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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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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种同为妾室备受主母欺压的同仇敌忾之意油然而生。她执起夏桑的手,不无同情地说道:“妹妹怎就沦落到这般境地?那睿王妃也太可恨了些,这般善妒!妹妹别伤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睿王爷向来风流,他日定会有别的新人来替你出这口恶气!”
夏桑心里暗哂,想道,这般境地甚合我意。睿王爷风流不风流,有没有新人去与睿王妃斗,干我何事?
但面上却不能如此说道。既然苏悦桃已递出了橄榄枝,她少不得也要表示几句,于是,两三句女人家的体己话下去,两人便仿如多年的知交好友般融洽。
夏桑打蛇随棍上,当即与苏悦桃约好,明天便把首饰样图送至烨王府上。
两人又说了几句,苏悦桃才意犹未尽地姗姗而去。
望着迤渐远去的马车,夏桑唇角微勾,一抹冷笑跃然而上。
×××××
夏桑前世也是一头长发及腰,闲来无事也喜欢盘发弄髻。家中各种发簪,不说成千上百,几大柜子总有的。因而,照着记忆中的样子,绘几张簪子的图样出来,对夏桑来说,并非难事。
她照着凤祥居伙计给的信息,挑出几款符合苏悦桃品味的,又是当世工艺可以做得出来的,仔细描绘了出来。
果然,融合了现代设计理念的簪子令苏悦桃颇为惊艳,欣喜之下对夏桑好感大增。加上夏桑的刻意奉承,两人遂逐渐成为了好友。夏桑也开始频频出入烨王府。
在烨王府的一次宴请上,苏悦桃的新簪子大放异彩,受到在场女眷的极力赞赏。苏悦桃得意之下,央着夏桑再给她设计几款别致的发簪。
夏桑笑吟吟地应下,心里却清楚,机会来了。
这回,她给出了一款设计复杂的款式。凤祥居的伙计摇着头道:“烨王妃,这簪子工艺要求太高,请恕本店师傅手拙,打不出来。”
苏悦桃一脸失望,对着夏桑道:“妹妹,你看你设计出来的簪子凤祥居都打不了。要不,你把图稿改一改,改简单点,兴许凤祥居就能打了呢。”
夏桑却道:“改了就没有这股味道,衬不出姐姐雍容华贵的气质了。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苏悦桃盯着她问。
“苏姐姐,你为何不拿到宫里去试试?我听说,宫里珍宝司的师傅,那手艺都是没得说的。凤祥居做不到的事,对珍宝司的师傅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苏悦桃眼睛一亮,“这倒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
夏桑悄悄地垂下眼帘,掩住了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得色。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桑懵懂误中计
宫里的师傅果然不负众望,将夏桑给的样式给打了出来。
烨王府里,苏悦桃住的小院子里。庭院里金桂飘香,花繁树茂。
院子当中一张石桌,苏悦桃坐在石椅上,对着桌上的一面琉璃镜,插上新打的簪子,左看右看,沾沾自喜。
夏桑在一旁曲意奉承:“苏姐姐本就沉鱼落雁之貌,如今叫这簪子一衬,真真国色天香!我虽只是个女子,却也看得挪不开眼。”
“就你贫嘴!”苏悦桃假意嗔道,心里却喜不自胜。
看苏悦桃高兴,夏桑趁热打铁,又递上了一张图稿。这一次,这上面的钗子,已有几分与她的凤头钗相似。
苏悦桃瞧了瞧,却道:“这钗子看着不甚复杂,也许凤祥居就能打得出,不必拿到宫里了。”说到底,她其实也只是个侧妃,而非正室,出入宫禁对她而言也并非那么的方便。
夏桑道:“姐姐有所不知,这钗子我之前已拿去凤祥居问过了,那里的师傅打不出来,所以妹妹才一直把这图稿压在箱子底下。先前那簪子,宫里的师傅都能打出来,这个不如先前的复杂,想必对宫里的师傅来说也不在话下。”
苏悦桃淡淡瞥了图稿一眼,道:“这钗子看着也不如先前的那几个别致出挑……”言下之意,却是这等货色不值得她特地入宫一趟。
夏桑微微有些气馁。她自是知道,这款发钗,形似她阿娘留下来的凤头钗,虽也精致,却不太符合苏悦桃一贯的品味。可她这么费尽心思地接近苏悦桃,就是为了让她拿凤头钗的样图去宫里问一问,看宫里的师傅究竟能不能打得出来,看那只仿造的凤头钗究竟是不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她眼珠转了一转,改口求道:“妹妹知道这钗子姐姐看不上眼,可妹妹自己却是极为喜欢。我几易其稿,才绘出这么一只钗子。若不能见它变成实物,委实遗憾。好姐姐,你就帮妹妹这一回。若打回来之后,姐姐还是不喜欢,不如就给了妹妹自己戴。你说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叫苏悦桃难以拒绝。何况她之前得了夏桑那么多好处,此刻帮一帮她也不过分。于是,她说道:“看你说的,我们姐妹,还用得着说什么帮不帮的!你且等着,等我下回有机会进了宫,便去珍宝司找人打。”
夏桑高兴起来,又挑着苏悦桃喜欢听的话说了一些,哄得苏悦桃心花怒放。
两人又吃了一盏茶,夏桑正欲起身告辞,一个温文俊雅的身影撞入了眼帘。不是林知烨又是谁?
林知烨偶尔过来苏悦桃的小院子里坐坐,不意却撞上了夏桑。乍一见夏桑,他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却隐隐有一缕怒气一掠而过。
他还在为玉珠的事记恨着夏桑。且如今,林知睿有了廖皇后撑腰,将之前太子的势力收为己用,又娶了吴以雅,拉拢了兵部尚书吴仲石,渐渐自成一派,与他对峙成抗衡之势。在这节骨眼上,苏悦桃还与睿王府的人来往,也太不懂事了些。
苏悦桃跟随林知烨已久,又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不悦。当下把林知睿因抢亲一事而对夏桑生隙,进而伙同睿王妃将夏桑赶出府一事添油加醋地叙说一遍。
听闻夏桑被赶出府,林知烨颇有些讶然。
当日太后寿宴,苏悦桃不过是个侧妃,不能列席,可他却是在场的。那日林知睿看夏桑时,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意,他分明看得清楚。那种眼神,做不得假。殊不料,这般深情仍敌不过一张脸皮。夏桑给他戴了绿帽,再多的深情也转瞬冻成一坨冰。
然而,林知睿与夏桑的大婚次日,林知睿在瑞华殿上拼死为夏桑求情一事,他却也是有所耳闻。一时间,他眼光幽幽浮动,一脸的若有所思。
若说林知睿对夏桑绝情至此,那日为何又要一力保她?若说有情,今日为何又要赶她出府?这里头,莫不是有诈?难道这是林知睿与夏桑合谋起来演的一场苦肉计,为的就是让夏桑得以来接近苏悦桃?
想到这,他眼里精光一闪,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林知睿呀林知睿,你以为此等雕虫小技就可以蒙骗得过我吗?
他施施然一拂袍摆,坐了下来,接过苏悦桃端上的香茗,浅浅呷了两口,才不紧不慢地对夏桑说道:“桑夫人也不必难过。我这二哥向来风流成性,喜新厌旧,桑夫人当初嫁他时,想必已有所了解。眼下桑夫人虽被驱逐出府,可眼不见为净,本王倒觉得,在夏府里的日子,只怕要比在睿王府里住着还要来得舒心一些。你说是也不是?”
夏桑自然诺诺应是。
她脑子里正迅速地转动,想要把话题怎么绕,才能绕到那只凤头钗上面,却听得林知烨说道:“方才听桃桃说,桑夫人于发簪设计上很有才华。本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桑夫人可否答应?”
“烨王爷不必客气。但凡夏桑可以做到的,必尽力而为。”
“如此本王便不客气了。”林知烨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本王的王妃两个月后过生辰,本王想送她一只发簪做贺礼。可这市面上的发簪看来看去就那么几款,没什么新意。本王想请桑夫人为烨王妃专门设计一款发簪,还望桑夫人应承。”
夏桑眼睛一亮,旋即问苏悦桃要方才那一张图稿,取出来给林知烨看,“烨王爷,你看这一款发簪可还合你心意?”
她紧紧盯着林知烨的脸色。若是那只凤头钗是林知烨伪造的,此刻他看见这款发簪,应会有眼熟之感。
谁知林知烨却面不改色,看不出有半点可疑之处。夏桑一时犹疑不决,不知此人是心机过于深沉,还是此事真的非他所为。
林知烨只草草瞥了那图稿一眼,便道:“不好。这款式也过于普通了。本王想要的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就像桃桃之前的那一只簪子。”
夏桑无奈,只能应道:“不过小事一桩,烨王爷尽管放心。三日后夏桑便会将图稿送来与王爷过目。”
“多谢桑夫人。哦,对了,本王的王妃酷爱凤凰与梅花。” 林知烨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提道,“桑夫人能否以这两物为题,设计出一别有新意的发簪?”
夏桑微微颔首:“夏桑尽力而为。”
她面上若无其事,心底却暗暗叫苦。她并不是什么设计师,原先绘出来的那几款发簪,也不过是依前世的记忆描画而成,本就不是她的创作。如今接了这命题作业,却是要她上哪去给烨王爷弄出什么凤凰与梅花的设计?
出了烨王府,夏桑想了想,直奔凤祥居,让伙计把所有关于凤凰和梅花的簪子都拿出来给她过目。
看来看去,却没一个瞧得上眼。怪不得林知烨说,挑不到合心意的。
夏桑咬着下唇,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摸出半两碎银,对着伙计说道:“这里的款式都没有我满意的。请小哥帮个忙,让店里的师傅帮我设计出一款别致的,要有凤凰和梅花的发簪。不必打出来,只要有图稿就可以了。我两天后便要。”
两天后,夏桑拿到了图稿,款式典雅大方,一只凤凰振翅欲飞,后头梅花点点。唯一美中不足的,图上却有凤祥居的标记。夏桑少不得又照着样子重绘一遍。好在近来画发簪也画得多了,熟能生巧,再画一幅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却不料,图稿到了林知烨手中,只看得他连连摇头。
夏桑觑着林知烨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烨王爷可是不满意?”
林知烨道:“这设计好是好,却达不到我心中的要求。工匠气太重。随随便便找凤祥居的任何一个师傅,都可以拿出这样的图稿。没什么新奇之处。”
夏桑大汗。随随便便找凤祥居的任何一个师傅,都可以拿出这样的图稿……敢情她背后找凤祥居师傅设计的事被林知烨发现了?
正发窘着,却又听得林知烨道:“桑夫人,本王有个拙见,不知可不可行?”
夏桑硬着头皮道:“王爷请讲。”
“你看,这里改动一下。”林知烨用手指在图稿上指指点点,“在这里伸出一截梅枝,枝头梅花数朵,枝上立着一只凤凰,展翅欲飞。这样的构图,你觉得如何?”
夏桑自是点头称赞。心里却在暗骂,你既然早有想法,为何不早说出来?害得你姑奶奶白忙活一场!
夏桑当下提笔重绘。绘完了给林知烨一看,林知烨啧啧称赞,完了却道:“既是桑夫人所出,还请桑夫人在此图上留下大名。”
夏桑虽觉得有些莫名,但此要求却也不过分,当下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夏桑离去后,林知烨看着图稿上夏桑的落款,阴森森地笑了。二哥呀二哥,你可别怪我!是你们先行不义的,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梅之争惹祸端
十月份的时候,夏桑出事了。起因正是那只为烨王妃设计的簪子。
那日,烨王妃进宫给谢贵妃请安。
谢贵妃谢凤飞,于廖皇后生下太子林知初的第二年进宫,生得那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整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美人,与廖皇后那种明艳照人的端庄气质自是两种迥异的风格,一下子便牢牢攥住了皇上的心。
廖皇后进宫四年才诞下太子,而谢贵妃进宫不过堪堪一年,即为皇上诞下皇子。可谓是劳苦功高。自此,谢贵妃在宫里的地位稳如磐石,不可动摇。
谢家也凭借了谢贵妃的盛宠,水涨船高,风头强劲,一时无两。
那日,烨王妃在谢贵妃的萱蕙宫里吃了两盏茶,正欲告辞时,恰逢皇后命人来请,说是今年皇后的栖凤宫里木芙蓉花开得正艳,诚邀各宫各位娘娘过去一齐观赏。于是,谢贵妃便携了烨王妃一起同往。
碧水秋云,繁花似锦。
栖凤宫里,各式粉妆精致罗裳飘飘的女子,混迹于一庭一院的姹紫嫣红中,倒叫人分不清到底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妍。
三两杯淡酒下肚,便有好事者发现了烨王妃鬓间的新发簪。一时围观者众,交口称赞不绝。
却也有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一低阶宫妃冷眼瞥了几眼,忽而嗤笑道:“这可巧了。皇后的闺名里有个梅字,谢贵妃的闺名里有个凤字;这烨王妃的簪子又是一只凤凰立在梅枝上,岂不是暗示谢贵妃要把皇后踩在脚底下?”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廖皇后当即便变了脸色。
谢贵妃忙领了烨王妃跪地求饶,细细辩解。可这种文字游戏又岂是能解释得清的?愈解释愈是显得欲盖弥彰。廖皇后的脸越发的阴沉了。
烨王妃戴清婷倒是沉声静气,不慌不忙说道:“回禀皇后,臣媳对皇后一向尊敬有加,绝不敢有此污蔑贬低之意。此发簪,乃他人为臣媳特地设计,臣媳愚昧,不曾察觉出其背后的用意。臣媳也是无心被他人利用。请皇后明鉴!”
谢贵妃在一旁帮腔:“皇后,婷儿所言极是。这女人家对于首饰一物,向来只看漂不漂亮,哪会去理会这背后的寓意?定是那设计之人,居心叵测,用心险恶,才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意头。皇后,此人所意,为的就是挑拨皇后你与婷儿之间的婆媳关系!臣妾恳请皇后三思,切勿中了奸人诡计。”
廖皇后眸光深深莫测,沉吟半晌,方问:“你且说来,这簪子到底是何人设计的?”
烨王妃戴清婷早有准备,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画稿,呈了上去。“回皇后,这簪子乃出自睿王爷府上的姬妾夏氏之手。臣媳今日刚好有将图稿随身携带,请皇后过目。此画稿上还有夏氏亲笔签名。”
廖皇后沉沉注视着图稿下方夏桑的落款,眼眸里隐隐酝酿着滔天怒火。又是夏桑!又是夏桑!这个女人,自己三番两次在皇上面前为她开脱求情,救她性命,她非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林知睿与林知烨如今势如水火,她非但不与烨王府上的人划清界限,反而帮着那边的人来作践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眼里掠过一道狠戾,沉声喝道:“来人!传睿王府夏桑入宫!”
×××××
夏桑当然不在睿王府。传召的公公到睿王府里宣召时,把林知睿实打实地吓了一大跳。这无缘无故的,廖皇后为何突然宣夏桑入宫?
他暗中塞了张银票到公公手中,这才从公公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
公公早已离去,林知睿还怔在原地,维持着刚刚与公公交谈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身上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他只是让桑桑回娘家去小住一阵子啊,怎料得她竟与烨王府上的人走到了一块,还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怔怔立了半晌,他遽然回过神来,猛喝一声:“来人!更衣,备车!准备进宫!”
×××××
栖凤宫内。满庭落花飘红。
夏桑跪在庭院当中,面如土色。她自是不知廖皇后与谢贵妃的闺名,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廖皇后都认定了她是居心叵测,有意为之,她纵是说得唇干舌燥,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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