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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聂露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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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朦胧中,我梦见无双扶着我趴在卧榻边,将手伸进我的喉咙里使劲抠:“姐姐,快吐出来,别睡,别睡了!”

我晕头转向,视线模糊,只想趴下接着睡。

“无双,你想死么?”爹爹冷冷的声音。

“爹,如果我斗不过他们,我会杀她,我不会让她受苦。”

恍惚中,一道厉风伴着爹爹的怒吼袭来:“我叫你住手,谁也不准伤害露儿!”

一阵腥味飘到我的鼻子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爹,我十岁了,我快长大了。给姐姐一次机会,相信我一次,我们是金眼妖——”

“呕——”我终于忍不住,抓住无双的衣襟一阵大吐,但随即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仍是模糊的一片,难道我还没醒?

我起身,下床,地面软得像棉花,一踩就往下陷。

我想叫人,可大脑好像不听使唤,一时不知道该喊谁。于是我摸索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去。

整个庄园在我眼里雾气蒙蒙的,迷离而模糊。精致的亭台楼阁在薄雾中时隐时现,美得像幅水墨画。

爹爹站在水墨画前,正拎着大酒坛仰头狂灌。天青色长袍和着长长的发丝一起在风中飞舞着,恍若流波。院墙上,蔷薇血一般灿烂,如燃烧到极致的火焰,渲染着这个季节最后的精彩。

“爹爹,你又喝酒了。”

爹爹没回答,甚至没回头。

我撞撞跌跌地朝他的身影摸过去,脚步轻得犹如飘行在云中:“爹爹,我不舒服,我头晕。”

爹爹像是没听到我的话,安静得让我害怕。

“爹爹,救救我……”话未说完,我再也撑不住,往前扑去。

一阵暖香将我包围,爹爹的味道。

恍惚中,爹爹在我耳畔,喃喃地说着奇怪的话:“阿晨,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走,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我好恨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她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报复她?怎么办,她怎么办?你抛弃了我们,你留我们受苦,那么,我们也不要你了。你去天堂,我们去地狱,永不再见。”

爹爹的唇齿间残留一股浓烈的酒香,熏得我的骨头从里到外,泛着难耐的酥麻。

混沌中,我好像有过一瞬间的清醒。

爹爹光滑的发丝游过我的胸膛,幽凉如冰。

鲜红的蔷薇花瓣遮天蔽日,将天空染成一片朦胧的深红。我心爱的粉白绣兰纱巾缓慢飘下,盖住了我的脸。

……

窗前,娘认真地织着布,白皙的手在织机上灵巧翻飞,像两只美丽圣洁的蝴蝶。

我知道娘不喜欢我离她太近,所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娘亲,我想你。”

意料之中,娘没理我。

我继续说道:“娘亲,爹爹现在好怪,我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我不懂,爹爹又不让别人教我,者童也让他赶走了。”

说起者童,我的心又是一阵闷痛。

“娘亲,我害怕。爹爹他,”我咬咬嘴唇,脚趾头紧紧地抓着地板,“爹爹他对我做了一些事,我不懂。娘亲,我害怕,没人帮我,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她问。

我纳闷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娘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睛红红的,道道闪电将她的脸映得犹如鬼魅。

还没等我想明白,娘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恶魔,我恨你,我恨你!”

“娘亲,对不起。娘亲别掐我,我好难受。”我呼吸困难,拼命地挣扎着,哀求着。

“轰隆——”一声惊雷,我睁开了眼睛。

屋里黑漆漆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纱帐上的银丝。

外面,大雨哗啦啦下得很急。偶尔还闪过一道电光,雷声阵阵。

热,异乎寻常的热,热得我浑身都是汗。爹爹的长发裹着我的腰,我的肩,甚至还有一缕绕着我的脖子,将我的喉咙勒得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金眼妖家的妖孽,太诱人。
构思时想得我口干舌燥。
逃走——




第二十章

我轻轻地拨开被子,试着将身上的头发弄下去。

“嗯,怎么了,宝贝儿?”爹爹在我背后惺忪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一紧:“我想如厕,”我慌忙摸摸四周,“我的衣服呢?我找不到。”

爹爹起身,点亮床边的蜡烛。如豆的灯光有些刺眼,我忙用被子挡了挡。

爹爹下床,走到门边,捡起我的小衫,一俯一起之间,修长结实的身材在长发中若隐若现,看得我面红耳赤。

“半夜不能喝凉水,你先去如厕,爹给你沏壶热茶。”

如厕间被下人们收拾得很干净,里面飘着兰花熏香的味道。我裹着小衫,靠着门,听着屋外的雨声发呆。不知为何,我想起了那天,外面也是这么大的雨,我和者童躲在我的房间里。我好奇地看着他胸口上的绒毛、红彤彤的耳朵轮廓。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的皮肤,颤抖的双唇吻遍我的全身。

那日,那时,我也以为会是永远。

回到房间,爹爹披着一件云纹黑绸长衫,坐在梳妆台前的坐塌上,静静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出神。黝黑滑亮的头发沿着他笔直的脊背倾泻而下,松松散散地在竹席上绕了几个圈。

斑驳扭曲的树影随着道道闪电,在雕花窗上挣扎着。我有些害怕,走过去,趴在坐塌上,像小猫一样往爹爹怀里拱。

爹爹抓住我的肩膀一翻,将我抱在怀里。

“爹爹,我觉得屋外没有人,天下也没有其他人,世间就只有我们两个。”我说着自己心中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们以后不出门好不好?再也不见其他人。”

爹爹还是没说话,依旧像不认识自己一般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影。荧黄的烛光摇曳着,在他金色的眸子里洒下点点明亮的碎金,研妩得能让人散去三魂七魄。

望着他俊美绝伦的脸,我的心里忽然泛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痒痒的,酥酥的,乱糟糟的。不由自主,我伸出手,手掌覆上他的锁骨,抚过他紧绷的胸膛,抚过他已经完全变青的肚子,最后停在火热的小腹上。

永远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不出门,未必不可,反正者童再也不想见我,除了爹爹和无双,还有谁值得我挂念呢?

突然,爹爹开口说道:“露儿,把衣服脱了,爹爹要把聂家宝藏的钥匙给你,会有点不舒服,你忍着点。”

果真很不舒服,等藏好钥匙,我满头大汗。

爹爹帮我披上小衫,爱怜地替我擦掉头上的汗,然后温柔地从身后拥住了我:“聂家守护着两个宝藏洞,一个洞里收尽天下奇书秘术宝物,一个洞里藏着聂家先祖给我们留下的亿万黄金。你保管的这把钥匙能打开咱们聂家黄金宝库的大门,无双十八岁以后如果遇到大困难,你帮他。除了他,谁也别告诉,谁也不能帮,爹的话你可记住?”

我点点头。

爹爹轻声一笑,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托起了我的下巴:“别答应得那么快,我还没想好。”他望着镜子中我们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金眸里闪着忽明忽暗的笑,“你是厉风堂堂主,姓聂,金眼妖。”

他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嘴唇上:“你是我聂倾念的女儿,只属于我的宝贝儿,年纪轻轻,很多快乐都没尝试过。我到底应该将你留下,还是带你走?呵呵,不要我,还用最爱的人威胁我,你娘成功了,”爹爹咬着牙,笑得几乎失控,“就因为我爱她,所以才上了她的当。她我把我逼疯了,露儿,你知道吗,爹爹已经疯了,如她所愿,爹爹已经在地狱了。”

陌生的气息中,镜中的我表情僵硬,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咬着嘴唇。

突然,爹爹直起身,钳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向他:“不要紧,还有露儿一直陪着我,在地狱又怕什么?”说罢,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血腥味与玫瑰膏香味混在一起,勾出了一种鬼魅般的诱惑,让其中的人迷失了神智。

烛台“啪”地一下爆起了一个灯花,然后熄灭,屋内又陷入了黑暗。

屋外,雨声越来越疾,一夜未歇。

……

爹爹说这个地方很重要,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看到山峦重叠,云雾缭绕。

爹爹告诉众人,他要与我和无双一起去拜祭亲人。我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甩开下人带我们来这里,他做的很多事我都不明白。

要进去首先要经过一片很安静的树林,林中鸟叫声虫叫声不断,地上铺满了黄绿相间的厚实青苔,踩上去软绵绵的。很多树的下边还羞涩地长着一朵朵小蘑菇,有白的,黄的,看去和平常的树林没什么不同。

爹爹在前面走得很快,一身白袍随风猎猎而舞。无双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袖,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嘴巴抿得死死的,脑门上溢着密密的汗珠,因为爹爹让他记下我们走的所有路。我怕他记不下来,走一会就喊累,央爹爹停下来歇一会儿。

走着走着,林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蘑菇。有大海碗那么宽,通体鲜红,每朵蘑菇伞上都隐隐现着一张面孔扭曲,张大嘴巴,惊恐万分的痛苦人脸,活灵活现。

“露儿,不准碰它们,跟着爹爹。”爹爹提醒道。

自从我们一进树林天就变阴了,过了几个时辰,天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林子里没有白昼和日夜的变换。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道被浓浓奶白色迷雾填满的峡谷。与其说是雾,不如说是一团团有生命的白烟,在峡谷中自在地游来游去,有几团甚至还飞过来绕着我的头转了两圈。

我走得全身都没了力气,脚上也起了大泡,见到这些诡异雾,不由心里发毛:“爹爹,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爹爹温柔地一笑,走过来打横抱起我,扭头对无双说道:“三位九宫十八地,踩准石头,我可腾不出手来救你。”

说完,还没等无双回话,爹爹抱着我飞进了峡谷。

“按祖训,这段路,聂家人必须用脚走。宝贝儿,等见到爹爹的爹爹,我抱你进来的事你可得保密。”爹爹笑道。

“为什么?”我将头埋在爹爹的怀抱里,偷偷用余光瞥着围绕着我们的诡异白烟。

“我们聂家的人,能自己走到这里是福气。”

穿过山谷,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波荡漾的宽阔平地,平地上星星点点地点缀着几百簇很像月季的红白花。平地中间有一条青砖铺就的大道,大道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动物作揖的雕像。

“爹爹,这里很美,又有些怪,是什么地方?”

爹爹放下我,骄傲地扬起下巴:“这里当然不一般,聂家坟地机关重重,一草一木皆有玄机,每一个妄想闯入聂家坟地的蝼蚁都成了一朵尸菇。”

聂家坟地?听到“坟地”两个字,我头皮一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爹爹,我们回去吧。”除了害怕死人,我心里还浮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我嘴笨,有很多想法我说不出来,可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我抓住爹爹的手,哀求道,“爹爹,我不想来这,爹爹,我肚子饿,我要回家吃饭,我要和你一起回家吃饭。”

爹爹揽着我的肩,不容置疑地拥着我朝前走去,脸上却依然挂着宠溺的笑。

我干脆往地上一蹲,耍起了无赖:“我要饿死了,爹爹不爱我了,我要回家。”

爹爹叹了一口气,抓住我的腰带使劲一提,将我牢牢地夹在他的胳肢窝。

“啊——,爹爹,我要讨厌你了,爹爹,啊……”

爹爹对我的尖叫充耳不闻。

无双赶了上来,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祭坛状的大石台,石台顶有一座日月雕像。石台下散落着上百块大大小小的白色石碑,每个石碑后都有一个白玉石包。

爹爹望着大石台,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聂家家徽,日月齐辉,聂家每个人在这都有自己地方。”

“爹爹也有吗?”无双问。

“当然有,你姐姐也有。” 

走在众多石碑中间,全身上下都泛着莫名其妙的寒意。爹爹小声地介绍着:“这是你们的三爷爷,这是祖二爷爷……”

我的身体哆嗦得像秋日的枯叶,根本听不进爹爹和无双的话,只知道揪着爹爹的衣襟,不停地蹬着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控诉说着我口不能言的委屈:“爹爹,我要回家,我害怕,我不去,爹爹,我不去,我也不准你去。咱们回家吧爹爹,我离不开你,我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那啥那啥,唉,真是不CJ的女人们啊,我写他们那啥了吗?顶多只亲亲嘛,咳咳咳。虽说小河蟹满地乱爬,有的字能省则省,但是呢,没写就是没写吧。
讨厌啦,人家可是很CJ的亲妈。
(顶锅逃——)




第二十一章

爹爹的地方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干干净净的一块白玉石碑,上书“夫聂倾念,妻聂祝氏合葬墓”。“妻聂祝氏”几个字上描着红漆,“夫聂倾念”几个字上没有颜色,碑前是一片干干净净由白玉石铺就的空地。

看到墓碑的一瞬间,爹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盯着墓碑,温柔地一笑:“阿晨,我来了。”

感觉到他手劲变小,我趁机从他手上挣脱,退到一旁。

“爹,为什么上面有娘的名字?”无双问。原来娘叫阿晨,也叫聂祝氏。

“夫妻的名字当然要刻在一起,”爹爹缓步上前,伸出手指,缓慢地从娘的名字上滑下,“名字上有漆,表示这人已经入葬,没漆,表示这个人还是生人。”

无双扑通一声跪下:“娘。”

我抱紧双臂,装着没看见无双的动作。爹爹说过,我们的膝盖不能给任何人下跪,我不明白为什么无双不听爹爹的话。

爹爹闭上眼睛,用手按着太阳穴:“无双,这阵子我教你的你都记住了么?”

爹爹头疼的时候喜欢按太阳穴,这段时间,爹爹总是头疼。

“爹,记住了。”

“出去的路呢?”

没等无双回答,爹爹又说道:“不管记你没记住,去吧。如果你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那你也没活命的本事,死在自家坟地总比出去死在那些蝼蚁手里要强。”

无双咬咬嘴唇,扭头看着抖成一团的我:“姐姐呢?”

“我自有安排,你快走!” 爹爹语气急促,像是有些不耐烦。

无双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爹现在走火入魔神智不清,可姐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如果爹硬要和姐姐在一起,孩儿长大以后一定会回来将你们分开。”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无双对着爹爹的背影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孩儿拜别爹。”

“无双拜别姐姐。”他冲我也磕了三个头。

一阵轻风刮过,扬起了那些被泪水黏在我脸上的长发,带得晶莹的泪珠四下飞溅,挡住了我的双眼,将无双的样子染得一片朦胧。 

爹爹睁开眼睛,却没有转身:“去吧,无论你怎样,最后都会回这里。”

无双起身,一咬牙,沿着青砖大道飞快地朝来路跑去。

“无论生前多风光,最后只留着一座坟包,一块石碑,何必做得那么绝?”爹爹还在对着石碑喃喃地说着,“阿晨,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可我不后悔呢,怎么会后悔?你不知道,将蝼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多么快乐。我愿意与你一起分享我的快乐,你为什么不要?”突然,爹爹的口气猛地冷到了极点,“你不要,露儿要。我告诉你,你的女儿,聂露儿,她的名字将会与你刻在一起,与我刻在一起。怎么,你不是想逃么?你逃得掉么?我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 

看着无双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天尽头,我的心情怪极了。也许我已经害怕得过了头,心里居然燃起了一团火。

“爹爹,”我回头盯着爹爹,“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和娘刻在一起,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刻在一起吗?”

“是么?”爹爹又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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