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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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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推拒了。毕竟当初卖券的时候便说了是一万张入场券和一千张竞拍号,既然定了下来,就该遵守不是。如若不然,又叫我如何面对大堂内的兄弟们呢?所以就算是远在西南的二皇子以及上皇的外家许国公或是派人上门或是亲自来找我说情,我都狠下心来没应承。这也是我薛家守信誉的诚意,大家说对不对?”
大堂内一众商户们听得神情激动,只觉得薛家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商,为了商人的信誉竟然连皇子和上皇外家的求情都不顾了。换句话说不论薛家心底是怎么想的,单单这举动便是对众商家们最大的尊重和体贴,也霎时间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和佩服。此刻听见薛蟠问出声来,立刻齐声喊道:“对。”
声势浩大的嗓音震得童克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看在众商人眼中,自然是觉得这位身份显赫高贵的二公子瞧不上他们这些个商户。心里便不自觉的疏离了一些。
薛蟠又笑眯眯的说道:“可是我却没料到今儿早上童二公子会不请自到。本想着叫伙计们劝退了二公子回去,可谁知道二公子又死皮赖脸的站在外头不走。这寒风冷冽的,我也不希望二公子因此得了风寒什么的。又怕你们童家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你童家处处于我们薛家作对,我们薛家便也如此小肚鸡肠的,要和你们斤斤计较。其实话说回来,京中那些个传闻薛童二家势不两立的流言真真是不负责任的。别的不说……我薛家成日里大小事宜不断,庙堂之上老父忙着大军出征的粮草后勤安排,市井之中我薛家商铺遍布大江南北,自然也是见天儿的忙的脚不沾地。连吃口饭都恨不得在路上的人,自然比不得那些个惯会顺着女人裙带往上爬的吃软饭的人家清闲。说我们闲来无事和你们童家的人计较,真真是……不知所谓!”
童克茶听得勃然大怒,开口喝道:“好你个薛蟠——”
“不过是说两句实话罢了。二公子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当是耳旁风听听也就算了。何必如此的大动干戈?大庭广众之下,叫旁人见了如何是好?”薛蟠闲闲的说了两句,有些同情的看了童克茶一眼,又开口说道:“是了,想必是之前花了五千两黄金心疼难耐,便想着借此发疯了?”
薛蟠挑眉。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道:“毕竟童家满门三百余口,女眷众多,男丁又大多没什么本事。只靠着朝廷的封赏和宫中太后以及皇后娘娘的打赏度日。自然比不得我们薛家财大气粗——兴许连寻常的商户人家也是比不过的,此刻拿出五千两黄金,自然是肉痛不已的了。”
“薛蟠你好大的胆子。宫里头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是你能置喙的吗?”
“我什么时候置喙娘娘的事儿了?真真是没理也想搅三分。我不过是感慨宫里头的太后以及皇后两位娘娘嫁人多年,也牵连母家感到唏嘘罢了。果真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也不枉娘娘们时时刻刻记挂着。只可惜瞧你们童家男丁的模样,好像并不以为荣似的。”说着,薛蟠一脸诧异的看着童克茶,刻意的压低了嗓音,用一种分外无辜的语气说道:“想到这里,我真真是替两位娘娘感到着急不甘和委屈。你说都嫁出去的人了,成日里还为着娘家的事儿精打细算的。这也就是身在后宫无人计较。若是放在了寻常百姓家……嫁出去的女儿成日里不想着替夫家分忧,反而时时盘算着怎么帮着娘家算计夫家……恐怕早就被休了吧!”
“最重要的是,两位娘娘连妇德都不顾了只想着拉扯娘家。结果你们又好像恨不领情的样子,真真是混的……里外不是人啊!”
“你、 你……”童克茶闻言,气的浑身乱颤。然而他本就不善于口舌,更不像薛蟠这样说起话来毫无顾忌。是以听了半晌,也只得恨恨的看着薛蟠,口中反复说着大逆不道如何如何,具体的反而不知该怎么辩骂了。
薛蟠见状,轻蔑的看了童克茶一眼。这段位也太低了一点儿,他还没怎么出招呢,这童克茶就气的仿佛羊癫疯发作了一般。后头还有那么多的手段……只希望开标会结束之后,童克茶能完好无损的走出福源馆的大门了。
想到这里,薛蟠又是勾了勾嘴角,有意无意的提高了嗓音说道:“之所以要了童家五千两黄金。也不过是对大家伙儿一个交代罢了。告诉大家此番破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入场券只花了五十两白银,而二公子却花了五千两黄金。想来此番消息传出去后,大家也不会心有不甘了。”
大堂内众商户们听了薛蟠的解释,心有余悸兼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提价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英明极了,省了多少银子不说。还能平白看一场笑话,哪里还会心有不甘呢?
至于二皇子以及许国公等人家,听了童家的遭遇,估计也不会心怀芥蒂了。毕竟五千两黄金,可不是什么样的人家都能拿出来的。那可相当于是五万两白银了。花这么大的价钱去买那么一个虚虚热闹看,还不如直接看了童家的热闹呢!
薛蟠看着童克茶霎时间面如土色的脸庞,冷笑两声,继续打击道:“何况入场券向来也只是凭票入场,一张券只能入一个人。现如今童二公子带了这么多人进来,我也没说话不是?只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童二公子似乎并不领我的情。既如此,我也不敢自作多情如何通融了。兴许和脸面想比,童家更在乎这五千两黄金呢?”
说着,又摆了摆手,示意后面收拢银钱的小厮将那五千两黄金用黑漆填金的小茶盘盖了红绸子端了上来,举至童克茶面前,开口说道:“我想着,二公子既然为难,那我们还是按规矩来好了。请二公子将这些银钱收回去,我也不敢叫二公子进会场了。您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省得回了家里不好解释这五千两黄金的去向。毕竟……这点子银钱在我薛家人眼中确实不算什么,兴许还不够我妹妹办一场诗会的。可放在童家人身上,也兴许是你们一家子几个月的口粮花费呢!若真是因为一时意气,叫你童二公子拉不下脸面的打肿脸充胖子,又或者叫你们童家上下勒紧裤腰带过上几个月,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虐待后宫椒房这样的恶名,我怎么担待得起呢?”
童克茶面色阴晴不定的看了薛蟠半晌,咬牙切齿的寒声说道:“不必,我童家……这点子银钱还是花费的起的。”
薛蟠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童克茶半晌,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确定?”
童克茶面色一黑,立刻说道:“确定。”
“不反悔了?”
这回童克茶恶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连话不都说了。
薛蟠见状,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挥手让端着黄金的小厮退下,漫不经心地笑道:“既如此,按照规矩,一张入场券只有一个人可以凭票入场。童二公子花费五千两买了一张入场券,自然可以凭票入场。至于其他的人却是没这个资格的。童二公子要么继续付钱让几位随从也跟着进去,要么……”
薛蟠惋惜的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看着童克茶道:“规矩如此,童二公子只能自己进去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童家为了找茬特地换成现银的几只大箱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可否让我安排几个小子帮童二公子将这些个箱子抬到前面去。毕竟童二公子身娇肉贵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您自己露胳膊挽袖子的抬着箱子,也有辱斯文不是?”
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二公子大可放心,此番派人襄助,纯粹是我薛蟠对二公子的私情,断然不会‘按规矩’朝你要银子的。”
说着,脸上笑容愈发和煦的看了童克茶一眼,斩钉截铁的笑道:“这次,绝对是免费的。”
霎时间,童克茶的脸色阴沉下来,仿佛□了一般的难堪。
“薛蟠,你欺人太甚!”
130
130、皇商 。。。
第一百三十章
“薛蟠;你欺人太甚!”
童克茶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霎时间响彻了大堂;原本还有些嗡嗡窃窃;私语不断的细碎声响立刻消失了。在场的商户们以及福源馆的小厮护卫们全都用一种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童克茶。这位向来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贵族气度著称的世家显贵;终于在薛蟠漫不经心地挑衅下抛开了温润的外衣。
原本英俊的面容被气的有些扭曲,清秀的五官失却了往常的骄矜淡定;变得有一些狰狞可怖。一双吊梢眼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薛蟠;那架势,仿佛是要择人而噬的恶犬一般。全然没有一个贵族子弟应有的宽宏和大量。
站在薛蟠身后的徒藉、徒煌两个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相互对视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恐怕今天一过,国丈童家的风言风语就要传遍京城了。
而与此同时,薛蟠仿佛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用手扣了扣耳朵,神色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又有些惊恐的打量一下周围的布置,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拍了拍胸脯,开口说道:“我滴娘啊,这音色,都赶上河东狮吼了。得亏我们这福源楼当初修葺的时候没有偷工减料,不然今日被你这狮子吼一震,还不得塌了铺啊!”
说着,一脸老怀大慰的拍了拍田仰生的肩膀,朗声笑道:“在哪儿找的工程队,干的不错。传我的话,包一百两金子给那工程队送过去。就说国丈童家的二公子亲自检验了这工程的扎实程度,甚为满意。叫他再接再厉啊!”
一旁的田仰生闻言,立刻满脸严肃的鞠躬应了。那神色,那举动说不出的认真恭敬,只是这番作态总是若有若无的透露出一股子促狭,众人看在眼中,不由得会心一笑。
薛蟠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田仰生的机灵配合十分满意。又冲着童克茶一脸友好的笑道:“如果童二公子不嫌弃的话,在下倒是有个提议。以后我们薛家再告竣的工程,便请二公子过来检查一番。不过二公子放心,以我们薛家的商业信誉,向来认同的都是按劳取酬,绝对不会让您做白工就是。”
看着面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的童克茶,薛蟠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小厮举着的黑漆填金的托盘,开口笑道:“检验一次,封你五千两黄金的红包,如何?”
说到五千两黄金的时候,薛蟠还特地加重了语气。清脆的嗓音带着刻意拉长音儿的婉转阴柔,配合着那时不时看向托盘上的银两的突出举动,徒煌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大堂内强忍着笑意的客户们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欢声笑语霎时间响彻云霄。守在外头的车马行以及别府的下人小厮们好奇的探着头往里头瞧着,都暗暗猜测着众人是见了什么才能笑的这样愉快。
而与此同时,被薛蟠肆意取笑的童克茶已经彻底青黑了脸色。他自知口舌之上再难说过薛蟠,便也不再和他纠缠。只是面色难堪的看了徒煌和徒藉一眼。这一眼,自然也认出了两位王爷的身份。猜到薛蟠之前的话尤其是讲究太后和皇后那一段儿极有可能被站在薛蟠身后的两位王爷听到了,童克茶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目光肆意的打量着两位王爷,眼神讳莫如深。
徒煌和徒藉两个见状,也没怎么在意。先别说他们两个的母妃和童太后对不对付,自前几年两位王爷走了薛蟠的门路向徒臻投诚,世人便将他们两个划拉到了薛家的阵营当中。并且今日薛家招标会开展,徒藉两个也确实是收了薛蟠的请柬过来撑场子的。直到目前为止,混的顺风顺水的徒藉两个还没有反水的心思。自然也就不会和薛家有仇的童家如何客气寒暄了。
这是立场问题,倒也不是说徒藉两个有多么看不起童家或者童克茶。
因此两人也只是矜持的冲着童克茶点了点头,神色疏离淡漠。徒藉却向着薛蟠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和童二公子扯了这半日的闲,嘴上倒是爽快了,仔细耽误了开标会的正经事情。”
这一句话出口,也算是隐隐提点着薛蟠别图一时之快将童家逼得狗急跳墙,延误了正事。虽然立场是站在薛家这边,可暗地里也算是帮童克茶解了个难堪。
毕竟,童家乃是皇太后的母家,也算是大雍朝的皇亲。童克茶今日表现如此难堪,虽说是咎由自取,但也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徒藉身为大雍朝的嫡系血脉,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薛蟠一脸赞赏的看了徒藉一眼。怪不得世人都赞忠廉亲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只这一句话,其玲珑心思可见一斑。
可气急败坏的童克茶却不这么想。童太后原本就和宜太妃等人不对付。这几乎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刻徒藉两个又公然站到了薛家一面和自己作对。碍于宜太妃的娘家势力,童克茶倒也不敢对徒煌如何。可是面对外家势力等同于零且自身又受了上皇厌弃一身势力被折腾的七零八落,后又接连几次被打压甚至连皇子宗籍都保不住的徒藉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极为不屑的打量徒藉两眼,一时口快的冷笑道:“忠廉亲王向来以清高君子自诩,怎地此番却忘了规矩,竟然也学起了蝇头鼠辈听壁角的勾当?岂不知君子行事,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还是说……忠廉亲王原本就是个汲汲于名利的碌碌小人?”
顿了顿,又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道:“那就难怪了,毕竟上皇曾亲口说过忠廉亲王无君无父,性格狡诈,生性媃奸。看来上皇的眼睛,还是很亮的。”
此言一出,别说是脾气不怎么好的薛蟠和徒煌,就连向来温润和煦的徒藉也忍不住的沉下了脸色,目光冰冷的看着童克茶。
正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被褫夺皇子宗籍乃是徒藉生平最为避讳的事情。此刻却被童克茶在大庭广众之下张扬出来。看着周围人霎时间变得缩头缩脑,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一股子怒气从心底升腾而起。不过徒藉生性隐忍,即便是心里不快,常年贵族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如泼妇骂街一般的吵嚷起来。只是面上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了,神色淡淡的,负着双手站在一旁,眼眸闪烁不已。
徒煌当场便怒了,指着童克茶的鼻子骂道:“我呸你个吃软饭的怂货,你是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对爷儿们行事指手画脚。先别说爷儿们站在这干嘛,只听你这一句话,以下犯上的罪名我看你怎么担待!”
薛蟠的脸上也首次没了笑容。一脸讥讽不屑的看着童克茶,不假思索的嘲讽道:“童克茶你好歹也算是京中世家的公子哥儿,说不过人直接认怂也就罢了。输的光明磊落也算你是个男人。偏像个娘儿们骂街似的攀扯别人做什么?再者你是个什么身份,忠廉王爷贵为大雍亲王,别说你一个区区从六品的余荫小官儿以下犯上是个什么罪过,即便看在忠廉亲王为朝廷敬忠职守这么多年的辛劳份儿上,也没有被你个纨绔子弟教训的道理?”
顿了顿,又道:“不愧是靠着女人立世的国丈之家,行事也同女人一般磨磨唧唧,牵三扯四的,一点儿也不爽朗。“
童克茶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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