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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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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睿冷笑,“不必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外感,居然要看两次才看得出来!你这些年的医术白学了!太医院不养闲人,你这就回去,把你头上的乌纱帽还给太医院院使周大人,明儿起不用来太医院当值了!”
  穆大人扑通一声跪下身去,颤着声音哀哀求道:“皇上!微臣知错了,求皇上开恩……”
  林知睿不耐烦听他求情,挥挥手让人把他给拉了下去。
  大殿上一众宫妃济济一堂,却落针可闻,一片寂静。
  林知睿环视一周,对着吴以雅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方才听梓童给桑婕妤定罪,说她诈病拒来请安,如今穆御医亲口证实,桑婕妤确实抱恙在身,梓童可还有话说?”
  吴以雅道:“桑婕妤身体欠安,无故缺席一罪可免。但皇上须知,今儿个也不是桑婕妤第一次犯事。她先前来给臣妾请安时便屡次迟延,叫臣妾抓住现行后还百般狡辩。如此刁滑奸诈之人,臣妾若不好好管教一番,只怕众姐妹不服。”
  “所以你便让她大冷天的在栖凤宫外面站上一两个时辰?这便是你的管教?!”林知睿睥睨着吴以雅,目光泠然生寒。
  吴以雅硬着头皮道:“皇上,臣妾是六宫之主,管教后妃是臣妾职责所在。臣妾严惩不贷,只是想肃正风气,还皇上一个海宴河清的宫闱。后宫有臣妾替皇上分忧,皇上专心治理朝政即可,臣妾不敢拿后宫之事扰皇上烦忧。”言下之意,却是摆明了,后宫是她的领地,让林知睿不要插手多事!
  林知睿面上轻描淡写,眼里却隐隐腾起两朵怒火,“梓童这是怪朕多事了?”
  “臣妾不敢。”
  林知睿脸色一冷,蓦地厉声叱道:“你以为朕愿意来管你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你若是能把后宫管得井井有条,何至于朕这么操心!你是朕的妻子不假,可这在座的宫妃,又有哪一个不是朕的女人?朕岂能由着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朕的女人!” 
  几句话骂得吴以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怒目圆睁,直直盯着林知睿问道:“桑婕妤对臣妾不敬,臣妾不过略施小惩,以示警戒,怎么就成了欺负她了?”
  “这叫略施小惩?小惩就要人的命,那大惩又该当如何呢?”
  吴以雅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林知睿冷笑,“早在睿王府时,梓童就频频因请安一事对桑婕妤不满。依朕看来,梓童似乎不喜欢桑婕妤来给你请安。这样好了,朕就罚桑婕妤以后不得来给梓童请安,不得出现在梓童的视线里。如此,梓童眼不见为净,想必会少许多烦恼。”
  吴以雅蓦地怒气升腾,“皇上!姬妾给主母请安,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平民百姓家都是如此,莫说我们皇家贵胄了!请皇上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坏了规矩!”
  “规矩?规矩不是人定出来的么?千百前的老祖宗能定规矩,朕就不能了?”林知睿说得满不在乎,眼睛里却有着隐隐的威胁,“朕是一国之君,是真命天子。朕说的话,就是规矩!”
  他冷冷瞥了吴以雅一眼,起身走到夏桑面前,牵起夏桑的手,“桑桑,我们走。”
  望着林知睿与夏桑携手远去的背影,吴以雅气得面色通红,浑身颤抖。但与此同时,一股凉意从她心底油然而生。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件事:如今林知睿已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不再像过去那样有赖于她娘家的势力。所以,他今日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让她下不来台!她于他,已经是一块用过的抹布,没有利用价值了!
  一殿的莺莺燕燕,却一片鸦默雀静。众妃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唯有昕嫔,嘴角不易察觉地弯出一道弧线。她知道,在这场赌局中,她押对人了。
  ×××××
  蔚林阁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夏桑靠在床屏上小憩。
  方才御医已经来过,说是寒邪入侵,无甚大碍,只须静心调养两日便好。
  锦儿去了厨房煲药。
  林知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翻阅折子。
  乐芝敲门,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
  林知睿抬眸扫了一眼,道:“放桌子上即可。”
  乐芝依言将粥放于桌上,福了一福,折身退下。
  林知睿放下折子,端了燕窝粥,来到夏桑床前,“桑桑,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等下还要喝药,空腹容易伤肠胃。”一边说着,一边吹气,舀了一勺送到夏桑嘴边。
  夏桑微微有些尴尬,侧了侧脸避开林知睿递过来的勺子,“你放着,我自己来。”
  林知睿深深看了她一眼,把碗递给了她。
  夏桑一口一口慢慢地抿着,林知睿便坐在床沿看着她吃,一时无话,寂寂无声。
  夏桑默默吃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承你的情。若不是你硬把我从莲溪庵里拉回来,我也不会吃这番苦头。归根结底,你才是始作俑者。”
  林知睿猝不及防,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心头隐隐作疼。他为桑桑做这些事,纯粹是出于本能,本也没指望着她能知恩图报,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么些无情无义的话来,还是有些心凉。
  一时之间,他有些承受不住,站起身来,讷讷说了声:“我去看看药煲好了没有。”随即转身离去。
  出了屋子,他静静伫立在廊下,望着头顶的一方蓝天怔怔发呆。桑桑!桑桑!他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竟没能打动她一点点么?
  她果真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外人!这么大的委屈,宁可自己死扛,也不愿意开口向他求助,不愿欠他的情……她和他,果真疏远如斯。
  冬季的天空湛蓝渺远。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啾啾叫着,振翅掠过高空。庭院里,光秃秃的枝桠结着冰凌,无言横向天际。冬意寥索。
作者有话要说:  

  ☆、锦儿软语劝夏桑

  是夜。明月当轩,雪色映窗。
  锦儿就着昏黄的烛光,坐在软榻上做针线活。
  夏桑因白天里睡多了,此时倒是了无睡意,靠在床屏上,捧了一册书,眼光却虚虚地投向了某个未知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锦儿打了个结,放到嘴边咬断线头,瞟了夏桑一眼,忽而说道:“姑娘,锦儿知道不该多嘴,可有句话不说锦儿心里又不痛快……”
  夏桑收回视线,淡淡扫了锦儿一眼,“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锦儿定定看着夏桑道:“姑娘,今儿皇上为了你都与皇后娘娘闹翻了,锦儿觉得,皇上对姑娘这一片心意,也实属难得……”
  夏桑打断了她的话,“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当初在莲溪庵的时候,你是怎么骂他来的?”
  锦儿窒了一窒,方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锦儿是觉得皇上薄情寡义的,可自打我们进宫后,皇上一直对姑娘都很好,天天都来看姑娘不说,今天还为姑娘出头……姑娘,今天若是没有皇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夏桑拧头瞥了锦儿一眼,“你还敢说今天的事。我倒问你,今儿让你作证的时候,你做什么哑了?”
  “哎呦,姑娘,你是不知道,今晨小江子用龙辇送你回来,再三叮嘱锦儿不能将这事给说出去。要不,让人得知了,姑娘你又是一条死罪!锦儿当时是吓坏了……”
  夏桑却一脸若有所思起来,“你是说,林知睿用龙辇送我回来?”
  锦儿连连点头,“可不是,皇上上早朝去了,让小江子用龙辇送你回来。你说,这事让别人知道了,姑娘你还能留得命在么?”
  夏桑沉吟不语。
  锦儿又绕回原先的话题,道:“姑娘,这段时日,锦儿看在眼里,皇上对姑娘真是不一样。虽然以前他对姑娘不好,可那都毕竟过去了,我们总得往前看不是?锦儿觉得,姑娘终归都已经嫁了,以后也只能是跟着皇上了,倒不如,放下心结,好好跟着皇上过,还能得一个圆满。”
  夏桑默了一默,道:“阿晋死了,我这辈子再没有‘圆满’二字了。”
  锦儿哀哀看着她,“姑娘,阿晋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再怎么跟皇上置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苦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的一生给毁了呢?”
  “如果是别人,我还可以考虑重新开始。可他是林知睿!是杀死阿晋的凶手!你让我怎么放下心结,怎么去跟他好好过?”夏桑禁不住吼了起来。
  锦儿却道,“姑娘,当年皇上在睿王府里说的那番话,锦儿也听见了。锦儿觉得,他说得甚是有理。当初那种情形,不管谁来抢亲,皇上都是饶他不得。是阿晋自己鲁莽,明知死路一条,还要往前冲。真正害死阿晋的凶手,是那个教唆他去抢亲的人,是烨王爷!姑娘,这就好比小偷到人家家里偷东西,被主人发现了,打死了。可这怪得了主人家吗?这么多年了,姑娘,是时候放下心结了。”
  夏桑怔怔听着,不发一言。
  锦儿继续劝道:“老爷说得对,人生在世,得朝前看。你不能总一直活在过去里。如果姑娘放下成见,与皇上好好重新来过,未尝不能是一段美满姻缘。”
  “美满姻缘?与这么多女人共事一夫,你觉得这能算美满姻缘?”夏桑讥道。
  “只要皇上心里有你,就能美满!”锦儿急急说道,“姑娘,你一直这么跟皇上闹别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后宫这么多女子,你不稀罕,别人可是争着抢着来要呢!你总这么冷面冷脸的,总有一天会冷了皇上的心。到那时,他跑别人那里去,你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跑别人那里可不正好?他来我这里我还嫌他烦呢。”
  “姑娘!你怎么这么糊涂?”锦儿跺着脚道,“皇上要是不再护着你,皇后收拾起你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这回,跟皇后的梁子可结大了!”
  夏桑明知锦儿说得有理,可嘴上又不愿承认,只咬着下唇缄默不言。
  锦儿又道:“姑娘,这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皇上无非也就是比别的男子多了几房姬妾。看开点吧。只要他心里有你,知冷知热的,也就可以了。”
  夏桑瞪了锦儿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也把你嫁给人家做小妾,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
  锦儿却倏忽红了脸,低下头去不吱声。
  夏桑奇道:“咦,你怎么脸红了?该不是心里有人了吧?”
  锦儿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仿佛傍晚天空的火烧云。
  夏桑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这小妮子定是已有了意中人!她满是感慨地想着,锦儿不过小自己两岁,今年也有十九了。若不是跟着自己去了莲溪庵,后来又入了宫,本也该嫁人了。
  可她旋即又好奇起来,锦儿之前一直呆在莲溪庵,日常接触的都是比丘尼,后来入了宫,平常往来的不是宫女便是宦官,她能看上什么人?
  她抓着锦儿连连追问,锦儿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不肯回答。
  夏桑玩性一起,伸出手去便呵她痒痒。锦儿受不了,才吞吞吐吐地说了:“是……是顾……顾大人。”
  “顾大人?”夏桑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脱口喊道,“顾孝亭?那个千年冰山脸?”
  锦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夏桑万分惊讶,因为自打她们去了莲溪庵后,见顾孝亭的次数屈指可数。 
  锦儿羞答答说道:“嗯,在屏州那时,锦儿就觉得……觉得顾大人很有英雄气概……”她羞得脸似火烧,再也说不下去了。
  夏桑讶异地张大了嘴。这小妮子,居然早在屏州之时就芳心暗动了!
  可是,可是顾孝亭有什么好?对谁都一张冰山脸,活像谁欠了他钱不还似的。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孝亭跟了林知睿这么久,近墨者黑,居然学了林知睿一身风流习性!别看他表面不苟言笑,可家宅之内,妻妾成群!
  于是,夏桑纠结地说道:“锦儿,顾孝亭家里的妻妾,五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你怎会对这种人动心?”
  “是英雄自然就多美人倾慕。这也很正常。锦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顾大人,也从来没敢奢望能嫁他为妻……”言下之意,却是给顾孝亭做个妾她也心满意足了。
  夏桑目瞪口呆,平生第一次觉得和锦儿这种纯粹的古人没法沟通。在她看来无法容忍的事情,在锦儿看来却天经地义。所以,锦儿才会出言劝解她,接受林知睿吧。
  她想了想,决然对锦儿道:“不行,锦儿,我不能让你去给顾孝亭做妾。把他忘了,我们重新找一个,肯定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
  锦儿没有作声,眼里的光彩却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
  随着积雪的消融,冬季的脚步慢慢远去。春天,挥着翠绿的柳枝条儿,携着艳红的桃李芬菲,迈着轻快的步伐款款而来。
  林知睿雷打不动,还是每天都抽空来蔚林阁里小坐。
  夏桑听了锦儿的话,对林知睿总算是客气了些,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冷不热的。
  林知睿惊诧之余,暗自欣喜,以为夏桑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已是被他所打动。于是乎,跑蔚林阁跑得愈是勤快,各类赏赐,也如流水似的源源不断地流入蔚林阁。
  除了林知睿,蔚林阁的访客还多了一位——昕嫔。自那日之事后,昕嫔偶尔也会过来蔚林阁探访。
  夏桑与后宫的嫔妃,向来疏离,但对于昕嫔,念着她三番两次对她的好意,夏桑心怀感激。这一来二往的,便与昕嫔也有了些交情。
  转眼到了元宵。
  只可惜,十分好月,不照人圆。对着一轮银蟾皎洁光满,夏桑却黯然神伤。
  林知睿背地里找了锦儿询问:“你家主子做什么不开心?”
  锦儿自是知晓夏桑在为阿晋伤情,却不敢说出来,只支支吾吾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桑婕妤大约是思念老爷了吧。”此话一出,顿觉气壮,又添了几句,“在莲溪庵时,老爷每个月都来探望桑婕妤。这一进了宫,反倒相见不易了。算起来,桑婕妤已有半年没见过老爷了。”
  林知睿摸着下颌,一脸若有所思。
  于是,元宵过后没几天,夏季临得了圣谕,许他进宫探亲。
  令夏桑没有想到的是,夏王氏也跟着夏季临进宫来了。许是为皇宫的威仪所慑,夏王氏这回倒是不像以往般聒噪,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们父女俩叙话。
  夏季临见夏桑比起先前在莲溪庵的时候,不仅人珠圆玉润了些,气色也红润了起来,心头倒是颇感欣慰。父女俩磕了些闲话。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到了该出宫的时辰了。
  夏桑颇有些恋恋不舍。夏季临毕竟是男子,果断一些,与夏桑道过别后携着夏王氏便要离去。夏王氏却道:“我和桑桑有些娘俩的体己话要说,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
  夏季临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自己是男子,与桑桑总有些话不方便说,她们或许有些女人家的悄悄话要说也不一定。于是,迈步先到庭院里等候。
  夏桑也甚是奇怪,自己与后娘向来不亲近,有什么体己话可说的?却见后娘扯了自己的衣袖,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桑桑,这个事,后娘本来也不想拿来烦你,可后娘想来想去,想不出还有谁可帮忙,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桑桑,我们好歹是一家人,阿珂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夏珂夏桑求情

  夏王氏罗里吧嗦扯了一大堆,却没一句说在重点上。夏桑听得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你先说清楚!”
  夏王氏这才叽里呱啦地把这次的来意说了一通。原来却是为了夏桑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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