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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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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染了风寒,老婢已经叫厨房去煎药了,可是……这病却又十分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乔姑娘的心情好似十分烦躁,还叫老婢为她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早已步下台阶,焦急的表情如火灼眉。

「王爷,您看这是什么?」余嬷嬷递过那碗?粑。

「怎么?你叫厨房做给她吃的?」

「不,这是乔姑娘自己说想吃的,而且,不是厨房做的。」

「外面买的?」

「实际上,是丰旗客栈的一位姑娘做的,乔姑娘说,那位姑娘是她的姊姊。」

「姊姊?!」

花亭风神情大骇,就连穆展颜与青旋听到「姊姊」二字,也立刻同时转头,四目一怔。

「王爷,您说这事儿怪不怪,那乔姑娘看样子像是贫家孤女,她的姊姊却通身珠光宝气、富贵逼人,而且还有不下五个使唤的丫头,住在咱们乐阳最好的丰旗客栈、最好的天字号上房!这?粑也不是她那姊姊亲手所做,而是另派婢女,摒退了丰旗客栈厨房中的闲杂人等,很神秘地做出来的。」

余嬷嬷眉飞色舞地述说着,这一回,花亭风却静静地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毫不惊奇。

「王爷,您闻闻,这?粑果然与普通的不同,有一种奇异的香味。」

「让我瞧瞧。」

花亭风正蹙眉欲嗅,青旋却在他身后忽然出声,只见她驱步上前,端起碗来,仔细凝视汤水中的食物,随后拿起银勺浅尝了一小口。

「这东西今后万万不可再给乔姑娘吃了。」她轻轻叹息。

「为什么?」花亭风眉一抬。

「有毒。」

「有毒?!」此语一出,四下皆惊。

「哎呀,王爷,老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乔姑娘的食物中下毒呀!」余嬷嬷连忙扑地喊冤。

「嬷嬷您快起来,我又不是说您下的毒。」青旋微微一笑,「这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想必您也是弄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毒?青旋,你快解释解释,别让亭风着急了。」穆展颜开口。

「其实这种毒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书上看过,结合乔姑娘生病的症状,还有这种奇异的香味,大致可以肯定乔姑娘中的是罂粟的毒。」

「罂粟?」众人皆不解,「那是什么?」

「是一种生长在炎热地带的植物,春天开花,其花色艳丽,有红、粉红、紫、白等多种颜色,初夏罂粟花落、结果,约半个月后果实接近完全成熟之时,用刀将罂粟果皮划破,会渗出乳白色汁液,待乳汁流尽,果实便剩空壳,此壳可以入药,止腹泻、止痛,本是有益之物,然而若长期服用,却会上瘾……我估计这?粑的卤汁,便是罂粟壳熬煮而成。」

「上瘾?」花亭风忙问:「那上瘾之人将会怎样?」

「轻则心跳加快、痉挛、紧张、易怒、流鼻血……重则形容消瘦,焦躁难安、心生幻觉、喘息艰难,甚至……死亡。」

「那乔心她……」花亭风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会怎样?」

「依刚才余嬷嬷所说状况,乔姑娘大概还没到重症之地,但却也病得不轻了。」青旋判断。

「娘娘,您有法子救她吗?」花亭风颤声请求,「臣求娘娘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她──」

「请西诚王放心,只要她从此不再吃那?粑,便可渐渐好转,只是当下会受点折磨,」她安慰,「我知道毒瘾发作之时,可以施予针灸减轻她的苦痛,看来我随身携带的银针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

「真的吗?」他喃喃地道,过份在意的结果,使得本来一双精明的眸子此刻变得茫然。

「砰──」

又一声花瓶落地的声音,那上好的青瓷想必立刻粉身碎骨,不成原形了。

站在乔心房门外,听着这样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花亭风心里的抽疼也是此起彼落。

心疼的,不是贵重的瓷器,而是摔瓷器的人。

「王爷……」小厮捧来器皿,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问:「这是府里最后十个花瓶了,还要不要送到乔姑娘房里?」

「我刚才是怎么吩咐的?」他怒喝,「花瓶摔完了,不知道再去街上买吗?叫管家拨给你银两,去买一百个回来!」

「是、是。」小厮发着抖,慌慌张张的去了。

「西诚王爷好大方呀。」穆展颜在一旁微笑,「那些上好的古董花瓶,价值不知几千几万两白银,如今全然被摔碎,王爷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展颜,亭风正在为乔心苦恼,你就不要取笑他了。」拉拉丈夫的袖子,青旋使了一个眼色。

「娘娘!」听到她的声音,如汪洋中抓到一块浮木,花亭风转身央求,「娘娘,您再帮乔心施一次针吧!她现在这样痛苦,我实在不忍心……」

「我已经帮她施了十日的针了,只怕她太过依赖我这针灸,反倒不好。」青旋也很无奈,「我们就再耐心地等等,让她自己度过这一关。」

「可她现在很痛苦啊……」门内又一阵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花亭风感到自己的胸口也被摔了似的。

这十日,他强忍着不见乔心,只是每日站在她的卧房门外,等候她康复的消息,然而她的痛苦、她的狂躁似乎丝毫没有减轻,整夜声嘶力竭地叫喊,摔碎了房中所有的东西,甚至扯下床边帘幔,一道道撕扯,不顾十指渗出血来……

「娘娘,除了针灸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乔心的痛苦?还有吗?」他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一处险峻的山崖之下,再多一刻这样的等待,山石便会崩塌下来,将他粉身碎骨地掩埋。

「有是有的,但不能试。」

「什么法子?您告诉我……娘娘,求求您,快告诉我吧……」

「让她再次服下罂粟的毒。」

「什么?」花亭风怔愣。

「那是一个冒险的法子,虽然少量的罂粟壳可以帮助乔心减轻痛苦,给她一个戒毒的过度期,但也很有可能让戒毒之事前功尽弃,亭风,你真的想试?」青旋摇头,「我劝你放弃吧,再说我们此刻手上也没有罂粟壳啊!」

「我们没有,可某个人的手上一定有。」他目光凝滞,低声自语。

「亭风,你不要做傻事!」穆展颜会意,连忙阻止,「你该不会想去找‘她’吧?」

「可她手上有罂粟,不是吗?她故意透露丰旗客栈这个藏身之地,不就是要我去找她吗?」他苦涩地笑。

「亭风,你几时猜到她是谁的?」

「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从我那日看到乔心……」俊颜虽然在笑,却痛苦地几乎扭曲,「她故意安排乔心来到我的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报复我……」

「万一她要对你不利呢?」

「随她好了,」花亭风神情淡然,「她要杀了我、砍了我,皆随她意,反正是我对不起她的一片情意。」

「她若要你娶她呢?」青旋忽然问。

闻言,花亭风身子不由得一僵,无言以对。

「她若要你娶她,你也真的会娶吗?」

「只要能让乔心减轻痛苦,我愿意……」他沙哑地答。

「你疯了!」穆展颜随即喝斥,「那样不止不会减轻乔心的痛苦,她知道真相之后,甚至会更痛苦!亭风,你怎么这样糊涂?一遇上跟乔心有关的事情,好好一个精明的人就变成了天下第一大笨蛋!你也太过宠溺乔心了吧?任她摔光这府里的名贵花瓶也就罢了,怎么能连毒药都任她吃呢?你这是害了她呀!朕现在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去丰旗客栈,否则就把你满门抄斩!」

「皇上……」他只觉得喉间哽咽,不知所措。

「展颜,你别吓唬他,」青旋笑了,「他现在已经够傻了,哪里禁得起你这样恐吓?亭风,其实我还有一个治病的法子,刚才忘了说。」

「什么法子?」双眸猛然一抬。

青旋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听了这四个字,花亭风呆立了半晌,直到皇帝好友在身后用力一推,命令「快去」,他才迈入那扇一直不敢迈的门。

去抱抱她。

刚才皇后说的,就是这四个字。

轻轻推开门,房中服侍乔心的丫鬟正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伺候,见到他来,如遇救星般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地唤了一声「王爷」。

「你们都暂且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花亭风吩咐。

熬了几个通宵的丫鬟们不由大喜,纷纷感恩地退下,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只剩下他和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

「乔心……」眼里满是心疼的他低柔地唤了一声,然而,神智不清的她注定没有回应。

天啊,几日不见,他都快认不出她了。

那个总是可爱微笑着的乔心,此刻像一只瑟缩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里,平日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娇红的丽容呈现一片死灰的颜色,如瀑长发因汗水纠结着,一绺绺缠绕在脖间,仿佛蜘蛛吐出的索命丝……

「乔心,是我呵……」看着她这般模样,他感到鼻尖一酸,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迷濛了他的双眸,蹲到她的面前,轻抚她纠结的乱发,「看看我,乔心……还认得我吗?」

一直呆视着地板的眼睛总算有了一点反应,稍稍上仰,停留在他的脸上。

「乔心,我是亭风,你认出我了吗?」他惊喜万分,双手不自觉握住了她的肩。

那呆滞的目光在这一刻,忽然闪出一阵凌厉的亮光,她大喊一声,飞扑上前,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里似有一股难以熄灭的焰火,灼得她完全失去理智,当火苗窜烧的时候,便是她用尽全身气力发泄的时间。

花亭风没有反抗,任由她掐住自己,任由尖利的指尖一寸寸陷进他的肉里,哼也不哼一声,只希望能帮她舒缓片刻痛苦。

然而她越发疯狂,举动越是变本加厉,忽然红唇一张,狠狠地咬住了他。

他立时闻到一股血腥味从自己脖间渗出,疼痛伴随着心痛,席卷他的全身……

「乔心……」他低喃,双臂一张,没有半点退缩,紧紧抱住她。

只要她可以快点好起来,哪怕吸干他的血,咬碎他的肉,他也是情愿的。

花亭风心疼的拥住这个小小的身子,这个本该柔弱,却在毒药驱使下如同猛兽般袭击他的小小身子,闭上眼睛,感到死神正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忽然,就在死神快要降临的前一刻,噬咬他脖间的小嘴松开了。

仿佛力气耗尽了一般,乔心软软倒在他的怀里。

「好一点了吗?」他淡淡地笑,捧起她的脸庞,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爱意绵绵地凝视着她,「觉得舒服一点了吗?」

她的眸子从凌厉又变回迷茫,似曾相识地望着他,流露纯真女子的神色。

这神色,是他从前最为熟悉的,初见她时,就是被这样的神色所吸引,才种下了这一段孽缘……

「乔心,」他不由哽咽,「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苦……」

她的嘴边仍残留着他的鲜血,把本来苍白的唇色变成一颗诱人的樱桃。

捧着她的脸庞,注视这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花亭风终于抑不住心底的思念,深深吻了上去。

呵,三年了,他的梦里全都是她,她说话的模样、娇笑的模样,还有与他在床塌缠绵的销魂模样……

舌尖探入她的口,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

她在花园里奔跑,寻寻觅觅,终于,在蔷薇丛边看到了他。

他微蹙双眉,似在沉思,日光把他的一袭白衣映得越加雪白,与白色的蔷薇花连成一片,仿佛幻觉中的影子。

「你明日就要回京城了?」她还未站定,便急切地追问。

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处,对他的称呼也从客气疏远的「公子」二字,变成了暧昧的「你」。

「是。」他轻轻点头,「在贵府打扰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

「你……」她气得跺足,「你就这样走了?」

「姑娘还有什么话要吩咐?」他笑,「有什么要我转告你表哥的吗?」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急得差点儿掉泪,「我来找你,与我表哥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姑娘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他的确知道,但仍在装蒜。

「你不打算向我爹娘提亲吗?」大胆的话语不颤羞怯冲口而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一怔,呆呆地望着她。

「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她掌心一摊,「我这里有证据!」

他垂眉,「证据?什么证据?」

「你自己看呀!」她逼近,气势咄咄逼人。

「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瓢虫而已。」

「这是一只曾经被人化了妆的瓢虫!」她大嚷,「你该不会不认识了吧?」

「天下的虫子都长得差不多,在下怎么可能每只都认识?」

「这本是一只七星瓢虫,可是有人却用画脸谱的油彩在它的壳上多加了一个点儿,把它变成了世上不存在的八星瓢虫──你总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他沉默良久,终于叹一口气,表情无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八星瓢虫,可是那天在树林里,我一觉醒来,裙子上却爬满了这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是谁把它们放到我身边的?答案只有一个──当然是你!」

他无言以对,亦不敢看她的眼。

「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博我一笑?想来想去,答案也只有一个──一个男子如此对一个女子,定是喜欢她,对吗?」

他转过身,不敢回答这个令他尴尬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却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她主动上前扳过他的身子,瞪着他。

「因为我跟你表哥是好朋友……」半晌,他才敷衍地答。

「撒谎!我跟表哥既已退婚,要嫁给谁都是我的自由!表哥既已觅得意中人,也不会介意你娶我!」

「你真的想不起从前在哪儿见过我吗?」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他只得道出实情,「只要你记起来,便不会再想嫁给我了。「

「两年前,在龙华寺前。」她忽然笑了,镇定地答。

「你……」他露出诧异愕然的神色,「你……想起来了?」

「我这辈子可没被人绑架过几次,那样宝贵的回忆,怎么会轻易忘记?」她调皮地扮个鬼脸。

「那你还想嫁给我这个身份可疑的人?」他迟疑。

「你是帮表哥做事的人,而宫里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所以,你被御林军追杀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我懂的。」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说。

他嘴唇微启,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他也不想再拒绝她了……

「跟着我,你也许有朝一日会后悔的。」他最后提醒她一句,怕将来她怨恨自己。

「我向那些瓢虫许了愿,求它们给我一个意中人。」她嫣红的双颊添了一丝笑意,「后来我发现那些虫子是假冒的,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找到了我的意中人,所以,怎么可能后悔?」

他感动地呼出一口气,再也不顾现实的羁绊,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抚着她的长发,嘴唇触着她的额头,一股冲动自体内燃起,在这无人的花园角落,他的吻沿着她的鼻翼一路蔓延而下,直至她的樱桃小口……

「亭风、亭风……」

乔心在睡梦中低唤着这个名字,于晨光中赫然醒转。

是梦吗?怎么又作那个奇怪的梦了?

又是关于那个华服少女与神秘男子的故事,仿佛一部未完的小说,一章又一章吸引着她往下读,却总看不到结尾。

可是那个吻为何如此真实?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仿佛刚刚才有人吻过她……

往枕畔望去,她立即吃了一惊。

有人伏在床边,正熟睡着,满脸的担忧与疲倦使他睡梦中的喘息变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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