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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聂露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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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你怎么了。”
我随手从人群中拉过一个帅气小少年,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少年的脸蛋比长孙信还标致,我早已垂涎很久。
“啊,二妹你。”
我放开少年的唇,对他说道:“不错,味道挺甜,若不是我急着回去成亲,一定让你做我的男宠。”
说完,我把他一推,张开双臂,顺着风势,轻轻跃下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露儿没了,者童,长孙信谁也别争了。
不过,我没说过只有一个傻子聂露儿吧,这个露儿,谁知她是不是傻子呢。
第四十九章
柔软的狐毛毯,淡淡的百合香,温暖的天蚕被。风临最会讨人喜欢,安排的马车很贴心。
药童正小心翼翼地给我肿得发紫的脚脖子敷药,这少年非常俊俏,浓浓的睫毛又黑又翘,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嘴唇娇艳欲滴。
“恭贺主人,大功告成,彻底痊愈。”风临在车厢外拱手说道。
我仔细地欣赏着少年柔和的轮廓,有些心不在焉:“行了,不用跟本座客气,本座会记你的功。”
“主人这就回去?那个叫长孙信的侍妾救不救?”
我伸手,轻轻挑起少年的下巴,微微一笑:“长孙信的容貌如不如他?”
“不如。”
“那我费力救他作甚,赶紧回吧,我有些想念我弟弟了。”
风临想了想,又问:“说起少堂主,堂主,宝藏钥匙怎么会到了少堂主手里?”
“哼!”我恼怒地一挥手,十旋线箭一般地从袖口弹出,绕住了他的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趁着我闭息练功的时候骗傻子的钥匙。”
提起钥匙我就生气,傻子被血咒吞噬后,我顺利得到了身体。可之后,宝藏守护竟然将钥匙转移到了聂无双体内。我仍然是聂露儿,宝藏守护为什么不认我?!
风临处变不惊,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主人,我是想把戏演得更逼真。”
通过十旋线,我感觉到他脉搏沉稳,毫无慌乱的迹象。不由冷静下来,抬手收回十旋线。
“风临哥哥别狡辩了,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期望你对我忠心耿耿,做好你该做的,我不会亏待你。”
他微微一笑:“主人冤枉我,我风临替主人办了这么多事,主人还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风临两面三刀,奸诈狡猾,最不可信,只是我们不得不彼此利用彼此合作。
“风临哥哥说什么话呢,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最好,这少年是我精心为主人准备的贺礼,是道滋味美妙的小菜。主人再过一阵就要心想事成,嫁得如意郎君,此时再不尝就没机会了。”风临笑着,殷勤地替我放下了车帘。
马车开动,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照在少年的衣襟处,依稀可以看见领口里漂亮的锁骨。
“主人,请让属下伺候您?”他低着头,小声请求道。
我点点头。
他红着脸,一件件将衣服脱下。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
我竟然有些紧张,问:“你在害羞?”
“因为主人太美了。”他慢慢移过来,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光洁白皙的胸膛上,怯生生地盯着我,“主人,让属下替您宽衣?”
被困在傻子身体里,我很多时候没有感觉,即使有时能支配这具身体,也恍恍惚惚如同梦游一般。每当看见傻子和别人做这种事时欲死欲仙的模样,我就在猜到底是什么味道,甚至忍不住勾勒出幻象与我一起模仿。今天,终于要知道和真人在一起的感觉了。
火热的呼吸,昏暗的光线,少年抖抖地抱着我,轻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落在我的脸颊。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的手臂自己动起来,猛地将少年推开。少年吓坏了,赶紧跪下,脸伏地,一动也不敢动。
看来这具身体还在抗拒我,不肯听我的话。我压下胃中的不适,对少年说道:“不怪你,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十一代堂主重回厉风堂,厉风堂上下一片震动。
乔之和与无双的师傅自然是最吃惊的人,可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我和风临已掌握了厉风堂一半的势力,他们能奈我何?
忙完手边的事,风临代我执掌大权,我搬进新建的暮云宫,专心准备婚礼。
奶白色的池水上飘满了金黄色山菊花瓣,丝丝缕缕的雾气中蕴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熏得人昏昏欲睡。
我拿着梳子,浮在男人身边,细细地帮他梳理着飘荡在水中的长发。
三天前他身上的镇魂针就已被除掉,他怎么还不醒呢?
“禀主人,副堂主送来一百种红缎,好给主人裁嫁衣。”
“送几匹进来我瞧瞧。”
婢女低着头将布料送进来,又低着头退下。
看到那几匹流光溢彩的布料,我不禁微微一笑,对他说道:“风临最会讨好人,不愧是你的徒弟。虽然人品不怎样,但这件事他帮了我大忙,谁?!”我猛地扭头。
身旁,半透明的白纱墙上映着屋外竹枝晃动的影子,看不到半个人影。
我摒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身后的珠帘轻轻一颤。
“着!”我大喝一声,与身旁鲜红的缎子同时腾起。
来人轻盈地一旋,从红缎缝隙中闪过。
我一抖手,两条红缎像灵活的巨蟒,穿过漫天飞舞的□花瓣,飞快地追上了他背影。
不料就在快要击中目标的时候,红缎猛地加快了速度,就如同被吸进了一个无底漩涡一般,竟然将我的身体也拖了过去。
我大惊,急忙定神用力,震断红缎,身体也被强大的反力击飞。待勉强稳住身形,我已停在浴池外的枫树上。
另一道身影也优雅地在不远的树枝上落下,白衣飘飘。
我一手按着遮羞的红缎,一手扶着树干,微微一笑:“无双,你已这么大了,怎么能在姐姐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哟,这些日子你长了一大截呢,比姐姐高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眼神却冷得像万年寒冰:“你到底是谁?屋里那个和爹爹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是谁?”
“你也觉得他像爹爹吧?可他不是爹爹,是我在外面捡到的男宠,觉得挺亲切就带回来了。至于我,我是你姐姐啊。”
突然,一阵大风掠过,掀起了我身上火一般的红缎。
他一怔,赶紧移到树干之后:“你确实用着姐姐的身体,可你不是姐姐。我不知道你和风临做了什么,不过我们很快就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敢伤姐姐的身体,我会让你尝到身不如死的滋味。还有,厉风堂从不屑参与政事,你和风临再不许做帮人夺黄金的勾当。”
我有些不悦,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姐姐变聪明了,可以保护你,不好吗?若我是你的敌人,你怎么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至于夺人黄金,我也是为你好。如今厉风堂势力大不如从前,不与人合作……”
“住口,你这只无知的下等蝼蚁懂什么!”他猛地打断了我的话,“就凭你,也想冒充我们,配么?”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扯下一把黄绿相间的树叶,恨恨地捏成了汁。
“哗啦”,浴室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水声。
我的心一紧,急忙飞身而下。
浴池里的人正努力撑着双臂,想站起身。
看着那双深邃的墨黑色眸子,我如坠梦中:“真的,你真的醒了。”
“我在哪?”他一脸茫然。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你在家呢,我们的家。”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我们的家?你是谁,我又是谁?”
听到这话,呼吸困难,心脏狂跳:“你是茂兰公子,我是你的未婚妻,聂露儿。”
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我真的是聂露儿。
很久以前的一个的夜晚,祝阿晨掐住了傻子的喉咙。傻子快死了,我便活了。我努力对祝阿晨笑,努力喊她娘亲,终于保住了傻子的命。从此,我就和傻子呆在一起,教她活命。告诉她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逃。我甚至还拿刀刺穿了一个好色乞丐的心脏。
那天雨很大,到处都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那把生锈的牛耳刀很重,我举不起来,幸好那乞丐自己扑到了刀尖上。他的血很烫,溅在我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但立刻就被淋漓的大雨冲了下去。之后,我把他掀进了废弃的古井,又将牛耳刀送给了街头的铁匠,换了一个旧糖人。
没有我,聂露儿早就死了。
我才是聂露儿。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情节我早就定下了,哪里呼应,哪段情节是什么都是按计划在写,绝对没有拖拉。至于超出预定字数,这情况我也没想到。
不过,没多久就快完结,这是肯定的了。
第五十章
厨子认真地给我讲解着杀鱼的技巧,我激动地摩拳擦掌,准备和面前的鲫鱼一较高下。
“主人,副堂主派人……”
我不耐烦地打断婢女的话:“好啦好啦,除了婚事,堂里的小事由他做主,少来打扰我。”
婢女依言退下。
“主人,奴婢可以把鱼捞上来了吧?”厨子问。
“好,可以了,来吧。”我伸手便去拿菜刀,不料,刚碰到菜刀把,指头突然一麻。
厨子已把活蹦乱跳的鱼扔在菜板上。
我知道又是傻子的记忆在作祟,赶紧提动真气,想冲破这个心魔。可定神才发现,我的体内只剩少得可怜的一点真气。
别人不认我也罢了,我的身体竟然也不认我,你以为你不配合我,我就没办法做饭了吗?想到这,我一阵火起,挥掌一拍,直接将鲫鱼拍毙。
“主人,”
还没等厨子说完,我大掌一挥,将鱼丢进了油锅。“嗤”的一声,滚油飞溅。
“鱼还没去鳞和内脏。”厨子小声说完了后面的话。
我咧着嘴,捂住被烫油溅到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去鳞?为什么不教我一点简单的菜式?”
“那属下先替主人收拾好鱼,主人做清蒸鱼吧,简单。”
……
端菜的时候,我不敢再轻举妄动。这具身体拧得很,傻子不做的事,它坚决不做。在我还没完全控制它之前,我不想逼它太紧。
茂兰坐在卧榻上,懒懒地靠着窗棂,嘴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映着远处山的影子。雪白的云衫衬着长长的发丝,黝黑发亮。
窗外的天阴得没有一丝蓝色,黑漆漆的远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聂家坟地里经常都是这样的景色。
摆好菜,我遣退婢女,坐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轻声问:“茂兰,你在看什么?”
他依然淡淡地笑着,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
自从他醒了之后,对我一直是这个态度。不理我,不睬我。安心接受我的照顾,却视我如空气。我了解他,在他眼里,除了他的家人,没人算人。就算我用药抹掉了他的记忆,遮住他的视力,也改不掉他的本性。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后悔,要是保持现状,和傻子一起享受他的宠爱该多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跟他像路人一样生分。不过随即我又释然了,我要的是男人,不是家人。如果一辈子做他的家人,我不甘心,因为我好爱他,好想做他的女人。所以,风临找我合作时,我几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风临要借助厉风堂封侯称相,在乱世中有一番作为。我要代替傻子,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然后冲破阻碍嫁给心爱的男人。
“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我劝道。
他大大刺刺地把手臂递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扶起他。
突然,他不小心碰到了我手上的绷带,随即双眼圆瞪:“你受伤了,你身上有油烟味,你怎么能做饭呢,留疤怎么办?刀伤还是烫伤?”
我受宠若惊,呆呆地答:“烫的。”
“烫伤怎么能包扎呢?”他嘴唇发白,扯着我坐回卧榻,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帮我解绷带,“来人,取梅花雪油,快!”
婢女在门外答道:“公子,梅花雪油好像用光了。”
他厉声喝道:“别啰嗦半柱香时间拿不来雪油剁掉你们十根手指!”
果然,不大一会儿,婢女们就送来了几盒梅花雪油。
他不让婢女插手,小心地替我抹着雪油。没有焦距的眼睛温柔地盯着我的手,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饶是风华绝代的男子,也被岁月刻上了痕迹。
我幸福得全身轻飘飘的,如置云端:“你怎知她们藏着雪油,我都不知道?”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抬起我的手,轻柔地将雪油吹匀,叮嘱道:“以后不准再做饭,更不准碰危险的东西,绝不能在身上留疤,知道吗?”
他的眼眸黑得像一汪深潭,平静得让人安心。
我忍不住扎进他的胸膛,轻声保证道:“你放心,我是你的女人,什么都听你的。”
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问他:“你怎知梅花雪油可以治烫伤?”
他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伸手点住我的鼻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女孩留疤就不好看了,唉,操不完的心。”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脚冰凉。虽然就在他面前,可我却隐约觉得,他不是在跟我说话,也不是在为我担心。
大堂中,我焦躁不安地踱着步。风临笑眯眯地走进来:“堂主,这么急叫我何事?”
我一甩袖,恼火地坐到主位上:“风临,我发现他还残留着很多记忆。”
风临叹了一口气:“堂主,他要是完全失忆,还是你爱的人吗?”
“他会不会有一天全都想起来?”
风临两手一摊:“说不定。”
我气极:“当初我们动手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说那毒厉害无比吗?”
“堂主,他的九鬼八重深不可测,那是邪门至极的功夫,练过之后当然跟平常人不一样。我也早就说过,只要他醒来,我们就不得不小心。”
我有些手脚无措,我只会爱茂兰和设计诡计,其他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风临轻声一笑:“堂主别急,废掉他的武功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立刻回绝道:“不行,我绝不让他折寿。”
封住他的功力和视力已是最大限度,我不会再让他受更多伤害。
风临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样答,一点都不惊讶:“那么,就赶紧怀上他的血脉,这样,就算他清醒,面对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亲儿女,他能下得了手吗?”
听他说得那么直白,我的脸腾地一烫:“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更多的,我不想,那样,我怕遭天谴。毕竟,我们,不行的。”
风临走到我身边,按住我的肩膀,压低了声音,目光闪烁:“什么天谴,老天若是公平,就不会让堂主困在一个傻子身体里那么久,就不会让堂主爱上自己的父亲。堂主,根本没有天谴。更何况,能给男人生下后代的妻子才是完美的妻子。”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堂主,你想让他爱上你,恐怕至少要花上十年。青春苦短,他已年近半百,你还有多少时间耽搁?这是蚀骨香,比玫瑰膏更美妙。能让你们立刻成双成对,不辜负大好年华。”
我犹犹豫豫地接过了那个鲜红色的小瓶。
风临还在劝:“堂主魅力无限,有这个帮忙......”
我猛地揭开瓶盖,将药瓶举到他鼻子下一晃。
他愣住了:“你?”
我得意地一笑:“试试药罢了,看来这药真的很管用,风临哥哥,你脸红了,赶紧回去找嫂子吧。”
风临走后,我独自坐在大堂里,愣愣地盯着手中的药瓶。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反正已经做了那么多事,再逆一回天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茂兰是不是爹爹?
嘿嘿,他是黑眸,爹爹是金眸,是或不是,大家自己看。
爹爹以前和露儿,他们做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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