……,如果你能认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许会得出相同的判断。”
“直到今天,我依然坚持认为大叔……,至少不是一个坏人。”许乐瞪着双眼,看着老人的脸,坚持沉声回答道。
“我们兄弟二人同时跟随老师学习,学的是同样的本事,却自主选择了两条不同的道路……”老爷子闭着双眼,缓声将话题飘到了另一个方向:“在东林的时候,你眼中的他应该很年轻吧?”
“嗯。”许乐沉默片刻后表示了认同,这一点正是他相当不解的地方。
“说句实话,他可以做出老师都做不出来的基准芯片,能够瞒过宪章的眼睛,关于学习方面的天赋,远不是我所能比拟的。”
“但,我一直比他更强。”
“因为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甚至可以说是整今生命,都投入到了学习或者说修行之中,我专心,我谨慎,我刻苦……,
老爷子忽然睁开双眼,静静看着许乐,沉声说道:“联邦需要我和很多战士的保护,所以我把我的生命全部奉献到了让自己变强的事业之中,所以这个宇宙里,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强的人。”
许乐默然无语,心中生起一丝不知该怎样形容的情绪,这些话听上去是如此的自恋,如此的自以为是,如此的嚣张而令人厌憎,但从这位老爷子的嘴中说出,却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因为他并不是在自夸,而只是在阐述一个全宇宙都知道的事实,只是这和大叔又有什么关系?
“多情易老,愁苦易老,责任使人老,苦修令人老,我的一生,就是一个快速燃烧生命去换取力量的一生。”
“而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在这个宇宙中似乎没有什么真正在乎的东西,不愿意为任何事情做出牺牲,或者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牺牲两个字。”
“他的一生是自由的,冷漠的一生,无所挂牵,自然能够将时间看的更慢一些。”
沉默片刻后,许乐摇头说道:“在帝国时,怀草诗说过,那位疯子大师范也说过,您现在也在说,大叔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冷酷,哪里无情了?”
“如果他冷酷无情,怎么会为了帝国人老师和自己的亲哥哥反目?”
“如果他无情?怎么会变成乔治卡林,为华些被压迫的民众呼喊?”
(如果他这么冷酷无情,肥猫怎么能写的如此琼瑶?)【注:这句话是原文……】
“您千万不要说,他可以忍心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理十六年,那是因为他被联邦通辑。”
“通辑?不,那是更后面的事情了。”李匹夫双眼缓缓眯起,苍老的目光并不浑浊,一味平静,平静的令人心悸:“他是一个只按自己喜恶做事,心向绝对自由而行的人,做任何事情只凭当时的冲动,为师报仇如此,乔治卡林也是如此,就如木子,又何尝不是他又一次冲动的结果?”
“心向绝对自由,有什么问题?”许乐反驳道。
李匹夫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绝对的自由,需要绝对的力量,绝对不会带来真正的公平和正义。
“至于乔治卡林……,老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浓郁的嘲讽之色,”联邦上层有时候确实像一团狗屎,但民众的自由公平已经得到了历史上最好的保障,这种时候,青龙山那些家伙只想把这团狗屎炸崩,却不想想,狗屎炸开之后是什么?”
“是一地狗屎。”
“他所扮演的乔治卡林,就是一个搅屎棍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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