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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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东方朔这里张望。

陈楚红早就发现圆筒状转过身来，她见东方朔还在那抄写，全身又一阵激烈的颤抖，好像是自己作弊被抓住一般。

东方朔抄得太认真了，以至于陈楚红上牙齿与下牙齿得得的磕碰声，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圆筒状老师屏住呼吸，脚步轻轻，猫着腰向前走来，直到东方朔面前，才粗重的喘出气来，紧接着，他的手向那语文书扑去的同时，嗓子中发出“耶嘎嘎嘎……”的叫声。

这一叫声与张飞暴怒时的吼声极为相似，把教室顶部的灰尘都震得纷纷扬扬下落。

这好比好端端的诱人的人民币，万一被贪污了，就变了个名称叫赃款。这好端端的语文书本，是国家教育部门精心编制的教材，而在此时，不得不改变了名称，叫做证据，或者叫罪证。

东方朔见一只粗壮的五指向他的书压来，以及听见三国张飞的怒吼声之时，他才知道巨大的危险已经来临，他的意念只比圆筒状快了一微秒，将书化为一薄片贴在左边上口袋的交行银行卡的后面。

肖素娥在一步向前挪一指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心理压力。她在不断的指责自己，自己还是一个教师吗？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吗？自己还配做一个教师吗？

此时，她多么想像张飞那样来一句“耶嘎嘎嘎……”的叫声啊！可是，她还未张口，就发现有人抢先自己一步吼出来了。

她急忙转过身去，只见圆筒状老师那手像倒挂的五指山，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东方朔的语文书（现在称为罪证更为合适）压去……东方朔，你怨不得别人……你知道，你这一作弊行为，将和你一直相伴到老，把你永远钉在这作弊的耻辱柱上。

耻辱啊！东方朔，这不仅是你的耻辱，也是我一个班主任的耻辱！子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师之惰。现在你是一个成人了，你现在做了这样丢人的事，谁来承担第二责任？你爸成了阶下囚，唯一剩下的不就是我这个班主任老师了吗？

苍天啊大地啊，凭良心说，在我教育过的一代又代高三高考生中，可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啊……

“请问老师，你要干什么？你要来辅导我……老师，你这个时候辅导，有点不大合适吧！”东方朔收起了语文书，对着五指按在自己试卷上的圆筒状监考老师道。

“辅导？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第十三排的一个大个子学生，不知第五排发生了什么情况，听到辅导二字，便怒发冲冠。

郑校长在教室外巡视，听见有的同学在大声喧哗，立即冲进屋来，一看肖素娥在那发愣，便焦急的问道：“肖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啊？”

第163章　　改变策略

圆筒状监考老师属于省城派来的异地监考老师，他具有极强的责任心。为了国家的高考事业，除了工资补贴等因素之外，也有一种奉献精神。

作弊，坚决不行！他把这监考看成是自己的神圣事业，也把它提高到了国家兴亡的高度。当他发现语文书突然在眼前消失，愣了一下。

尽管周围有不少不利于他寻找罪证的噪音，他依旧开始认真搜寻罪证。

他从东方朔的周围认真的搜寻起来：课桌上，试卷、笔、准考证、身份证，头上，头发、眼、鼻、嘴、耳朵，上身短袖衫，下衫西裤，看不出任何地方能看出藏书的地方。

于是，他在以东方朔为中心向外围搜寻：周围的位肚里，没有；他叫东方朔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在椅子上搜寻，也没有；他来到陈楚红面前，叫她也站起来，椅子上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挠了挠略微有些秃顶的头：难道是我看花了眼？我这一眼一点二，一眼一点五，决不可能看错。

“袁老师，你这是？”郑校长轻声的问。

原来，在东方朔心目中的圆筒状监考老师姓袁，与自己视为圆筒状的圆仅是音同字不同而已，如果要喊出来的话，还真懵对了。

其实，肖素娥在考试前就像同学们介绍了袁老师，只是东方朔当时犯迷糊，还在教室之外。

圆筒状的袁老师找不到那本语文书，心中有一个花生米大的气体在膨胀，慢慢的，这个气体越胀越大：乒乓球、小皮球、足球、直至无限大的气球，这股巨大的已经变得像醋一样酸的气体终于冲了出来：“郑校长，我……”

“袁老师，出去说！”为了不打搅同学考试，郑校长用假声说道。

“呼……咕咕咕……”圆筒状的袁老师到了教室外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但由于气体膨胀得厉害，光靠嘴呼已经远远不够，下面的通气道相当及时的帮了他的大忙：连续放了一大串。

郑校长像闻到夏天在水里泡了多天的死猫的味道，急忙捂住鼻子：什么鸟人儿，放屁像吹军号似的！你就不能夹一夹，慢慢的放吗？

袁老师见郑校长那痛苦的表情，急忙解释道：“郑校长，我并不是粗鲁之人，关于这放成串屁的事，确实是有原因的……”

“好了！袁老师，不解释这个，现在是监考的关键时刻，你只简短的说两句，还请你继续监考吧！”

人家作弊了，证据就在眼前，自己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证据猛扑，然而，自己却没有抓到证据，这可不能怪自己呀！自己那速度，就是刘翔又怎样？

袁老师十分清楚：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监考老师说学生作弊，那就等于给他自己戴了三顶帽子：工作能力极差，极端不负责任，学生没有给他好处他败坏这个学生。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学生作弊，那就等于给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

郑校长继续捏着鼻子问道：“袁老师，如果你感觉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袁老师脸上的汗如同被谁泼了一瓢水一般。

郑校长捏着鼻子继续巡察其他考场。

肖素娥见郑校长和袁老师在外面说话，她根本就不敢朝东方朔望。她早有耳闻，东方朔会一手不亚于刘谦的魔术。如果朝他望，发现他作弊，如果不制止，那么，自己就是失职，就会自己给自己一连串的指责，就会带来心理上的折磨。

然而，既然是监考老师，不朝一个作弊学生望，又很难做到。

于是，肖素娥在黑板前向后转身之时，只见东方朔左手支着下颔，一副沉思祖国未来的表情，很凝重，一个正派的好学生的形象——人家本来就不错吗！高中没毕业就当村长了！

圆筒状的袁老师重新进教室之后，以一分钟一次的频率望向东方朔。他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估计又有一分钟了，猛的一个转头，脖颈咔嚓一声，一根大筋通向头顶，钻心般疼痛。

“哎呦——”他双手立即伸向脖颈，眼泪疼得哗哗直流。

“什么鸟玩意儿，还能不能监考的呀？”第十三排的那个大个子学生低声嘟哝了一句。

虽是嘟哝，但同学们基本上都听见了。他们与这大个子学生都有同感，像这样咋咋呼呼的，这试还怎么考呀？

袁老师忍住疼痛，仍然没有忘记盯住东方朔。走动不方便，因而，他歪着头直接的站在东方朔的身边五十厘米远的地方。

时间就是成绩！东方朔见这个圆柱状停在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自己不冒险继续拿出书来参考，自己今天就没戏了。

两条路，一是认输，就此罢手；二是冒险，继续作弊，大不了像刚才一样，他五指爪抓来之际，自己大不了再用意念把书收起来就是了。

想到这里，东方朔再次从上口袋把语文书用意念导出，恢复原样。

袁老师的头上的大筋在疼，半边膀子动弹不了。他更有自知之明：这个叫“东方朔”的同学，他既然敢当自己的面作弊，那就是说他并不怕自己。再有，自己这一次再奋力去抓“罪证”，速度肯定不如上一次。上一次都没抓着，何况这一次呢？

袁老师的心在滴血。

眼睛也在滴血，于是，他决定再作一搏！

他这一次改变策略，不像刚才那样刚猛，而是改用柔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语文书，身体慢慢的向前贴近，手不像刚才那样从上往下猛抓，而改平摆过去。

他的右手离书有四十厘米，他的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他的右手离书有三十厘米，他的心在狂跳；他的右手离书有二十厘米，他的心离开了原位，在向上移动；他的右手离书有十厘米，他的心堵在嗓子眼里；他的右手把书紧紧的抓在了手里，他的心飞出了体外。

他想喊，激动得喊不出话来。

为了万无一失，他的左手伸出援助右手，当两手合在一起时，书像鳗鱼一样从手里滑了出去。

他看到了自己两手空空，又看到了东方朔冤毒的眼睛，又似乎又听到了最后一排的那高个子学生在骂自己鸟玩意儿。

东方朔前的桌子位肚朝外，身上一目了然，找不出任何地方可以藏下一本书。

袁老师虽然非常失望，但仍在东方朔的身上寻觅：东方朔身上有一个地方有点异常，两腿之间比平时高了起来。可以肯定，那不应该是藏语文书的地方，不过，也不能排除，因为一切都有可能。

千言万语归为一句话：自己无论怎样负责任，总不能伸手向人家那个地方摸一下吧！再说，刚才自己在郑校长面前放的串屁，就引起了郑校长的反感。如果现在要向人家那地方摸一下的话，那人家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啥病了。

这个地方可能藏书，但可能性极小。他的目光在寻觅着周围，再一次看他还会将书藏在什么地方。

他的目光寻觅到了陈楚红的胸部……这女孩明显比别人大了一些，这个地方有没有可能藏书呢？

“袁老师，眼向哪里望呢？你那眼向人家女孩那个地方望，你作为老师的尊严何在？难道你这个园丁培育出来的花朵，是用来用眼光蹂躏的吗？”东方朔声音很小，只有周围的人能听见，这听见的人中有袁老师和陈楚红。

陈楚红听了，很感激东方朔——因为他终于说了句人话。

袁老师听见了，羞得脸如同猴子小屁股一般。但是，东方朔越是这样说，他越怀疑那书就藏在陈楚红的那个地方。因为事实多次证明：有些贩毒的女子甚至不惜把毒品藏在更阴暗的地方。

第164章　　陪哥哥高考的日子

圆筒状的袁老师不愧为特级教师，他的联想能力相当强大。他从书可能隐藏的地方，联想到贩毒女子把毒品常常藏在那样一种地方。

袁老师即使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更敏锐的觉察到，这种理论上的辉煌，而在实践上的意义不大。因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摸摸东方朔这个地方，问：你的书是不是藏在这里呀？也不可能去摸摸陈楚红的那个地方，问：东方朔的书有没有藏在你这里呢？

由于东方朔和陈楚红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宜去检查，弄的不好，还有可能成为性侵行为，这种行为将很快的转化为桃色新闻。

现在的网速不断升级，桃色新闻传播速度，远比流行性感冒的流行速度要快的多的多。弄不好，自己就将成为这桃色新闻的主角，自己这美好前程有可栽在这临洋市。于是，他歪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来回踱步。

因而，袁老师成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兵。

当袁老师路过陈楚红的身边，头向里面望了望，当他越来越怀疑书就被藏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意欲冲动去摸一摸的时候，这时，却发现东方朔的桌子又出现了那地雷般的语文书。

他惊的脊背发凉、头发竖起，不过，他也感谢上苍，自己没有伸手。如果自己伸手而没摸到证据，那么，这一生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一手上！

此时，他才明白冲动是魔鬼，勿伸手、伸手必被捉的含义。

他感觉自己也在考试，在做选择题：装着没看见，也许是最佳选择。

然后，再走回来，除了头歪之外，像所有学生都非常遵守纪律，没有丝毫作弊行为那样的巡察……不过，看到东方朔在那抄写，他的心仍像蚂蚁在上面爬动……他眼前最大的愿望是快点下课。愿未来的几天考试时间里，不再遇到像东方朔这样的学生。

眼看着学生作弊而装着视而不见，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来说，相当痛苦！

他走到肖素娥面前，歪着头低声问：“肖老师，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呀！”紧张与恐怖笼罩着肖素娥，因为学生明目张胆的作弊，监考老师装着没看见，问题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什么？”袁老师一惊，脖颈一梗，顿时头通往后背的大筋又疼了一下。

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因而，她反问道：“袁老师，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没……没有！”这是一件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事，这是一根不能触动的红线。

有语文书作为参考，考的速度自然快了许多。还有一个小时，东方朔就把卷子做满了。他用意念收起书，准备交卷。

忽然想道，人不能太自私了，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于是，他把语文书推到了陈楚红的面前。

陈楚红见了，心脏狂跳，浑身颤栗，趴在桌上。她不再敢望那本书，因为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袁、肖二位老师也不由自主的向陈楚红逼近，袁老师的目的感很强，希望这次能抓住证据。肖老师却毫无目的，完全是一种紧张的生理反应。

东方朔一见，自己这不是帮她而是害她呀！于是，他收回语文书，第一个交了卷。

东方朔一走，其他考生的紧张感陡增：人家都交了卷，自己还有这么多没做，咋整啊！

但有三个人轻松了许多：一个是被东方朔称为圆筒状的监考老师，另一个是肖素娥老师，还有一个就是东方朔的隔壁邻居陈楚红。

各考场的学生都认识东方朔，因为东方朔现在在云雀中学的名气太大了！他们从窗户里看见迈着轻盈步伐的东方朔，无不叹息：人家以前是个出了名的吊丝，人家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事多，隔三差五的不来，特别是最近去当村长，更没有来上课，人家为什么就能早早就交卷了呢？

但有主见的同学与其他同学想法略异，也许这家伙交白卷呢！

东方朔在迈往学校大门口的路上，陷入深思：自己今后能不作弊尽量不作弊。因为自己做这事确实有点儿不大地道：自己的顺利答卷是建立在圆柱状和肖老师的痛苦之上的。

“哥，你怎么就出了呢？你不会做也应该坚持做啊？”东方晓白见整个学校外面空空的，只有东方朔一人走出，不禁焦急，她临时扮演了一个准家长的角色，对这个不争气“孩子”严厉责问起来。

“喂，小帅哥，题目难不难啊？”

还没等东方朔回答东方晓白的话，其他学生家长的话语便向风暴席卷而来。

为了让这些考生家长更舒服一些，东方朔高喊道：“不难，不难，很好考的！”

“你啊，我怎么说你是好呢？”东方晓白抱怨道。

东方朔眼看自己兄妹俩即将被包围，因此，他拉着东方晓白从人的缝隙中突围而去。

打的一点儿也不成问题：出租车正在马路边排成队等待着这些赶考的骄子和他的家长们。

在回家的路上，东方晓白仍余怒未消：“你想想，你是家中的男子汉，你不把这个家撑起来，你指望谁啊？我在你考试之前，什么都和你说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再三说，做题目要认真，做后要检查，反复检查。可你呢，你听我的了吗？”

东方朔当时还真的没注意东方晓白交待的这些话，当时，他光顾听沈丹琴和陈楚红说那些令他伤心的话，东方晓白的大段交待，他都没能成听。

下午的数学考试中，东方朔没敢早出来，他是等到考场的下课铃声响起之后才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