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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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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厚着脸皮,走到祢衡旁边。
“祢衡。”
祢衡道:“你这丫头,还知道有我的存在。”
我从眼睛里逼出两滴泪道:“我记得,真记得。”
“老子一闻到你这竹子的味道,连林玉烧的饭都没有吃,就赶过来,你丫给我试试再闹失踪。”
于是我这个上古神女,右下前山主,就被人给提回那人的茅草屋。
林玉看到祢衡提着我回来,居然一点也不吃惊,径直又从厨房里拿出一碗饭。
。。。。。。。。。
林玉你给点反应好吗?你家这口子就老爱这么请人吃饭吗?
我包着俩眼泪包,咬着筷子道:“祢衡,你让我回我那屋吃吧,我在我那屋吃的香。”
祢衡半抬眼道:“你那屋早拆了!”
我啪的一下子就把筷子放桌子上,凭什么,老娘都没有同意,凭什么拆。
林玉一下,“竹篁,你怎么了!”
我心中一塞,“没什么。”
“祢衡,你有没有看过晃梦。”
祢衡拔了两口饭,嗯嗯呼呼地说:“看过啊!昴日带来给我看过,和晃梦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用手托着腮帮子,道:“就是性格不像,我估摸着晃梦不能让昴日带。”
我想想昴日以前做的不靠谱的事,更加坚定这信念。
祢衡道:“不可能的,我以前把小晃梦藏起来,昴日差点把右下给掀了。”
静默一阵子,我道:
“祢衡,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不能飞到天上去看你!”
“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眼泪不自觉得往下落。啪嗒啪嗒向落花一般落在木桌上。
他停下手中的筷子。看了我一眼。拉过林玉道:
“没事,林玉可以保护我的。”
林玉被他一拉,本来要吃的饭,一下子就掉到地上,他颇气恼地用打了祢衡一拳。
“老不正经。”
我笑了起来,年轻真好。
我这一笑,反而让他们更加担心的看着我。我不停地擦着眼泪,不停的说:“我开心,开心,祢衡你还活着。。。。。。。”
祢衡走过来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拍在我背上。
“玄霖那小子,说得还真对,你的情根还真不能有。白溪等你这么多年,你却一直不肯回头。我一直都知道晃梦就是你的情根,你就是艳歌。只是舍不得你和晃梦一直不说,玄霖来问我情根的时候,我逼急了和他说这事,我还以为他会强行从晃梦体内分离出你的情根,结果他嘱托我,千万不要让你识情爱。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必有一死。都将你后路安排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天君,你到底要跟我跟到多久?”
一身白衣披着月光白溪从树林里绕了出来。自从我将自己关进兰溪殿后,白溪就老是派他的仙兽跟着我,其实整个兰溪殿都是我设下的结界,连只苍蝇飞进来,我都有些感觉。更不用说一只上古神兽,胐朏躲在我殿里暗处,有些时候,我突然一动,这只小家伙没躲好,拖住自己的大尾巴滚进暗处的时候,我心里都暗暗地笑着,也就放任它去了。一直呆在石柱里的白泽,不敢来吵我,时常我可以看到这只家伙偷偷跑出来,“欺负”胐朏。
这次我一出兰溪殿,祢衡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纳闷他这天帝当的也太悠闲安定了吧,既不要他的仙兽保护,还可以抽出几天时间来尾随人。
他朝我喃喃道:
“篁儿。。。。。”
“天君,还是唤我艳歌吧!乱了辈分可不好。”
白溪迅速从我背后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背上,他身上的书香气一下子就浸染上我的红衣之上。
“篁儿,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木然不动,任由他抱。
“天君,真是好笑,天君有什么做的是对不起我的?”
白溪放开我。
“篁儿,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不要这样没有任何感情地和我说话可以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活僵尸一般,脸上表情都不是真心的。”
我笑道:“那不正好,我小时候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冰山美女,这样不正好。”
“篁儿别等他了吧!”白溪用手盖住我的眼睛,遮住我泪眼。“篁儿,当年我们结了一般的婚,我们把它补全吧。”
我挪开白溪盖住我眼的手,转过身看着他。
“白溪,你去参见祢衡的寿诞吧,替我向他问声好,说我有事先回一趟兰溪殿。”
说完就腾起云,飞回兰溪殿。留着白溪一个人在月光下静站。
“老祖宗,出来转悠了。”
我骑着狗蛋一路转悠的时候,碰到一两个散仙的时候,他们都会来上这一句。我这老耳朵都要在起上一层的老茧。
“龙宫四子蒲牢农历初九大婚,敬请上神莅临。”
我嘴巴喃喃读着手上的请帖。这份红艳艳的请帖是前日由林玉送到我兰溪殿的。帖子上的上神自然不是我,而是指窝在右下的祢衡那老东西。肯定是他老毛病有犯,懒,懒得出右下。就又打起我的注意。我将这帖子翻上两翻。这小四公子结婚,结果把我这前妻给招去,到时候这场面定是甚是精彩。
我狗蛋脖子上的毛一扯,狗蛋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将身子放到与水平面之上,水灵灵琥珀眼看了我一眼,就立马憋了一口气沉到东海中。
我想起上次我来东海为龙王十子庆诞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两壶祢衡的桃花醉,如今只是空手而来。我想了一下,这样过去,不免落人口舌,说一上古神女这般抠门,参加个小辈的婚礼,也不送个礼物。
我摸摸自己头上的发簪,还是不忍心。
蹲下身,招招手,让狗蛋过来。
“张嘴。”
狗蛋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乖乖地张开嘴。
我知道狗蛋这家伙喜欢一些亮亮的东西,碰到自己尤其喜欢的东西,它会把东西藏在除了它死,别人绝对拿不到的地方。比如它嘴里。
狗蛋看到竹篁眼睛里的奸笑,立马向后纵跳了几下。前爪将自己的头抱住,扑在地上。打死不张嘴。
“哎。。。。。。。”
幽深中传来一声叹息。
看来狗蛋已经知道我的意图,我在前面走,它也不靠近我,只是远远地跟着我,让我好生寂寞。
这结婚的礼物该怎么办?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块硕大的祖母绿玉牌躺在松软的泥土里,发出绿幽幽的光。
有东西送了。
由于狗蛋这上古神兽实在太招人眼球,我刚走到东海龙宫门口,还没报上自己名号时,一干虾兵蟹将就在龙宫龟丞相的带领下,腿打着颤跪了下来。
“老祖宗,什么风把您找来了?”
我干干地哈哈两声。
“骨头乏力,出来溜溜圈,正好祢衡上神身体不太好。就代他过来。我也算在右下呆了数年,代祢衡过来,应该也算合理。”
“合理,合理。”
我将那支祖母绿玉牌交给龟丞相。
龟丞相说:“老祖宗,你来就是给我们龙宫添了脸面,不需要带礼的。”
“我的心意,丞相收着就好。”
这是东海龙王大概听到我来了,急匆匆地从龙宫里奔了出来。
“祖宗,您来了,我家小儿婚事您何必来,我会亲自带他俩过来瞧您的。”
我说无妨,凑个热闹。
我就在这热烈的欢迎中,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主厅走去。
“龙王真是有面子,竟请到艳歌神女。”
“你这就不知道了,神女以前还和今日的新郎官可是有缘分。”
一个参加宴席的小仙听到这等关于老祖宗的劲爆新闻,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快说快说。”
我迅速地向那边望望。
也不阻止,要是有人说说玉帝祢衡这些人的八卦,我也会搬张小板凳,去听听。
我对龙王说:“龙王,你去忙就好,我自己转转就好,好久没转这龙宫。”
龙王刚想使眼神让人跟着我,但我早就飞走了。
找了个亭子,把狗蛋收进腰间的玉瓶中,刚刚就是因为这只东西,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东海龙王还是和以前一般的阔绰,这休息用的亭子也整成个白玉亭。
“竹篁,你来了?”
从亮金金的白珊瑚里转出个湖蓝衫子。
“小四公子。”我也不起身,大概是累了。
“玲珑的事,是我们龙宫管教不严造成的,害了冥王。”
我说:“小四公子,怎么不去换礼服,这婚礼不是马上就要开始。”
“竹篁,你倒是朝我们东海耍点脾气,你把伤一直放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小四公子,玲珑不是那事的主因,即使没有玲珑,吴霄也会强大起来的。”我不再说话。眼睛闭上,看了太久明晃晃的宫殿,眼睛着实有些累。
“其实都怪我。,都怪我,不相信他。”
小四公子快步走到白玉亭里,从背后将我拥入怀中道:“竹篁,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我的心已经全都浸在名叫悲伤的液体。但我脸上冰冷,挣脱开小四公子。
“蒲牢,你也算大,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对本神女做些什么。”
他苦笑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竹篁,我没有奢望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别让等你的人心寒。”
我冷笑道:“谢谢关心。”
接下来,婚礼时,小四公子穿着新郎服,一步一步走进高台,携着他的新婚妻子向龙王和一些仙级较高的神仙敬酒。
红色的衣服映着他那张白净的小脸,更加的白净。让我想起那时被绑进我们右下的他。
“祖宗,我进您一杯。”
蒲牢的小妻子拿着琉璃金鎏杯,向我敬酒,身子躬下。是个温顺的姑娘,眉目清秀,不出众,但不难看。
我笑呵呵地道:“好好。”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杯子。
蒲牢僵直着身子,一点也不动。他的小妻子发现不对劲,在他身后偷偷捏他一下,小四转过头,她朝他怒瞪一眼。
“祖宗,蒲牢也进你一杯。”
我拍着手直道:“好好。”将进自己的酒全都喝个尽数。
小仙都说神女真是豪爽。
只是他们的神女有豪爽的性子,但没有一个好酒量。
喝了几盏,脑袋就不太灵清,眼前的人全都有了重影。晃荡几下脑袋,就把头放在桌上。
如果我脑袋清楚的话,我一定要抓着龙王那家伙的长胡须。
怎么喜宴的酒会有一股莲子香。
不知道我艳歌神女现在最讨厌莲花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回
我对着窗子,看着院里的红梅觉得这梅长地甚是扰我心神,就懒洋洋地爬到外面来,准备把它修剪修剪。
我拍拍自己的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兰溪殿的。但后来一想八成是东海的人把我送回来的。
狗蛋在我腰间的玉瓶里乱撞,我一想,自己好像把它关了一整夜,也难怪它这样。将玉瓶的盖子打开。狗蛋就一下子冲出玉瓶。
水灵灵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往外头一望。驮着我就往兰溪殿外冲、
我在风中凌乱的时候,在考虑自己的白泽到底什么时候患上了狂犬病。
这速度。。。。。。。。这蛮横劲。。。。。。。
越飞越不对劲,这狗蛋到底往哪飞的,这方向不是冥界,也就是这万年来我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这上古白泽得了疯病,也是一件奇事。
白泽在幽冥河旁停了下来,整条幽冥河都散发这蓝色的荧光,就像亡灵的魂魄在水上浮动。
“狗儿,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你知道我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蹲了下来,坐在墓前,稍稍擦拭了一下他的墓碑。
“东宇知道我来幽冥,非冲出来扇我巴掌。。。。。。狗儿你想带我散心,可真带错地方了。”
白泽吐了口气,绕着我转了一圈,靠着我蹲了下来。
我抬起头摸摸它的脑袋。
一双黑靴红筋从墓后头转了出来,如同红莲般的衣袖自然垂挂。
“小竹,你烧香,找我可有何事?”
嘴角噙着笑,弯着腰看着我。
☆、番外:东宇篇
东宇将身影完全隐在幽冥独有的钜格树之后,玄霖早上出来的时候,吩咐他,叫他不必跟随,可是看着玄霖这身体状况,他不跟也不放心,百年前的那场灾难,仙史上,只不过用几个字就翻页翻过去了。
艳歌归位,诛吴霄
没有提到玄霖怎么样?那场战役玄霖用本体打算再筑一个幻境起来彻底来杀他的亲生父亲——吴霄 ,那一瞬间他担心地不是吴霄而是玄霖。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将满身伤痕的玄霖带回幽冥。
不知为什么他总喜欢和这个大哥哥玩,那时他才满百岁,百岁的蛟,刚刚化成人形。玄霖到幽冥后,并不是很开心,常常一个人坐在彼岸花里,静静地看书。只有他过去玩时,他的脸上才会笑笑,有次晌午,玄霖看书睡不小心睡去,幼小的他看着他睡在这户外,秋风凉人,就进屋拿了个毯子铺在他身上,这时他听到玄霖梦中轻轻说道:“艳歌!”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但绝非最后一次。
玄霖很怪,在他幼小心里看来,一旦有外人来冥王府,他一定会化身为和他一样大的体型,人走了,他又恢复原样,坐在他的花丛里看书。
问他为什么?
他说:“以前得罪些人,不想让人知道他还在三界中。”
再后来玄霖千岁升为上神,羽化的过程一点激烈反应也没有,从前听老人家说上神之劫一定会让人脱层皮。但他看玄霖一点事也没有。看来传说不可信。
只是他不知道,玄霖身为上古遗留下的圣物,早就是上神,只是他一直闲懒,不愿意羽化而已。
再再后来父亲的脾气不断地变差,开始慢慢嗜血,到处讨伐。阿娘看不下去,常常劝父亲不要这样,会引来天罚,他不听,还打骂阿娘,说:“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
而且这打骂的力度越来越大,阿娘打不过发狂的父亲,只有被打的份,有一次,玄霖抱着我在冥王府里闲逛,闲逛到阿阿娘房旁的时候,听到阿娘一声尖叫,接着是低声的哭泣,他拼命地想跳下玄霖的怀抱,去看阿娘怎么回事?
玄霖将他按住道:“小东宇,别急,我跟你一道进去看看。”
刚一进去就闻到阿娘味道的血,阿娘被打的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父亲坐着,嘴巴怪异地笑着。
玄霖没走一步,眉头就皱上一层。
“吴霄,我本来想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但你做的实在有些过分。”
“玄霖,我敬你是上古神留下的九叶莲,才不找你麻烦,你也别来找我麻烦,况且你还是我从双鱼幻境中救出来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没想到双鱼幻境里夔的煞气这么厉害。是我疏忽了。”
玄霖走近父亲。
“你要干什么?”
“我帮你净化一下煞气。再不净化,我怕你的身体会被夔所夺去。”
父亲眼睛一红,将玄霖推开道:“不必,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说完发功,想将玄霖他们弄到门外。他立马躲到玄霖后面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他隐约也可以看到父亲周身暗涌的紫黑色的气体。
东宇感觉到一股莲香包围着阿娘和自己,将他们送到了门外,他们一出门就门就合上。
东宇将昏迷的阿娘安顿好,就化做黑蛟盘在玄霖的屋内,一直等到玄霖回殿。
玄霖很晚才回来,一进门,盘在屋内的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用自己两只小爪堵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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