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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聂露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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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信就站在我不远处,见我起身,他又惊又喜,扑过来将我拥入怀中:“我还以为你溺水了,吓死我了。”
我本能地将他推开:“走开,你偷看我洗澡我当然要藏起来了,你这个坏蛋!”
话一出口,我又是一惊。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正飞快地从我脑海中消失。而且,我开始认为自己就是来这洗澡的,发现长孙信在偷看,这才钻进水里。
长孙信赶紧转身,背对着我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我没看多久,不到一刻钟……”
我打断了他的话:“别去抢什么江家。”
“什么?”
我按着太阳穴,努力地减缓自己的遗忘速度:“别抢,他们,他们不是,不是。”终于,众多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不见了。我是来这洗澡的,我正在劝长孙信不要去抢江家。
“抢别人是不对的,是坏蛋。”想了半天,我终于想出了一句话。
他仰天大笑:“哈哈,厉风堂的人竟然说流匪是坏蛋?我们是坏蛋,那你们不就是臭蛋?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不抢能活多久?过两天戈其要成亲,抢回来的东西正好给他做贺礼。”
我一阵火起,这个人太无耻了,偷看我洗澡不说,竟然还赖在这大放厥词:“你个大坏蛋,快出去,我没穿衣服。”
他一僵,终于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往岸上走。却不想,手臂缠住了我的头发,疼得我轻哼出声。
“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我的头发。
慌乱中,我也帮着一起整理。
突然,他停住了动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两条毛毛虫般的鼻血从鼻孔中蜿蜒爬出。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又羞又气,急忙用手挡住完全曝光的酥胸,沉入水中。
再次钻出水面时,长孙信已逃得无影无踪。
回到驻地,山寨的人正围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玩耍。欢快的琴声,狼嚎般的歌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我低着头,尽量绕开他们,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可尽管我已经走得很小心,赫尼还是发现了我。
“露儿,一起玩!”
我摇摇头,摸摸湿漉漉的头发:“我要回去,擦头发。”
“哦哄——”平地里一声大吼,长孙信手持一把奇怪的琴,从旁边跳了出来。然后围着我,一边踏着一种粗犷的舞步,一边弹起了一段气势恢弘的曲子。
旁边的人愣了愣,也随着他的节奏跳了起来。在众人强壮舞步踩踏下,腾起了一股漫天的灰尘。我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皱了皱眉头。
可他们似乎很开心,男男女女,跳得酣畅淋漓,跳累了,纷纷端起醇香的烈酒灌下肚。长孙信最是兴奋,围着我,跳得大气直喘,两眼放光,脸上丝毫没有羞耻的表情,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他偷看我洗澡这件事一样。
看着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我想起了爹爹给我讲的故事。
山中的雄兽,最喜欢在雌兽面前打架或是翘尾巴,为的是展示自己强壮的身体,博雌兽倾心,为自己繁育后代,蝼蚁们也经常做这种事。
正想着,长孙信突然大吼一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岩石般坚硬的古铜色胸膛。火光映在他汗流浃背的身体上,像抹了一层油一样,闪闪发光。周围的男人们也纷纷效仿他的样子,甩掉上衣,跳得更加起劲。
我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挤出了人群。
“露儿——”长孙信在身后喊。
我没答应,加快脚步,回到屋子,关上房门,世界终于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喜欢肌肉男滴,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喜欢激烈的求爱方式滴,阿信的美男计算是彻底失败了。
亲们送评,我送分了啊!25字起送,字越多送分越多啊!
第三十九章
那天晚上,外面的篝火熄灭后,男人们吆喝着上马,趁夜去做大买卖。
长孙信和我同住屋,他住外间我住内间。我习惯了晚上听他在外间打呼噜,猛地一安静,我反而很不习惯。躺在床上辗转不安,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口那片天从浓黑变成淡黑,再变成朦朦亮。终于,我忍不住穿上衣服,出门吹风。
很巧,大嫂也披着衣服站在大道中间,不安地朝寨门方向张望着。看见我,她和蔼地笑起来。
我走到她身边:“长孙信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她有些惊讶,好像没料到我会主动和她说话,但随后她就恢复了正常:“快的话一天就够了。”她眨眨眼睛,探究地问,“聂姑娘在担心阿信?”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他不回来我睡不着觉。”
大嫂轻声一笑:“聂姑娘想什么说什么,真是个小孩心性,今天我的嘴损了些,姑娘别怪罪。姑娘人长得极美,可惜,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不然,我倒想撮合你和阿信,我看阿信挺喜欢你的。”
“咕——咕——”黑呼呼的树林里,一只猫头鹰像是被什么吓到了,惊叫起来。
“晦气的夜猫子,”大嫂骂了声,又和颜悦色地继续说道,“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说。我家阿信是个实诚人,做流匪也是这世道逼的。等天下太平了,我们还得找个地方过安稳的小日子。长孙家就剩阿信这一根独苗,他的媳妇,一定得是那种又能生又能掌家的女人。姑娘你是仙女一样的人物,风吹都会化的人,迟早会离开我们,去过金筷银勺奴仆成群的日子。阿信这孩子在你眼中只不过是浊物一枚,我求你离他远点,别让他犯糊涂。”
她的话又多又无趣,口气既像请求又像命令,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有些厌烦。但她就在我身旁,我也不能一声不吭,对她无礼。想了想,我劝道:“大嫂,我有相公的,来这之前我在等我相公,来这之后我的一切都由你们安排,我帮不了你什么。”
“唉,小妮子你听不进好话是不是?”她猛地提高了声调,眉毛倒竖。
见和她没法沟通,我懒得跟她再讲,抛下唠唠叨叨的她,转身回屋。
躺在床上,我有些迷惘。她说我迟早会离开,什么时候呢?离开后,我又能去哪?者童,才和我成亲一天就与我分开的相公,我每天坐在山顶等他,到现在,坐在山顶已变成了一种习惯,他却还没来,我还要等多久?
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人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长孙信那张带着狡黠微笑的脸。
“你回来了,怎么样?”我睡眼惺忪地问。
“收获颇丰,抓了几个肉票,有惊喜要给你。”他用眼示意了一下旁边。
听说这次行动进展顺利,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衣架上挂着一套繁复的粉紫色华丽长裙。
长孙信得意地说道:“漂亮吧,我挑了半天,就这件最美,喜欢吗?”
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我以前也有,14岁生日的时候爹爹照彩虹的颜色和不同的花样给我做了四十九件。”
听到我的感谢,长孙信反而收起了笑容。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没什么,”他讪讪地站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说道,“喜欢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戈其明天成亲,最好穿得体面点。”
“哦,谢谢。”
他“哐”的一声将门甩上,连客气话都没说。
穿戴整齐后,我推开外间的门,顿时愣住了。
外屋多了好些东西。墙壁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角落里放着一个红漆雕花立柜,立柜上堆着笔墨纸砚,扇子,笔架什么的。竹床上多一张红木矮几,矮几上有一个白瓷净瓶,里面插着几支鲜艳的亮蓝色花朵。
一个身穿米色广袖长袍,头扎蓝色发带的男子,背对着我站在屋子中央。
“你是?”我问。
他慢慢地转身,刷地一下撑开手中的扇子,抬高下巴:“如何,本公子好不好看?”
器宇不凡,非常好看,可惜比不上爹爹。
“好看。”我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他赶紧伸手拦住我,桌子上茶杯茶碗被他的大袖一骨碌扫落在地:“我有根丝带不知道怎么系,帮个忙。”
没办法,我只好帮他系衣带。
“这些东西都是新抢来的,你家也肯定有,你觉得它们的位置摆放得如何?”他问。
看来他们这次真的收入颇丰,把别人的家具都抢来了。我一边帮他系带子一边评价道:“松鹤延年图摆在卧室不合时宜,况且这画不是大家手笔,污人眼睛。雕花立柜不是千年松木做的,看着有些显寡。矮几倒不错,上等红木,雕工上乘,可这东西是放在卧榻上的,不能放在竹床上。那几支花倒很好看,你在哪采的?”
“河边!”
听他口气不善,我奇怪地抬起头望着他。
只见他双眼鼓鼓,脸颊通红,活像一头气哼哼的公牛。
“不舒服?”我问。
“没有!”他猛地转身,走过去扯下那副松鹤延年图,又单手拎起雕花立柜,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洪虎——”他站在屋檐下大声喊。
“唉。”
“你挑的东西,全是崴货,给我全劈了,烧火做饭!”
“二当家,这都是上好的,哎呦——”
……
他好像生气了,脾气真坏。我拈起他留在桌子上的扇子,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一个有趣的想法突然从我脑海中闪过。我可是聂露儿,聂倾念才貌双全的女儿,我要炫耀一下我的长处。
不一会儿,他冷着一张脸回来了:“你在做什么?”
我坐在竹床上,靠着矮几磨墨:“你的扇面上什么都没有,我弄点东西上去。”
他也有了兴趣,坐到我旁边:“弄什么?我看别人的扇面上都有字,要不写三个字,“三当家”,要不写我的名字,“长孙信”?”
我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神气十足地拿起了笔。
裹着淡淡野百合香的山风从窗口吹进来,温柔地扑在我脸上,撩拨着我耳边的长发。白瓷净瓶里的蓝色花朵颤抖着,像几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长孙信趴在我旁边,眼睛半闭半睁,懒洋洋地看着我的笔尖。英气逼人的侧脸清晰而立体,耳垂上的紫水晶耳钉浮着淡淡幽光。忙了一个晚上,他肯定累了。
在这个祥和的环境里,我的心情久违地平静,画笔的速度也不由慢了下来。
“露儿大作完成!”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满意地搁笔。
“终于画完了?”长孙信抹抹嘴角的梦口水,直起身,看了看我的画,“你画的是什么,狗尾巴草?”
满心期待赞美的我有些不悦:“什么狗尾巴草,这是兰花。”
他挠挠头:“兰花有这样的吗?有的叶子淡有的浓的,还花叶一色呢。”
我语噎,画兰花是我最擅长的事,爹爹曾夸我的兰花墨色富于变化,叶子舒展流畅,清新自然,朴茂动人,深得他的真传。想不到在长孙信眼中,我的兰花竟然是一蓬乱草。不过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还是耐心地解释道:“画画,用笔不讲究工细,画出意态神韵即可。”
长孙信睡眼惺忪地看看我,又看看扇面,突然大梦初醒般点点头:“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是一丛兰花。”
他说谎的时候面部显得特别激动,我有些泄气:“哦。”
“哇,不仅像,就是兰花嘛,活脱脱几朵兰花嘛。”
我无精打采地收拾笔墨,不想再答话。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兰花,比牡丹还好看呢,我一定得带着这把扇子出去炫耀一下。”他越说越离谱。
我撅着嘴,低着头,只顾收拾东西。
突然,他飞快地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啄了一下:“别不开心,你比兰花还漂亮。”
我呆住了,捂住脸,扭头看着他。
他也笑盈盈地看着我,冰眸里闪着璀璨的光芒,摄魂夺魄般美丽。
忽然,他又凑了过来。我回过神,避开了他的吻。
“我有相公。”
这时,洪烈在外面大声喊:“二弟。”
他没作声,滑下床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他回头望着我,嘴角荡开了一抹野性十足的笑:“那也叫相公?”说着,他使劲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比他强。”
作者有话要说:拔毛凤凰那啥。
阿信想养住露儿,还得费点劲。露儿含着金勺出生,把她扔在这个穷嗖嗖的山寨,真是为难我这个亲妈啊。奢侈与简朴,阳春白雪与下里巴冲突不是那么容易写滴。遇到哪些口快的人,露儿听得头痛,我也写得头痛,本来嘛,照理露儿一辈子也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滴。
写评送分喽,超25字必送喽。
第四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话说放在上面,因为好跑。
嗯,给25字评,送分,多写多送。
本章内容写得很干净,我努力将其掌握在被允许的范围,结果还不错,不影响剧情,还很健康。
山寨里的人平时就爱热闹,遇到什么重要的日子更是兴奋。婚礼很简单,新郎新娘在简陋的山寨大堂里拜一拜,便被人塞进了洞房。
之后好戏才开始,为了这场婚礼,人们特地宰了四只羊,一头牛,买了上百桶好酒。山寨中间的空地上支起了几口大吊锅,锅里装满清水,那些新鲜的羊肉牛肉被直接丢进锅里,升起大火开煮,几团熊熊的火焰将整个山寨都烤得热呼呼的。
人们席地而坐,端着海碗,大口大口灌酒。拿着小刀,直接从锅里割肉吃。女人们也和男人一样划拳喝酒吃肉,一个个红光满面的,喝高兴了便起身伴着鬼哭狼嚎的歌声跳上一段欢快的舞蹈。时不时有两个男人脱光上衣,像野兽一样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也不劝架,只是激动地看着,为胜利者欢呼。
狂欢从白天一直持续到天黑,竟然没有一个人醉倒。
我坐在小马扎上,右手端着一碗酒,左手拎着一片肉,看着锅底熊熊的火苗,一坐就是一天。
“你一天都没说话。”长孙信喘着大气坐到我身旁,扯开了衣襟。一下午他和人摔了五六次跤,身上那件米色广袖长衫已经糊满了灰尘。
我微微一笑,还是没说话。
他又看看我手里的肉,奇怪地问:“这肉多鲜多嫩,你不喜欢吃么?”
我摇摇头,示意他看眼前的大锅。锅里的汤开得滚来滚去的,连串的气泡带着骨头上下翻飞,锅边浮着一层黑呼呼的东西,应该是不断飘落到锅里的柴灰。这种没盐没作料,做法和吃法都这么腌臜的东西,我怎么吃得下?手里的肉是赫尼帮我割的,要不是顾及到礼貌问题,我早就把它扔了。
他望着大锅,目光渐渐黯淡。突然,他闪电般地夺过我手中的肉,往嘴里一丢,也不看我,气哼哼地大嚼。
看来他又生气了,我有些无奈,用手绢擦了擦手。
“多谢大当家,干!”新郎端着酒碗,挨个敬酒,已经快到我们跟前了。
长孙信扭头,冷冷地对我说道:“新郎的酒,不喝大不敬,必须喝。”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等新郎走到面前,我站起身:“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将那碗已经在手中捂得温热的酒仰头灌下。
长孙信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端着酒碗到别处玩去了。
我强忍不住不适,一屁股坐回马扎上。这酒火辣辣的,烧得我的嘴巴生疼,落到肚子里又变成了一团滚烫的火焰,烤得我全身都开始冒热汗。没过一会儿,酒劲又窜上了我的大脑,扰乱了我的视线,我的思维。
周围好吵,身上好难受。恍惚中,我站起身,走到了山顶。
凉爽的山风吹在我滚烫的身体上,出奇地舒服。皓月当空,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融化了山峦的棱角,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柔和。寨子里的嬉笑声,琴声和歌声隐隐约约地在山谷间回荡着。奇怪的是,在这听,那些嘈杂的声音很动人,又喜庆又古朴。我突然想起了我和者童在月光下举行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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