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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客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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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凉风阵阵,树影乱晃,本应清爽的夏风此时竟有些冰寒。温勇缩着脖跟在温浩才身后,望着二少爷僵硬的背景,心中暗道:下次还要是提醒二少爷,虽说已过了立夏,但到四少爷这里来的时候,定要多加几件衣服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舞姬也不是好当的

“姐姐你快醒醒!”
银霞睡得正香,耳畔边突然传来一名女子急促的叫声。她翻身不理,继续补觉。她可是天快亮了才回来的,现在正困得紧呢。
“快点起来啊,再不起来要迟到啦!”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起,银霞闭着眼睛,不满地又将被子摸着拉了回去。
“今天徐大师在东教场选人,你到底还去不去了?再不去可就来不及啦!”耳边,那名女子一声接一声地叫着。
银霞一惊,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郑明秀已着装完毕,正焦急地对着她大喊。
糟糕,差点误了大事!银霞一下子坐起,手忙脚乱地穿上舞裙,郑明秀在一旁帮她戴上佩饰。屋外,报时的钟声开始响起,银霞一把抓起郑明秀,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冲了出去。
好在东教场离住所不远,钟敲完时,银霞与郑明秀刚好同时跨进大门。
银霞喘息了一下,飞快地整理着舞裙,心中暗自抱怨,公子夜买的这条舞裙穿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关门,后面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来。”门旁传来一名男子威严的话语。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仿若由一支玉萧吹出,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抑扬顿挫的似有旋律。
“是,徐大师。”一个女人恭敬地答道,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天啊,徐大师就在这里!”郑明秀小声惊呼,伸指捅了捅正在低头整装的银霞。
银霞寻声望去,只见门的另一侧,一名容貌秀美的男子正与三总管温慧并排站立。他身材不高,只比温慧略高,比例却极为匀称,明明是男子却给人以艳丽的感觉。虽然板着脸,仍带出一股难以言传的风韵。乍看之下不过二十四五年纪,但一双凤目所透露出的威仪,却只有历经风霜之人才能拥有。
那男子瞥了银霞一眼,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所有到场的舞姬都正装打扮,只有银霞一人是素面朝天。温慧注意到银霞,眼中却飘过一抹笑意。这位姑娘还真是有个性,一张素颜配着一身华丽之极的舞裙却似理所当然般的自在。
听到温慧对那名男子的称呼,教场内的舞姬们立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他就是名满天下的徐子瞻徐大师呀?”
“好年轻,好漂亮哦!”
“不对呀,徐大师成名已有二十余载,就算是十几岁时便出道,如今至少也该有三十以上了吧?”
“会不会是他的徒弟?”
“可是刚才温总管明明称他为徐大师。”
“真不知他如何保养,竟显得这般年轻。好羡慕啊,要是我到他这般年纪也能像他这样就好了。”
徐子瞻静立门旁神情淡漠,充耳不闻舞姬们的议论。
教场大门由硬木所制,厚达三指,外包雕花铜片,极其沉重,两名健硕的庄丁分左右去推,却只能将之缓缓合起。就在大门快要合上之时,一名鲜服舞姬匆匆赶至。她见大门即将闭合,忙用细白的手指紧紧扒住门缝,对庄丁连声哀求:“两位大哥,麻烦您二位帮忙开一下门!我并非故意迟到,只是化妆慢了一点。”
两名庄丁为难地停下,转头望向温慧和徐子瞻。
温慧瞅了门外的舞姬一眼,对徐子瞻低声恳求道:“徐大师,这位姑娘我认识,是锦麟斋推荐来的,舞跳得不错,您看能否通融一下。”
徐子瞻却把脸一肃,沉冷地说道:“练舞如练兵,不能守时者,不配在我手下练舞!”
练舞如练兵?这句话倒新鲜!银霞不由着意地打量起徐子瞻,此时他秀美的脸上一派庄严,竟隐隐有股肃杀的感觉。本是喧哗嚣闹的教场上,因着他这句话,突然陷入一片静寂。
温慧轻叹了口气,对庄丁道:“听见徐大师说的话了没有,还不快把门关上。”
“是!”庄丁应道。大门合起,那名女子的哭泣声被阻隔在门外。
徐子瞻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刚才还叽喳如雀的舞姬们忽然都噤若寒蝉。他微昂起头,径直步往高台,周围的舞姬纷纷如惊鸟般退至两旁。
高台之上,徐子瞻威严地扫视过全场,开口道:“我是徐子瞻,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教练。你们应该听说过,温府的贺寿舞需要正式舞姬一百人,现在这里却有二百多人,所以将会有一半以上的人被淘汰!想留下来的人就必须遵守我的规矩,否则的话现在就给我出去!”说罢,他的手极具气势地朝大门一指,全场鸦雀无声。
停了片刻,他再次开口:“既然没有人走,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规矩。我的规矩是:基本功不过关者,不留!着装不合规范者,不留!学舞不用心者,不留!我不管你们是谁介绍来的或有什么来历背景,在这教场之上,我就是你们的主帅,你们是我手下的兵卒。违我命令者,一律不留!”
他凤目含威地再次扫视过全场,喝问道:“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全场舞姬齐声回答。
“好,现在开始测试基本功。”徐子瞻从高台边退开几步,身子霍地向后一弯,做了一下标准的下腰动作。接着一个软后翻,撑地立起,双臂如燕般展开,右腿缓缓地举过头顶。停了一会儿,他身体前倾,腿向后甩,后背如弓般仰起,单腿够头。他接连做了几个动作,虽然都只是基本功,于他做出,却如行云流水一般,把柔与力相结合的美感完全发挥出来。
一番动作后,他轻盈收式,口气平淡地道:“每个人依次到台前把这几个动作做一遍,做不到的现在就给我自觉的离开。”
台下舞姬一片骚动,几个本想混水摸鱼的女子见此情景,默默离开。其余舞姬被温慧编成数队,在台前各做了一遍基本功。
徐子瞻站在台上逐队查看。他的眼光十分挑剔,只要是他觉得动作不够标准的,就将手一指,温慧便把那人请了出去。一轮下来,一下子淘汰了四、五十人。
第一轮过后,徐子瞻令乐师奏乐,示范地跳了一首练习舞,让在场的舞姬仿跳一遍。此一轮下来,乐感不佳,节奏不明的又被淘汰了三、四十人。
银霞跟着做了一遍基本功和练习舞。她从小练武,功底扎实,这些动作自然难不倒她,而高昌族向以能歌善舞著称,简单的练习舞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郑明秀的舞功居然不弱,她与银霞编在一队,二人一同过关。
两轮下来,天色已暗,徐子瞻整队训话:“从明天开始,所有到场者都必须如登台般着装并把妆化好。弄不好的,明天就不用来了。跳舞连一身行头也弄不整齐,你以为你是街头卖艺的乞丐吗!”
郑明秀对银霞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意思是说你呢!
银霞对她眨眨眼睛,将头一昂,不就是化妆么,这个我会!
散队回到房中,桌上已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每人床上除了摆放一身从里到外的舞裙外,还有一整套的化妆用品。
郑明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每一件东西,不禁感叹道:“芸凤斋的舞衣,莲香阁的胭脂,这些东西可都是高级货啊!温家真是有钱,真够大方的!”
银霞却把床上的东西扫到一旁,不屑地道:“大方?我看是在收买人心吧。”
郑明秀奇道:“姐姐你对温家的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呢?”
银霞道:“我只是对姓徐的那么折腾不满。西域有不少人来中原表演舞技,但都是凭本事吃饭,说什么街头卖艺的就是乞丐,他当他是谁啊!” 
郑明秀道:“姐姐你大概不知,徐大师的弟子可都名满京城呢!只要当上‘满楼春雨清歌坊’的头牌,那就可一步登天、红透京城。徐大师虽然是严厉了一点,但也是严师出高徒嘛。”
银霞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欲与她争辩。劳累了一天,吃过饭后两人各自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穿戴整齐,准时去了教场。
徐子瞻开始将舞姬们编队排舞,他对每一个动作都要求非常严格,稍有不满即开口训人。
“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呆板!别人吃米长大,你是吃木头屑长大的吧。”
“这位小姐,你就这么吝啬你的笑容吗?咱们跳的是贺寿舞,要哭丧回家哭去!”
“你以为这是在耍猴戏吗?你这爪子弯的,倒真可以去当猴子了。”
……
他训人时表情平静,口气轻描淡写,但话里话外的恶劣语意,令好些舞姬眼泪直流。
如此过了两日,徐子瞻不仅没完没了地排练同一支舞蹈,更苛刻地要求所有人的动作都是要完全的整齐划一。舞姬们都觉枯燥无味,不禁怨言暗起,但碍于徐子瞻的淫威,没人敢当面说出半个不字。
这天将近午,终于到了吃饭休息的时间。徐子瞻总结性地发言:“我真不知道我教的是一群什么东西。先这样吧,喂饱了再回来。”
舞姬们暗松了口气,泪水默默在心中流淌,这位徐大师哪里是在把人当兵练,根本就是没把人当人练啊!
吃过饭,舞姬们聚在一起休息闲聊。徐子瞻的阴影还笼罩当头,没人敢谈论他,所聊的话题都围绕着温家。银霞这才知道,原来这温家有四位公子,以“文、才、武、略”定名。她忽生出一个奇怪想法,不禁问道:“文才武略好大的口气!这温老爷当真自傲,他怎知他一定能生出四个儿子?若是少生一个岂不就凑不成词儿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知道,有人知道啊。”旁边一名舞姬答道,“当年有神算给他算过,说他命中注定有四个儿子。”
竟有如此神奇的神算!银霞暗感惊奇,她刚想再问问神算的事,众女已经把话题转到了温家的四位公子身上。
温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经成婚,众女没兴趣多讲,所谈论的都是温家的四公子。
“说起温四公子那可真是绝代风华,名满江湖。我听说啊,他曾经一人独挑了江南水匪的巢穴,而且毫发不伤。”
“他还曾单身一人独闯江南十二连环坞,与十二连环坞的总舵主不打不相识并结为挚友。此一役被江湖传为一段佳话呢。”
“这次到温家来,我就是想见见他呢。”
“哎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啊!”
“你们听说过没有,这次贺寿温老爷要为他家的四公子挑选合适者为妻呢。”
……
众女正说得热闹,沉重的教场大门忽然被一人从外面打开。
“哎,你们快看,是温四公子来了!”一女兴奋地喊道。
一句话如湖中投饵,众舞姬纷纷如金鱼般冒着泡泡围了过去。
银霞透过人群看去,那人冷傲俊杰,卓然不凡,果然就是那晚上遇到的白衣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斗舞(上)

温浩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银霞有点奇怪。不过她没兴趣与那些舞姬挤去凑热闹,便退到一旁的角落躲清静。
谁知角落里早有一人,那人后背朝外地蹲着,银霞走过去一看,却是郑明秀。
银霞大感奇怪,以郑明秀的性格,不是最爱凑热闹吗,怎么会在这里蹲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银霞开口问道。
“我的脚扭伤了。”郑明秀扭过头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来看看!”银霞扶她坐下,抬起她的脚看了看,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扭伤的?怎么都肿成这样了!”
“可能是早上出门时走得太急,崴了一下。”郑明秀□□一声,满脸痛苦。
“啊,难道你一上午都在用伤脚跳舞?”
“刚开始并没有觉得太严重。”郑明秀支吾道,“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想留下来继续跳。”
“不行,你不能再跳了!我这就去帮你向徐子瞻请假。”银霞急道。肿得这么厉害,再跳下去极可能会留下暗伤。
“不要!“银霞转身要走,却被郑明秀一把拉住,“好不容易才被选上,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徐子瞻那种脾气,一个不好就会被开除。
银霞心头莫名其妙地蹿上一股火气,她正要说话,“集合!”徐子瞻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台上,怒目朝台下乱作一团的舞姬们吼了一声。
嘁喳声立止,围观温四公子的众女子都慌忙跑去排队。
“求求你,别说出去!”郑明秀哀求地望了银霞一眼,也立即起身,拖着伤脚赶了过去。
教场台上,徐子瞻口气不善地说道:“看来你们是休息够了,一个个尖叫得跟快要下蛋的母鸡似的。既然你们都这么有精神,那么咱们现在就开练!”
“是!”出乎意料的是,台下的舞姬们却如同打了鸡血般齐声应道。
徐子瞻略一思索已明其意,他阴沉着脸,望了一眼那位站在场外一副事不关己的白衣公子,挥手令乐师起乐。
没有了舞姬们的围拥,温慧终于来到温浩武的身边,她恭敬地低声问道:“四少爷,您来这里有何事情?”
“我来找人。”温浩武面无表情地答道,抬眼向教场中搜寻。
温慧察颜观色地问道:“您要找的是位姑娘?”
“对。”温浩武简洁地回答。
这可真是新鲜事,一向厌恶女人的四少爷居然会亲自跑来找女人!温慧按捺住心中的惊讶,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样的姑娘?”
温浩武没有开口,目光仍在场中搜寻。只见庄重而不失欢快的乐曲声中,一名名艳丽的舞姬正踏乐而舞,长袖漫散,香风阵阵,每一位都翩然若花。
但对温浩武来说,却是花海如此汪洋!这里的女人不仅服装完全一样,而且全都化着浓妆,在这样的人群中找人,无疑于在一大群同花色的鸡中找鸡般困难。他不禁眉峰聚起,心中颇为不耐,为什么女人们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起来全都是一样的色彩斑斓?
突然,和谐的舞曲被一人的高叫声不和谐地打断。
“停一下!”银霞对着台上的徐子瞻大声叫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正卖力表演的舞姬们全都不满地瞪向她,温浩武却是目光一亮。
徐子瞻一脸不悦地盯着银霞,冷然道:“你要做什么?”在自己三令五申之后,排练刚一开始就被她打断,此女好大的胆子!
“我要请假。”银霞朗声答道。
“请假?”徐子瞻脸色更寒。
“是,她的脚扭伤了,请让她在旁边休息。”银霞指着身旁的郑明秀。
“刷”地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郑明秀身上。强大的压力令郑明秀急忙低下头,连声道:“我很好,不用请假!”
“继续排练!”徐子瞻冷哼一声。此女是故意捣乱吗?
“不行,她需要休息,你必须准假!”银霞不满地提声叫道。
竟敢对徐大师如此讲话,她不想跳了吗!本是寂静的教场上忽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徐子瞻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郑明秀,对银霞道:“她自己都说不用请假了,你凭什么替她出头!” 
银霞直面徐子瞻:“你这么凶,她不敢说真话。”
“你成心扰乱教场秩序是不是!”徐子瞻怒道,此女是故意忤逆自己吧!
“我没有!”银霞理直气壮。
二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互不相让。台上的乐师没有得到徐子瞻的许可,仍在奏着乐。明明是悠扬欢快的乐曲,飘荡在二人之间,却似金戈铁马在厮杀。
徐子瞻的不满到达了顶点,伸手朝教场大门一指,怒气冲冲地喝道:“你给我出去!”
“我出去可以,但你必须给她准假!”银霞毫不示弱。
徐子瞻气得冷笑:“好呀,我准她的假,你们俩个都给我出去!”
“不要啊!”郑明秀惊叫一声,紧紧拉住银霞的手,苦苦哀求道,“我没事。求求你,不要再和徐大师吵了。”
银霞望了郑明秀一眼,只见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双手都在微微颤抖。银霞迟疑了一下,忍气与徐子瞻讲理:“你说过练舞如练兵,在未上战场之前,伤兵也有休息的权力。我们没有迟到,你不能赶她走!”
“你倒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徐子瞻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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